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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本中貌美如花[无限流](GL)——非

    我们需要更多的同胞。她平静地说,我们的同胞还流落在外。
    您回来了。他们就会回来。大祭司神情激动地说道。
    不。陆零柒摇头,我们去寻找他们。
    祭祀们难得躁动起来,互相看了看彼此的脸色,脖子绕着长蛇的祭祀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谨慎地询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清楚。陆零柒很冷静,看着那个祭祀分叉的舌头,语速放缓,你们该出去了,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帮我准备会面。陆零柒低头再看了一眼沙盘,将手上剩下的小旗子松开,我想见见皇女殿下
    她做了手势,祭祀们退出去。
    帮我再做一件事。她喊住拄着白骨杖的大祭司,声音兀地低下来,我知道要说服他们离开这里,很难。但我还需要你帮我做另外一件事。
    我需要一支队伍。陆零柒头脑清楚,将这几天的构想一步步化作现实,一支完全忠诚于我的队伍。
    我对您完全忠诚。大祭司喃喃道。
    我需要一支、不是由兽人组成但又能完全忠诚我的队伍。
    大祭司脸白了一下,看着陆零柒的目光,有那么一刹那,他眼中闪过的恐惧。
    去吧。
    陆零柒平淡道。
    历史上的伟人们,他们在开创新时代的时候,会采用邪恶的方式去实现一个正义的目的吗?
    关于这个问题,陆零柒还没有想到答案,因为精灵族的皇女来了。
    皇女来见陆零柒的第一秒。陆零柒因为她浑身身上散发的朦胧金光震撼了两秒钟。
    第三秒,皇女开口道:是你!!!原来是你这个小骗子,最后一块拼图在哪?
    什么拼图?
    陆零柒想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好像用9999拼图狠狠宰了蒙着面装神秘的冤大头一大笔钱。
    我以为你是个普通的人类,没好意思当场揭穿你身份。没想到你卖给我的是残次品!!
    精灵族的皇女诺莎,扯下面罩,一点都没有陆零柒想象中的公主形象。
    再不济也该像奥菲利亚那样啊,这只皇女怎么像蚊子一样嗡嗡嗡大呼小叫的。
    幸好我是一个聪明睿智的精灵。诺莎洋洋得意道,我让他们再做了一块填补空缺。
    你挺空闲的。陆零柒抽空赞美了一句,继续看着祭祀们提交过来的厚厚一打清单。
    你真的是埃克特帕斯吗?诺啥盯着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恨不得每一根头发丝都看过,埃克特帕斯不是章鱼吗?她怀疑地说。
    我的采购清单,大祭司给你了吗?陆零柒有条理地处理面前的杂事,并没有把时间放在和诺莎闲聊上。
    需要花一段时间准备。诺莎一脸震惊地看着一个女兽人过来,神情羞涩地挤出新鲜的液体,然后捧着兽角杯跪在陆零柒脚边。
    陆零柒在诺莎身上破天荒看到了精灵痴呆的样子,她的翅膀都不扇了,静止在半空。
    陆零柒也开始跟着尴尬起来。努力把话题往正事上引:不着急,我想和精灵进行大量交易,将贝壳尽量换成物资。
    诺莎目光挪到陆零柒身上。看她自然地喝光了杯子里的白色液体。
    她简直不敢相信陆零柒居然真的喝下去了!!!一滴不剩,眉头都不皱。
    祭祀们觉得我的身体太孱弱,身高太矮,体重不达标,需要利用一些食物疗法。陆零柒尽量说的委婉。
    事实是,如果她再不妥协的话,她的住处门口将彻底堆满各种血淋淋的大补生肉,再也打不开。
    好的。诺莎仿佛梦游一般回答道,她慢慢飞到门口,才突然想起来什么,喂,那个,厄里斯还是埃克特帕斯,算了不重要,圣女冕下希望我能向您转达,她会在七日后,携骑士长上门亲访。
    圣女,你肯定见过她了吧?她好美!!又有点帅!!!当然,跟你一起来的那位长得也不赖。但我不喜欢这种整天摆着一张臭脸的女人。
    陆零柒刚用炭笔在纸上打了一个勾,听闻,手中的笔一顿,头也不抬,她黑色的长发从两边落下来,遮住她脸上晦暗的神采。
    陆零柒语气依旧克制又平静。
    多谢告知,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octopus
    第96章 第四十三章虚影
