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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免费阅读-光与晨歌(21)

    孩...孩子?赵远希注视着她轻抚上小腹的动作,登时感觉到头皮发麻。他拼命地摇头,手脚并用想要把她推开,但却使不上力气:不可能,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有孩子!我们都没有......!
    谁说不可能的。白绣用一副天真浪漫的表情看着他,随后又表现出几分少女的娇羞,活像个表演欲十足的疯子:死在你家浴室里的那个小贱货,还有床上那个,你以为你当时是在和她们亲热吗?不是的呀,是我,都是我。
    赵远希的脑海里闪过一幅幅画面,浴室里被血水浸泡着的孙晴晴、床上血肉模糊的唐筱婷......走马灯似的回放着,折磨着他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
    我不光杀了她们,还杀了那个冲你大吼大叫的老女人,她凭什么凶你。白绣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跪坐在他的大腿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只可惜,我没能杀掉那个拦了你好前程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不是普通人,我怀着孕,打不过他。
    赵远希双手撑着床,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靠,尽量不碰到白绣,强压着恐惧问她:你...你是说祁舒阳?
    对呀,就是他。白绣整个人都贴上来了,凑到赵远希唇畔低语:我助你完成了心中所想,现在到你兑现承诺了,只要今晚一过,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不...不!我不要!!!赵远希连连摇头,拼命挣扎,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为什么不要!白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她逼近了赵远希,咬牙切齿道:难道你想抵赖?
    滚开!你这个疯女人!赵远希用力推了她一把,只见他胸膛突然迸发出一道白光,将白绣弹了出去。
    白绣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她吃痛地发出一阵惊呼,随后摔在地上。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流出来,将大红色的裙摆染透了,她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抬起头来看向赵远希。
    这一眼,吓得赵远希魂不附体。
    她原本挽好的发髻四散,那双眼眸里映着红光,鲜血凝成的眼泪顺着她的眼尾往下淌,即使是赵远希这样一个普通人,也能感受得到她呼之欲出的杀意。
    你......竟敢伤我?白绣说话时,两颗尖锐锋利的獠牙逐渐显现出来,身后也长出了一条赤色的狐尾。
    我......赵远希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那道余光尚在,带着暖意,而他本人压根儿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墅里,众人手忙脚乱地安置好被不知道何方神圣重伤的钟浮玉,叶听澜抬头看着刚从喻青枫家里回来的姚沛舟,问他:所以,意思是有人利用赵远希和那只纯狐氏的赤狐在养胎?而打伤浮玉的,也是这个人?
    不能确定是同一个,但至少是同一伙。姚沛舟说:喻青枫受人指使将纯狐氏遗落的阴牌交给了赵远希,利用赵远希的贪婪唤醒了沉睡于其中的赤狐白绣,白绣汲取了他的血和精元怀孕了,满心想着要和赵远希结婚过日子,殊不知对方根本把她当怪物。
    而这个幕后之人,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器皿罢了。时煊接着他的话茬继续说道:待到时机成熟,便杀母取卵,用这个胎儿滋补身体。
    叶听澜又问:是你们说的那个黑寡妇?那个大晚上杀了周雯、又想夺走阴牌的女人?
    这就不清楚了,但她一定是其中必要的一环。姚沛舟低头看着躺在床上受伤昏迷的钟浮玉,剑眉紧锁:能将堂堂上古神兽句芒伤成这样,这人的来路不简单。
    不止是她...咳咳......躺在床上的钟浮玉突然醒了,他半睁开眼,虚弱无力地开口说道:她有帮手。
    叶听澜紧握住他的手,紧张地问道:她是谁?你看清了吗?
    她......钟浮玉喘匀了气,缓缓道:三尾黑狐。
    一旁的时煊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惊得愣在原地,如同被五雷轰顶,三尾黑狐几个字深深烙进了他的心头,他震惊不已,又不敢表现出太知道内情,只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沉入到一片阴影里。
    有些时候,偶然听见故人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事。
    你说什么?!姚沛舟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只手按在钟浮玉的肩头,难以置信地开口问他:你刚刚说谁?
    钟浮玉被他按得眉头一皱,苍白着脸回答:三尾黑狐。
    怎么可能!姚沛舟的手用了几分力,疼得钟浮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姚二......叶听澜相当不满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却没能将他的手从钟浮玉的肩头扯下来,他低声吼了一句:姚沛舟!你发什么疯?!放开!
