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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菜头(34)

    服务生保持笑容说道:先生,我们店的牛肉是上等和牛,这个价格已经很优惠了。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齐远熙跟关云横。不得不说,他火眼晶晶,能准确辨认出整桌最有钱的两个人。
    齐远熙不耐烦地关上菜单,抢过去:你管那么多干嘛?还是你想请客?
    并不。把他当掉都付不起一顿火锅钱。
    菜满满扑了一桌,九宫格中央是秦悦吃的微微微辣,周围是其他人吃的中辣。桌下的垃圾桶里躺着几罐捏扁的啤酒罐。
    青年耳朵红红,举起半瓶啤酒:干杯祝各位哥哥的事业节节高升!
    糟,耳朵红了。彭兆松跟云楷双双抬起脸:齐队!事情大条了,大条了!秦小悦喝了两罐啤酒!
    齐远熙:
    关云横:这架势不跟这小子生病时朱冥、相柳的反应一模一样。能出什么大事,不就是喝点酒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第二更!应该不会有三更了!我今天是不是很乖!夏天其实就适合吃火锅,大汗淋漓,配上冰冰凉凉的酸梅汤。人间绝配!就跟我家关老板跟悦悦~~
    第46章 正轨(八)
    这间火锅酒楼的外观是青砖的仿古建筑, 外墙垂吊着一串串仿古样式的红灯笼,还曾作为网红摄影地,风靡一时。店外的草皮修葺成围观小迷宫, 摆上几座仿铜雕塑, 男女老少,姿态各异。
    此时此刻,最外间的长袍老者雕塑的身上挂了个醉眼迷离的年轻人。他双腿离地,脑袋搁在雕塑的肩膀上, 就像只灵活的树袋熊。
    店长哭笑不得地在齐远熙等人身边打转:齐先生,您能不能让您的朋友不要这样攀着雕塑?压塌了,摔着可就不好了!更何况, 这些人物雕塑是重金聘大师团队设计制作的, 要是弄坏了, 他一个分店店长怕是不够赔!
    齐远熙:站在安全距离之外, 不为所动。
    别别, 我觉得这样抱着挺好的。云楷面有余悸, 躲在齐远熙背后。
    对, 再怎么样也比在店里随便见人就抱强!这是什么毛病!彭兆松捂住脖子, 回想十多分钟前,秦悦那卡住脖子的死亡熊抱, 窒息!
    他一般要维持这个姿势多久?关云横问道。
    那是玄学。要是运气好,一个多小时吧。
    如果运气不好呢?
    彭兆松悲愤道:那可能是一整晚!想当年, 他就是这么执著地吊了我一个晚上, 还正好被我当时的女朋友看到!
    所以成了前女友?
    对!所以我吧, 宁愿看他抱着个雕塑, 都不当被他抱的人。You can you up!No can别逼逼!
    不知不觉间,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拿起手机拍摄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四个加秦悦约等于四点五个公众人物,僵着也不是办法。明显多次领教过秦悦酒品的前队友们,兄友弟恭地相互推诿,将塑料兄弟情发挥到了极致
    齐队,身为队长你一直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这种时候更应该挺身而出。
    没门!上回他差点把我勒死!再说,组合都解散了,齐队只是你们惯性的称呼。
    云楷,云楷,你不是说秦悦四舍五入是你亲弟弟吗?
    我是独生子女,谢绝碰瓷。
    关云横啧了一声,走到青年身边,拎着他的衣领,跟剥葡萄皮似地把他剥下来:走了,难道你今晚想要睡大马路?
    青年迷惑地抬起水润的眼睛,怀中空无一物让他感到有些冷:
    看什么看?!你难道不认识我吗?走了!回家去。还是你想上社会新闻?男人举起手,用力弹了弹他的额头。
    回家青年立在一团乌黑的影子里:可是,我没有家了啊。
    关云横沉默片刻,嫌恶地抽抽鼻子。几乎是半强迫地推着青年向前走:别在这儿给我耍酒疯!走!我带你回家啊!
    走了几步,他回头对目瞪口呆的三人组说道:今天就这样。我先把他送回去。
    就这样?就这样??
    彭兆松捏着下巴:齐队我突然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齐远熙:那就等成熟了再说!
    不能吧,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啊?
