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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师兄真绝色(重生)——晚星雀(97)

    睡,这就睡,我不是怕你一个人睡不习惯。贺北利索地掀开被褥刺溜钻了进去。
    谢倦感觉自己身侧一热,还未等他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腰肢上就被覆上一双温烫的大手,将他的身子硬生生掰到了自己的怀里。
    贺北鼻息间发出的热气吐露在谢倦额上,谢倦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来,说:你不觉得,有点热?
    嗯,是有点。贺北建议:不如我们把衣服全部脱掉,古人言,裸睡有助于身体健康。
    谢倦伸出手来,狠狠堵住贺北的嘴:古人言,睡前少说话。
    即便很热,但贺北坚持搂着他,习惯打败热意,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天刚亮,谢倦便早早醒了过来。他准备起身,却发现腰上横着一条光咧咧的腿,头顶还有半截裤腿。
    果然,贺北睡觉不会老实。半夜嫌热,在睡梦中将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
    谢倦叹气,将贺北横在腰上腿掰开。而后洗漱、更衣、理冠。
    他正准备出门,恰巧房门就被敲响了。他打开门,是特意来邀请他吃早饭的暮子吟。
    其实暮子吟最先打算邀请贺北,只是贺北不在屋中。便折返到谢倦门前。
    暮叔叔,早。
    暮子吟笑道:早,小谢,一起去吃早饭吧。小北呢?
    谢倦一副了然于心:他?他估计等着吃午饭吧,我们别管他。
    暮子吟欲言又止。
    两人一同吃早饭时,暮子吟开门见山,单独问了谢倦一些问题:现在江湖都传是你拿走了那副真正的《凤栖墨》,我想知道真相。
    谢倦淡淡回应:不,是寒川拿走的,他烧掉了。
    暮子吟一整只烧麦噎在嘴里,惊得迟迟没有嚼。他实在不敢相信:烧掉了?
    谢倦眼睫微垂,目光专注盯着碗里的糯米汤圆:没错。留着干嘛,不如烧掉,大家都别好过。
    嗯......这好像是个好办法。暮子吟没想当贺北与谢倦这两个年轻人竟然如此清心寡欲,对名震江湖的宝物能够如此嗤之以鼻。有看过具体内容吗,真如传说中那般震撼?
    谢倦道:我没看过,寒川可能看过,他说他倒着都能背画下来了。
    暮子吟又沉默片刻。
    他说:这样也好,肥水不留外人田。所以,你们打算去墨都么。
    谢倦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思索。终于,他用筷子从汤圆碗里挑出一根头发,紧皱起眉头来。
    是的,寒川说要带我去看墨都的凤凰。多见见世面也是好的。谢倦平静说下这些,朝不远处的小二招了招手。他严肃道:有头发。
    小二立刻弯下腰,面带歉意:是厨房的疏忽了,小的给客观重新换一碗。
    过了一会,客栈老板亲自来致歉,说这顿早饭免单。
    谢倦感叹:果然,还是自己做的最省心。
    小谢还会做饭。暮子吟和蔼一笑,看谢倦的目光像是在看侄媳妇。他想,谢倦这般人物,无论长相,才学还是品性都是上上等,难怪自家侄子如此痴迷。
    会做饭而已。谢倦觉得这一点没什么值得夸赞的。对了,我想问问,神女如何了,也就是北府神殿的可君,你应该知道他吧。或者说是太子殿下君萚。
    暮子吟道:如今北府勾结金沙一事,已经有了合适的替罪人选。北府神殿殿主在神殿前自戕谢罪,其余的几位长老自愿废弃武功,退出江湖。北府为补偿西南的损失,加派五万援军前往西北前线,外加三十万吨粮资,以及四百万金的流民安置费,这才勉强堵住悠悠众口。
    君萚现在是神殿殿主。北府人民对他很是推崇,毕竟当年的太子殿下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近乎于神化。他将那场动乱的责任全部推给了你,如今,你可是西南与北府共同的罪人。
    暮子吟的眼神极为认真:小谢,我相信你。你并不是那等为拢权势不择手段之人。
    随意,闹由他们闹去吧。谢倦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暮子吟嘱咐道:墨都之行,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尽管提。
    谢倦礼貌一笑:多谢暮叔叔。他将暮子吟茶盏添满:对了,暮叔叔,还请您留下一个地址,时常与我通信。这里消息闭塞,有些东西寒川不想听,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
    暮子吟点头:没有问题,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云顶城。
    谢倦与暮子吟一同吃完早饭,又分享讨论了许多功法方面的造诣。
    不知不觉,日上正头,某人才从谢倦的客房里慢悠悠、懒洋洋晃荡出来。
    暮子吟故意调笑道:年轻人,这么缺觉?
