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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酒千觞(86)

    遇贼之事他也报了官,却一直没有结果。
    曲红昭再次见到程公子的时候,他一身棉布衣,神色憔悴,扭捏地开口向她借返程的路费。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程修白深深地低下了头。
    去军营里给将士们洗衣服吧,我按月给你算工钱。
    程修白大骇:将军!
    快去吧,来人把他押过去。曲红昭觉得他八成就是太闲了,才会为了这种荒谬的理由千里赴边关,于是打算给他找点事做。
    我会告诉我父亲的!
    请便。
    程修白又哭又叫地被拖了下去。
    曲红昭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略有些困惑,端王世子说这家伙是来勾引自己的,但为什么她完全没有感受到?
    117. 第 117 章 多情公子受挫
    时隔整整一个月, 曲红昭在巡视军营时,再次见到了程修白。
    这位曾经的风流公子,身着粗布麻衣, 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正在搓洗将士们换下来的戎装。
    看到曲红昭,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奔了过来, 看起来很想抱住她的大腿哭诉一番。
    曲红昭略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看在程修白眼中一阵心酸。
    想想自己这位风流倜傥的多情公子,如今困在军营, 一身魅力无处施展, 连大厨房那位看起来略有些凶悍的厨娘都不吃他这一套。
    将军,我不想洗衣服了, 放我出去吧。程五公子可怜巴巴。
    曲红昭笑了笑:好, 先去找法算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吧。
    好好好!程修白生怕她反悔, 飞奔着去领了工钱, 待终于把那只装着银子的小布袋捧在手里时,一时百感交集,这还是我第一次拿到工钱。
    感觉如何?
    感觉还他把袋子的东西倒在手心,怔了怔, 惊怒道, 怎么就这么少?!
    他用控诉地眼神看向曲红昭,似乎在质疑她克扣工钱。
    不少了, 曲红昭凑过去看了看, 你家中仆婢月银多少?
    我怎么知道?程修白反问。
    曲红昭懒得给他普及常识:好了,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如果是一个月前, 能有机会和曲红昭单独相处,程修白定然会喜出望外,但此时, 他只觉得她是个女魔头,战战兢兢地期盼她不要临时起意再想出个折腾人的法子。
    半个月前,他发现和自己一道洗衣的男子当中,居然有几位阉人,差点当场吓尿了裤子。
    有好心人再三对他解释,那几位是犯了事,将军绝不会随便阉割男子。他面无人色地反问:所以那几位确实是曲将军阉的?
    好心人反驳:当然不是将军她亲手阉的。
    程修白只觉得这里好可怕,他想回家。
    此时跟在曲红昭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心如蛇蝎。
    两人一路来到将军府,曲红昭扔给他一只熟悉的钱袋。
    程修白当即大喜过望:我的钱袋找回来了?
    嗯,一个月前就追回来了。
    你、您是说,我刚进军营那会儿,钱袋就被找回来了?
    没错。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而是以赚路费的名义押着我洗了一个月的衣服?程修白忍了又忍,忆起了这一个月间的血泪史,到底是没敢当面质疑曲红昭。
    忍气吞声地离了将军府,终于重得自由的程五公子松了口气,直奔布庄买了件成衣,换上绸衣后,吃了一个月军营大锅饭的他又奔向了路边食肆。
    进了门,他眼前一亮,原因无他,只是这食肆里的小娘子看起来颇有姿色。
    在曲红昭那里折戟,又在军营中憋了一月,他顿时起了心思,想拿下眼前姑娘以找回自信。
    曲红昭太凶残,他没法得手,难道这小小食肆中的平民女子他还能失手?程修白理了理衣冠,在二楼落座,唤了那姑娘过来。
    他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只听这姑娘问道:公子是否在等人?
    声音很好听,程修白更是飘飘然:不,只有我一人。
    这会不会有些浪费?