    两百年前, 在亚米卡曼首都佩莱,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一定的人脉,就能合法地经营一家歌舞院。
    之所以说是合法, 自然有很多不合法的场所。
    比起被拐进不合法的地方可怜女孩们, 她们这些在所谓正规场所讨生活的, 要幸运得多。
    每个新进来的女孩, 大约只有七八岁, 有的甚至更小,会先被当众除去衣物按在条凳上用嵌着钢针的鞭子狠狠打一顿, 好杀杀威风。
    妈妈都是有十几二十年的经验的老人, 什么样的女孩有卖出好价钱的潜力,什么样的女孩不会长开,什么样的女孩是个刺头,眼睛一扫,心中便有七八分底。
    你要拼命地学习跳舞、学习歌艺,学习一切他们教给你的,这是你注定的命运,不幸又幸运的命运。起码你还有学习的机会, 总有一些女孩, 连学习的机会都没有。
    黛伦第一次看见丽贝卡的时候, 她正在准备自己明年的初夜拍卖。
    刚被带进来的女孩们, 通常无法接受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她们的恐惧经常会让她们歇斯底里的尖叫,随后, 再被狠狠地镇压。
    丽贝卡被拽进来的时候,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上去有点迟钝,反应总比别人慢半拍, 妈妈喊她名字的时候,她过了好久,直到耳朵被拽起,才应了一声,黑色的瞳仁,眼睛湿漉漉的,暗棕色的头发,目光像受惊的雏鸟。
    黛伦没看出她有多好看。
    瘦骨嶙峋的样子,第一眼瞧着反而可怕,但妈妈依旧把她带了回来,而不是转手到下面三四等每天只需要张腿的地方。
    她挨了打,缩在角落里小声地哭。
    妈妈跟黛伦说:你把她带回去。
    黛伦房间空出一个位置。
    她的前一个室友,比她稍稍大一些,刚刚卖出的初夜。那女孩运气不太好,第一次就染了病,被草草埋掉。
    黛伦觉得死得早也是好事。
    这里很多女人,偶尔也会遇见突然想救济风尘的男人愿意帮她们赎身。
    但妈妈不喜欢做卖摇钱树的买卖。如果把她留下来能挣更多的钱,为什么要放她自由?
    除非酬劳足够多,或者对方身份不一般。
    黛伦将丽贝卡带回房间。
    她洗漱完准备上床的时候,丽贝卡还在哭,她身体上都是鞭子抽出来的暗沉血痕。
    她压抑着的抽泣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黛伦听得有些烦,拿被子盖住脑袋。
    闭嘴。黛伦没好气地对着上面说。
    丽贝卡不敢哭了。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黛伦觉得她可能死在了上面。
    床是上下铺,房间很狭窄,还在教养中的女孩们就住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黛伦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起码在妈妈眼中是这样,她对黛伦抱有很大的期望。
    这样的聪明不是让人觉得危险的聪明,而是让人放心的聪明。
    妈妈会告诉她们。男人不喜欢太蠢笨的女人,也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其中的度需要她们自己把握。
    黛伦不喜欢丽贝卡。
    准确来说,她不喜欢笨蛋。
    黛伦在售卖夜前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寻找自己的猎物。她要挑选一位实力足够雄厚的男人,以自己为筹码,说服他购买下自己的第一夜。
    她要确保这个男人没有传染疾病,同时也能将她从玫瑰歌舞会顺利买出去。
    她为此筹划了很久。而丽贝卡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一个动作要教半天,不识字,吃饭的时候会下意识用手,光要纠正她这些,妈妈差点把戒尺抽断。
    但她屡教不改。
    为了保持身材,她们的食物是严格控制分量的。丽贝卡一副吃不饱的样子,鬼鬼祟祟想多吃一口。
    她多拿了一根玉米,妈妈的鞭子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啃着玉米浑身发抖。
    丽贝卡神经兮兮的。
    黛伦觉得她脑子可能真的有问题。
    丽贝卡神经兮兮地抬起头,神经兮兮地看着她的餐盘,神经兮兮地伸长着脖子盯着她剩下的食物。
    她说:能分我一点吗?
