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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实习生——凡范er(10)

    那一瞬,陆望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紧,因为童屿在身旁,他不想表现得太怂,鼓起勇气朝三楼走。
    童屿紧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上到了三楼。
    三楼和二楼一样,连接楼梯口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各有一排房间,因为没有装门窗,光从门框里穿了进去。
    每一间屋子都仿佛飘着腐臭味,越往走廊深出走,味道就越刺鼻。
    手机的光线晃过水泥墙面,晃过满是砂石的地面,最终停在了某个地方。
    走在前面的陆望盯着走廊尽头一条黑乎乎的东西,整个人都蒙了:那是什么东西?
    童屿顺着陆望照得地方望去,头皮紧了一下:人类的上肢?
    看着像左前臂。陆望尽量淡定的说。
    虽然两个人都是法医专业的,也解剖过很多次尸体了,但那些尸体都是被福尔马林泡过之后老老实实躺在解剖台上的,看着比较安详。
    他们看大体老师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学术上的东西,所以并不觉得恐怖。
    可此时,摆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只充满神秘和恐怖气息的手臂。
    那只手臂躺在走廊尽头的墙根处,最近的地面上落了很多一粒一粒的椭圆形的东西,和教科书上描写的蝇蛹很像。
    空气中有苍蝇振翅的声音,当这些条件同时具备时,就预示着对面的手臂绝不可能是个道具或者玩偶。
    漆黑的场景,让两人的心跳都加速了。
    童屿把自己的手机照明调到最亮,对着那只手臂照了一下:手臂上有白色的东西在蠕动,应该是蛆。
    陆望:直接报警还是过去看看?陆望说话的时候已经从兜里摸出了两双鞋套:进解剖室的时候准备的,这回儿派上用场了。
    童屿套上鞋套,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靠近那只残缺的手臂。
    童屿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机照明晃过断臂,发现整个断臂的肌肉和软组织膨胀明显,皮肤表皮腐败,断端已经发生了自溶,棕褐色的液体往下流淌,浸湿了周围的砂石。
    这种天气的话,手臂离体的时间可能也就三到五天,手臂的主人很可能是名女性。陆望捂着鼻子说。
    童屿:你怎么知道是女性?
    陆望照了一下手臂的无名指:仔细看,这里有一枚钻戒,这个大小,怕是有一克拉哦!
    整根手指膨胀严重,无名指的近端指节处,陷进去一个银白色的环状金属,一颗钻石在污渍中隐隐折射着光芒。
    为了尽可能的保护现场,童屿提议道:还是报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被拉去忙了,没更新,明天补上哦!
    第13章 重感冒
    黄色警戒线将整栋烂尾楼包围起来,刚下过雨,路面还是湿的,烂尾楼周围积了大大小小的水坑,被勘察车巨大的探照灯照得反光。
    整栋楼的轮廓呈现在眼前,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怖和阴森。
    陆望和童屿在烂尾楼对面的马路上接受警察的询问。
    意思是,你们是为了躲雨才进去的?记录的警察看两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心下了然。
    警察核对了两人的身份证后: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
    王队,整栋楼都检查过了,我们只发现了一只手臂。一名刑警跟在王岳身后汇报楼里的情况。
    里面应该还有只猫。童屿补充道。
    猫?刑警回忆了一下:没有看到猫啊!
    陆望:不可能,我们明明看到有只猫在楼上,你们检查过楼顶了吗?
    王岳看了一眼身旁说话的两个男生,认出其中一个是法医科新来的实习生,另一个没见过。
    法医专业的学生总能抓住重点。
    他盯着眼前的烂尾楼,眼睛微眯:现场发现的动物也是关键,有的动物会把重要物证吃进肚子里,你们再仔细找找,看看周围有没有黑猫。
    知道了队长,我们现在就去找!刑警小哥哥立马又回了现场。
    王岳侧过头问身旁的老严:痕检组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严吉刚检查完现场: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有人特意把手臂抛在了这里,除了手指上戴的钻戒以外,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严吉说完也发现了陆望的存在:这不是来我们局里来实习的小伙子吗,你怎么在这里?要不要来我们物证科转几天?