    短短十五分钟的路程,耗时半个多小时。关云横差点以为自己下半辈子的耐性都快砸在上面了。再久一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这小子像铅球一样丢回城中村。
    蜗牛般爬上楼梯,他把秦悦扶进门,走到客厅,稍加用力,青年就跟没骨头似的,摔进沙发里。吓得相柳大喝一声:他喝醉了?!橘黄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立柜顶上,小心观察。
    关云横翻了个白眼,问道:稍微清醒一点了吗?真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酒量更差的人。
    青年从沙发上撑起手臂坐起来,委屈吧啦地说:可这里不是我的家啊。
    不是你的家,难道还是我的家吗?去刷牙,洗澡!浑身的火锅臭!说得好像他自己一点没有似的。
    秦悦就像没有上机油的旧机器,一边卡壳一边站起来。稍微迟疑了一下,走进卫生间开始刷牙。白色的泡沫吊在他的嘴巴周围,让他看起来格外可笑。
    完成这道工序后,他走到关云横跟前,举起手:汗黏住了,脱不掉。是在请求帮忙的意思。
    为什么他非得干这种保姆一样的差事?关云横不爽地帮他把衣服下摆往上扯,随手将上衣丢到一边:行了!快去洗澡!
    青年的皮肤因为汗水有些粘腻。整顿晚饭除了啤酒外,他再没喝过别的东西。他下意识舔舔嘴唇,觉得有些渴:我想喝水。
    真巧,我想揍你!不过是出于本能的一个动作,却让关云横浑身上下的肌肉绷紧了。他就知道,只要跟这小子扯上关系,久而久之,就会变得不太正常!
    他把浴巾胡乱塞进他怀里,直接往里面一推,顺手带上浴帘跟门:给我洗澡去!不洗干净不准出来!
    二十分钟后,青年裹着浴巾,游魂般从他眼前飘过,进入卧室。
    你打算这样湿答答地去睡觉吗?关云横指着地上的那串水印。虽然看上去挺正常,但这小子一点都不清醒啊。
    他用毛巾粗鲁地将青年头发上的水擦到半干,把他整个人拖回浴室:电吹风呢?
    浴柜的最下面那格。
    关云横拿出电吹风,因为是不太熟悉的品牌,直接开到最大档,然后开始帮他吹头发。嘈杂的噪音令他益发烦躁,水雾的镜面渐渐露出男人满脸不耐烦的倒影。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他的满头湿发吹干。大概是忘记用护发素,青年有一小撮头发缠在一起,必须稍微用力才能将它们分开。一不留神猛地扯到了头皮。
    秦悦微微垂着脑袋,盯着还在滴水的水槽口,看上去像在发呆。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他都逆来顺受,没有过多的反应。
    如果疼就说疼!
    青年茫然地抬起脸:啊?不疼。
    他跟个醉鬼较什么真啊。
    吹完头发,青年走进卧室。他坐在床沿上,盯着墙面的裂缝,依稀要从其中看出朵花。
    关云横疲惫地揉揉眼睛:躺上去,睡觉!
    几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秦悦将裹在身上的浴巾拿掉,上身赤/裸地爬进薄毯里。他侧躺着,像婴儿版蜷缩成小小一团。睁大眼,望向他的方向。
    闭上眼,睡觉!关云横抱着手臂坐下,床垫瞬间凹陷下去一块。
    青年慌忙闭上眼,他的小指不经意地勾在关云横的T恤下摆。关云横朝旁边挪动一下,小指瞬间僵在那处不动了。
    你是害怕我会走吗?
    不可以去依赖。因为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大概就是秦悦能做到的,放纵的极限了。关云横用手扒了几下他的头发,动作十分粗暴:快睡!
    折腾了几个小时,青年其实也累了。很快他发出细细的鼾声,睡得四仰八叉。
    关云横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跟相柳各占据了沙发两端:朱冥跟荼蓝都出来了吗?
    橘猫舔爪子的动作停止了:你还能看见?
    一点点。自从醒来过后,如果用心去看的话,能看到白色烟尘一样的东西。只是无法分辨是灵、魂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也是他急着出院的原因之一。
    他望着里间,由衷地感叹:你们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啊。这小子无论生病还是醉酒,品相也太差了。
    大概,这就是所谓遗传肖家人酒量都差。
    时间指向十二点,关云横站起来:照顾好他。
    切,在你出现之前,如果不是我们,又会有谁呢?别站在这儿指手画脚,小子!橘猫跳下沙发,昂首挺胸地地走进卧室。它的身后跟了抹极淡的影子,影子微微侧目,并没做停留,径直走入房间。
    也对,这屋子里的确轮不到他指手画脚。关云横长舒了口气,转身离开。
    ***
    秦悦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那头白瑟瑟约他见面:下午可以吗?下午一点半在市中心的新湾咖啡厅。
    没问题。他翻身起床,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十一点!
