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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笔趣阁无删减-云上浅酌(26)

    系统:危险不一定来自于外部。你忘了尉迟邕修什么的吗?
    桑洱:
    这是要她死的节奏么?
    在房间里东翻翻,西找找。原主是傻子,所以,房间里压根没有纸笔墨砚书籍之类的东西,给了她也读不懂。倒是有一些玩具。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就暗下来了。
    今天,尉迟邕有事外出。即使回来了,估计不会来她这个摆设妻子的房间里过夜。
    桑洱按了按肚子。当修士时还可以扛饿,如今少吃一顿都不行。
    送饭的人怎么还没来?
    桑洱想出去看看,一推开两扇房门,瞧见上空悬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她吓了一跳,猛地退了一步。
    是一只滴血的死老鼠。
    死老鼠本身不可怕。但它突然从天而降的一瞬间,心脏急剧收缩的悚然滋味却是真实的。
    谁在恶作剧?
    桑洱头皮发麻,有点恼了,正要关门出去找人,在不经意间,目光掠过长廊尽头,对上了草丛里一双血红的眼。
    桑洱心底蓦地一寒。眨了眨眼,那东西就消失了,昏暗的走廊里,只剩盏盏琉璃灯投下的涣散光影。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总不会是人吧?
    就在这时,一段原文在桑洱的脑海里弹出
    【自新婚之夜,已过去了三天。冯桑一直没见到尉迟邕。尉迟邕的几位小妾,瞧她呆呆傻傻,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便打算下个马威。在这天晚上,她们偷偷遣人在冯桑的门口挂了一只死老鼠。
    她们不知道,真正可怕的并非此物,而是被腥味及冯桑的体质引来的东西。
    发现草丛里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冯桑害怕得打颤,无奈是哑巴,叫也叫不出声,摇铃更不见人来。她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院子,在深广有如迷宫的府邸里乱闯。
    不知不觉,她迷了路,被一座幽静的院子里的灯光吸引了过去。
    里头似乎有人影晃动。冯桑满头是汗,眼里含着泪,路也没看清,不小心被花丛绊倒,狠狠地扑到了门前的台阶。
    吱呀一声。
    前方两扇雕花木门开了。尉迟兰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系统:叮!剧情任务发布。请宿主在二十分钟内填补该段情节空缺。事成后,将减除炮灰指数30点。违规或超时完成,则惩罚增加300点。特别注意:因这副身体的体质特殊,若是超时,可能会被危险的邪物追上哦。
    桑洱:!
    卧槽,这是不逃就会有生命危险的节奏!
    桑洱哪敢耽搁,夺门狂奔而去。在原文里,原主迷路后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尉迟兰廷的房间的。而她的脑海里现在有一个大方向,倒是没有绕很多弯路。
    黑夜无边无际,昏光晃影。穿过了数不清的回廊,桑洱终于看见前方被幽静绿植遮蔽的地方,出现了一座亮着明灯的院子。
    桑洱心跳急促,如蒙大赦,直接冲了进去。果然没站稳,被花丛绊了一下,猛地跌倒在了台阶前,手心不知蹭到了什么,她呜了一声,薄薄的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吱呀
    柔和的明光从前方洒下,有人打开前方的门。
    桑洱的膝盖、手心都蹭得发疼,小声抽着气,似有所觉地抬起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而带煞、雌雄莫辩的面容。
    据说,袁平蕙是个世间罕见的美人,尉迟兰廷的相貌与母亲很像。深邃而异美,眉骨立体凌厉,不似女子。瞳眸狭长,唇殷红如血。黑发拨于脑后,露出额上美人尖。
    容貌极美,身形也高挑。就这么一看,似乎和那没有用缩骨伪装成女子的尉迟邕持平了。
    很少有女人能长到那么高。
    尉迟邕会起疑会不会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本来以为,尉迟兰廷要扮成女子、穿女子的衣裳,怎么也该涂脂抹粉、修眉描唇。如今一见,他似乎仅是将上扬的长眉修细了。
    桑洱的头上还沾着草叶,傻傻地望着他。
    尉迟兰廷也低头,与门前的不速之客对望着。
    他的眼珠呈现出深茶的色泽。凝目看人时,仿佛有种妖冶莫测的艳煞之气,像妖。
    片晌以后,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
    矮墙以外,传来了一个侍女模模糊糊的声音:主子,奴婢看见外墙的花丛被踩扁了,您里面可有事?
