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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本中貌美如花[无限流](GL)——非

    陆零柒觉得胸口发闷,起身走了两步。主线任务到她们抵达文森城后停止了更新, 只有已完成三个字流光溢彩。
    怎么触发下一步主线?陆零柒头疼,大着胆子朝和女儿玩沉默的踢毽子游戏母亲靠近,然后对着这个染成褐色头发的年轻女人小声打招呼。
    嗨,你好。我们是外地来的,请问
    年轻女人吃了一惊,盯着陆零柒和身后的两个人,手猛地攥着女儿的小手,将她拉扯着匆忙朝广场外走去。
    守门人。时安在这时候申请进行探查。
    陆零柒沉默了一下,看着这里荒凉又热闹,只觉得脊背一阵一阵发凉。
    提示,试炼者:时安,探查成功。
    时安刚刚回来,另一条系统音紧随其后。
    提示,试炼者:陆零柒,直觉触发。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她。
    陆零柒的精神力在属性面板上已经无法显示。
    易阑珊全程主要就在盯着她,生怕她太敏锐的直觉会提前感知到什么,从而过早地触发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
    等等。陆零柒起身,一切如常,她深吸一口气,有东西过来了。
    一阵凉风吹过,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立马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逃!
    凉风吹得急,蔚蓝的天空像是一块幕布,一下子被抽掉,黑夜在几秒钟之内瞬间降临。
    呼呼的风撕开平静缓和空气,陆零柒推开拥挤的人群,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试图抓住她的后颈。
    陆零柒一时间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翻过围栏的时候,一个踉跄,只能双膝弯曲,借力腾空,朝巷子里的地面一滚,最后爬起来,朝里面跑去。
    广场的喇叭嗡嗡响起来:请各位居民,半小时内回到自己的岗位签到。
    请各位居民,半小时内回到自己岗位签到。
    请各位居民
    这是人声,喇叭机械地重复,但诡异感笼罩了一切,原本走在街道上的人群似乎是收到了统一的指令,像潮水一样散去,光秃秃的荒芜街道,排着队的人一个一个走进自己的楼房。
    那种形状标准的居民建筑,整齐平整,灰扑扑的外墙边,路灯温暖明亮。
    一盏一盏室内灯依次从低到高亮起来,空气隐隐浮现出一种能让人头皮刺痛的压迫感,心中的警铃告诉自己如果再逗留在室外很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陆零柒刚准备找幢楼,看见巷子深处,一栋居民楼底楼车库里的门开了一条小缝。她干脆直接用肩膀把门撞开。
    没想到,才撞一下,门突然打开。她来不及收力,撞进门内,里面的人急忙忙单脚跳到另外一边,避开了她的冲撞。
    非法住民?
    钢棍用力敲了敲大门,清脆的敲击声,眼前一个形状猥琐的精瘦男人瞅着陆零柒,他说话十分自由,双手抓住武器和陆零柒保持安全的距离:我听见你说话了,所以你不可能是合法居民。
    陆零柒有点反应过来:成为合法居民的条件是交出自己的声音吗?
    男人警觉地察觉到她问题的古怪,又多看了陆零柒几眼,问她:有水和吃的吗?
    陆零柒从背包里拿出来一瓶水,摇了摇示意:你回答问题,我就把食物给你。
    她抱住自己的包,储物戒指有时候拿取不方便,背包是一个很好的伪装物。
    她现在和易阑珊他们走散了。风来的突然,从四面八方,她们不得不分头行动,陆零柒现在分神勇精神力探查时,一时间竟找不到其他人的踪迹。
    有没有药?有药你问什么我都尽量回答。男人笑了笑,与她讨教还价,我需要消炎药,阿莫西林有么?
    陆零柒佯装往袋子里探了探,从储物戒指里找到一板药。
    陆零柒和他挤在这个底楼车库凿出来的不到十平米房间中。
    铁门上开了一孔,那男人似乎看过她奔跑的速度,对她十分戒备。
    还好。
    陆零柒松了一口气。起码他没有直接动手,她目前不想惹出别的事端。
    你之前待的是深山老林么?他对陆零柒的一无所知表示不理解,不应该啊,那些风会抓住你。
    风风是什么?
    嘘。男人示意陆零柒不要说话,房间里也能听得到喇叭里的声响。
    请各位居民进行签到,签到时间,三分钟。
    下面开始倒计时。
    180、179、178
    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陆零柒问他:如果不能签到,那么会怎么样?
