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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笔趣阁无删减-云上浅酌(67)

    最后还有更羞耻的一步没做。桑洱把心一横,装作踉跄,直接伸手抱住了少年的身体,脸颊侧着,蹭了蹭裴渡的心口,鼻腔里故意发出了闷闷的哼气声。
    似乎是不习惯被人贴到这么近,她忽然挂了上来时,裴渡始料未及,僵了一下。
    桑洱厚着脸皮,趴他身上哼唧了一会儿,余光瞥见门外的黑影终于跑了。
    酷刑结束,短短五分钟,体感却像五年。桑洱老脸一红,赶紧松开手,摸索着围墙,说自己不行了,要喝醒酒茶。
    但脑壳还是在疼。
    这段剧情是糊弄过去了,那后面的呢?
    柳画转达渣言渣语给裴渡的部分,该怎么演?
    系统:由于两段剧情压缩的Bug,我们正在进行修复。宿主只需回到刚才的房间即可。
    桑洱:所以,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Bug?
    系统:你这个角色毕竟被魔改过,相当于把支撑的石柱子换成了木柱子。剧情受此影响,会具有间歇性的不稳定性。
    桑洱:
    回到房间里,裴渡将她搀到椅子上,看桑洱这个模样,有点嫌弃,嘟囔了一句醉鬼,打算叫人来送解酒茶。结果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裴渡啧了一声,想了想,关上门,自己出去找人了。
    他才不是好心照顾秦桑栀,只是两害择其轻,不想扛着一个醉鬼下楼而已。说不定会被她吐一身,那样岂不是更糟糕。
    裴渡心想。
    走到一个偏僻处,裴渡迎面见到了柳画。
    裴渡过目不忘,看了一眼这人,依稀记得,对方似乎是今天在楼下出现过的一个伶人,没兴趣地移开了目光。
    谁知道,柳画却好像被他这一眼冒犯到了,忽然站住了,憋红了脸,在乱套的剧情里坚持履行原角色的台词:你看我干什么!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秦小姐也没把你当回事,我刚才亲耳听见她说你什么也不是,连周涧春都比不上!
    柳画以为裴渡听见后,气焰会受到打击。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衣领就被揪住了,整个人被拎起,重重地撞上了那扇漂亮的雕花木屏。
    柳画吃痛,哆哆嗦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颊正被冰冷而钝的刀刃轻轻摩擦着,稍一用力,就会破相,惊恐抽了口气,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挑衅有多愚蠢。
    眼前这个少年,压根不是什么随便人欺负的柔弱新欢,分明是一尊阎王爷。柳画的牙关打起了寒战:你想做什么?我、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啊!
    不做什么,礼尚往来,也和你开个玩笑。裴渡嘻嘻地说:怎么样,好玩吗?
    柳画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好玩。
    那就好。裴渡说完,忽然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手。柳画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发着抖,看着裴渡扬长而去。
    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同情周涧春了。
    或许还有秦桑栀。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个多可怕的人?
    .
    走廊里发生的一切,桑洱都不知情。她坐了一会儿,房间门就开了,方才失踪了的周涧春走了进来。看到桑洱似乎醉了,周涧春连忙去弄来了解酒茶,喂到桑洱嘴边,柔声道:秦小姐,喝点解酒茶。
    桑洱本想抬手,但想到自己的人设,还是没有拒绝,就着这服侍喝了下去。
    那厢,裴渡在二楼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才逮住一个小厮,下了吩咐。
    回到房间,裴渡就恰好看见了桑洱倚在周涧春的肩上喝解酒茶的一幕,脸色就是一沉。
    这人,刚才还在对他说那种话。换个地方,就换成另一个模样。
    她喜欢他,也许是真的。
    但她的喜欢,也可以同时分给很多人。
    归根结底,还是不够。
    至少,够不上绝情蛊的要求。距离戳破的那一天,兴许还有很久。
    .
