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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晓暴(18)

    纪舒暖兀自想着,这会儿房门被人推开,沐浴后的温岺秋走了进来。她身上着浅白色的里衣,黑发缠绕着棉巾,微微濡湿。温元在沐浴时,后颈的腺口会被刺激着打开,沐浴之后身上的本息也会相对浓郁。屋子里忽然充满青兰花香,让纪舒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妻主可是在试用今日的胭脂?这颜色你涂起来很漂亮。温岺秋认真说道,绝对不是虚假的夸赞。她坐在纪舒暖身边,看着因为涂了胭脂变得更加娇媚的人,把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上。纪舒暖的唇很诱人,虽然不算很丰满的类型,但薄唇小巧,涂了口脂,宛若鲜艳的赤花,让人生出想要采撷的欲望。纪舒暖听到温岺秋夸自己,心里美起来,并未发现身边人的不对。
    自然,我涂什么颜色皆是好看的。温岺秋,你似乎很少用这么艳的颜色。纪舒暖轻声说着,回头看了眼温岺秋。这人唇色比自己深一些,就算不涂口脂,也不会显得毫无血色。纪舒暖看着温岺秋的脸,不知怎么,便想到自己现代时候见到的她。那时候的温岺秋是个女鬼,脸上没有血的时候,便是骇人的惨白。纪舒暖不愿回想起那幕,只是总觉得如今的温岺秋虽然不是鬼,可总有种缺少人气的感觉。纪舒暖想着,便抬起手挑了一抹胭脂,轻轻涂在温岺秋的脸颊两侧,还有唇瓣上。
    温岺秋是第一次涂颜色如此鲜艳的胭脂,鲜艳的颜色在她脸上,将她的冷清剥离,为她增添无数明艳。房间里的烛火微微闪动,将温岺秋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她浅色的里衣微微濡湿,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凝眸注视自己。
    纪舒暖认真看着她,不自知被吸引。她觉得温岺秋也很好看,而今自己对她的了解也终究是比刚来时更深了。曾经她以为温岺秋就是普通的大家闺秀,性子刚烈,宁可折了自己,也不愿屈服于想要羞辱她的原主。如今的温岺秋显然不是曾经那个她,她经历过死亡,之后又重生为人,纪舒暖不晓得温岺秋更多过去,却肯定温岺秋身上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这人啊,看上去温柔端庄,实则骨子里可坏透了。她耍心机的时候总喜欢摆出那副温柔的浅笑,看上去人畜无害,可心里估摸着早就把所有罚人的方式想了个遍。明明是那么清冷的气质,可动情后所展现的勾人与妩媚,又十分适合她本就明艳的五官。
    这会儿,看着温岺秋涂了胭脂后的模样,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忽然变做人世妖孽的感觉。她丹凤眼笑挑着看自己,透出些风情,红唇微启,叫了自己一声妻主。房间里变得安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光和声音。纪舒暖不知怎么回事,她呆呆得看着温岺秋,竟然有种想要靠近她的感觉。
    这种欲望和本息无关,她意识清醒,并没有被任何事蛊惑,她只是发自内心的想要靠近温岺秋,想要更近。纪舒暖的脸色因为自己的念想微微泛红,她坐着没有动,反而是温岺秋好似察觉到她的意图,慢慢凑过来。
    两个人靠近,距离彼此不过几厘,纪舒暖意识到什么,红着脸扭过头,下一刻,她被温岺秋捧住脸颊,对方微凉的唇压上来,轻轻吻住她微启的唇瓣。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亲吻彼此,亲密过那么多次,今晚却是首次唇齿相贴。纪舒暖尝到了温岺秋口中夹杂的青兰花香,清凉幽香,她忘了自己刚刚还想躲开,主动闭上眼,有些笨拙青涩得挑着舌尖去回应。温岺秋的唇,好软,纪舒暖想着,沉浸其中。
    第30章 饲料30
    纪施主,温施主,这是你们的房间。小和尚手里撑着一把竹伞挡在纪舒暖和温岺秋头顶,将两个人送到寺庙内的客房。这里是宁和寺,纪舒暖和温岺秋因着上次来的途中遇到了胡老三,这才耽搁到现在才过来。宁和寺是沙城最受人信奉的寺庙,每年香火旺盛,前来上香祭拜得不在少数。这会儿赶上了梅雨季,倒是显得清净了许多。刚进房内,纪舒暖便忍不住将身上微微淋湿的衣物除去,坐在床上的火炉边取暖。纪舒暖喜热怕冷,一年四季中,多雨的秋季,寒冷的冬季,便是她最讨厌的两个季节。本来这几天她在纪家待得好好的,每日悠闲得不得了。
