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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2)

    黎玉婉一笑,无妨,这菜饼难吃,我们也知道的。
    哟,我闻着面香了。
    姜清庭一边低声哄姜妧安慰她没有掉牙,一边往厨房里看去。
    虞氏往灶膛里加了把柴,然后出来夸,这位小哥真是手巧,那面团到他手里,就听话得很,揉得光滑有劲,一上鏊子,可香了。
    自秦家被发落,已经六年,前几年,靠着当初出京时匆匆偷带的一点细软和家里人做工,尚能在城里雇个年纪大的婆子来做饭。
    别说好不好吃,总归是能吃着饭菜滋味的。
    只是,两年多前,秦时岳犯浑,与镇上富家子弟起了冲突,一家子又被迫离开。
    来到这乡下住着,这地方更穷,别说字画,镇上识字的都不多,一家子过得更加艰难。
    做饭的活计也就落到黎玉婉和虞氏身上,可两人原先都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女儿,特别是黎玉婉,乃是公侯嫡女,如何会这些,且又没有人教。
    所以做出来的饭菜,能吃便不错,不讲究别的了。
    面香四散开来,灶前的姜清平熟练地烙着一张张薄饼,又问虞氏家里可有小葱。
    虞氏回过神,点了点头,哎,有的,我去拽。
    到了乡下,就算他们一家之前再是人中龙凤,也得和土地打交道。
    院后开了一块菜地,稀稀拉拉地种着点菜。
    虞氏拽来小葱洗干净递进去,看着已经烙好的薄饼,眸子都亮了,真真是厉害。
    姜清平都快流泪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忽然就拥有了这项技能!
    唉算了算了,为了自家小妹,做饭就做饭吧。
    秦孤鸿从镇上做工回来,便见家里多了几个人,不由得蹙蹙眉。
    孤鸿回来了,累了吧,快去洗洗手喝点水,就能吃饭了。黎玉婉招呼着。
    秦孤鸿,乃是二房的嫡子,曾经京城的少年先生,一手字帖千金难求。
    如今在这,连三文钱都卖不出去。
    姜妧听到响动,懵懵地看去,视线落到秦孤鸿身上后,小嘴无声地微张。
    漂亮哥哥
    姜妧的视线太热烈,让边上的秦时岳登时脸色一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挡住姜妧的视线。
    两人对望着。
    秦时岳面色更加不善,哪来的傻子,还敢觊觎他弟弟?!
    六年来,撑起这个家的是秦孤鸿,家中大人因为发落一事郁郁寡欢,秦时岳又混账,这个离京时只有十二岁的少年郎,一人撑起秦家。
    其中辛酸苦楚,只有秦孤鸿自己知道。
    秦时岳重生后,觉得最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弟弟,于是自然百般维护。
    秦孤鸿为人冷淡自持,少年老成又心思重,曾经心有壮志,如今只想让家里人安安稳稳地生活。
    哦对了孤鸿,你拿三文钱,去海天家里买点黄豆酱。黎玉婉又张罗道。
    家里无菜,吃些村里人自己酿的大酱也算是添点盐味。
    姜清庭听着这名字,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又忙掩去。
    姜妧也愣,刚想说话,被姜清庭拿饼塞进嘴。
    小姑娘只得在心里想,海天黄豆酱,怎么吃都好吃。
    这本是原先电视里的一句广告语,姜妧没有人带的时候,会被关在家里,从早到晚。
    小姑娘就跟电视里学说话。久而久之,那些广告语,台词,她皆会背了。
    不说都难受。
    秦孤鸿应了声去了,秦时岳还站在那盯姜妧。
    秦时岳的眼神太瞩目,姜清庭忍了又忍没忍住,客客气气地问:公子看了小妹许久,可是有事?
