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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嗑到了!(GL)——文磕生(54)

    女儿怎么样,其实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岳央。
    她看得出,那个叫向喻秋的家伙也很有钱,只可惜,她是个女的。
    我不怕。
    岳央呢?你让人家怎么办?郝妈妈掐着嗓子,阴阳怪气起来,他起码能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跟一个女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呢?
    郝毅枫呢?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找我?他是没有生育功能吗?郝书尧摸不透母亲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为了劝分开她俩这种话竟然都说得出来。
    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对这个家已经没有丝毫留恋了,况且离开不会给她带来任何损失。
    你这是在违背伦社会道德!放在古代是要被被杀头的!郝妈妈对这些事并没有什么研究,瞎找了个说辞。
    把手上拿着的保温桶往桌子上狠狠一砸,我不同意!赶紧给我分!然后好好跟小岳处,多好一孩子啊,长得板板正正,还比那个向喻秋有素质!
    断袖分桃,龙阳之好,这都是古人的例子。自古以来这就不是什么羞于提起的东西,是你的观念扭曲。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郝妈妈又要破口大骂,却被一阵狂响的电话铃打断,以为女儿是有什么工作,赚钱要紧,只能白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向喻秋昨晚忘了给手机充电,电池在冰天雪地里又不耐冻,刚刚听到妈妈好像说了什么,话听了一半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气得她直接把手机扔在了雪地里。
    没一会儿又狼狈地找出来,搞得路过的人都在侧目看她。
    好不容易找到了租充电宝的地方,厚着脸皮让店员帮忙租了一个,有了电第一时间就想着给柒月打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可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母女两个心连心,就连忘记充电都是同步的,只是柒月自己并未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罢了。
    没办法,等了五六分钟还是打不通,小秋只能拉下脸去找郝书尧了,虽然还是别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
    郝书尧一抬头就看到母亲面带不善看着她,要让她知道这是向喻秋打来的,两人少不了会爆发一顿争吵,于是默不作声把听筒声音调小了。
    向喻秋听到她沙哑的嗓音,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重感冒到住院的经历她从来没有过,但能意识到她的身体状况一定是差到了一定地步,这人为什么一点都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真没事吗?我听我妈说你重感冒住院了,你是不是
    我说了没事!郝书尧提高了声音,听着像是在生气。
    她觉得以向喻秋那股倔强的性格,不问到什么是不会罢休的,这样下去难保不会被妈妈发现。
    妈妈一闹向喻秋也肯定会回来,到时候两人见面针锋相对,真会打起来也说不定。
    跟踪的事情还没解决,她不能再让向喻秋被扯进这件事里,她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靠,没事就没事,神经病吧!谁乐意管你似的!向喻秋嘟囔着骂了一句,把电话挂断,抓着充电宝就又出去了。
    电话另一头,郝书尧听到她这句话,哪怕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她和向喻秋似乎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两人之间的性格差异终于在相处了这么久后显现出来,拉大了彼此的距离。
    可她还不想放弃。
    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我喜欢向喻秋,非她不可。
    你你个郝妈妈愤愤地抬起手,又以同样的姿势一巴掌扇上去。
    啪!
    清脆的耳光回响在本就不大的病房中,郝书尧垂着头,捏紧了被角,一缕碎发滑落到眼前,依旧一动不动。
    郝妈妈似乎觉得还不解气,抓着手边的瓶瓶罐罐开始往女儿身上扔,郝书尧照单全收,玻璃药瓶磕在她的额角,钝钝的疼,她还是一声不吭。
    如果这样能让向喻秋面对母亲是少遭一点罪,也好。
    似乎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一直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踱步的梁柒月赶快开门进来,把书尧的头护住,开始大声呵斥她这个不要脸的母亲:
    我呸!你也配当妈?出了事不问缘由就打人,没皮没脸的!
    郝妈妈红着脖子,不让分毫:我教训自己女儿关你屁事!
    那你给我伸长耳朵听听,书尧想做你女儿吗?
    书尧被梁柒月圈在怀里,很温暖,很安心。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你毕竟是我妈。郝书尧深吸一口气,但我只求你不要为难向喻秋。
    梁柒月听到她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看来这孩子对小秋是真心好,可那个不争气的却还不领情,她真是要气死了。
    我不管你是谁妈,你要再闹我可报警了,到时候我们走着瞧!