    姚沛舟这才意识到自己手底下是个伤患,轻声说了句抱歉,随后松开手。
    咱们现在的重点,是不是得先找着那个赵远希?他不是被白绣抓去当压寨老公去了吗?听了半天的棠遇霜插进话来,试图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阮嘉平随之轻咳了一声,附和道:对,先找赵远希,是死是活都得找回来,不然不好交差。
    那么棠遇霜拖长了尾音,环顾四周,发出灵魂拷问:在哪里可以找到那个疯婆子和赵远希呢?
    众人纷纷无言以对,外勤三组的组员尤其,他们弄丢了人,这会儿还不知道从哪儿去找,实在有些无地自容。
    叩叩叩。
    玄关通往客厅处的雕花展柜被人敲响了,时煊循声望去,只见祁舒阳抱着胳膊倚靠着柜门而立,眉眼间噙着笑:我可能知道他们在哪儿,诸位警官需要帮忙吗?
    众人:.........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黑雾卷着女子遍体鳞伤的身躯一路前行,最终将她带进了幽深静谧的丛林中,摔在了地上。她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抬起头来看向面前一身黑袍的男人,喘匀了气后才开口说道:你再来晚一点,我就死了。
    是吗?男人嗤笑了一声,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道:那你可真够废物的,连区区一个句芒都对付不了。
    你......女子咬紧牙关,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终于揭开了笼罩在面庞上的轻纱,露出了那张稍显清冷的漂亮脸蛋,双眸紧盯着男人,声音泠泠:我不过是只乡野里长大的狐狸,有几条命跟上古神兽相搏。
    不不不,你可不是普通狐狸。男人笑吟吟地看着她,随后慢慢走上前来,伸出细长干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眸中倒映出女子被利刃割伤的脸:到底是不敌,还是心慈手软,你我心里都有数,如今事情败露,那只赤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留不住了,就当我送给青龙和他下属们的礼物吧。
    她厌恶地别过头,伸手打掉了他捏住自己下颌的手,面无表情道:随便你。
    怎么能随便我呢?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吗?男人仿佛失去了耐心和风度,剑眉一凛,疾风扫过将女子震出去好远,后背重重地撞在树干上。他低头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堆破铜烂铁,说:你该庆幸自己还有价值,否则你以为我能容忍你到几时?还有你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徒弟,她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你要是管不好她,我可就亲自上阵了
    你休想!!!女子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飞身跃起衣袖里的银鞭朝他甩了过去,紧紧缠住男人的手腕。她看着他,表情阴狠:你敢动她,我就跟你同归于尽,你不是想找那一魂一魄吗?没有我,你根本找不到。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片刻后笑出声来,整个大地都随着他的笑声而震颤,树叶簌簌地往下落。他摇了摇头,将嵌进皮肉里的银鞭从自己的手腕剥落,看着那一处的皮肤从血肉模糊愈合到完好如初,慢条斯理地说道:好,真好。我计划了十几年才夺取了异兽驳的修为,没有灵胎滋养,根本无法使出全力。事到如今,只好找别的替代了。
    女子收回了银鞭,抬眼看他:什么?
    那条青蛇的心。男人回答,他慢慢朝着远处走,边走边说:有一个人,对那条青蛇可是恨之入骨,应该能用。
    待他走远,随着一阵黑雾消失在夜色中,女子这才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发出沉重的喘息。她紧闭着眼睛,因为虚弱而逐渐显露出来的三条尾巴垂落在地面,将她紧紧包围。
    忽然,草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动。她顿时进入戒备状态,其中一条尾巴循声攻过去,厉喝道:谁!
    是我。灵活躲避了她攻击的少年从树影下站出来,慢慢走到她面前。
    她抬头看了少年一眼:他还有什么吩咐吗?
