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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棵草gl全文免费阅读-by七月岸(27)

    星回说得对,喜欢就要抱一下,姨姨喜欢你,也喜欢你娘亲,所以都要抱。
    翟忘忧身子一僵,没有躲开。
    白皙如霜雪一般的脖=颈上贴着微凉的手指。
    食指悄悄地在上面画着圈,轻=轻=柔=柔,带起一丝难言的颤=栗。
    眉目如画的人依旧冷着一张脸,清泉一般的眸子却垂了垂,藏起一股莫名的波动。
    翟忘忧抬手,握住在自己颈侧作乱的手,语气保持平静:星回该睡了,乖,晚上再抱。
    好,晚上要一起抱抱。
    小星回歪头靠在夕舟的肩头,眼睛盯着翟忘忧的耳朵。
    无意识地想:娘亲的耳朵怎么红了?
    外面的风一直吹,房间里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奇妙。
    夕舟正想把小星回放到床上哄睡,就感觉到储物戒里有异动。
    是传讯玉符。
    她看了一眼翟忘忧,毫不避讳的直接拿出来。
    眼前的半空中浮现一句话:夕舟,晚一会有空吗?我有要事想找你商量,等我的小院造好了,过来坐坐。
    是周周子。
    翟忘忧睫羽一颤,目光落在夕舟脸上。
    夕舟也不自觉地看过来,视线交缠。
    她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心虚:我去去就来。
    翟忘忧直直地盯着她,嘴角轻抿,淡淡道:男女有别。
    没事,这是在北山峰,况且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翟忘忧呼吸微凝,不一样?
    夕舟忙解释道:就是我把他当姐妹,他拿我当兄弟。
    她跟周周子之间就是这种感觉,所以大白天的见一面应该没什么,再说了这是在北山峰,离大师姐这么近,没什么好担心的。
    翟忘忧一怔,盯着夕舟的脸,不说这个人从前便清隽惑人,纵使是眼下这妩媚多情的样子,哪个男子会把这样的女子当兄弟。
    而且还是单独相处
    她默了默,移开视线:我与你同去。
    夕舟愣了愣:不用吧,你先哄星回睡觉,我去去就来,不然让他来这里找我也行。
    大师姐这是在担心什么
    翟忘忧垂眸,站起身抱过小星回往内室走。
    是我多虑了,你去吧。
    她似乎过于紧张了,心情忽然患得患失,不受控制。
    这个时候应该冷静一下,至少不要胡思乱想,对,冷静一下
    内室的门从里面关上。
    夕舟揉了揉眉,怎么感觉大师姐奇奇怪怪的,担心?不像。
    她坐在桌前分析着翟忘忧的种种反应,最先得出一个离谱的结论,吃醋?
    分析错了吧,再来。
    方才大师姐给人的感觉,像是有些不安,又不完全是
    啊
    好难,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针。
    虽然她也是个女人,但她猜不透大师姐的心思!
    翟忘忧回了内室之后就没有再出来,夕舟独自坐了一会,小心推门去看。
    床上,大师姐和小星回一起闭目躺着,似是都睡着了。
    她又轻轻合上门。
    房门打开又关上,翟忘忧睁开眼睛,盯着床幔,兀自出神。
    临近傍晚,夕舟来到院子里,周周子的小院在左,观澜的在右。
    她站在墙下,直接一跃而起,落到周周子的小院里。
    周周子正在院子里。
    那不是有门吗?
    这样不是更快吗?夕舟耸耸肩,这样不仅方便,也避免了遇到观澜。
    周周子翻了个白眼:好吧,走,进去坐下聊。
    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坦白一些,一来是因为堂哥生前就把翟忘忧列为了可信之人,二来他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了,若是能说动忘忧仙子,至少有了一半的胜算。
    两个人一起进了屋,关上房门。
    夕舟坐下,调整好坐姿,等着话痨小伙伴打开话匣子。
    周周子见状也没磨叽,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慢慢讲来。
    我与堂哥周百回志趣相投,本来对修道并无心思,直到几年前的那一天
    当时的皇帝还是周周子的皇伯父,也就是周百回的爹,有几名修真者突然造访皇城。
    他看到堂堂九五之尊,大周的一国之君,他的皇伯父在有着仙人术法的修真者面前,卑微如蝼蚁。
    也就是那一天,他们的长姐,大周的公主被修真者挑中。
    长姐和一众貌美的少女被那几个修真者挑中,美其名曰一起修习术法。
    他与堂兄由衷的为长姐感到开心,原以为是天降好事,却不想是一场祸事。
    等他们再见到长姐的时候,是三日后,是白绫三尺。
    已经失去呼吸的大周公主,面色青白骇人,身上布满被凌=辱的痕迹。
    她是一国公主,一向骄傲自矜,又岂会甘愿成为那些人身=下的玩=物。
    所以他们的长姐用自己的死解脱了自己。
    周周子还记得那一天,他和堂哥一起跪在御书房外,求皇伯父将那几个修真者定罪,试图为长姐,为那些无辜的女子报仇雪恨。
    一连两日,皇伯父都不曾踏出御书房半步,闭门不见。
    直到第三日,夏雨磅礴,雷声阵阵。
    在他们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身穿龙袍的皇伯父颤颤巍巍走进雨里。