    闭嘴。黛伦冷冷道。
    丽贝卡不死心:就一点,现在没有人看着,我可以帮你挨鞭子。
    她的声音又细又弱,像一只刚出生的老鼠吱吱地叫。
    我说,闭嘴。
    黛伦起身端起餐盘,将里面的东西倒得干干净净。
    丽贝卡哭出来。
    她哆哆嗦嗦咬着叉子,嘴唇咬的出血。
    她用手背擦掉眼泪。
    说:我好饿。
    她俩去洗澡的时候,丽贝卡站在她身边。
    她好小一只,缩成一团,身上有很多鞭子抽出来的伤口,热水冲开血痂,化成粉色的水,流进下水道里。
    她偶尔会呆呆地看向窗外。在难得休闲的时间内,她直勾勾盯着天上的火烧云,像燃烧的华丽裙摆。
    黛伦时不时听见她发出一两个音节的自语,意思模糊不清,对着白墙发呆,对着杯子发呆,对着一缕晨光发呆,她随时都会流露出一种不太聪明的目光。
    而且丽贝卡根本没办法像其他学生那样学会如何用语言取悦客人。
    十袋谷子,你们可以带走她,老爷。
    丽贝卡身上很痛,鞭伤如同火灼,但她不敢哭。
    不然下铺的女孩可能会打她,或者用别的手段让她知道害怕。
    她是雏儿。好心的老爷,随便看着给点吧,还能用。
    她被往前推了推,下巴被捏住,几只手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了一遍。
    这儿是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手掌扯开她的衣服,露出她胸口到锁骨密密麻麻的烫伤,皮肉扭曲外翻,露出黑红色的肉,里面流出难闻刺鼻的褐色汁水。
    老爷。她的父亲从容地解释,一些意外。我们可以便宜点,您给我们八袋谷子,她的命就属于您了。
    不会有人因为一个孩子受了一点无关紧要的烫伤而去责备伟大的父母。
    她觉得痛。
    从里到外。
    疼痛似乎无处不在,连做梦都在痛。
    她很想哭,只能竭力控制自己不哭出声。
    黛伦看见丽贝卡扶着墙一瘸一拐走路。
    在这里,他们打人是不会打脸的。通常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血色洇湿她薄薄的浅色外衫,像没擦干净的番茄酱汁。
    丽贝卡沉默地咀嚼着,黛伦忍不住怀疑眼前这副躯体里真的住着灵魂吗?
    下午的学习,教习忍无可忍,将她绑在房梁上示众,用一种完全剥夺尊严的束绑方式惩罚她,顷刻后,丽贝卡分开的腿内侧全是交错的鞭痕。
    女孩们很少讨论这些事情,她们低着头匆匆走过,尽量做到熟视无睹。
    但对客人来说,看还在学习的女孩受罚却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他们在她身边来回逛,用目光侵略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丽贝卡很小,小到做其中一些人的孙女都合适。
    黛伦也很小,十岁出头的年纪。但她明年就要正式出售她自己。
    晚上,丽贝卡被放下来,她沉默着扶着墙一点点朝自己的房间挪动。
    那该死的共情能力又升腾上来。事实一直在警告黛伦,不要施舍同情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惨。于是她视若无睹,撇过头,翻身上床,扯过被子。
    丽贝卡耐心地朝自己的床铺挪动。
    她的铺位在上面。
    这对现在她的来说是一个挑战。
    丽贝卡小心地迈出一只脚,踩住梯子。
    随后,黛伦听沉闷的几声响,她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丽贝卡从梯子上滚了下来。
    丽贝卡慢慢地站起来,双手再次按住梯子。
    不出意外,她再次滚下来。
    黛伦看见她撞出了鼻血。
    她黑亮的瞳仁在黑暗中有些亮晶晶的。黛伦以为她会哭。但她没有。
    丽贝卡用手背擦掉鼻子流出的血,再次握住了梯子。
    她像是执着的登山者,无比有耐心有韧性地做着眼前徒劳的尝试。
    她不断尝试,不断摔倒。
    她开始哼歌儿,一直重复一个调,黛伦怀疑她只会这一句。她带着急促的喘息,断断续续哼着歌儿。黛伦觉得她是疯了。她脑子一定有问题。
    丽贝卡再一次从梯子摔了下来。她身上伤口绽裂开,血珠蹦在黛伦脸上,黛伦再也无法忍耐,从床上坐起来。
    你睡这里。黛伦控制住自己的语气,我睡上面。
    丽贝卡停顿了一下,她黑色眸子有转瞬即逝的茫然。
    接着,她满怀期待地看着黛伦。
    黛伦讨厌看见这样的目光。
    这样善意、热烈的目光,这让她觉得罪恶,觉得恐惧,她不想被人信任,也不想在这里交朋友。
    丽贝卡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跪在黛伦床边,又忍不住哼起了重复的调子。
    很好听吧。她带着一点骄傲,脸上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满眼的期待看着黛伦,我妈妈,亲生妈妈,经常哼个调子。
    黛伦想结束这个话题:挺好的。
    但她死了。丽贝卡小声告诉她,有人说她是饿死的,也有说她是在床上死的。我可能以后也会死在床上。
    她说话条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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