    我正想着周末去物证科报道来着。陆望笑着说:这不是又出事了吗,估计得在法医科待几天。
    就一手臂,你们顾老师一个人两三下就搞完了,我来跟他说,让你来物证科玩几天,三餐全给你包了!
    说是去玩几天,但肯定不是玩儿这么简单的事,物证科本来就缺人,这段时间的连环杀人案更是让他们忙得焦头烂额,正是缺人的时候。
    法医专业的陆望简直就是抢手货。
    去物证科也能学到很多东西。王岳点了一根烟:尤其是这种部位不全的尸块,更需要物证科的协调。
    陆望盛情难却,看了一眼童屿:对了,我学弟这两天没事,能让他跟着我一起去物证科学习吗?
    童屿没想到陆望能想到这一茬,倒还挺惊讶的。
    王岳看向童屿:原来是法医科的学生,这个好办,你去学校开个实习证明过来就行了。
    后面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两人就坐着警车回了警局,做完笔录,已经晚上11点了。
    童渺打电话过来,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哥,我作业都写完了,你把网线藏哪了?
    童屿:把作业拍成照片发给我检查。
    童渺:......
    又过了几分钟,童渺发来一堆照片。
    童屿把照片一个个点开放大。
    陆望端着咖啡走过来: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童屿盯着手机屏幕说:高中作业。
    你妹妹都这么大了,还要你帮她检查作业?
    不检查的话,她根本不会认真写。
    童屿一边说,一边用红色标记出作业中出错的地方。
    陆望瞄了一眼:其实高中生不用管这么紧,我从小就没人管,不也考上大学了?
    童屿没理陆望,继续改作业。
    陆望又说:她都读高一了,有没有说过以后想做什么?毕竟考大学只是通往梦想的一个途径。
    她说想做美甲师。童屿淡淡的说。
    美甲师啊...我看挺好的啊,一份职业而已,做什么都行啊,自己开心就行了!陆望喝了口咖啡,继续说:现在女孩不都喜欢美甲吗,以后开个美甲店,赚得可不比我们少!
    童屿淡淡的把最后一道数学题看完,又打开备忘录把标准答案按照步骤写清楚,然后截图发给了童渺:【最后一道题有问题,看一下我发给你的解题步骤,网线压在正数第二个花盆下面。】
    童屿发完短信后抬起头:上个星期还说想做纹身师...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陆望把咖啡递给童屿:总归这些职业都和画画有关,她要真喜欢这方面的东西,其实可以学画画的,培养一下艺术细胞,说不定以后又想当画家了。
    说起画画,童渺还真有一段历史。
    童渺小时候就喜欢画画,以前家里到处都是她画的画,每天都在研究漫画和人体结构,结果期末成绩一下来,全班倒数第二。
    妈妈非常生气,立马就给她报了各种补习班,不完成作业就不让碰那些画。
    最后童渺干脆作业也不写了,画也不画了,每天就跟小伙伴在外面瞎晃,时不时的还要搞出点事情来。
    那段时间老师经常请妈妈去办公室作客。
    现在想想也不过是三年前发生的事。
    现在妈妈不再了,童渺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就是再也没见她画过画。
    此时警察小哥哥过来通知他们:笔录没什么问题,你俩可以走了。
    两个人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体温烤干了,从警局到家只有1.5公里,但此时两个人都不太想走路回去。
    陆望打了辆车,上车后童屿一直都没说话,看着精神好像不太好。
    刚刚淋过雨,又一直穿着潮湿的衬衣不肯脱掉。
    陆望用手心贴了一下童屿的额头:怎么这么烫?
    童屿把对方的手推开,自己一个人闷着头难受。
    这下好了,你们兄妹俩都感冒了!还得靠我照顾不是?陆望说完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下个路口右转,我们买点药再回去。
    用不着童屿说:家里有药。
    陆望:你那是一个人的药,够两个人吃?
    童屿:我感冒从不吃药。
    我看你妹妹那状态,很像病毒性感冒,不吃药的话会很难受哦!