    本来意气风发的一国之君,像是一夜变老,也是从那个时候,皇伯父忧思成疾,身子骨逐渐衰败。
    周周子看向夕舟,双眼含泪:你知道皇伯父说什么吗?他说自从凡界山开了那道口子,就拦不住了,拦不住野心勃勃想修道的凡人,也拦不住手眼通天想的修真者,他说若是为了给我们的长姐和那些无辜少女讨回公道去得罪修真者,那样会有更多的人受害,因为我们千人万人都难敌修真者十数人。
    他说到这,声音愈发哽咽。
    夕舟的眼神变了变,嗓音莫名哑了一些:你别太悲观,那些畜=生只是少数,修真者有很多都是有底线的,像大师姐,像我,还有你堂哥,还有你。
    还有呢?还有谁?你敢说吗?你还能说出谁?周周子神色近乎崩溃,像是没有爪牙的野兽在怒吼,无助又悲愤。
    房间里沉默了一下,夕舟神色凛然,没有应声。
    周周子苦笑一声:你不能保证,我也不能保证,可是你知道吗,那是大多数,是大多数啊,他们之中有天剑宗,有药宗,有御刀宗,还有执事堂,修真界的每一个势力都去了人,是大多数,夕舟,是大多数啊。
    夕舟握了握拳,想说那些人只是少数,少数代表不了大多数,可是她又说不出口。
    正如周周子所说,她无法去保证大多数的修真者都是正直且善良的,都是能约束自己的。
    尝过了凌驾于权力之上的滋味,享受了高人一等的优待。
    修真者和凡人相比拥有着可以为所欲为的身份和能力,又有多少人能抵住这种诱惑,又有多少人最终选择狼狈为奸。
    哪边是大多数,哪边是少数,谁能断言?
    那你想怎么做?夕舟目光沉沉,在无言中给自己做出了选择。
    周周子握紧拳头,恨声道:我们只想关上那道门,关不上就颠覆这修真界,可是堂哥死了,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无人可信,我只能赌一把,赌你是一个好人的几率大一些,赌堂兄的遗言是对的,他说忘忧仙子可信,你们是可信的,对吗?
    深秋,夜风阵阵吹着,夕舟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嘴角翕动却张不开口,说不出任何可以许诺的话来。
    她们可信,可是她们能做的有多少?
    她又是否能把大师姐拉到这一条阵线上,或者说她应该去拉大师姐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吗?
    可是这个时候,她给不出答案。
    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周周子忙擦了擦脸,扬声问:何人?
    外面静默了一下,传来一道略带冷淡又有些熟悉的声音:夕舟可在你这里,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忘忧仙子!
    来找夕舟!
    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这是什么话,怎么像经常听到一样?
    是了,母后最常对父皇说的话就是陛下,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忘忧仙子竟然还会亲自来找夕舟,还说什么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周周子震惊的差点忘了心中悲痛,他看向夕舟。
    夕舟已经起身:这件事,我们过后再详谈,我先回去了。
    忘忧仙子,特意来喊你回去歇息?周周子难掩震惊。
    不行吗?夕舟冲他翻了个白眼,沉重的氛围顿时散去不少。
    周周子努力压下震惊,点头:行。
    门开,夕舟走出来,便看到翟忘忧站在一旁,一袭红衣迎着秋风,衣角微扬。
    见夕舟出来,她便转过头来。
    月光映在她的脸上,白玉无暇,清冷皎洁。
    夕舟走过去,想到身后还有周周子,她忍住想要牵手的念头,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不用传讯玉符,我收到你的消息就会回去的?
    翟忘忧看着前方,淡淡道:贸然打断别人的会面,不合礼。
    夕舟无语,那你这样直接找过来打断我们的对话就合礼了?
    这么近,你开一下灵识就知道我在不在了,何必特意跑这一趟,免得让人多想。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出周周子的小院。
    非礼勿听,我平常并不习惯用灵识去窥探别人。翟忘忧驻足,侧身看向夕舟,眼神暗暗闪了一下,你说会让人多想,谁会多想?
    又多想什么?
    夕舟回头见周周子已经关上了院门,她握住翟忘忧的手,走进她们的院子,关门。
    站在院子里,又觉得还是不放心,便牵着翟忘忧进屋,这才安心道:当然是周周子啊,他万一猜出来我们是那种关系怎么办?
    翟忘忧心跳一窒,垂下眼帘:我们是哪种关系?
    夕舟一顿,哪种关系?这是个好问题。
    她不由看向翟忘忧的眼睛。
    两人无声地对视。
    翟忘忧的唇角缓缓绷直,紧咬,仿佛察觉不到痛意。
    第46章
    烛火跳跃了一下,房间里的光影跟着晃了晃。
    夕舟抬手,纤长的手指落在翟忘忧的唇边,轻揉。
    翟忘忧紧抿的双唇微微张开,双眸含水,让原本冷冰冰的人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夕舟心口一烫,视线往内室的方向落了落,小星回在里面睡得正香。
    她拿开手指:不如,去隔壁小房间?
