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不演渣受就会死(穿越) > 不演渣受就会死(穿越)
错误举报

不演渣受就会死(穿越)——佐润(34)

    清一色来自同一个人。
    谢洵原本还有些生气,只是看见第一张图片时,那股无名火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人一杯倒的酒量,居然敢在房间一个人买醉?
    还来不及想别的,他手指滑动屏幕,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同一个词。
    全是在叫自己。
    估计是拉不下脸来道歉,又不知道说什么。
    谢洵抿紧了唇。
    这种心情很复杂,可是还没等他自己想明白,步伐就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毕竟他不知道醉鬼一个人在房间里能干出什么事来。
    他他好歹答应过祁蓉,要照看一下对方。
    谢洵不是个食言而肥的人。
    他越走越快,肩胛骨上的痛感未消,手上还提着一堆刚买的药。
    异国深夜,原本繁华吵闹的街道已经安静下来。
    谢洵走得有些急,但步履不停,直到上了电梯,才开始平复呼吸。
    走到门口的时候,谢洵只觉得自己心脏莫名地提了一下。
    咔的一声轻响。
    门被打开了。
    还来不及看别的,谢洵就闻到一阵酒香。
    究竟有没有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没顾上其他,他压下唇角,径直走进去开始找人。
    算了,谢洵走到一半又开始劝自己,也怪自己走的时候不说一声,要是解释一下自己只是去买药,说不定他也不会
    Mini bar上的一瓶酒没喝完,他松一口气,然后就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手机还放在枕边,人已经睡熟了。
    大概是手指一直碰到屏幕,手机还亮着,上面还是两人的聊天记录。
    谢洵走过去,想把他的手机抽走。
    宝贝
    这样一个动作仿佛惊动了对方,程澄迷蒙地睁开眼。
    谢洵下意识别开脸。
    程澄的脸颊透着红,看着他,忽然笑了,又叫了一声:宝贝
    谢洵想继续绷着表情,不过没能成功。
    程澄的确是醉了,扑腾着想要起来,谢洵拉了他一把,于是对方伸出手,把谢洵抱住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大约是带了醉意,他的声音有点委屈,糯糯的。
    我
    谢洵想解释什么,最终只是任他贴着,又用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
    第37章
    大约是今天没醉得像上次那么狠,程澄似乎没完全断片,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不过看现在的情景,应该是不会突然就兴奋起来又拽着自己脱了衣服喊着要画画。
    因此他勉强听清了谢洵的话,然后摇了摇头。
    你,你什么都都不说就走了。现在的程澄虽然还能勉强交流,但基本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揪着刚才的一个点闷闷不乐发散道,你没说、没说你回来,不就是走了。
    谢洵有些哭笑不得。
    你看,你现在,还还是不说话。程澄此时的一切反应都是本能的,他浑身软绵绵地抱着谢洵,我,我
    他其实潜意识想道歉,但好像被什么东西阻碍着开不了口,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急得都快冒汗了,揪着谢洵的衣服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呢喃。
    你说什么?谢洵无奈地又问道,现在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隐瞒病史,甚至用喝酒的方式跟自己赌气
    想到这里,他还是隐隐有些生气。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不难受不难受我没病,没病。程澄不满道,迷迷糊糊间也不忘甩锅,你还不回我消息
    当时没空,后来回了。你明天醒来的时候会看到的。谢洵被他逼问得节节败退,声音终于软了一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
    噢。程澄迷蒙地抬头看他,比起刚下飞机的满眼崇拜和清澈,现在整张脸看上去倒有一种混沌的漂亮。
    那行。他继续抱着谢洵蹭了蹭,不生气了。