    门口的医生护士也发现了病房里的情况,七手八脚把郝妈妈拉住,好生劝了好久,才看她把扬起的手放下。
    哎,你们看那个老太婆干什么?快来看看这孩子的伤,额头都被砸成这样了。梁柒月松了一口气,检查着郝书尧的伤势。
    额头被砸出了一个大大的包,攥着被角的手输着液,液体回流都见血了。
    她只是心疼眼前这个孩子,大庭广众之下这女人都敢这么对她,谁知道她这么多年来受了多少苦呢?
    医生帮她拿碘酒消了毒,两瓶药水刚好挂完,回流的手拔了针,确认没问题就出去了。
    郝妈妈见人太多,而且似乎都在帮着女儿拦她,又纠缠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直接开门走了。不大的病房瞬间只留下两个人。
    书尧,你妈妈是怎么回事啊?反应也太过激了吧,不过你别怕,我给你把小秋那个兔崽子叫回来,她肯定有办法。
    梁柒月说着就要打电话,这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只好暂时作罢,回去打,回去打。
    梁阿姨,今天的事可以拜托你别告诉她吗?
    为什么啊?梁柒月理解不了。
    因为我不想让她再担心,她总是护着我,怕我受伤,到头来自己却被弄得遍体鳞伤,我不想看她再因为我受伤了,您就权当我在任性,之后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担下来。
    梁柒月听完,只是摇摇头:你不懂小秋的性格,她就是那样,就跟天生后脑骨头长反了一样,你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要这么做。而且她帮你都是心甘情愿的,你用不着觉得亏欠她。
    我倒是觉得她赚了八辈子的福气能遇见你,这都是你值得的。可要是你一直拒绝她的帮助,她反而会觉得不舒服,觉得你不信任她了,当然,这些都是坏毛病,但我这个当妈的对她再了解不过,这样一来二去时间长了,你俩之间的矛盾只会变得越来越多。
    郝书尧没有立即回复她,而是闭着眼,默默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经历。
    她也明白向喻秋的老好人性格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对别人是这样,对她更是这样,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可她没有想过,她也会心疼。
    我明白,阿姨,可她也需要被保护。
    你这个孩子啊,真是善良的过分。梁柒月捏捏鼻梁,叹了口气,行吧,这次我不告诉她,可要是她最后起了逆反心,我没把握能把她拉住,倒时候就靠你们自己化解了。
    嗯,您放心。郝书尧点点头,刚刚和妈妈的纠缠了那么久,困意袭来,只觉得眼皮发沉。
    你就安心休息,有阿姨在呢。梁柒月看出了她明显精神不振,也就没有再去打扰,开门走了出去,让她安静休息。
    向喻秋的善良勇敢似乎是继承自母亲的,郝书尧和柒月在一起,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情。
    这是她过去三十年都不曾感受过的。
    罗安市今天好不容易出了大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人们身上,在这冰天雪地里吸引了不少市民走出家门。
    可向喻秋的心情却烂到透顶,脑袋顶上像是聚集了数百朵积雨云,整张脸臭到谁欠她一百万一样,就连路过的小孩都不敢靠近。
    赵婕跟她走在一起也浑身不自在,时不时用余光瞄着她。
    你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向喻秋猛地停下脚步,回头很不客气地质问赵婕。
    我没,没事啊。
    哦。向喻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哦了一声就再次头也不回向前走去,而且步子换得飞快,赵婕有些体力不支,只好喊她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抱歉,是我走的太快了。
    你那何止是快,都快要飞起来了好吧?
    赵婕心里默默吐槽,但仍旧勉强撑出一个笑脸:没事,我跟的上。只是你怎么了?心情看上去不好。
    没什么。向喻秋依旧冷冷地回答,抓着一瓶矿泉水就仰头往肚子里灌,立马就被抢走了。
    别喝凉的,对胃不好。
    啧。小秋咂了下舌头咂,很不满地撇撇嘴,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偶尔喝个冰水又死不了
    当初郝书尧也是这么阻止她喝凉牛奶的,没想到到了这儿还被赵婕说,越想越烦。
    你该不会是和郝老师吵架了吧?赵婕跨在一边的长椅上,虽然只是猜测,但八九不离十。
    有那么明显吗?
