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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公主穿书后柴柴基(9)

    庹泽川点头,附和说:是,裴煦也是我们公司的元老了。
    那以后你在公司可要多多照顾裴小姐,毕竟都是一家人,林美华笑盈盈望向裴煦,状似熟稔地表示,裴小姐,你也别跟泽川客气,算起来,泽川也是你弟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同他说,千万别不好意思。
    她这番话听得祁衍宗心中冷笑。
    裴煦连华盛娱乐都瞧不上,还能瞧上甜橙互娱那座小破庙?
    求庹泽川帮忙?
    裴煦即便求人,第一个要求的也必然是他这个正牌丈夫,哪里轮得上庹泽川这颗野草强行加戏?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倒真想起有件事需要庹先生同意。裴煦优雅地切开那三分熟的牛排。
    她斜对面,谢云然在同一步骤上遇到了点麻烦,餐刀切割骨瓷餐盘摩擦,发出轻微刺耳的声音。
    体贴的祁宴清注意到她遇到麻烦,不动声色地将面前那切好的整盘牛排递过去,与她交换,两人相视一笑,甜蜜四溢。
    祁山看到这一幕脸黑成了锅底。
    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帮。庹泽川有些飘飘然。
    心道,裴煦你顶多算祁衍宗的合作伙伴而已,祁衍宗的合作伙伴多得数不胜数,你应该算里面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个,左不过是祁衍宗拿来对抗祁山指婚的工具人,工具人就该有工具人的自觉,还真把自己当成能让祁衍宗为你撑腰的祁太太了?
    当然,你如果能迷途知返,刚刚那一脚,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裴煦端起香槟,优雅缓慢地小啜一口,高脚杯重新放置在桌上,她微笑开口:我想提前和甜橙解约,庹总,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广陵散》
    庹泽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裴煦这是刻意下他的面子,可她凭什么?
    以裴煦现在的热度,除了甜橙之外哪家MCN公司肯签她?
    他唇角动了一下,直视裴煦:当然不难,可你确定考虑清楚了吗?甜橙可是目前最有潜力的网红孵化平台,你现在热度的确比较低,这样,回头我再找你的团队好好聊聊,找出一条更适合你的路线,过程可能会有些慢,但我保证,总有一天会把你打造成头部网红。
    这话说的,明里暗里向餐桌上其他人传达着裴煦急功近利的信号。
    裴煦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必了。
    对比之下,倒显得庹泽川热脸贴冷屁股了。
    祁老爷子静观这一切,在听到裴煦的回答后心情甚好地露出笑脸。
    庹泽川的作风他偶有听闻,苛待下属,恶意竞争。
    前段时间还差点闹出丑闻,全凭祁山动用人脉帮忙压了下去,裴煦在他手底下多年,怕是没少被欺负。
    解除合约走人,裴煦早该这么做。
    祁老爷子笑着问:小煦啊,今后有什么打算?
    裴煦看向他:暂时还没想好。
    没事,你慢慢想,如果觉得无聊,也可以随时来家里,陪我下下棋,写写字。
    裴煦颔首:好。
    祁山在这时发出一声冷笑,意识到声音有些大,尤其是察觉到父亲在看自己后,他赶紧收笑,爸,您这不是难为裴小姐吗?他们这些年轻人哪儿能会懂那些?
    裴煦的背景祁山特意找人调查过,一个十足的草包而已。
    下棋?下五子棋还差不多。
    小煦她又不是普通年轻人,前几天衍宗下棋还输给她了呢,这衍宗的实力大家都是知道的,好歹也是职业二段,我都未必能赢过。祁老爷子替裴煦正名。
    祁宴清不相信裴煦能赢他哥,迅速扭头看向祁衍宗:哥,你确定你没故意让棋?
    大哥多厉害啊,当年的围棋天才儿童,如果不是因为要接管公司,大哥当年妥妥会走上职业围棋选手的道路。
    裴煦能赢大哥?怎么可能?
    祁衍宗:这场棋局的赌注涉及三个亿,换做是你,还会故意让棋吗?
    三亿是九霄环佩的市场估值。
    他又偏转身体,盯着裴煦的侧脸,沉声感慨:的确是你哥我技不如人呐。
    这一番话,把祁宴清给听懵了。
    一盘棋局三个亿!
    即便不是故意让棋,但能答应这样的赌局,本身也不像大哥平日里冷静理智的画风啊?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大哥的红颜是裴煦?
    祁宴清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大哥了。
    至于餐桌上其他人,除了当事人和早已知情的祁老爷子外,反应也和祁宴清差不多。
    整整三个亿,就因为一场棋局,祁衍宗就那么乖乖给裴煦了?
    庹泽川的表情最为精彩,前段时间甜橙互娱上年度的财务报表出炉,整个甜橙互娱上年度的净利润才不过一亿多,而裴煦和祁衍宗结婚才一个月,就从他那儿捞了三个亿!