    后半句也不知道说的是自己不生谢洵的气,还是让谢洵不要生自己的气。
    只是这个问题比较难以考证,毕竟人都醉了,谢洵也不打算深究。
    他看着程澄睡袍外面还披着自己当时准备带他出去的外套,谢洵微微皱眉,真就一杯倒,衣服都不脱就往被窝里钻。
    也就是喝醉了,不然就程澄这个挑剔又讲究的性子,被外套这么硌着睡,第二天起来又要跟豌豆公主似的抱怨腰酸背痛。
    谢洵看了他一眼。
    程澄在这种时候总黏人得要命,又因为刚刚在跟自己说话,嘴唇也跟自己贴的极近。
    还被抱着,谢洵转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的嘴唇,有些出神。
    程澄的唇形很好看,而被酒精浸透了的唇瓣愈发显得更鲜红丰泽,还因为对方刚才急着说话抿过,从这样的距离看过去,还能见到一点几不可察的晶莹水润。
    而他的呼吸也是烫的,带着酒气的。
    这个人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
    其实婚礼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谢洵也无意回想那一场做给别人看的虚假仪式。
    但是仪式
    他想起婚礼现场一点细枝末节的、琐碎的小事,忽然觉得有些遗憾。
    察觉到自己走神的谢洵猛地清醒过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诡异地联想到一个月前的事情去,甩了甩头,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气重新开口。
    把外套脱了睡。谢洵碰了碰程澄抱着自己的手臂,想让他松开一些。
    程澄虽然抱得紧,但力气并不大,因此在谢洵叫了他两三声仍然没回应时,终于自己动了手,试图把程澄的小臂轻轻挪开。
    结果这样一个动作惹得对方又不开心起来,谢洵越是想要把他拽开,程澄就能在被他拽开后的下一秒,重新贴上来。
    谢洵记得刘叔也偶尔说过,程澄从来没有黏人的习惯啊。
    只是他又不好使蛮力,这样下来几次以后,谢洵倒是没什么感觉,扒拉着自己的那个醉鬼倒是已经有了些筋疲力尽的意思。
    谢洵开口,想要强硬一点:程澄。
    哎。对方软绵绵的,就回一个音节。
    你先别抱,把外套脱了。谢洵的语气于是也没那么强硬了,不过还是试图跟他讲讲道理。
    噢!程澄看上去似乎是听懂了,甚至还重复了一下要求,脱衣服吗,我会。
    谢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程澄听懂归听懂了,但似乎忘了自己还在床上,蹬了蹬腿想要站起来。
    谢洵不明白他就脱个外套怎么就要站起来了,但还是扶着他,怕他继呼吸困难和醉酒以后,再多一个摔倒。
    而醉鬼在他的帮助下,雄赳赳气昂昂地终于站了起来。
    谢洵的外套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款式,按理说是只要两只手互相一扯就能完成的事。
    结果程澄像是不知道怎么脱衣服似的,站在床上,像两只手不能同时使用似的,开始奋力地抖动其中一只。
    又抖又甩,然后身体还扭来扭去地摆动着,简直像在原地蹦迪,柔软的软垫也被他弄得发出吱呀吱呀的诡异声响。
    谢洵看着这人发疯,眉头跳了跳。
    这比突然一时兴起要画画还离谱一些。
    然而谢洵的外套对程澄而言大了一号,他这么疯了两下,还真抖下来了一只袖子。
    不知道为什么,谢洵忽然想起程澄在一起求着自己陪他约会时,给自己发送的一张摇头晃脑的猫的表情包。
    宝贝!程澄发觉自己成功以后也兴奋得到处找谢洵,显摆似的朝他抖了抖那一半空掉的袖口,你、你看!我的手我的手,不、不见啦!
    嗯。谢洵面无表情地附和,那你可以让另一只手也不见吗。
    他发誓当年谢聆小时候也没这么幼稚过。
    然而喝醉了的程澄兴致勃勃,他不太好直接泼冷水。
    随便应一句也不会少块肉。
    谢洵想。
    好!看我的!程澄受到了鼓舞,开始奋力地抖动。
    结果这次一边抖一边还唱起歌来。
    不得不说程澄在美术上有不错的天赋,大概率是从音乐天赋上面挪过来的。
    毕竟他哼出来的那点东西甚至没法听出旋律,每一个音都在离家出走关键是这人还要捏着嗓子唱戏腔,结果唱出了二胡断弦的凄厉效果。
    谢洵听了一半终于忍无可忍,把站在床上的那个酒疯子拽下来,一言不发强行给他把另一只袖子抽走了,将外套往边上一扔,面无表情地把他重新塞回床里。
    程澄身上裹着被子,就露出半张脸,醉醺醺的眼睛亮亮地盯着他。
    你别这么看我。谢洵撇着唇角。
    宝贝。大概是觉得热,程澄忍了一会儿还是把两只手伸了出来捏着被子边沿,非常认真地问他,你知不知道,我,我刚刚唱的是什么歌?