    最近感冒的人可太多了!司机师傅搭话道:我上午有个客人就在医院查出了乙流。
    那师傅你可得戴个口罩了。陆望说完推开车门:在车上等我,去去就回。
    陆望进了药店,童屿透过车窗看见店里的人,因为发烧的缘故,他整个人有点像喝醉酒的感觉,感觉全世界都慢了一拍。
    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妈妈给他买药的身影。
    也是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视角,那天他也发着烧,妈妈急匆匆下了车去药店给他买药。
    他眨了眨眼,妈妈不见了,变成了陆望的样子。
    陆望提着塑料袋上了车,顺便递给司机一个口罩:师傅,预防流感从我做起哦!
    司机笑盈盈的接过陆望递去的口罩:哈哈哈,谢谢小兄弟!
    陆望看童屿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调侃道:看样子你抵抗力不行啊,以后要不要和我一起锻炼?
    童屿不太想说话,脑子难受,心里也难受。
    他闭上眼:司机怎么还不走?
    还有几百米就到了。陆望用哄人似的语气说:回去给你煮宵夜,吃完好好睡一觉,醒来病就好了。
    童屿听陆望这么说,侧过头靠在座椅上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上次你煮的海鲜粥还不错。
    虽然童屿只吃了两口,但味道还挺不错的。
    你想吃海鲜粥?陆望似乎很惊讶,惊讶的同时他又很开心:那我回去给你做,正好冰箱里还有几只冻虾!
    童屿嗯了一声,感觉头越来越晕。
    童屿洗完热水澡后坐在陆望家的沙发上喝着热水,厨房里时不时传来响动,童渺蜷在沙发角上,抱着陆望的游戏本追剧。
    不知道为什么,童屿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感觉。
    仅仅是因为刚才把陆望看成了妈妈吗?
    刚想到这里,陆望就端着砂锅出来了:宵夜来了,童渺,把电脑搬过来边吃边看!
    童渺很听陆望的话,立马按了暂停,冲去厨房端碗。
    童渺端着碗,一边喝粥一边看电视剧,和另外两个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陆望坐在她旁边,时不时的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童屿。
    童屿看两个人坐在一起,总觉得不太顺眼:你要不要坐过来?
    坐过去就看不到你了。陆望一本正经的说。
    童屿细想了一下这句话,总觉得怪怪的。
    陆望解释道:怕你烧糊涂了,一会再烫到自己。
    童屿:我是这么蠢的人吗?
    人总有那么几天会犯蠢,不用太在意。陆望把虾剥去外壳,放进童屿的碗里:为了防止你烫伤自己,我勉为其难的为你服务一下。
    这句话刚说完,童渺转过脸看着两人,正好看见陆望把剥好的虾扔进哥哥碗里。
    而此时电视剧里恰好在放攻给受夹菜的场景。
    童渺愣了两秒钟,眨了眨眼:你俩干嘛呢?
    看不出来吗?陆望说:我在伺候某人。
    童屿用筷子夹起虾尾,正打算扔回陆望碗里,立马被陆望打断了:你个带毒的,想害死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儿还有一更,写完发。
    第14章 性取向会遗传吗?
    童屿伸出去的筷子立马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把虾扔在了一堆虾皮上。
    陆望:......
    这人可真不领情啊!
    童渺看了两个人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动作后,脑子里自动脑补出电视剧里的情节:因为攻惹受生气了,所以攻主动给受剥虾,但受并不是很领情,于是把虾扔在了桌上......
    打情骂俏的桥段,看着像在吵架,其实就是在撒狗粮。
    童屿见妹妹像个弱智一样看着自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什么呢,不吃饭了?
    我就想问一句,童渺弱弱的说: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毕竟在童渺的眼里,哥哥是因为自己生病才认识陆望的,这两个人认识才不到几天,已经熟到能给对方剥虾的程度了?
    我们一个学校的,现在又是一个寝室的室友。陆望解释道:照顾室友理所应当!
    早说嘛!童渺松了口气:害我多想了。
    多想什么?童屿抬起头,一脸严肃的问。
    还以为你俩秀恩爱呢!童渺脱口而出。
    别瞎说。陆望看着童屿那张即将变色的脸,故作认真的说:我可是直的!
    因为陆望说自己是直的,所以童渺把视线落回了自家哥哥身上。
    童屿放下手中的勺子:看我干嘛?
    童渺:人家都表态了,你也表个态呗!
    童屿:有什么好表态的,我是绝对不可能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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