    戏楼事件结束后,裴渡对桑洱的好感度没有降,反而微弱地提高了5点,成了负15,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桑洱的日子也恢复了寻常,和裴渡一起修炼、一起吃饭。就连上街,裴渡也会跟着。
    这天,桑洱在库房找东西时,一个箱子倒了下来,里头装了很多陈年的旧籍,满是灰尘,有些颇为潮湿,徘徊在发霉的边缘。桑洱看得糟心,于是让仆人将这些旧书都整理出来,搬到院子里晒一晒。
    裴渡本来在偏殿修炼,听见了动静,也找了过来,看到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地搬书、摊开书,挑眉,问:姐姐,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桑洱就简单解释了几句。
    裴渡闻言,嘿了一声,来了兴致,蹲了下来,在书堆里挑挑拣拣。
    桑洱站到他身边来,看着他的动作,笑着问:你不是在修炼吗?
    裴渡随口道:今天没感觉,不练了。
    他已经习惯了桑洱陪他修炼。虽说他现在已经不那么需要她的引导了,可以自行把心法看进脑子里。但习惯就是习惯,她的存在,好像有一种令人平心静气的魔力。没有了她在旁边,修炼的时候,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杂念无法根除。
    桑洱摇了摇头,说:修炼贵在坚持。
    也亏得裴渡有男主光环,不然按照这么任性的修炼法,肯定很难有所成。
    反过来说,他这点也挺让人嫉妒的,磕磕碰碰、断断续续地修炼,也有今天这个样子。比许多从小就拜师、自诩正道的仙门弟子都厉害多了。
    裴渡仿佛没听见桑洱的话,忽然,从书堆里翻出了一叠字帖,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小时候练过的字。
    裴渡一看,果然,字帖右下角的署名是秦桑栀。
    纸页泛黄,看样子有一定年份了。看来,她小时候就已经写得一手工整娟秀的好字。
    裴渡一边翻页,一边不客气地点评: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怎么会喜欢写这种玩意儿。字会读不就行了。把一个字翻来覆去,抄写一百次、一千字,有意思吗?就像这个庭字,我就这么看,都快要不认识这个字了。
    裴渡经常这样说话,语速快,伶牙俐齿,还带着点直抒胸臆的市井野气。
    之前,他还会在桑洱面前掩饰一下。但桑洱一直没有说什么,似乎他什么样子她都是喜欢的,裴渡自然而然地,就流露出本性来了。
    桑洱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微笑着说:可以静心。
    桑洱的上辈子,在小时候也学过书法,虽然没有坚持下去,但这是她的真心话。
    裴渡道:不,无聊死了。
    他暗想这要是他,最多就耐着性子写到第二页。再往后,他要是不把桌子掀了,名字就倒过来写。
    不过,看着看着,裴渡慢慢发现,这些字帖上的笔迹,和秦桑栀之前给他的那本心法上的注解,是不一样的。
    她连自己的字帖都没有好好保存,任其残败、蛀虫。之前的心法书籍,里面的纸张却连一个折角都没有,封面很干净,显然是被人很珍惜地存放着的。
    那些书的原主人,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
    裴渡翻字帖的动作慢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盯着它们。
    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直觉知道那些心法典籍是谁的,很重要。
    忽然,他的身后,已经远去的桑洱叫了他一声:裴渡,过来一下。
    裴渡随口哦了一声,放下字帖,起身,走到她旁边,看见她前面的桌子上摊开了一张宣纸,右边是一叠已经发黄发脆的纸页,上面记了一些简单的丹药方。
    桑洱想把这些重要的丹药方迁移到左边,想着从没看过裴渡写字,就叫他来试试看。
    大概是今天的天气好,裴渡的心情难得不错,大大方方地接过了笔,沾墨,自信地落下第一划。找到感觉了,便叉着腰,开始挥斥方遒。
    桑洱一开始还满怀期待,看了一会儿,笑容开始发僵:
    好丑的字。
    是她错了。原来,不是所有的小说男主的字都是漂亮的。她不该看了谢持风和尉迟兰廷的字,就留下这种刻板印象。
    明明也有裴渡这种写字等同于鬼画符的泥石流。
    完成一纸大作后,裴渡搁下笔,还冲她抬了抬下巴:怎么样?