    还不是昨晚上太累了。贺北将含着蜜意的目光刻意停留在谢倦身上。
    谢倦的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尴尬。因为暮子吟已经举着手指头戳着贺北教育道:节制一点。
    很显然,对方已经误会了。
    没什么大问题,总得让他满意。贺北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自认为很体面。实际上,他心里泛起阵阵苦涩,论真正实质性的那一步,他的经验还停留于上一世新婚之夜的强取豪夺。
    你们小两口非要酸死我这个长辈。暮子吟感觉自己多余起来。
    暮子吟在芜疆又呆了一日,贺北带着他亲自去祭拜了燕燕。他走之前,说明年还会再来。
    贺北与谢倦在清笳山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
    白日的时光主要用来练剑,除却练剑,便是照顾花草树木、喂饱各种家禽、亦或是钓鱼、看书、逗鸟......等等一系列养老活动。
    后来,贺北做了很多小机关,比如自动浇花臂、家禽自动喂食器、亦或是自动铲鸡屎机,为每日必要做的家务省去许多时间。
    晚上,两人在睡觉之前还会在床上进行甜蜜双修。
    当时,是纯纯十指相扣不穿上衣的那种双修。
    不知不觉,两人在清笳山迎来了第一个新年。
    去年的除夕之夜,贺北的那句新年快乐时常出现在谢倦的噩梦里。因为在梦里,贺北说完那句话,通常会胸口中箭,然后坠落高崖。
    所以,这个新年谢倦光展望一下,便会有一些隐隐的担心。尽管他知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但还是本能的会去害怕。
    这个新娘,即便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过,也不打算草草对待。提前半月开始,两人便开始陆陆续续购置年货。
    到大年三十那一天,两人早起来第一件事情便是贴对联。对联是谢倦亲笔写的,红纸墨字,霎是好看。
    尤其是当大红灯笼在大门口高高悬挂,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浓烈起来。不光如此,贺北还做了许多小型花灯,树上、屋梁上,处处挂起,红滋滋、暖融融一片。
    谢倦想,光帖对联好像过于单调,当下便亲自动手,用写对联剩下的红纸剪起窗花来。剪好的窗花,精巧好看,花纹繁复,他往每个屋子里都分贴了几个。贺北还调侃:不如再剪一个喜字,贴在我们床头。
    那我们新婚之夜贴什么?谢倦虽然回绝了,但他依然剪了一个象征着平安的福瑞兽,贴在了两人床头中心的木梁上。
    贺北拿起红纸剪刀跃跃欲试,胸有成竹地剪了一只小兔子。由于过分抽象写意,谢倦还以为他剪的是剑庄的那只被他时常称道眉清目秀的小白狗。
    谢倦拿起贺北剪好的小兔子,摇头感叹:你说你手那么巧,怎么偏偏在剪纸这方面有所欠缺。
    贺北解释:太完美的人也会有不足之处。
    谢倦:.......
    最后,谢倦虽然看不上贺北剪的那只小兔子,但还是将它工工整整夹在了自己最常看的那本书里。
    毕竟太丑了,还是不要贴出来丢人现眼,破坏气氛。
    午睡过后,谢倦便系好围裙换了一件旧衣裳,钻到厨房里忙碌起来。贺北偶尔打打下手,两人一直忙活到天黑,月挂枝头时才将年夜饭做齐整。
    谢倦把三个月前,在院内樟树下埋好的桂花酿挖了一坛出来。贺北高兴坏了,因为在谢倦的督促下,他忌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谢倦下达指令:只准喝一坛。
    \好。贺北乖乖顺从。随后,他指着那道看上去,画风明显与其他饭菜不符的菜肴道:对了,拂衣,第一口一定要先尝尝我做的这道糖醋素丸!\虽然这盘菜看上去黑不溜秋品相差了点,但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谢倦斟好酒后,率先举杯,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如同三月春梨:寒川,新年快乐。这次,由他先说出口。
    贺北沉浸在谢倦从眼底慢慢流露的温柔情意之中:新年快乐,希望明年的除夕,我身边坐着的人还是你。我们永远都不要再分开。
    生来复当归,恩爱两不疑。
    两人碰杯,再相视一笑。
    月色明亮,晚风清凉,酒不醉人,人已先醉。
    贺北那双动情的桃花目里泛着波光涟漪:拂衣,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与我订亲吗?
    谢倦在想:贺北一天到晚都在问一些什么傻问题,于是他说:看情况。
    怎么要看情况,是不是觉得这辈子和我在一起,会腻。贺北丧下一张脸,眼里的光仿佛都熄灭一般。
    谢倦不想再逗他,动了动恻隐之心:我们相识十年,要腻,早就腻了。
    好了,快吃菜。谢倦夹起一枚贺北做的糖醋素丸送入口中,细细嚼过之后,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忘记放盐了?