    别说谢洵本来就不怎么听流行乐,就程澄那个一个字都听不懂的唱法,估计录下来等他醒了自己听都未必能分辨出来。
    嘿嘿,没听过吧。不过程澄也没给谢洵思考的时间,迫不及待就公布了答案,叫,新新贵妃醉酒。
    谢洵的表情已经麻木了,你不是很困么?
    还好诶!程澄现在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蹦,显得非常有精神,你、你来了,就不困了!
    谢洵的表情微微怔了怔。
    不对。不过程澄的脑子里还停留在刚才自己的歌声里,眼睛转了转,说道。
    哪里不对?谢洵自己也没想到,他会顺着一个醉鬼的话接下去。
    不对不对。程澄缩在被子里不停摇头,我是贵妃,那你,你岂不是皇上?
    谢洵没想到这人不对了半天思考的是这个话题。
    关键这人还知道自己醉了。
    他眼角跳动着,但还是跟着说了:有什么问题?
    天知道他差点还真就要脱口而出一句程贵妃了。
    不,明明应该我是皇上,你你是贵妃。喝醉了的人说话毫无逻辑,片刻后程澄又自己否定了之前的话,不对不对,你也不能是贵妃。
    谢洵自己也不知道刚才那点气究竟是什么时候消掉的,甚至还勾了勾唇角,问他:那我是什么?
    你是你是程澄把脑袋完全伸出来,抵着被沿,很认真地在思考。
    一分钟后,他忽然就朝谢洵粲然一笑。
    与两人没吵架之前的那个笑容别无二致。
    谢洵坐在床上,他唇角的弧度还僵在脸上,忽然感觉身旁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
    他顺着被子窸窸窣窣的响动看过去,程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两只手都伸出来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还比作两条腿,一前一后在被子上走到了谢洵跟前,然后抓住对方的手腕,又笑了。
    是老婆!程澄抓着他的那只手露出一半冷白色的手腕,五指很修长,也有了温度。
    老婆老婆,程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嘿嘿,宝贝。
    宝贝。程澄又戳了戳他,你为什么不动了呀?
    谢洵猛地抽挥手,甚至差点从床上坐起来,很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早点睡吧。他只觉得现在脑子里仿佛塞了一万团理不清的乱麻,原本的理性和冷静像是忽然出走,他扭过头没看对方,说道。
    那你睡哪里?
    可是程澄还要问,还要对他说话。
    我去找酒店要个加床不了,沙发也行。谢洵说。
    等一下然而程澄非要拽着他。
    怎么了。谢洵没回头。
    但程澄这次没介意,而是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疼不疼啊?
    谢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的背,程澄的手指顺着谢洵的腰摸上去,但又在蝴蝶骨的下方停下,没再向上攀,又问一遍,疼不疼啊?
    原来说的是之前谢洵撞到的肩胛骨。
    罢了,谢洵想。他不是一个非讲道理不可的人。
    既然程澄每一个动作里都是歉意,那么自己也没必要非执着于某一句对不起。
    还好。谢洵很想回头,但是忍住了。
    这一刻在他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
    不对,应该是一个警醒,或者一种宣告。
    宣告他如果现在回头,有些事也许会从此脱离他的控制。
    而他憎恶失控。
    哦。程澄没计较他为什么不转头,反而重新晃晃悠悠地支起身子,贴着谢洵只穿着一件薄衬衣的背,用带着酒气的呼吸轻轻吹了两口气。
    一阵难以言喻酥麻从谢洵的骶部一直攀升到头顶,伴随而来的还有陌生又熟悉的燥热。
    你
    谢洵终于忍无可忍,反手按住程澄的五指阻止他继续。
    只是话没说出来,他就听到对方心无城府地打断道:帮你吹一下。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