    可温岺秋不知犯了什么邪,一定要和自己来寺庙还愿,说是任何一对成亲的天元和温元都不能免了这个习俗。纪舒暖当然晓得这是迷信,但温岺秋一定要来,她没法子拒绝,也只能跟着过来了,虽然人来了,心里却有千万个不愿意。
    我就说等几天再来嘛,你非要今天过来,我鞋子都被雨淋湿了,脚都凉了。纪舒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在雨天出门,她晓得这古代的鞋子做工比不得现代,很容易渗进雨水,不曾想会湿透得如此厉害。现下,整个靴子从里到外湿了个彻底,纪舒暖嫌弃得踢在一边,又脱了袜子,光着脚贴靠在不远处的暖炉上。寺庙给房间配备了两只暖炉,便是给纪舒暖和温岺秋一个人一个的,奈何纪舒暖怀里抱了一个,脚上又踩着,全然没有给温岺秋留的意思。看着她的不停地抱怨,温岺秋从始至终都没恼,就只是笑着看她不开心的模样,起身往外走。
    我给妻主打些热水泡泡脚,会稍微暖和些。温岺秋说完,直接撑着竹伞走入雨中。纪舒暖看着外面的大雨,刚想叫她回来,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温岺秋出了她和纪舒暖的房间,朝寺庙的后厨走去。她不是第一次来宁和寺,之前也曾经和家人一同来过,对寺庙的路很熟悉。她路过一条长廊,看见不远处的后厨,正要走过去,身前忽然出现个人影。温岺秋眉头微皱,她能感觉到,面前人是一个天元,可自己却无法从他身上闻到任何属于天元的本息。他穿着寺庙的袈裟,在袈裟外是一件褐黄色的斗篷,看他的打扮,似乎是这座寺庙的方丈。
    这位师傅,可是寺庙新的方丈?温岺秋打量着出现在面前的和尚,她总觉得,对方身上有一股气息让自己觉得不舒服,却又无法仔细说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在温岺秋打量和尚的同时,后者亦是在看她。阿弥陀佛,施主可知,你并不该出现于此?那和尚所答非所问,说出这句话来,温岺秋听后,忽然笑起来。
    这位师傅何出此言?
    我为何这般说,施主应该比我更清楚。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人世间的缘分与你尽了,莫要强求不属于你的缘,否则怕是会自食恶果。
    那和尚说完,悲悯得看了眼温岺秋,转身便走。他留下的话成了深固的钉子,在温岺秋心里扎了根。她想叫住和尚,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那人却忽然没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在这。温岺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中的木桶,视线逐渐失去了焦距。
    其实,温岺秋并非不明白那和尚所说的深意,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改变。在成为鬼的百年,她忘了人的体温是怎样的,而后的某天,她忽然回来了,回到这个她熟悉的沙城,回到一切尚未开始的时候。温岺秋恨纪舒暖,恨这个夺走自己全部的禽兽,她在会来之初,便开始一场精心谋划的布局,只为了亲手将纪舒暖折磨致死。
    但是,她憎恨的人没了,取而代之是如今的纪舒暖。温岺秋知道,自己心里的恨意并没有消去,只是因为无处发泄,从而躲藏起来。她还是憎恶着曾经的纪舒暖,憎恶纪家所有人,以及那些不顾自己生死,所谓的家人。
    这些时日,温岺秋感到自己体内的怨念多起来。她甚至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到底还算不算一个人。若是,那为何她心中有如此强烈的恨与怨,还有那股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的阴气。若不是,那她到底是什么?她非人,亦非鬼,这或许正是那个和尚口中所说的,与这世间的缘分已断,她不是人更不是鬼,仅仅只是一个应该被所有人遗忘,不该存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想到这里,温岺秋忽然笑起来,她不自知得站在雨中,双手用着巨大的力道,狠狠捏着手中的木桶。她苍白的双手不见丝毫人的血色,力道大得甚至能看到其中凸起的一条条筋脉。忽然,脆弱的木桶被她捏碎,锋利的碎木刺进指甲缝隙中,向外渗出细密的血丝,又跟着雨水一同混淆在地上。