    贺北额角一抽:好像......是的。他将信将疑也夹起一枚送入口中,品尝过后:确实,醋还好像放多了。
    但是口感还不错,外酥里嫩。作为初学者,已经很不错了。谢倦不想打击贺北的信心。毕竟镇上妇人曾经传授过他一些驭夫经验:男人要夸,这样他们做事的态度会更加积极。
    贺北心满意足一笑:嘿,下次我一定做好。等我学会做很多很多菜以后,你便能轻松许多,以后便将厨房交给我。
    谢倦点头,觉得妇人的话说的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看某些小可爱要开学了,而我也要开工了,快乐戛然而止.....当然,还是要开开心心迎接新的阶段,大家一起加油!
    第120章 许愿
    两人吃过年夜饭, 贺北非要神秘兮兮给谢倦一个惊喜,让谢倦独自在屋里等他。
    很奇怪,平常谢倦半日见不到贺北都没有任何担心亦或是害怕的情绪。单单这一夜,贺北与他分开不过片刻, 他的内心便产生了一丝焦虑。
    或许是去年除夕之夜带给他的阴影太大。贺北被黑蝶箭射中那一刻, 他一个理智至上者, 想都未想,便追随他而去。完全忘记自己的血肉之躯,从高崖掉下去的严重后果。
    拂衣, 好了!贺北略显欢快的声音从窗外传开。
    谢倦走到窗前,探出头去。
    砰的一声,墨染的苍穹之上,一朵淡蓝色的焰火绚丽绽开。
    紧接着第一朵,第二朵, 不同颜色的烟花在谢倦的头顶绽开。
    谢倦的表情并未是惊喜, 而是微微睁大眼眸, 流露出一丝恐惧,他盯着头顶那些还未消散完尽的蓝色星火,陷入无措。
    贺北察觉到谢倦的表情有所怪异, 他跑到窗前,捧起谢倦略微冰凉的双手,关心道:没事吧, 拂衣?
    谢倦忽而主动靠进贺北怀中, 张了张唇, 却说不出话来。耳朵贴在贺北的胸膛之上, 他听到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才渐渐缓过一些神思。他尽量压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但声线依然有些颤抖:以后别放蓝色焰火。
    好。是我疏忽了,当时买的时候特意与老板说过不要蓝色的,谁知道还是混了进来。是我不好,是我不对。贺北也没想到好巧不巧偏偏第一个焰火就是蓝色的。蓝色焰火对于剑庄每个弟子来说,都不是太好的预兆,也承载着许许多多不好的回忆。
    谢倦也不明白自己的反应为何这么大,只听到贺北在不断用温言软语去哄他,甚至觉得更加委屈了,眼角都有些微微泛红。
    贺北自然是愈发心疼,愈发自责起来。是我不对,乖,那咱么不看了,我来捂上你的眼睛和耳朵。
    贺北伸手去捂谢倦的眼睛,谢倦偏过头却道:那焰火岂不是白放了,应该挺贵的吧。他努力抬眸看了两眼,却觉得心脏被焰火的炸裂声震的厉害。
    千金难买你一笑,更何况,你都快哭了,我也没买到你的笑,这才叫做不值。贺北很少见谢倦主动示弱的一面,心绪早就被他那双蕴含着一汪波动着潋滟、春水般的瞳眸所软化。他从袖中掏出一缎手帕,将谢倦的双眼遮盖了起来。
    月色溶溶下,被蒙住双眼的谢倦满脸清冷之色,唯独鼻梁上的那颗红痣却愈显浓艳。
    只叫贺北心动不止。
    焰火是贺北提前布置好的,只要点燃第一根火线便能一直燃放下去,此时也无法制止。他想,或许干点别的能转移谢倦的注意力。
    于是,他轻拍着谢倦的后背,低头吻上了谢倦的额头。几番轻点碰触之手,又顺着额头往下,掠过眼上的轻纱,唇上的热度让谢倦的眼睫不住轻颤。
    贺北吻在谢倦鼻梁上的那颗红痣,作细细停留,似乎打开了什么开关,让谢倦浑身都热了起来。
    爱抚与拥抱,是安慰恋人最好的方式。
    谢倦的呼吸微微透着急促,他眼眶的红晕余热未散。这一次,他主动抬首一吻落在少年的薄唇之上。
    贺北并不知道自己在疯狂心动的同时,谢倦的心跳并不比他慢。
    谢倦的吻温柔而缱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像是一场润物无声的天街小雨,润湿贺北藏满爱意的心事。谢倦想让自己觉得眼前的少年是无比鲜活的存在于他的生命之中,并且与他密切不可分割。
    一共三十多束焰火全部燃放完毕。
    谢倦与贺北隔着一窗吻得难舍难分。轻纱下,谢倦微张的眼眸也被染上朦胧欲色。
    另二人没想到的是,清笳山对面的山上有座山寺,焰火一结束,山寺里的宴岁钟声刚刚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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