    秦时岳挪开视线,瞥着姜清庭警惕的脸色,冷笑一声进屋去了。
    好了好了,饼都好了,相公,你去找大哥回来吃饭。虞氏在厨房喊。
    秦墓也修不好那斧子,放到墙边,得,大哥保准又在山里大发诗兴呢。
    你不要磨蹭了,等下我们可不等你。虞氏出来催他。
    秦墓一听,赶紧出门去。
    这世间,君子远庖厨,二公子会做饭,可是家里之前开过酒楼?黎玉婉好奇道。
    姜清庭脸色一僵,又对答如流地接下去,是,家里开过,二弟他不学无术,整日里瞎晃,带着狐朋狗友去吃饭,也算是行家了。
    正端着箩筐出来的姜清平
    你怎么又开始胡咧咧!
    大哥这张嘴真的骗死人!
    姜清庭瞪他一眼。
    姜清平暗中翻个白眼,然后咳了声招呼,可以吃了。
    哟屋里坐吧,都去屋里。黎玉婉道。
    姜妧垫着脚去看箩筐里的菜饼,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俏丽的小脸上流露出惊讶和疑惑来。
    饼饼和饼饼,好不一样哦。
    这个就别吃了,吃你家哥哥做的。黎玉婉拿过她手里的随手放到一边碗里。
    姜妧又看看那饼,还是拿起来了,握在莹白软嫩的小手里,被姜清庭牵着进屋。
    院门跟着进来个身材矮胖的妇人,大嗓门一喊,黎妹子,我来给你送钱来了。
    黎玉婉听到动静出门来,罗嫂子
    罗氏闻了闻,哟,你家做了什么,闻着挺香。
    我家里什么情况罗嫂子也清楚,哪里能做什么,不过是烙个饼罢了。黎玉婉就在院中,没请人进去。
    罗氏转而又道,你上次给我画的花样子卖得好,我把钱给你结了。
    黎玉婉心下一松,可罗氏脸上却堆了笑,把手里拎着的篮子塞给她。
    这篮子洋芋,就抵给你吧,家里老爷子吃着药,这钱紧手,我就先拿去用了。
    黎妹子反正你家也不急用钱,就先拿着这洋芋抵吧。
    第4章
    骂人?二哥教的
    黎玉婉脸上的笑淡下去,罗婶子这话说的,你看看我家里,哪里是不需要急用钱的地方?
    一文钱都要掰成两文花,婶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嗐,家里公公这病来得急,我这不是没空给你说嘛。再说,那十几文钱的,你家里有了也不能就立马富了。罗氏嚷嚷着。
    屋里的姜妧忍不住看过去,虞氏也怒气冲冲地出来,哪有这样的理儿!你这分明是贪了我们的钱!
    家里贫穷,大嫂和她做绣工卖钱,都是托付给这位罗婶子,原本看着是个实诚的,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若要这样,往前不知道贪了多少下去!
    罗氏拉了脸色,你胡说什么,什么时候贪了你们的钱?我这一篮子洋芋不是东西啊?这洋芋就值这么多钱,给你们了还不成?
    真是大地方来的人哟,瞧不上俺们这洋芋呢?爱要不要吧。
    罗氏把那篮子又从黎玉婉手里夺出来,把洋芋倒了一地,转身走了。
    虞氏气得要命,你!
    黎玉婉把她拉住,摇了摇头,转身,却对上秦时岳冷幽的眸光,心下突突直跳,时岳,你不可
    她担心秦时岳和村里人起冲突。
    秦时岳脾气怪又手段狠,黎玉婉担心,出人命。
    秦时岳咬紧牙关,隐忍不发,走过来,蹲下身一个个把那些洋芋收了,放去厨房。
    黎玉婉叹了口气,拉了拉气恼的虞氏,算了
    姜清平拉着姜妧在堂屋门口看着。
    姜妧忽地挣开姜清平的手,跑到院门口,叉着腰冲着罗氏的背影糯声喊,去你奶奶的!没良心的狗东西!
    罗氏走远没听清,秦家人可都听见了,虞氏没忍住噗地笑起来,黎玉婉好笑地过去拉着姜妧,哎呀,小姑娘家家的,怎好骂人呢。
    姜妧骂完了,眨眨眼睛,又伸手一指姜清平,软声开腔,二哥哥教的。
    姜清平无辜躺枪,我?