    程修白微笑着将一锭银子推了过去:不用找零了。
    付银子之时,蓦然想起自己洗了一个月衣服都没赚到这一锭银子的价值,他心下居然闪过一丝心痛。但为了拿下姑娘,他强行忽视了这复杂的情绪,扬起自信的笑容。
    看着他满脸写着爷有钱,不怕浪费,对面的姑娘陷入了沉默。
    敢问姑娘芳名?程修白问道,不知为何,一见姑娘的面,在下便觉得有两分面熟,想来我们定然有什么特别的缘分。
    叫我老板就好。
    你们边城的姑娘,怎么都这么油盐不进?
    很快有一中年女子给他一道接一道地上了菜,他对这边陲的小小食肆并未抱什么期待,咬下一口后七翠羹后,却是口舌生津,顾不上说话,风卷残云般用了膳。
    在大锅饭的对比下,程修白觉得这实在是人间美味:叫厨子过来,有赏!
    少倾,那不肯透露姓名的姑娘又出现在他面前。
    公子,赏赐就不必了,您喜欢这里的饭菜就好。
    姑娘,此间厨子竟是你?程修白露出一个略显做作的讶然表情,你有这般本事,何必在此蹉跎?不如随本公子回京,博一个大好前程。
    这真的不必了。此间老板,也就是闻人婉,拒绝得十分情真意切。
    程修白笑道:我说的大好前程,可不止是在大些的酒楼做厨子,姑娘这般美貌,进了权贵人家做事,不消多久就可以被收了房做个妾氏,可不比整日在炉灶间烟熏火燎的来得强?
    他在怂恿她去追寻已被她抛在身后的那一种人生。
    从帝王后宫来到这里的闻人婉,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有些啼笑皆非。
    她生性温柔,不会骂人,只喊了那帮工的李家女儿道:李姐姐,送客。
    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人婉给他找了零:公子,请吧。
    程修白捧着闻人婉找给他的碎银子站在路边,仿佛捧着的是自己那颗同样已经碎成片的自信心。
    有过路的行人目光奇异地落在他身上,程修白生怕再次遭贼,立刻谨慎地握紧了钱袋。
    饱暖思□□,离开食肆后,程修白踏入了春满楼的大门。
    连续在曲红昭和食肆老板那里受挫的心灵急需抚慰,而这里的女子,总不会拒绝男人。
    此时尚未到迎客的时间,但有银子的人,总是能敲开青楼的大门的。
    老鸨得了一锭银子,将他迎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厅中执笔写着什么的绿衫女子,她眼窝较深,鼻梁高挺,似是有异族血脉。
    异族女在京城较为罕见,程修白登时见猎心喜,觉得自己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来。
    他走到近前,拿出了自己的翩翩风度:敢问姑娘芳名?
    奴家春水,那女子行了一礼,客官您坐。
    说完她让出位置,便要转身上楼,被程修白叫住:坐下陪本公子喝一杯如何?
    那女子嫣然一笑:对不住,奴家已经赎了身,不接客了。
    青楼的女子不接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程修白听了拒绝,脾气有些压不住了。在京城时,花魁被贵人包了暂不接客,他倒是见过,只是这边陲之地能有什么达官显贵?既没有贵人护着,他叫嚣起来自然没有顾虑。
    老鸨忙上前打圆场道:春水真的已经赎了身,只是暂时还住在这里。我这就给公子去叫几位姑娘下来,保管个个都比她娇媚可人。
    我没说让她接客,难道陪我喝杯酒都委屈她了?
    老鸨还待再说,春水息事宁人道:不敢,奴家这就陪公子喝一杯。
    这才对嘛。程修白得意一笑,又给老鸨赏了一锭银子,让她退下。
    春水走到桌前,给他斟酒:公子,请。
    春水,可真是个好名字,程修白一杯酒下肚,调笑道,不知是眼儿媚如春水,还是腰肢软如春水呢?