    好。翟忘忧颔首答应。
    虽然心底疑惑为何不能在这里说,而是要去小房间,但她没有多问,因为她此刻好想知道在这个人眼里,她们是什么关系
    夕舟见她答应,眼眸霎时亮了亮,她牵起翟忘忧的手,径直走向隔壁。
    步履匆忙。
    小房间被观澜收拾得很干净,床上纤尘不染。
    关上房门,点燃烛火。
    翟忘忧便被夕舟抱在怀里。
    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顺从地攀上夕舟的后=腰。
    夕舟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凑近
    唇=齿=碰=撞间,字句模糊道:我们之间是这种关系。
    我想要你,只要你,怎么也不够的关系。
    翟忘忧的思绪停了停,这种关系
    她猛地推开夕舟,眸光黯淡,像是星子被人揉得粉碎,丢进暗河,失去了光亮。
    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她不要只是这种关系,她想要的是另一种关系。
    夕舟看着翟忘忧的样子,心口微微一紧,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又把人拉入怀中。
    翟忘忧呼吸一沉,运转灵力,轻而易举地挣脱。
    夕舟顿时被灵力震的手臂发麻。
    翟忘忧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
    大师姐,你答应了要试一试的。夕舟伸出胳膊又去拦,这次却连衣角都没碰到。
    她握了握因为灵力阻挡而有些发疼的双手,在翟忘忧要出门的时候,提气凝神。
    入梦草从左手腕上抽离,让翟忘忧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下一瞬,她便感觉脚腕一紧,双腿被紧紧缚住。
    翟忘忧脸色微变,低头,冷声斥道:放开。
    入梦草长长的细茎泛着淡紫色的光芒,仿佛在一瞬间拉长了许多,又围着她的脚腕缠了一圈。
    夕舟在心底翻了翻白眼,谁放谁是傻子,大师姐黑化起来太可怕了。
    她有预感,今晚若是不把翟忘忧给哄好就放人走,接下来的日子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有道是今日事今日毕,能当场解决的事绝不拖到明天。
    翟忘忧深吸一口气,身子站得笔直,声音颤抖:莫要逼我。
    夕舟充耳不闻,两人无声地对峙。
    直到翟忘忧召出自己的长剑,剑身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入梦草的叶子抖了抖,这个女人明明说了不会再对她执剑相向的。
    夕舟默默松了松柔韧的细茎,不过她现在是棵草,似乎也没有食言。
    呸,大师姐明明就食言了,入梦草就是她,她就是入梦草,根本没什么区别。
    她抬头,看向泛着冷质银光的长剑,富贵险中求,拼了。
    入梦草骤然放开,翟忘忧眸光一闪,下一刻就忍不住手中一僵,死死握住手里的剑柄,一点动作都不敢有。
    松开。翟忘忧的声音失去了平稳,呼吸差点停滞。
    她望着缠在剑身上的入梦草,心底又惊又怕,脸上的表情越发冷凝。
    夕舟晃了晃叶子,注意着力度,逐渐收紧,仿佛在说:你倒是砍啊,把我砍成七八段啊。
    翟忘忧闭了闭眼睛,声音紧张、轻颤:你松开,我不走。
    入梦草安静了一下,才缓缓放开剑身,回到了那白皙的手腕上。
    翟忘忧握着长剑的手陡然垂下来,长剑瞬间被收回储物戒。
    空空垂在身边的手却在此时突然颤抖起来,她整个人都忍不住后退几步,原本站得笔直的身子差点站立不稳。
    夕舟见状忙化作人形扶住她的肩:大师姐,你怎么了?
    翟忘忧抬眸看她,闭了一下眼睛,低声呢喃:无事。
    夕舟莫名的心中一紧,问道:你怕伤了我,对吗?
    翟忘忧默然不语,颤抖的手指渐渐平静下来。
    夕舟呼吸慢了慢,轻笑道:我小心着力道呢,不会伤到自己的。
    翟忘忧垂首,似是在盯着地面,并不给她回应。
    夕舟默了默,轻轻把人揽在怀里:我方才一时情急,冲昏了头,才想用这种方式留你,以后我不会了,我们现在就去陪星回睡觉,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试了,大师姐,你别生气好不好。
    怀里的人把头埋得更深,似是不想面对她。
    夕舟心里酸了酸,反思了一会,试探道:我和你之间不止是那种关系对吗。
    翟忘忧的身子僵了一下,似是有所触动。
    夕舟了然,原来症结是出在这里,所以大师姐想要的是哪种关系
    她沉思片刻,语气缓慢道:我想和你有更亲密的关系,我希望我们之间不再是只为了修为才入梦。
    她想努力变得更强大一些,强大到能和大师姐比肩,能保护好大师姐和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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