    男人耸耸肩膀:每天早上六点,晚上六点会进行签到,如果不能及时签到,那就会作为异常人口进行上报。
    成为异常人口会有什么后果?他们找不到工作嘛?陆零柒丢给他一袋面包和一瓶水,男人盘腿坐在地上狼吞虎咽。
    找不到工作是其次的。男人摇头,突然严肃起来,比划了一个手势,会被那些风追杀。
    陆零柒吓了一跳:所以只有交出声音才能获得合法身份?
    一开始,我们一开始是可以自由的说话的,大概十年前。男人慢吞吞说,有一天,喇叭响起来,说是喇叭,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喇叭在哪里,好像无处不在,通知每个居民到楼下的办事处进行集中登记,要进行集中的财产分配,不管有没有房子车子的人,每个人会都能分配到一套房子,一辆车。
    陆零柒觉得这不是坏事。
    这不挺好,平均主义,共同富裕。
    我那天晚上喝醉了,倒在路边垃圾堆里睡了一天,没有加入登记。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医院里面的病人都出来登记了,就在一张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自动成为合作社社员,享受免费医疗和免费住房,孩子上学也是免费的。
    陆零柒对此有点怀疑:财政赶得上支出嘛?医疗不要钱的吗?
    不不不,货币被取消了。男人摇头,每个人都被分配了相对适合自己的工作,大家义务劳动,自然也不用担心这些。
    那肯定会有人反对啊,一些有钱人,一些达官贵人,他们心甘情愿让出自己的别墅?陆零柒觉得当地居民不可能蠢到相信这件事。
    所以说那些风、很古怪。男人喝了一大口水,本来大家也能说话的。起码五年前,大家都可以自由说话。
    新规矩施行的时候,是有不少人反对,所以只是暂行规定,他们好像疯了,一些大人物,一夜之间不信神佛开始相信一缕风,说那是新时代的象征,那是吹响新世纪号角的风,出现了很多演讲宣传,每天好像都有一个声音在附着耳朵跟你说悄悄话,很多原本反对的人,渐渐也没有了声音。
    男人挠挠头:那时候,我这样没有登记的人,也可以跟大家和平相处,只是分配不到住房,但我觉得他们那样太奇怪了。
    后面大家,慢慢变得更加奇怪起来。男人说,每天早上和晚上,签完到之后,每个人有十分钟的汇报时间,声音会归还给你,你可以站在签到纸旁边说一说今天干了什么
    接着,城市里面的人开始渐渐减少了。男人回想了一下,我觉得他们可能死了。但城市的人口,很正常。
    怎么一个正常法呢?陆零柒回想白天的景象,繁华的城市,如果每天凭空消失这么多人,不应该会有这么多人。
    人口很正常。男人结结巴巴道,我的意思是,一开始其实房子是不够分的,文森城有几百万人口,但没有几百万个房子。一开始人数下降得很快,比如说,文森城每天市中心都会堵车,但现在,你看着车水马龙,其实不会再堵车了,人口进入了一个可控的范围。
    老人,中年人,青年人,孩子,如果你在外面待的足够久,会发现每个人基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而且,所有的家庭构建十分标准。
    忘了跟你说,两年前,文森开始实行老有所养少有所教模式。
    大家可以领养老人,领养孩子,会有额外奖励,你在广场上追问一个带孩子的女人,你就没发现她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么?
    奖励?
    对,奖励积分。毛发、声带和血液这种都是一点,肾是两点,积分可以兑换东西也可以攒起来,分数越高你在合作社里的职务越高,比如合作社里面最低级别的干部、宣传员,你成为宣传员就能拿回自己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坏消息,没破20,就是这么惨,好消息,还是准备写了,仅限愿意追更且愿意互动的18个读者。这两天就会写完。
    领取记得附带留言截图,这是追更福利,错过不能领,强调,我挺喜欢读者留言吹彩虹屁的,所以只提供给这18位读者,错过又想看除非写长评。
    打赏感谢明天发
    第123章 嘘「3」
    陆零柒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人的器官都可以成为待价而沽的商品, 可以成为换取晋升机会的积分,一切论斤称两,那身为人的尊严何在?
    但她此刻只是在心中想一想, 作为曾经的宗教领袖, 她清楚地知道这种崇拜的影响力, 和破坏力。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 询问男人:我进来之前的时候, 遇见一个宣传员,她好像没有认出我不是合法住民, 所以, 只要我表现得和其他人都一样,那么他们是发现不了我不是社员?