    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春水轻声道,这句诗描述的是密州风景,想必是亡母怀念家乡,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程修白觉得有些扫兴,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
    公子定然是位贵人。春水奉承了一句。
    有眼色,程修白笑着报上自己的名号,程修白程五,不知姑娘可曾听过?
    春水思索片刻:莫非是给青楼女子写艳诗的那位程修白公子?
    艳诗?程修白皱眉,我那怎么叫艳诗呢?那是风流,是风雅。
    对不住,奴家一时口误,这厢给公子赔罪了。
    罢了,我也不与你一个小女子计较,程修白大方摇头,饮了这壶酒,本公子就饶过你如何?
    春水看他一眼,执起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见她遵从,程修白失去的自尊总算在她身上稍稍找回,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春水抗拒:公子,请放开奴家。
    程修白以为她在玩欲拒还迎的情趣,搂住她不松手:你身上是不是有异族血脉?
    春水蹙眉:我是大楚人。
    是北戎血脉吧?程修白把她压在桌上,本公子倒还从没有碰过北戎女子,新鲜得很。
    春水挣扎:放开我!
    程修白按住她乱踢的脚腕:今日你若伺候好了,我也给你写一首诗,保管让你艳名远播,生意兴隆,如何?
    不春水摇头,谁稀罕你那几首艳诗?你以为被你写进诗里的女人,都很喜欢被人传唱她们伺候人时的媚态吗?
    你可别给脸不要脸,程修白打定主意要把这段时日的郁气全都发泄在她身上,连碧云楼的花魁都要对本公子笑脸相迎,你算个什么东西?
    最后警告你一遍,放开我!
    程修白大笑起来:我不放开你又待如何?难道说出去,我还能因为强迫了一个青楼女子被捕吗?
    将军府,曲红昭看着对面的程修白,叹道:程公子是对我将军府有何执念?我放了你你却还不离开,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程修白神情悲愤:为什么你连青楼的事都管啊?!
    本将治下之事,自然都归我管。
    程修白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刚刚在春满楼,他还没来得及真正对春水做什么,就见老鸨和龟公冲了进来,按住他报了官。
    于是绕了一大圈,他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她是个妓子,他试图讲理,难道在青楼,和一个妓子做那种事也有错吗?
    春水已经赎身,根据老鸨的证言,她们明确地告知过你这一点。
    是她看到我手中的大锭银子,主动勾引了我。
    从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红痕来判断,是你对她用强未遂。
    曲将军,你行事也未免太过离谱了些!程修白受不住了,一位才名在外的世家公子,和一位青楼女子,你居然选择帮助后者?
    你可能没听说过,春水是我们边城的英雄,也是端王世子的救命恩人,她的赎身银子,就是世子出的,曲红昭想了想,虽然就算没有这件事,我还是会帮她。
    他嘴硬道,我先前又不知道端王世子的事。
    看来洗一个月的衣服对你而言还不够。
    程修白大惊失色:曲将军,我知错了,别让我再回去洗衣服了,我手上都磨出茧子了!
    放心吧,这次让你去坐牢。
    程修白试图挣扎一下,曲将军,今日之事的确是个误会,那个春水已经赎身了干嘛还要住在青楼里呢?这不是故意引人误解吗?而且我这不是没能把她如何吗?
    所以我只是让你去坐牢,没有曲红昭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程修白想起碰见过的几个阉人,冷汗都下来了:不不不,将军,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他铤而走险道:将军,其实我此来边城,就是因为倾慕于你,对春水姑娘那般作为亦是因为对你求而不得。您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看在他如此凄苦的份上,曲红昭觉得自己可以勉为其难让他表现一下,于是点了点头:那你脱了衣服跳支舞?
    程修白张了张口:你你怎可如此羞辱于我?
    羞辱?曲红昭不解,我以为程五公子把美人歌舞当成一桩雅事,你的词中写到,杨柳腰,美人背,裙摆轻旋罗衫坠。我也不要求你有杨柳腰,只让你跳个舞怎么了?
    程修白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你你竟将我比作青楼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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