    有,你都快写在脸上了。赵婕看了看她逐渐皱紧的眉头,突然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可爱?
    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夸可爱,向喻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终于换掉了那张厌世脸:
    是,我俩吵架了。你说她什么时候能对我温柔点啊?不是捏我脸就是薅我头发,现在都上升到语言暴力了。
    赵婕并不清楚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觉得以她俩的性格,再正常不过。
    她也发现了小秋老师的性格易怒,很多时候做事不讲逻辑,直接什么都不想就莽上去了。热心肠是好事,但好心办坏事就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郝老师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你也别
    她有个屁道理,天天拿管教学生的那一套教训我,我觉得班里那些不写作业的小孩儿待遇都比我好。总说我不注意这不注意那的,她还不是自己生病被送到医院去了?向喻秋抱怨连连,却忍不住在想妈妈跟她说的话。
    书尧不是一个糊里糊涂过日子的人,平时总是她在照顾自己。可这样一个看上去就十项全能的人竟然生病不吃药把自己折腾到医院去了,很难不担心。
    郝老师是怕你担心吧?
    我不担心她还有谁担心她?指望她那个只会问她要钱的妈和废物弟弟?
    还有她那半个师傅田源。
    她看不懂师傅到底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诚然,书尧并没有跟她抱怨过父亲,来明目张胆找她要钱的人里面也没有老田。
    可不作为也是一种变相的伤害,甚至比直接的伤害来的更让人痛彻心扉。
    你俩的性格差异太大,不多沟通的话难免会有分歧,说开了就好了,等忙完这边的事就赶紧回去吧。
    我才不急着回去,等她给我道歉呢,不道歉我这辈子都不会去!
    向喻秋说的铿锵有力,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真的这辈子不回去了?
    呃我随便说说的,到时候看情况吧。向喻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先跳离了这个话题。
    由于梁柒月给他安排的那个人的电脑迟迟没有修好,向喻秋在罗安市度过了她生命中最无聊的两天,不是跟赵婕逛街就是吃饭,权当过年前养膘了。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两人收到了电脑资料修复完毕的信息。
    怎么说,直接把这些东西交给教育局有用吗?
    男人拿出了一张纸,上面至少罗列了十个相关机构的名字,其中自然包括市教育局:要交,而且不止交一份,这样才能保证彻底将他搞垮。
    那就搞呗,你三番五次叫我来就是交代这芝麻大点的事,不是要坐地起价吧?向喻秋玩着握力器,一脸轻松的样子。
    不不不,梁总的单子我怎么敢乱开价呢,我只是找你确认一下而已。
    行,确认没问题了,麻烦你去弄吧,过年之前我就要回桦阳了,尽快。
    此时离过年只剩不到十多天的时间,桦阳二中的高三还在埋头苦学,整个学校到了晚上只能看到他们奔波的身影,王鹏也在其中。
    距离上次郝书尧来找他已经过去了很久,不过郝老师说到做到,当天就给他介绍了一个公益项目的负责人,开始为家里筹集治疗的善款,也有好心人士答应给他提供高三最后半年和大学的学费。
    所以再次见到郝书尧,还是很乐意为她提供线索的。
    所以你能想办法联系到徐迪吗?
    之前都是他单线联系我们的,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他,我尽量吧王鹏拿着试卷,都说郝书尧能教出文科状元,那没准她能拉自己一把呢?
    郝老师,您能帮我补补课吗?
    郝书尧犹豫了一下,市教育局好几个月之前就下了通知,禁止所有在校任课老师私自在外办学,收取补课费用。
    而且现在查得严,一旦被找出来就是被学校开除的下场,哪怕再爱钱,很多老师都不愿意拿前程去冒险。
    可是看着王鹏真诚的眼睛,她动摇了。教育不是拿钱衡量的,作为老师其实她是有义务教每一个想学的孩子的。
    可以是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好吗?
    好!王鹏答应的很爽快,晚补铃马上就打了,他攥着试卷又匆匆跑了回去。
    郝书尧在医院刚挂了半天水就匆匆回了家,她知道自己没有休息的时间,那天逼不得已吼了向喻秋,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拉黑了。
    这家伙的脑回路也真是小学生吗?
    马上要过年了,她这边要是再没有进展,她就不得不告诉向喻秋真相,到时候又要等着她出面解决,让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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