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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张无声(45)

    他只能这么做。
    因为他父亲始终想要杀了他, 他的叔叔过于谨慎狡诈,巴不得能够掌握他更多的弱点。
    可是他的小金鱼并不快乐。
    那天荣荀站在窗户旁边看着被护工带到公园的余今看了很久很久。
    只有他知道,他心里交错翻涌的情绪有多可怖。
    他想保护的人,他没有保护好。
    甚至现在他就在自己眼前,他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保护他。
    他只能找他认识的朋友帮忙。
    所以他欠了纪哥不少人情。
    同时他也请纪哥帮他查了一下余今在内陆的就诊记录。
    他父母的确带着他跑了很多医院,但每个医院给的说法都是需要观察。
    因为这个心理障碍太特殊,目前在国内根本找不出一例完全相同的。
    人的大脑真的很神奇,心理暗示和心理障碍能到什么地步,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每个人的症状也会因自身的情况不同而有所不一样。
    余今的父母带着余今求了一年的医,之后再也没有诊断记录。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因为他们觉得太烧钱了,还是单纯的放弃了,又或者是那最后一点的爱和愧疚都随着这个病彻底消失。
    荣荀轻抚着他的后脑勺,动作上还是在安慰他。
    余今是真的无所谓了
    也许他在今天之前心里还是有一个结在那,但是今天之后,就像是他说的那样。
    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一边。
    他们对他的好或坏,就随着那点血缘关系一起埋葬好了。
    荣荀。余今说:我不知道你听见没,但是我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他微顿:就当从来不认识他们,也别做什么了。我们和他们,从现在开始就是陌生人。
    荣荀喜欢他的划分,但他没有应好与不好,只是又低头亲了亲他的眉心。
    因为过于心疼和愤怒,他的唇都有些冰凉,印在余今脑门上时,触感很深。
    小金鱼。
    他垂眼,注视着余今那双被水洗过后显得更为纯净漂亮的眼睫,眼尾的一点还未消去的粉不会让他看上去脆弱,反而是打破了幽冷的颜色。
    他说:我问你一件事。
    其实他可以不问的。
    余今那么聪明,多半猜到了,却没有提。
    那就代表他不介意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没有猜到。
    毕竟余今的确是不记得人的。
    如果是这样,对于荣荀来说更好。
    可人都是贪心的。
    明明早就决定好了要将自己体内肮脏的血液藏好,却在得到了超出自己预计以外的情感时,不免想要拥有更多。
    余今点头,示意他说。
    荣荀便慢慢道:你会怕我么?
    他停了停,不等余今回答,又抱住了余今,把人圈在怀里:你不能怕我。
    余今稍顿。
    他想荣荀其实挺强势的。
    像他这样又强势又没有安全感的人,大概很少吧。
    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有点无奈,又莫名有点高兴。
    因为余今觉得荣荀向他展露出了一点脆弱哪怕真的是很微弱的一点。
    这让余今有一种自己也终于可以撑起肩膀让心上人靠一靠的满足感。
    所以他的声音都不免有点小轻快:说真的,我之前虽然总是想我不在意,但你跟我说他们待会就到的时候,我有想过要问他们一句为什么。
    余今勾唇:可见到了他们后,我就真的不在意了。不是说对他们还有什么感情,是因为你已经帮我出了气了。
    为了要演好爱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他不提还好,这么一说,荣荀在彻底放心的同时,还有点罕见的郁闷:我明明亲自盯过的。
    说实话,荣荀是真觉得刚刚他们演的很过关了。
    至少在他心里,父母就该是这样的。
    可是荣荀也忘了,他本身也是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的人。
    依葫芦画瓢推出来的作品,的确有点虚假。
    不过无论怎么样,都可以不用再看见那两个人了。
    荣荀克制着又亲了亲余今的耳尖,眸中一片冰冷。
    既然小金鱼不需要了,那么没有任何价值的垃圾也就可以丢进垃圾箱处理了。
    他要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
    虽然余今的父母不能顶用,但家庭式治疗的事也不是不了了之。
    毕竟爱人也算是家人。
    那事就像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插曲,过去后,就没有人再提。
    而且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荣荀把南界大学之前发给他的邀请他参加校庆的邀请函摆在了余今面前:想去玩么?
    余今看着制作精美的卡片上写的字:校庆?就是学校周年庆吗?有些什么啊?
    这倒是问到荣荀了:我读书时没怎么留意过,毕业后也没去过,还真不知道。我问问。
    他边说边掏出了手机,余今却手疾眼快地伸出手,一把摁住了他:等等!