    无事。尉迟兰廷的声音很奇特,大概做了伪装,低柔如同女子,又有冰冷质感,轻轻笑了一下:一只脏猫闯进来了而已。
    第25章
    桑洱:?!
    居然说她是脏猫!
    这人真是蔫儿坏,根本就是仗着她傻,听不懂这些话,才故意当着她的面说的吧。
    桑洱的手指蜷了蜷,含着两汪薄泪,腹诽了一百句,却不敢露出一丁点恼怒的反应。
    唉,系统没说错,这个身体真是各种意义的脆弱。磕磕碰碰都会渗泪,太没面子了!
    矮墙外的侍女似乎对脏猫的说法信以为真,道:是夫人屋里养的那只波斯猫溜进去了么?不如让奴婢来赶走它吧。
    这时,桑洱脑海里的原文,自动往下更新了一段:
    【冯桑被邪物一路追赶到了此处。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能感觉到它扑面而来的索命恶意。
    从尉迟兰廷出现起,那东西散发的恶意就消失了,似乎缩回了黑暗里。
    绝处逢生,冯桑的两条腿软得像面条,已经不敢回自己房间了。
    求生本能告诉她,这就是她今晚的家。】
    系统:叮!剧情提示:若想活过这一关,请宿主想办法留在尉迟兰廷的房间,直至天明。
    桑洱:最后一句还挺押韵?
    那厢,尉迟兰廷见她呆呆的,仿佛已有点无趣。他转开了目光,正要启唇回答侍女的话。
    桑洱一着急,想也没想,就伸出了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尉迟兰廷停了动作,低下头。
    这个三天前才过门,成了他嫂子的少女,脸庞煞白,杏眼湿漉,染了几分心有余悸的恐惧,手指可怜巴巴地拉住了他的衣服。
    尉迟兰廷盯着她。
    明明不应该。可这个情景,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心,让他联想到了十多年前,雨夜趴在他面前的那个东西
    你退下吧。终于,尉迟兰廷开口。
    外面那侍女静了静,才说:是,主子。
    等那人走远了,尉迟兰廷才撩了撩衣裳,蹲了下来,低言细语:嫂嫂,你来这里做什么?
    三天前,原主和尉迟邕成婚的仪式上,尉迟兰廷作为小姑子也出席了。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他会认出她的脸一点也不奇怪。
    嫂嫂这个称呼,分明是亲昵的叫法。被他温温柔柔地喊出来,却有种让人后背发寒的感觉。
    桑洱的心脏砰砰直跳,掌心无声地沁出了冷汗。
    初来乍到,她还摸不准小傻子到底要怎么装才不会露馅,就像初出茅庐的演员就要接受显微镜的检阅,心里越发没底,目光忍不住朝下落去。
    忽然,她下巴一疼。
    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了头。
    这只手很大,雪白肤色,得仿佛吸了月光。骨节修长,指甲涂着妖异的蔻丹红,关节处微凸。
    好看,却不算养尊处优,因为他的指节内侧有粗茧。
    而且,和握剑形成的茧,位置不一样。
    桑洱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
    近看之下,她眼前这张美人脸,更显秾丽而具有攻击性。
    乌黑的发与眉,猩红如汲了血的唇。
    端详了她片刻,尉迟兰廷似笑非笑道:是了,差点忘记嫂嫂是小哑巴,不会说话。
    他的手劲,未免也太大了,是偷偷练了铁砂掌吗?
    桑洱小脸皱起,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自己的下巴肯定被捏红了。
    好在,这时,她的肚子恰到好处地传出了一声咕的鸣响,打破了诡异的僵局。
    在这段剧情触发之前,桑洱就是因为没人送饭才出门找人的。忍到现在,肚子果然空得要打鸣了。
    尉迟兰廷眉心一蹙,收回了手:饿了?