    不是,他没有。少年在她面前蹲下来,指尖萦绕着一团淡淡的光,慢慢覆盖住了她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他精雕细琢的脸包裹在光里,显得温暖而柔和,他说:
    你伤得太重了,光靠自愈是好不了的。
    在他的治愈下,女子明显感觉到几处伤口在慢慢愈合,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抬头看向被柔光包裹着的少年,冷冷开口说道: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第29章
    临出门前,时煊突然伸手拽住了姚沛舟的衣袖。后者正迈出一步就被人拽住了,回过头便对上了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时煊的头发,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别跟着去了。
    我不是要跟着去。时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掏了一把,然后对姚沛舟说:伸手。
    姚沛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他看见对方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他掌心,然后又迅速放开,掌心里突然多出了一颗糖。
    送给你了。时煊说。
    给我?姚沛舟剑眉一挑,表现出几分意外。
    这糖是之前他俩在岚城某家以进口食品为主打的超市买的,时煊喜欢它的味道,出门的时候随手往兜里塞了一把,时不时地拿出来往嘴里塞一颗。
    他这个人别的地方都大方,但护食这件事情上也是相当做得出来,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没多少改变,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从兜里掏出一颗递过来,还真是件新鲜事儿。
    眼前的楚遇冲他笑了笑,显得温顺又乖巧: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这是最后一颗了,就给你吃了。
    这副模样看的姚沛舟心头莫名地一颤,如果不是众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他,他此刻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拥入怀中。剥开糖纸,把那颗葡萄味的糖果吃下,又顺手将那张四四方方的紫色糖纸叠成了一只小纸鹤,放回了楚遇的掌心,低声道:回去再给你买。
    随后,他转身跟着三组众人离开了这间屋子。
    目送着人远去,时煊重新坐回椅子上,摊开掌心端详着手里这只带着葡萄香味的纸鹤,忍不住牵起了嘴角这小崽子还挺好哄。
    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只叫霍长宁的小狐狸再到和钟浮玉交手的三尾黑狐,仿佛有人生拉硬拽着将过去那些早已尘封的往事摊开在他们眼前,逼迫他们不得不去正视那些血淋淋的伤疤。
    他可以披着小人鱼的皮假装一无所知,但姚沛舟不行。
    我发现,你这个人也挺适合做演员的。祁舒阳的声音穿插进来,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一回头,发现对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微眯着眼冲他笑,于是收起了那只小纸鹤,说道:没有你适合,跟你一比简直甘拜下风。
    那是,算起来我好歹也干这行也一百多年了,还是有点儿经验的。祁舒阳毫不谦虚地笑了笑。
    一百多年?时煊惊讶地一挑眉。
    祁舒阳抬头思索了一阵,然后道:一九零几年吧,有个洋人来中国投资开了电影公司,当时我就觉得这玩意儿新鲜得很。怎么了,你那时候没看过吗?黑白电影,阮玲玉、周璇、胡蝶?
    废话,当然知道。不光如此,他曾经还是阮玲玉的影迷呢。时煊故作茫然地看着祁舒阳,掩盖住内心深处想要吐槽的欲望,摇了摇头:我五年前才来到这人世间,你说的我都没听说过。
    是吗?祁舒阳的表情有些惊讶,他缓缓起身走到时煊面前,双手撑着桌面弯下腰,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作为演戏方面的前辈,我可以传授你一点儿经验,你要想好好扮演一个角色,首先得对他拿了个什么样的剧本烂熟于心。
    时煊瞳孔一缩,抓着椅子扶手的手稍稍用力,这才稳住了情绪强迫自己与他对视,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祁舒阳,还真不是一般地欠揍,放在五年前他恐怕早就被时煊打回姥姥家了。
    没什么,就是点儿无聊的小建议。祁舒阳冲他笑着眨了眨眼,结束了这个话题,用非常真诚地口吻夸赞道:不过仔细看看,你这副皮囊挺可爱的。
    这是在间接地说他的灵魂很不可爱。时煊冲他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夸奖:谢谢。
    突然,一束光从时煊胸口的位置散出来,淡紫色中透着些许蓝色。他低头一看,是佩戴在身前的那条项链。这项链是姚沛舟送他的,戴上以后他几乎再也没有最开始醒来时头晕不适的症状,应该是姚沛舟在这项链坠子上施加了某种咒术。
    这会儿发光,大约也是姚沛舟那个会往小人鱼身上用锁心结的变态感应到自己领域收到其他人侵犯的反应,还真是典型的雄性兽族思维。
    好了,我得走了。祁舒阳站直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毕竟我是个明星,真的很忙,再不务正业下去,我的经纪人就该跑到我面前哭鼻子了。
    十八线明星有那么多活儿吗?时煊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一边冲人挥了挥手道别。
    祁舒阳迈出别墅大门,坐进了泊在门口的大红色跑车里,还没关上车门,只见一道影迅速从他面前跃过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副驾驶上。
    他回头,对上了霍长宁圆溜溜的眼珠子,小姑娘冲他一摊手:老板!结账!
    干嘛这么着急,又不会赖你的。祁舒阳发动汽车,一边开一边说。
    谁知道呢,你这么糊,万一没钱怎么办。霍长宁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祁舒阳哭笑不得:喂!我再糊也不会赖小丫头的帐好不好?
    哼!霍长宁看了他一眼:我还帮你瞒了身份,要加钱的!
    祁舒阳:可你差点烧死了那个助理。
    有什么关系,那个人族又蠢又坏。霍长宁说。
    你还咬了姚沛舟一口,真是年幼无知,胆大包天啊。祁舒阳继续跟她算账:这要是追究起来,我卖身都赔不起,这又怎么算呢?
    霍长宁一时语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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