    自己是什么啊?自己留在这里,又到底算什么呢?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连她最后的一点期望都要剥夺?她有着活人不会有的怨恨与阴气,所以,她无法称之为人,更不会被接纳。但是,这具身体的的确确是人的身体,她的灵活被锁在这具曾经属于自己的身体中,也称不上是鬼。非人非鬼,不人不鬼,不被包容。想到这就是如今的自己,温岺秋红着眼低笑,站在雨里久久得不曾动弹。直到这时候,一个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温岺秋听到对方的声音抬头看去,便见纪舒暖手里拿着伞,面带焦虑得朝着自己跑过来。
    温岺秋,你是傻的吗?说去打水,结果一个时辰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你走丢了,结果居然在这里淋雨,你全身都湿透了,快和我回去。纪舒暖在房间里等了温岺秋许久不见人,怕她出什么意外,便出来寻找。她先是绕去了前寺,得知温岺秋没有过来,又听了小和尚的话,来后院这里找人。温岺秋有些奇怪,纪舒暖不好形容此刻的温岺秋到底是什么感觉,她觉得她在难过,可她面上却挂着温柔的浅笑。她觉得她眼里有恨,可她看到自己时,双眸却又闪出刚才不曾有的光亮。那是一种很明显的变化,从死寂到鲜活,只用一秒。
    纪舒暖,你来找我了?温岺秋开口,少见的叫了自己全名,纪舒暖微楞片刻,随后看向她伤痕累累的手,将她的木盆拿走扔在一旁,又拉住温岺秋冰凉的手,带着她往两人的房间走去。
    不然呢?要不是为了找你,我干嘛在大雨天出来?赶紧回去,你要是发病可没人管你。纪舒暖拉扯着温岺秋往回走,她一路没有回头,自然也没看到,温岺秋从始至终都把视线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不曾挪开。
    回到屋内,纪舒暖让小和尚帮忙打了一桶热水让温岺秋沐浴,又去后厨要了姜汤给她喝。在现代,发烧只需要吃药打针就行,可若是在古代发烧,绝对是会致死的病。纪舒暖拿了姜汤回来给温岺秋喝,发现这人已经有了发热的迹象。她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泛着微红,消瘦的身体也在被子下微微颤抖。纪舒暖用手贴着她的额头摸了摸,的确开始发烧了。
    温岺秋,醒醒,先把姜汤喝了。纪舒暖把温岺秋摇晃醒,所幸这人还未昏迷,意识也还算清醒。看到她坐起来,把姜汤喝下还和自己说谢谢,纪舒暖翻了个白眼。她觉得,只要温岺秋少折腾自己,比说一百句谢谢都强。喂温岺秋喝完姜汤,纪舒暖便去寺庙找大夫,得知寺庙内本来有会医术的僧人,今日刚好不在寺庙中,最近的医馆也要去山下的小城才能找到。这个答案让纪舒暖眉头紧锁,从这里去山下至少要办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一小时。一来一回,加之下雨,行走也会更加困难。
    纪舒暖皱着眉头走回去,决定看看温岺秋的情况再说。那人喝了姜汤之后,不仅没有好转,额头倒是更烫了。纪舒暖晓得温岺秋出门前叫了些暗卫跟着,她急忙跑到门口,叫了几声,过了会儿,几个穿着长袍的天元出现在门口。那几个人每个身量都比自己高上一个头,看上去便是有些功夫的。夫人淋雨发了热,你们快些去山下请个大夫过来。纪舒暖急忙吩咐,几个护卫听到纪舒暖的话,相互看了看彼此,却站着没有动。她们是温岺秋派来的人,其目的不只是要保护两个人,更是要看着纪舒暖防止她逃跑。现在纪舒暖让他们去找大夫,他们迟疑也是必然。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你们一个人下去就好,另外几个留下,我没打算跑,也不会把病人抛下。纪舒暖不屑得看了眼这几个人高马大的天元,又使唤他们去打了热水过来,再派一个人去买酒,这才重新走回到房间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温岺秋额头已经烫得像个小火炉。纪舒暖把棉巾弄湿,轻轻覆在她额头上。温岺秋表现得很不安,唇瓣干裂,被她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看着温岺秋难得露出这种脆弱的姿态,纪舒暖叹息一声,轻轻为她把被子盖好。
    其实,在发现温岺秋发烧昏迷时,她的确没想过要逃跑,甚至是看到那些护卫迟疑的眼神,才想到这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时机。她错过了,便难以等到下个离开的机会。可是想到温岺秋方才一个人站在雨中的模样,纪舒暖不忍心把温岺秋一个人扔在这里。
    除了自己,还有谁能陪着她呢?