    这似乎是一个留下的好借口。桑洱不退反进,身子前倾,嘴唇嗡动了一下,有点儿委屈巴巴地说:我饿,饿。
    由于当年没把哑药喝光,原主其实一直都能发音。只是低微沙哑,断断续续,仿佛喉咙被缩成了一个针尖,音节挤得很艰难。
    但从来没人会耐心听她说完一句话。
    处处遭人嫌,原主自然更不敢开口,就这样成为了社会意义上的全哑。
    尉迟兰廷:
    不知是肚子饿了的借口发挥了作用,还是她厚着脸皮不松开衣角的举动奏了效,桑洱最终得逞,顺利留了下来,进了尉迟兰廷的房间。
    说是房间,也不太准确。
    尉迟家在姑苏的仙府,并非一座府邸那么简单,而是独占一座山头。尉迟兰廷的房间是单层的,除了庭院,还包括起居室、书房、琴室等配套,清幽典雅,比平民百姓一家人住的房子要大得多。
    此时,整个院落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下仆活动的声音。
    果然,原文照进现实。不像别的有钱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尉迟兰廷为了不露出破绽,从来不让仆人近身伺候。
    袁平蕙自尽后,他刚来到尉迟家的那段如履薄冰的日子,还有当年那个帮忙瞒天过海的哑仆照顾。几年后,哑仆也老死了。身旁再无值得信赖之人,尉迟兰廷就什么都自己来了。
    当然,这些技能不是白练的。以后都会成为竞争正牌女主正宫之位的加分项。
    进了房间,桑洱观察着四周。
    宽深格局,垂落幔帐,异常清冷,仿佛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降香气。
    美人椅旁悬挂了一盏精巧的六角琉璃灯,烛灯如豆。
    在此之前,尉迟兰廷大概正在灯下翻书。美人椅上正随意地反盖着一本书。
    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矮桌。玉盘装载了温热的精致菜肴。
    看来,这晚饭才刚送来了不久。
    尉迟兰廷站定,对着桌子轻轻抬了抬下巴,似乎是让她过去吃。
    在昏暖的灯下,他的外套下,露出了雪白中衣的边儿。脖颈修长,喉结并不明显。显然这也是缩骨易容之功,遮盖了男性的特征。
    除了长得太高,胸全平。从外观上看,说他是一个美丽又有些吓人的女子,也说得过去。
    桑洱坐了下来,有点笨拙地拿起了玉筷,在开动前,不安地望了他一眼。
    原主是笨蛋而非弱智,没有宁昂那么独立,也不能理解复杂的事物,但一般的日常问题是能理解的,也能察觉到外界的喜恶。不然,以前住在冯家的时候,原主也不会因为感觉到家人对自己的嫌弃,从而整天都小心翼翼地缩在房间里了。
    尉迟兰廷道:嫂嫂请用,不必拘束。
    听了这话,桑洱放心下来,露出了一个讨好且感激的笑,拎起筷子,吃了起来。
    尉迟兰廷坐回椅子上,将书放到一旁,目光落于她脸上,仿佛是一种若有所思的审视。
    被这两道幽深的目光盯着,桑洱也挺佩服自己,可以一边神色如常地吃饭,一边思考等会儿该用什么借口留下来。
    好在,今晚的老天爷总算帮她一回了。饭还没吃完,远方的天际就响起了闷雷。不多时,滴滴答答地下起了雨。
    飘洒密集的雨幕连点成线,在廊下溅起朵朵水花。远方的灯火、树木、草丛,都模糊在了朦胧水雾里。哪怕打着伞,也免不了要弄湿衣服。
    下雨了。尉迟兰廷放下了书,侧头看向窗外,淡淡地说。不知考虑了什么,他忽然下了逐客令:吃完了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电光乍然豁亮漆黑的夜空,桑洱瑟缩了一下,忽然扔下筷子,跑到了尉迟兰廷旁,故技重施,抓住了他的衣角。
    想不到好办法了。
    桑洱决定将装字诀贯彻到底。
    她的反应,几乎能一眼明了。
    尉迟兰廷仿佛有些许玩味,微一眯眼:嫂嫂害怕打雷?