    桑洱硬生生地咽下了好丑两个字,挤出一抹微笑,违心地夸道:很别致,很有个性的字。
    裴渡毫无心虚之态,还龇了龇两排森白的牙齿:我也这么觉得,姐姐可真识货。
    桑洱:
    桑洱干笑了一声,不敢再让他代笔了。
    裴渡被没收了笔,本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可桑洱要指挥仆人们干活,没空理会他。
    院子里的书也越放越多,快没地儿站了。那条叫松松的松狮犬趴在树底下,占了唯一一个凉快的地方。
    裴渡自讨无趣,拐了个弯,就走了。
    盘算着去花园里睡个午觉,经过府门时,裴渡却忽然眼尖地瞥见,两扇门开了一条缝。
    他怀疑地走了过去,一瞧,门外站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厮,正哭丧着脸,焦急地拉着老仆忠叔说话。
    这不就是那个周涧春的小厮?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用说,这人肯定是奉周涧春之命来找秦桑栀的。
    秦桑栀如果被叫走了,那就又不能陪他修炼了。
    裴渡咒骂了一声,有点烦这个家伙。
    这姓周的,真他妈碍眼。
    如果能让他直接从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忠叔看起来也是刚好回来,才会被对方抓个正着。
    小厮还没说完,忽然,心口就是一疼,被踹了一脚,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啊!
    忠叔则是哎哟一声,连着菜篮子,被裴渡提着衣领,拽进了门里。
    给我滚远点,不许再来找她。裴渡堵着门,留下一句威胁,就反手关了门。
    一转身,他就听见背后的门板被拍得震响。
    求求你了,秦小姐,只有你能救周公子了,他真的没有勾结妖邪害人啊!
    第59章
    作为秦桑栀身边的老仆,忠叔自然是知道周涧春这号人物的存在的这人的相貌有几分像大公子,有一段时间,小姐很喜欢去戏楼听他唱小曲儿。
    一门之隔外,焦灼的求助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咚咚的拍门声。忠叔颤巍巍道:这难道就这样不管他了吗?我们还是通知小姐一声吧。
    裴渡慢条斯理道:难道泸曲没有专门处理妖魔鬼怪的仙门世家?他这么着急救他的主子,怎么不去那边求助?
    忠叔一想,觉得挺有道理。他侍奉的秦家就是镇守泸曲一带的仙门世家。每当有百姓遇到妖魔鬼怪作祟,都会登门来求助。从前,老爷和夫人还在人世时,就时不时会应求助而出山,带上外姓门生和客卿,出去查清案情、摆平作祟的东西。
    等秦跃和秦桑栀长大一点了,老爷和夫人还会捎带上他们。
    秦桑栀搬出秦家,和那边甚少来往,在泸曲本地,早已不是秘密。按照常理,如果周涧春真的遇到了麻烦,他的小厮第一时间应该去财力、法器、弟子人数都占绝对优势的秦家,找现在的家主秦跃求救,而不应该来找单枪匹马的秦桑栀。
    虽然秦跃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性子,但忠叔印象里的他,面冷心不冷,是不会随意拒绝这种求助的。
    唉,你说得对。不过,他一直拍门叫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得去外面和他好生说说,让他去秦家忠叔终究是心软,转身,想去指点那小厮一下。
    裴渡的脸骤然一沉,一个箭步上前。
    在他抓住忠叔肩膀的那一瞬,忽然听见了脚步声在接近。
    下一秒,桑洱疑惑的声音在他们后方响了起来: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做什么?外面怎么这么吵?是谁在拍门?
    .