    我不是!我没有啊!
    明明是妧妧你自己学电视里的妇人吵架!
    怎么又推到我头上!
    从这方面来说,妧妧和大哥不愧是亲生的。
    黎玉婉无奈地看向姜清平,二郎也是的,怎么好教妹妹这些,娇娇贵贵的小姑娘,骂人可不好了。
    姜清平委屈地点头应了一声。
    黎玉婉又轻笑,好了,咱们进屋吧。
    姜妧又看了眼罗氏离去的背影。
    哼,坏人,叫你在路上摔个大马趴。
    进屋后,黎玉婉看姜妧还拿着那块又凉又硬又厚度不一的菜饼,不觉好笑,怎的还拿着?
    姜妧看着她,过了会,糯声回话,吃的
    姜清庭哄着她,这个给哥哥吃吧?
    姜妧答应了,把菜饼给他,小心地放到姜清庭碗里。
    姜清庭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他们三兄妹在现代时,并非一直都是过的好日子,吃不饱的时候很多。
    所以姜妧一点食物都不会浪费,哪怕不好吃。
    方才要不是误会自己掉牙,估计也不会吐出来。
    虞氏盛了几碗米汤过来,清汤寡水,并不能见几粒米,快到晚饭时候,索性一块吃了吧。
    本来她也是在做晚饭。
    等秦墓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回来,就算人齐了,桌上,互相介绍了一下。
    秦铭,曾经的定南王,武将世家的人,长相却比较儒雅,像是个教书先生似的。
    苦难和岁月磨灭了他身上的一些气质,但仍旧能看出与普通人的不同来。
    原来如此,婉娘你做的好,不然我们还吃不上这喷香的薄饼呢。
    黎玉婉招呼众人吃,为了等你都快凉了,快吃吧。
    其实这面不是纯白面,里边掺了几种杂粮面,所以虞氏揉不好,疙疙瘩瘩的。
    秦家如今虽不是穷到揭不开锅,但日子绝对是紧巴巴地过。
    姜清庭和姜清平识趣儿的一人吃了一张便不再伸手,想着少吃一些,能让姜妧多吃点。
    姜妧确实是饿了,握着饼子卷上黄豆酱和小葱一口一口吃得认真。
    嘴角沾上一点酱料,随即又被舔去。
    黎玉婉自然能看出两个当哥哥的心思,不由得更加欣赏。
    秦时岳没来吃饭。
    家里人,似乎也都习惯了。
    他早年是嫌弃饭菜不好吃,后来在外边交些狐朋狗友,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为伍,既是被架着去惹是生非,也是被那些人在背地里嘲笑讥讽。
    赌酒拼架,弄伤了肠胃后,更不怎么吃饭,人也瘦削乖戾得像是一柄尽是锋芒的利剑。
    随时都能伤人见血。
    其他人倒是吃得好,起码咬着那菜饼子,不硌牙了不剌喉咙了不是。
    最后一张,本是留给姜妧的,姜妧伸手去拿,又迟疑了,最后缩回来。
    怎么不吃了?黎玉婉问她。
    姜妧挨个看人,一家子就等着她说话,也不催。
    秦家人祖上几代荣耀,到了这一辈即便没落,也不是寻常暴发户出身,涵养好,颇有些乐天知命的味,所以也不会嫌弃姜妧反应慢。
    少,少一个。姜妧终于认完了人,认真说道。
    虞氏掩唇笑,哟,姐儿这是惦记着少爷没吃呢。
    少爷,说得自然是秦时岳了。
    黎玉婉给她卷好了递过去,没事,吃吧。
    姜妧摇摇头,不去接。
    黎玉婉又笑,给了秦孤鸿,孤鸿吃吧,今天做工辛苦。
    家里的开销,几乎都来自秦孤鸿和秦墓做工赚的,秦铭身上有些文人毛病,说是醉生梦死不为家里着想也不为过。
    秦家能到现在还不散,和秦铭,秦墓两兄弟本性和教养也分不开。
    从这两人名字上就能得知,秦家家风彪悍,祖上皆是武将,到上一辈国泰民安,逐渐没了血性。
    到秦时岳,竟出了纨绔,也让人听了就摇头,为秦家祖上叹气。
    只是前世,秦时岳的死,就是这个家分崩离析的引线。
    那些埋在心里的怨和不满,彻底爆发。
    秦孤鸿低声开口,我去给哥。
    姜妧的眼神跟着秦孤鸿出去,等人走了还在望着。
    虞氏看她好玩,妧姐儿瞧得这般认真,可要一起去?