    桑洱垂着头,默认。
    那好,你就留下来吧。尉迟兰廷支着腮,轻柔道:兄长不在,我作为他的妹妹,替他分忧,照顾嫂嫂,是很应该的。
    他的卧室里,不仅有正常的床,也有短暂休憩的软塌。
    尉迟兰廷慷慨地将床铺让给了桑洱,自己去睡那张窄了许多的软塌。看桑洱坐到床上了,还颇为温柔地提了一句,说自己睡得不安分,让她不要靠近自己,才熄了灯。
    房间笼罩在一片黑暗里。桑洱躺在这张陌生而柔软的床上,听着滴答雨声,乱糟糟的念头在飞窜。
    按常理,男人不在家,新婚妻子觉得害怕,去找小姑子陪着,甚至一起睡,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问题是,这个小姑子不是女儿身,还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敌方狠角色。
    这对表面为同父异母、实则毫无关系的兄弟,还真不是一路人。
    尉迟邕在人前人后,表里不一,可好歹也批了一层温文尔雅的外衣。
    仙门子弟偷习魔道,又不彻底改行,双线并行,会导致经脉逆乱,甚至影响子嗣。
    说直白点,就是硬不起来。
    所以,在成亲的那个夜晚,尉迟邕掀了红盖头后,并没有碰原主。
    放在别的家族,断没有成亲第一晚就让新娘守活寡的道理。
    但原主是只会逆来顺受、什么也不懂的小哑巴,这儿又离凤陵十万八千里远,完全是尉迟邕的掌中雀。他压根不用担心她第二天会去告状,或者掀出什么风浪。
    不过,他那晚还是挺温柔,哄着原主去床上睡觉。
    看来,他娶原主的目的虽然不单纯,但还是想维持着基本的体面,稳住原主的心。
    等以后大权在握,戒了魔道的瘾,和原主圆房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而尉迟兰廷,短时间的相处,似乎也挺好说话,让她吃饭躲雨,还借床给她睡觉,暂时没看出利用她的意图。但桑洱心底却隐隐不安。
    毕竟,她是尉迟邕的妻子。按这两兄弟的明争暗斗,鬼才信尉迟兰廷会对她有好感。
    唉,相比起来,谢持风就直白好懂多了,喜恶都不加掩饰。初期不高兴时,还会直接让她滚呢。
    时为秋季,天气也冷了。刚躺下时,桑洱还不想盖被子。如今已不知不觉把被子扯到了胸口。缠着枕被,翻来覆去也没睡着,她的小腹起了点胀意。
    迟疑了下,桑洱爬了起来。
    屋内很暗。外面的雨声已经小了很多。月光透过窗纸,静静洒在地上。隐约能看见纱幔后,有一个侧卧的身影。
    桑洱踮起脚尖,放慢呼吸,越过屏风。
    尉迟兰廷背对墙,面朝外,斜卧着在睡觉。
    他睡觉果然不脱衣服,更没有盖被子,侧身线条,瘦削而流畅,如绵延之山,隐匿在昏光里。
    桑洱轻轻地吁了口气,一脚踩上了软塌前那方台阶,正要将手伸向他时,塌上的人冷不丁睁开了眼睛。
    冷冰冰的,有一丝戏谑。
    好似一点都不意外,她会在深夜靠近自己。
    桑洱瞪大了眼,一声惊叫被声带阻遏。眨眼,已天旋地转,被对方翻身而起,摁在了塌上。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相当旖旎的姿势。当事人桑洱却不那么认为。
    在混乱中,她看不清尉迟兰廷是怎么控制她的。双腕、双腿,已被压得动弹不得。
    尉迟兰廷从上方俯瞰她,青丝逶迤在枕上,一只手缓缓触上了她的颈部: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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