    余今的眼睛亮了:别问了,去吧。
    他说:你不知道正好啊,未知的约会才是惊喜呀。
    荣荀喜欢听他说约会。
    喜欢从他口里听见所有对象是他的亲密词汇。
    他勾唇:好。
    余今来了兴致,又不免有点担心:可我不是南界大学的,能进去吗?
    荣荀弯眼,柔柔一笑:放心,你可以作为家属进去。有人问的话,你只要说你是我的家属就好了。
    因为别墅区为了取静,建的算是在南界的郊区位置了。而大学占地面积比较广,也不可能在南界的市中心或者是金融街商业街旁边开,所以也是在郊区。
    他们去南界大学倒是不远,虽然路上有点堵,但也就花了四十分钟就到了。
    十二月的南界没有十月的北方冷,但也有属于自己的阴凉。
    尤其这种天雨多,阴天多,没什么太阳。
    还潮湿。
    就是那种,衣服洗了没有烘干机挂外面怕是一个月都不会干的魔鬼天气。
    所以余今让荣荀穿厚一点。
    宁愿热一些,也别冷到骨头疼。
    余今和荣荀套了件同款不同色的外套,余今的还要稍微薄一点。
    其实也不是像情侣服,这两件要是摆在一块,最多就是多色选择商品,可穿在他俩身上放在一块看,就很情侣了。
    别人都是人靠衣装,他们是衣靠人装。
    荣荀自己开的车,没让公鸭嗓做电灯泡。
    和余今确立了关系后,他们出来玩基本上都是荣荀驾驶,余今坐副驾驶。
    抵达南大特意清出来做停车场的位置后,余今望着附近川流不息的人群,有点莫名兴奋。
    他真的很久没有踏入过校园了。
    也许是因为荣荀在学校也比较有名气,所以在他们下来后,余今注意到有几个年轻的和他差不多同龄的人在往他们这看,好像还说了什么,余今耳尖,他们离得也不是很远,听见了几句。
    都是什么丢!那是荣荀吧、我淦!他居然也来了、啊啊啊我想问他要个签名诸如此类。
    听着就很激动。
    余今也觉得很神奇。
    原来人追星,不只是追偶像演员啊。
    荣荀锁好车后朝余今伸出手,没在意其他人:走吧?带你逛逛?
    余今迟疑了一下。
    现在同性恋没有合法,虽然说年轻人大多数还是尊重,也有不少人支持,可它毕竟还是现在社会上争议很大的一个话题。
    他倒不是怕旁人的目光,只是他不想有人议论荣荀。
    在外面玩还好,没人认识他们。
    但这里可是荣荀的母校,刚刚那伙人就很明显认出了荣荀。
    像是知道他的顾虑一样,荣荀哼笑了声,半警告道:小金鱼,三秒过去了,你再不快点,我今天就不抱你了。
    余今:
    他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荣荀的手。
    然后在心里骂骂咧咧。
    这人真的!
    过分啊!
    就抓着他的弱点威胁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能怕我的暗语往往是我只有你了
    ovo
    第58章 五十八尾金鱼
    在余今握住荣荀的手那一刻, 时刻关注着他们这边的学生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更别说之后还是荣荀强强硬地转手和余今十指相扣。
    不过他们倒是听不见荣荀的话:别多想。
    他用力地握着余今的手, 牢牢地掌控让他心里在刚刚那三秒中升起翻涌的那些晦暗情绪一点点消散。
    荣荀的语气很轻描淡写:南界稍微算得上混商圈的, 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
    还沉浸在在校园这样神圣的地方牵手不太好,以及荣荀又故意威胁他的情绪中的余今,没怎么反应过来,哦了声。
    等他被荣荀带出去一段距离后, 他才反应过来:????
    余今不可置信地看着荣荀:你刚刚说什么?