    第31章 饲料31
    大夫还要一会儿才能来,在这期间,纪舒暖只能用毛巾不停地擦拭温岺秋的脸颊和脖子,让她稍微舒服一些。除了发热之外,温岺秋双手也受了伤,纪舒暖刚刚没有仔细查看,这会儿有了时间,发现这人手上的伤一点都不比发烧来得轻巧。
    她指缝里扎了木桶破损后尖锐的木刺,体积不大,但很尖锐,也因为细小以至于不好拔出来。有些木刺刚好扎在指缝与指甲间,看着就让纪舒暖头皮一麻。而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更是整个指甲都断裂掉,露出血肉模糊的肉,只看着就觉得疼极了。
    纪舒暖不知在温岺秋离开房间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站在外面淋雨?为什么要用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这些疑惑让纪舒暖面色凝重,现在人还没醒,她也没办法询问什么。过了会儿,暗卫终于带着请来的大夫过来。大夫是个温元,看到温岺秋的瞬间急忙走过来,他摸了摸温岺秋的额头,又把手放在她腕部把脉,最后皱着眉看了眼温岺秋的手指。纪舒暖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有些紧张,她晓得温岺秋这一番折腾肯定病的不清,但应该不会致命吧?
    想到这里,纪舒暖更加担心,大抵是这阵子被温岺秋欺负得狠了,她几乎要忘了自己在现代的遭遇。是的,如若温岺秋遭遇意外死掉,她很可能还是会成为女鬼,到时候自己或许还是会被她缠住。虽然现在的温岺秋也禁锢着自己,但至少她还是人,而不是当初那个骇人的女鬼。大夫,我夫人如何?
    贵夫人发了高热,喝药便无大碍。只不过她手上的伤口有些棘手,我为她包扎一番,但之后需得每日换药,切记不能碰水。
    那大夫瞄了纪舒暖好几眼,随后又认真嘱托道,纪舒暖把对方说的内容记好,便让暗卫去熬药,自己在房间里守着温岺秋。纪舒暖以前很少生病,最多就是感冒,高热的情况几乎没有,照顾病人这种事更是从未有过。
    在大夫走后,纪舒暖用棉巾沾了些酒,轻轻在温岺秋身上擦拭,这人烧得全身发红,用酒精擦拭之后,面上的表情也舒缓了些,终于不再紧皱眉头了。过了会儿,暗卫将熬好的汤药送来,看着那乌黑的药汁,纪舒暖只是闻到味道就有种干呕反胃的感觉,更不要说真的把这种东西喝进去会是什么味道。温岺秋,醒醒,药来了,你先喝一些。纪舒暖轻拍温岺秋的肩膀,想把她叫醒,奈何这人昏睡得很沉,无论自己如何叫她,她还是没有睁眼,强行喂药也都会被她吐出来。纪舒暖皱眉,不知道该怎么把这碗汤送进她嘴里。她看着温岺秋干涩的唇瓣,思绪不合时宜得飘远了些,回忆起那天两个人莫名其妙亲吻。
    温岺秋的吻是很特别的,她唇瓣单薄微凉,就和她的体温一样,带着薄凉的清冷感,与之相反的,却是她表现出来的热情。很奇妙,两个人明明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接吻反而是第一次。在纪舒暖看来,接吻只有彼此喜欢的人才能做,在某种程度上比做爱还更亲密。彼时,大脑空白一片,整个神经残留的意识都和温岺秋有关。她本息的青兰花香,自己的舌尖被她撩得发痒,不自知得回应。两个人唇舌交缠,紧紧依附吸吮彼此。她们吻得难舍难分,吻到彼此的呼吸凌乱,才有些不舍的放开对方。尽管这个看似漫长的吻只持续几分钟,纪舒暖在几天后的今天,依旧能回味到当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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