    被裴渡拒于门外的小厮,最终,还是被桑洱亲自请进了家里。
    前厅里,小厮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奢华的地方当座上宾,屁股都只敢坐小半张椅子,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仆人递来的茶杯。
    他在周涧春身边待了几年,有钱人家的玩意儿,也见识过不少。一摸就知道,光是这个薄如蝉翼、精致无暇的瓷杯,就足够抵上他干一年的活儿的工钱了。小厮颤颤地低头,捧杯饮了一口暖茶,才听见坐在上首位置的人温声道:你慢慢说,周涧春出了什么事。
    小厮抬起头,就看见了那张椅子上的桑洱。
    她的背后,站着裴渡。
    少年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扇子,刷地打开,又刷地合上。仿佛只是偶然路过,漫不经心地听他们说话。
    小厮的胸骨仍在隐隐作痛,想起裴渡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畏惧地转开了目光,深吸口气,用NPC给资料发任务的口吻,道:事情是这样的
    时下的伶人,除了在戏楼里演出,有时候也会被有钱人请到府上,在宴会上演出助兴。
    半个月前,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了周涧春和几个伶人去外地唱戏。
    由于路途甚远,一行人坐马车去,也要花一两天时间。戏楼班主就好奇地问了一下,为什么他们会舍近求远。得到的答复是那户人家的男主人财大气粗,宠爱夫人。夫人爱听小曲儿,但他们家附近的戏班都唱得一般。
    要听就听最好的,路程远近反而不成问题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给钱多的人就是爸爸。这么大一笔生意,戏楼班主没道理拒绝。
    于是,周涧春收拾了行装,随着队伍出发了。
    谁知道,这趟看似平凡的旅程,并没有平安顺利地结束。
    在那场宴席上,正与客人谈笑风生的男主人,忽然间大叫一声,冷汗直流,抱住肚子,在地上不停翻滚,撞翻了桌子,杯盘碗碟绽裂,菜肴美酒撒了一地。
    旁边的夫人受了惊,但还是下意识地想搀起他。
    就在这时,男主人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仿佛被魇住了一样,竟在众目睽睽下夺过了一把刀子,用力剖开了自己的肚子,抽搐着倒在了血泊里,青灰的死气在面孔上迅速扩散,皮肉收缩,双颊凹陷,浮出老人斑,发须也失色枯槁。仿佛被什么东西活生生地吸干了精气,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
    宴上的人们都吓懵了。就在这时,后院忽然传来了惊叫声。众人连忙赶至,才发现和周涧春在一起的几个伶人,也已经横尸在地了。死状与男主人大同小异,唯一差别就是,他们只是安安静静地变成了干尸,没有用刀子划开自己的肚子那么惨烈。
    由于惨案发生时,只有这些伶人是从外地来的,不知根也不知底,周涧春还是其中唯一活了下来的人。所以,他首当其冲地被当作了头号嫌疑人,被那户愤怒的人家抓了起来,说他用了妖法害人,必须杀了他,斩妖伏魔。
    在前日,这消息终于传回了戏楼。
    桑洱听到这里,就察觉出了疑点。
    如果周涧春真的杀了人,他为什么不跑,还傻傻等着别人来捉他?
    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连人都能无声无息搞死几个,又怎么会被几个莽夫抓住绑走,毫无还手之力?
    桑洱的食指敲了敲桌子,第一反应,也是发出了和忠叔一样的疑问:你去城南的秦家求助过了么?
    城南,即秦跃所在的秦家本宅位置。
    小厮点头,哭丧一张脸,嗫嚅道:消息传来时,已经是前天深夜了,我们不好那么晚去敲门求助。昨天大清早,我们班主第一时间就去了。当时,秦府的一个门生说家主不在,让我们说明来意,他们会转达给家主,或者让我们明日再来。今天早上我们再去时,那门生的态度居然变了,凶巴巴地把我们轰了出来。班主就打算不管了,我我就偷偷来找秦小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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