    昨天吃火锅他喝断片了?
    谁送我回来的?他问倒在客厅地板上晒太阳的相柳。
    还能有谁,那个姓关的呗。你昨天晚上蠢毕了。连衣服都是他帮你脱的!橘猫满脸鄙视。
    啊?脱衣服这种事,未免也太不过幸好关云横之前一直住在这里,裸/胸、裸/背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应该没关系吧。
    他挤出牙膏,含进去,口齿不清道:下次真的得注意了。如果酒品即人品这句话是真理的话,他恐怕已经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砰砰砰敲门声不疾不徐。秦悦未免有些吃惊。这个点,谁会上门呢?
    来了稍等。他飞快地清洁完牙齿,打开门。
    门口站了两个陌生男人。他们同时亮出证件:您好,请问是秦悦吗?能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吗?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关老板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思维直线性的人。当秦悦让他帮忙脱衣服的时候,首先只觉得不耐烦注孤身啊,这是!
    第47章 正轨(九)
    男人们穿着款式普通的短袖T恤, 理了浅平头。说话的是年纪稍长的那位。平平无奇的面孔却有着双锐利无比的鹰眼,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动作、语气,神态尽收眼底。
    便衣, 刑警。
    在他们掏出证件前, 秦悦已经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一般人可能看不见,但男人们的身上有股子肃杀的腥味,泥土、落叶、河水,腐臭
    他站在门口, 坦然迎上男人的视线:我能先问一问是因为什么事吗?除了狰消失那晚的枪击案,他不记得过去几年内有卷入过任何需要刑警出面的案件当中。而那个案子已经盖棺定论,不大可能再过来让他翻供。
    只是需要您配合调查一下。年轻些的警察说道。不比同组的前辈, 他资历尚浅, 眼神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疑问:凶手是你吗?
    登时, 秦悦觉得自己大概真摊上事儿了。想了半天, 他一个超速罚单都不配拥有的人(因为没有车), 实在没必要自己吓自己:请稍等。至少让我换件衣服, 顺便把猫喂了。起床时, 他随意套了件背心, 活像去自由市场闲逛的大爷。
    没问题。警察站在门口耐心等待。
    喵嗷倒完猫粮,相柳贴在他的脚根, 仰头望着他。无声问道:你小子又摊上什么事儿了?
    没事。兴许只是误会。秦悦挠挠它的下巴。一般性询问说明不了问题,只是如果他根警察们走了, 跟白瑟瑟的见面肯定得泡汤。
    下了楼, 他同年长点的警察肩并肩坐在车子后排:梁警官, 我能打个电话吗?今天下午一点半我本来是有约的。他亮出近一个小时前白瑟瑟发给他见面的地址定位、时间还有包厢号, 以证明并不存在电话串谋的可能。
    可以。只是到警局配合调查的时候, 手机必须交给我的同事, 如果有重要电话,我们会通知你的。说完,梁警官微微耷拉眼皮,仿佛下一秒要睡着了。但他绷直的肩膀与脖子的肌肉线条说明,恰恰相反。
    秦悦拨通电话,没提被警察找上门的事情,只说临时有急事,问能不能将见面改到明天。白瑟瑟虽然有些惊讶,但依然爽快地答应了。
    轿车驶入距离城中村不远的白山区公安分局。车子停稳后,梁警官跟年轻些的刘警官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进门口先做了登记,秦悦交出自己的手机,尔后被一位女警带进候问室里等待传唤。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才被带到讯问室。两位警察已经坐在了里面。刘警官面前放了台笔记本电脑,随意地敲击了几下。正对面是大片的单面玻璃,背后应该还有别人。
    这阵仗,是打算把他当嫌疑人审吗?秦悦有些疑虑。想了一路,他心里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念完一长串的身份核对信息和告知书,梁警官随口道:吃过东西了吗?
    秦悦摇摇头。他还在洗漱,就被带到这里配合调查,至今滴水未进。他不信这一点警察会不清楚。他开始有些后悔。至少他应该跟经纪人说实话,也好叫人知道他的行踪。这种情况需要律师吗?他开始回忆自己看过律政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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