    他点了点头:他们分辨不了我们,但我们可以分辨他们。
    你接近一个人,不需要多久,能感受得出来他到底是合法住民还是非法住民。
    他们正在交谈,屋外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陆零柒瞳孔陡然收缩,下意识从门缝里往外看。
    一具黑色的身体从高空中疾速落下,嘭一声巨响, 砸落在地上。紧随其后, 各个楼房里跑出来好多人, 翘首以待, 拼命伸长自己的手,□□发出撞击挤压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 无数只人手围绕着他, 血液都被瓶子收集起来,毛发、内脏被急哄哄地拆卸下来, 他们在试图将他的身体拆分开一个一个零件,好贡献给他们无形的神。
    男人见怪不怪说:每次汇报时间结束后,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挠挠头皮,头发油的不行,粘成一条一条,我白天上街的时候,听他们说那些死人、嗯,不再纯粹。他们说他不够纯粹。
    陆零柒扒在门缝上,想了想,堂而皇之走了出去,她要联络她的同伴。
    李雪今年二十岁。
    她是土生土长的文森城本地人,同样,她是一名光荣的合作社社员,现在的工作是一名幼教。
    幼教的工作奖励积分很低,但教师工作有一个好处,她可以在教学的时候自由说话。
    她的主要工作不仅仅是陪孩子玩耍,同样,她要教会孩子们阅读文森城真善美合作社的社员守则。
    她的上级,一个社团骨干,戴着眼镜,总是一副觉悟很高的模样,喜欢慢吞吞地讲话,字与字之间的停顿很长:要~从小培养这方面意识,要~大人们言、传、身、教。
    李雪坐的笔直,尽管困倦几乎快要淹没她的神智,但她不能闭上眼睛,必须装作出很认真倾听的样子。
    她微微点头,好似在附和他的观点,再保持得体的微笑,偶尔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一两笔。
    她记得小时候,大概是刚上小学的年纪,那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她可以疯玩大笑尖叫。
    偶尔想想小孩子的胡闹也不是全然令人憎恶恐怖的,但现在孩子,降生下来,学会来的第一个词通常不是妈妈,保育员们,会带着他们一起读《纪律手册》。
    虽然很多人不说话,但其实这方面的约束条件并不严苛,因为并不是所有登记的社员都上交了声带,李雪就属于少数没有上交声带的社员。一开始带头上交的只是一些贪得无厌的人,毕竟声带能有一点积分,一点积分能让他们换一个大点的房子或者一辆好车,能让他们比其他平均分配财产的居民过得更好一点。
    上交声带的人大多不止交了声带,还有另外一些他们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
    比如毛发,比如一个肾脏,既然人只有一个肾脏都能活着,那他们为什么不拿它换取一个比较舒坦的生活?
    一点积分作用多着呢,比如可以免去一年的劳动,也可以让他的级别比其他社员高一点。
    李雪下班的时候,揉了揉自己笑得快僵硬的脸,等送走最后一个孩子,她在办公桌上收拾背包,几个年长的同事回头看了她一眼,客气地朝她笑了笑,手机发出机翻的冰冷电子音:小雪,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李雪也笑了笑,朝他们挥挥手。
    李雪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临近签到,如果没有及时签到,她第二天会被无数领导约出去谈话,解释这次没有及时汇报的原因,可能还要写一份很长的报告,很麻烦。
    她在公交站台上等车,在麻木的女性播报声中上车,然后靠着冰冷的车窗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
    公交车停下来,寒夜突然降临,李雪打了一个冷颤,她早有准备地将围巾围在脖子上取暖。
    这条路上她走了成百上千遍,整齐的小区楼房,特别适合强迫症观赏。
    旁边的餐馆仍在营业,闪烁着灯牌,饭菜的香味从里面飘出,人间烟火气息十足。
    快到她所在楼房的时候,李雪余光看见背后黑黢黢的小花园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
    大概是错觉、吧?
    她把下巴窝进围巾里,加快了脚步。
    走了几步,她猛地回头。撞见一张蜡黄木然的中年女人脸,女人疑惑地看着李雪,同步传声的机翻音响起来:怎么了?
    李雪朝她努力笑了笑,扭回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神经过敏。
    文森城的犯罪率极低,更是有百分百的抓捕成功率。没有一个罪犯能够逃脱正义的制裁。
    为了防止在汇报时间被后面的中年人女人说闲话,李雪强忍着再次回头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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