    荣荀偏头, 微微一笑:我刚刚跟你说话你又走神了。
    他对他听人说话走神这件事一直都很在意。
    不过这种在意是指他可以听别人说话走神,甚至不听,荣荀会很开心;但他听他说话总是走神荣荀倒也不是会和他发脾气,就是有时候会故意用网络上很流行的那种女朋友控诉男朋友说你不爱我了的语气幽幽地跟他说一整天话, 把他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念起来。
    余今觉得他双标,但也确实承认这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他有点心虚, 不敢吭声。
    好在因为在外面,荣荀没有要和他算账的意思, 只凉凉地问他: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等余今开口, 他又叹气:正常。谁让我比你大了足足七岁
    其实荣荀本来是在逗余今的。
    后面什么你现在还小不想定性啊什么的话,也是准备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
    可还没出口, 他就先自己把自己醋到了。
    心头就像是打翻了一瓶陈年老醋,不是滋味。
    因为这是事实。
    小金鱼还小, 他今年才满十八岁。
    甚至因为心理障碍, 他都没有怎么见过这个社会;也因为他, 没有见过太多别的什么人。
    荣荀握着余今的手不由得收得更紧。
    余今不怎么怕疼, 不代表没有触感。
    他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力度, 有点疑惑地看向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的荣荀。
    他还想听听他要继续说什么呢。
    然后就见荣荀微垂了一下眼帘, 眸中的神色因为被遮掩了,不太能被窥到。
    余今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不过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很清楚一件事。
    他没有安全感,荣荀更加没有。
    他俩从头到脚,由内到外都好像是用沙子堆起来的一样,风一吹,水一冲就散了。
    所以余今以同样的力度回握住了荣荀的手,他不信沙子越抓散得越快的话,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他就会牢牢抓住:你冤枉我的业务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余今轻叹一口气,玩笑道:荣sir,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荣荀在他的回应中心情好了点,示意他说。
    余今:我就是很诧异,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在南界算是有点小名气。
    这还真不是荣荀故意的:总有人想要打探我的喜好,虽然一直有人处理这方面,但有时候的确也管不过来。
    其实荣荀要是想,也不是做不到封锁消息,不至于传得这么广。
    他从前就觉得最好不要暴露余今,这样才能保护到余今。
    但经过两年前的事情过后,荣荀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们总有办法会知道余今,毕竟余今是个大活人,就摆在了那。
    他也没有办法带着余今四处藏匿。
    遮遮掩掩换来的,只会是敌人的胁迫。
    可如果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他就是重视他,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软肋,反而会镇住他们。
    因为他们都清楚,他既然该摆出来,就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敢来试试的,那就逝世。
    荣荀又多解释了句:比如说我今天出入了一个画展,可能被哪个认识这张脸的人看见了,想要卖消息或者报给他老板什么的,就开始猜测我喜欢那幅画下次我就可能会在谁手上收到孝敬礼了。
    这对于荣荀来说很常见了,余今却狠狠地被震惊到了,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
    荣荀被他的动作逗笑:放心,虽然也的确有一些狗仔跟我,但他们不会把你的照片放出去的。
    余今又不傻:你处理了?
    嗯。荣荀没有否认,只是捏了捏他的手背:南界的那些跟拍的狗仔说话难听,写稿的墨水脏得像地沟里提的油,他们想把你的照片放在他们的周刊上我不同意。
    他说得轻描淡写,余今也没有再多问。
    不过他对荣荀的小有名气还是很存疑的。
    这人什么都是略懂略会,然后一出手,就是宗师级别。
    南界大学从前面停车坪往学校里面走,是分很多岔路大小道的。
    刚刚余今就有注意到最前面有路标,但他只扫了一眼,就被荣荀牵着挑了条路走。
    这边的树种的是什么,余今也不认识,只知道长得挺繁茂的。
    因为校庆,旁侧挂了彩旗,校园内的人也很多。
    他感觉有很多人是认识荣荀的。毕竟这一路走过来真的有很多人朝他们行注目礼。
    有绝大部分都是那种震惊和惊喜。
    而等到他们步行了一大圈到了荣荀就读过的金融院系时,余今深刻地感觉到了一个大学究竟有多大。
    就让人很羡慕啊。
    能在这里读书的孩子们肯定很幸福。
    院系门口有荣誉栏,余今因为之前不太爱玩电子设备,也不会挑灯夜读,所以视力是真的很不错。
    他眼尖,只不过扫了一下,就注意到了荣誉栏上挂了荣荀的照片。
    这下余今是真的来兴趣了。
    他拉着荣荀跑过去看,发现上头贴着的是一张寸照。
    照片上的荣荀看着比现在还要年轻,甚至还没完全长开的五官都带着点青稚感。
    就是望着镜头的眼神过于平淡到有点漠然,像个冷傲孤僻的小狼崽子。
    寸照是红底的,红色真的将他的冷白皮衬得像是要反光了,在旁边一众寸照中,实在是过于惹眼。
    余今再看看旁边也算长得还可以,但在荣荀的寸照下黯然无光了的其他照片,心说好像找到这么多学生看他们的原因了。
    抛开荣誉栏的光环,遮住底下那过于优越的成绩事迹。
    就单单这张脸,要他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他保证天天从学校东边到西边这里来看帅哥。
    这张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啊?
    荣荀回忆了一下:十八岁?和你现在一样。
    余今感叹了声:你这看着可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啊,荣小朋友。
    荣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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