    姜妧慢吞吞地点点头。
    姜清庭将她抱下炕,让姜清平牵着她去。
    等憨憨弟弟和娇娇妹妹出去,姜清庭才温笑着开口,多谢黎婶婶让我们兄妹在此歇脚,还想劳烦婶婶指个路,怎么去附近的镇上。
    秦铭摆手,走这么急,天色都要暗了,在这住一夜再说。
    黎玉婉也有此意,闻言附和,你们还带着妹妹,晚上不安全,去了镇上又要住哪呢。
    家里虽然没有闲屋,但是挤一挤总能凑合一晚上。
    姜清庭自小在外打拼,是个人精,自然能察觉一些黎玉婉的心思,闻言笑笑,那就打扰了。
    那厢,姜妧歪着头,在姜清平身后去看秦时岳。
    我不吃,你吃吧。秦时岳说着就要关门,转眼看到姜妧,脸色更暗。
    姜妧冲他笑。
    小傻子,秦时岳在心里念了一句,转身进屋去。
    既然秦时岳不吃,秦孤鸿又给了姜妧,吃罢
    然后去忙活计了。
    姜清平摸摸姜妧的脑袋,低声问:好吃吗
    嗯。姜妧这次马上点头,二哥哥,你会做饭。
    姜妧自然不知道这是姜清平穿越后的金手指,只用那双潋滟纯挚的眸子看他,偷懒,在家偷懒。
    这是说姜清平会做饭怎么在家的时候总是不做饭又偷懒,连碗都不刷。
    姜清平不知道要怎么跟姜妧解释,只好憋着,默默承受妹妹谴责的目光。
    那边,罗氏家里,正是一阵忙乱。
    哎哟,疼死老娘了,兔崽子你轻点!
    方才还气势汹汹在秦家奚落人的罗氏,此刻却瘫在炕上咧嘴喊疼。
    那面盆一样的大脸上红肿一片,膝盖和手心都蹭烂了,掉层皮不说还往外流着血。
    娘,你咋摔得,摔这么狠,咱村儿的路也算平整,怎么摔成这样。边上的丫头小心翼翼地问。
    罗氏疼得龇牙咧嘴,没好气地嚷嚷,我怎么知道!也是见了鬼了,好好的平地摔了下,差点没把我门牙磕掉!
    都是秦家太晦气!一家子丧门星!
    罗氏骂骂咧咧了半天,却也不能缓得了半点疼,膝盖青紫,脚也崴着。
    但她家里可没有闲钱给她看病拿药,疼了半个月才能下地,几个月才好利索。
    天色渐暗,姜清平让姜妧坐在院子里水井边上,然后他去修那斧子。
    以前在家没钱的时候,什么水管灯泡管道要是坏了,都是他修。
    秦时岳从屋里出来去厨房倒水喝,见着姜妧坐在井边,忍不住冷笑一声,你让她一个人坐在那,一会儿掉下去了我看你怎么捞。
    姜妧低头看看自己,又扭身回头去看那水井,身子往后仰去。
    秦时岳看得心头一跳,猛地上前抓住姜妧的肩,把人带回来。
    姜清平冲过来,妧妧!
    他刚才都要吓死了。
    也是他大意,只是院子里的板凳都拿去屋里了,所以才让姜妧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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