    难怪今天她说话的底气这么硬,连气场都变了。
    祁山更是闷了整杯酒,探头用相当严肃的口吻对祁衍宗说:衍宗,你这是在胡闹!
    祁衍宗懒散笑着,胡闹?您不是常说真爱无价吗?区区三亿而已,又不是三百亿,三千亿,您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生怕祁山不够气一样,说话的时候还替裴煦斟了杯酒。
    祁山自然更气了,话说得又急又冲:我知道你能赚,但能赚也不能这样败家吧?三个亿,这钱拿来投资能换取多少利润你算过吗?
    差不多是负六千八百九十二万吧,祁衍宗啧了一声,没记错的话,您之前投的餐饮项目亏损的正好是这个数。
    祁山这个人完全没有投资能力,这也是祁老爷子不肯将公司交给他的原因,这些年来,祁山投资的钱几乎都打了水漂,其中亏损最多的,就是前些年那个餐饮项目,自那之后,祁老爷子禁止他参与华盛的管理。
    被戳到痛处的祁山气息都乱了:你
    父子俩针尖对麦芒,眼看着要打起来。
    而另一位当事人裴煦却好似在风暴之外,优雅地享用午餐。
    可有人却不愿意让她置身事外。
    林美华先用手在餐桌下轻轻拉了拉丈夫的胳膊,提示他消气,又柔声说:听说裴小姐做的是美食探店点评一类的,不如裴小姐来点评一下今天的午餐?
    裴煦之前只是一个普通单亲家庭的孩子,做博主进行美食探店也都是些平民美食,人均消费都在百元以下。
    让她来点评从五星级酒店挖来的厨师团队的出品,林美华的本意暴露无遗
    她希望裴煦能出糗。
    林美华对裴煦多少也是有些嫉妒的,她嫁进祁家多年,和祁老爷子表面相处还算融洽。
    但其实她也明白,祁老爷子从未真正认可过她。
    祁老爷子喜欢的一直是祁衍宗的亲妈宋岚。
    现在,连宋岚的儿媳妇都要比她受老爷子青睐。
    被猝不及防cue到的裴煦缓慢放下刀叉:干式熟成的菲力牛排算今天最佳,纤维柔嫩,奶香馥郁,火候把握得也恰到好处。
    葱油香煎海鲈配鲜笋也不错,海鲈脆嫩,只是底下搭的鲜笋如果能换成八月的方竹笋会更好,但考虑到现在的季节,主厨选择吊丝丹笋来作为替代,已经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最差的是那道海螺,螺片不够薄,鲜甜中少了脆弹,可惜了这上等的食材。裴煦轻轻晃动酒杯,对了,今天这款LaurentPerrier经典香槟更适合配白肉,换成同品牌的盛世更合适。
    裴煦毫不费力地解决了林美华抛出的麻烦。
    祁衍宗最开始还替裴煦捏了把汗,没想到裴煦表现得如此完美,嘴角开始不受控地微微往上翘。
    今天既怼了祁山,又让林美华吃瘪。
    谁爽了?我爽了!
    神清气爽的他背挺得笔直,眼角眉梢是压不住的得意。
    《广陵散》
    林美华本想让裴煦出糗丢人,结果裴煦并没能让她如愿,反而给出了相当精彩的点评,她现如今肠子都要悔青了,但碍于场面,还是勉强笑着夸赞:不愧是美食博主,这点评就是专业啊。
    此刻,她的亲生儿子祁宴清则是一脸讶然。
    这裴煦今天是不是开外挂了?
    他忍不住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美食和酒能懂也就罢了,怎么连酒水和餐食的搭配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祁宴清确定裴煦不是随口乱说,毕竟他自己也觉得今天的香槟配牛肉怪怪的。
    可究竟是怪在哪里,怎样搭配才不怪,他说不出来。
    裴煦微抬头,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他,这很难吗?
    祁宴清失笑,扭头对祁衍宗感慨:哥,大嫂她好凡尔赛啊。
    他改了称谓,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裴煦,而是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父母一直在针对裴煦,而大哥则一直在维护她。
    祁宴清是想通过此举表达对大哥的支持。
    他对裴煦的初印象的确不太好,但今天接触下来,竟觉得她也没那么糟糕,最重要的是,大哥是站在裴煦那边的。
    听到祁宴清嘴里喊出大嫂这两个字,祁衍宗心情有些微妙。
    在祁家,除了爷爷之外,他还视作亲人的人,有且仅有祁宴清。
    今天,两位亲人都对裴煦的身份表示了认可。
    他唇线上扬,可转瞬间又恍然意识到,他应该不在意的,裴煦本就是他拿来拒绝联姻的合作伙伴而已,她能否得到亲人的认可根本不重要。
    罢了,即便只是合作伙伴,能被祁宴清以及向来挑剔的爷爷认可,也同样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想到这儿,祁衍宗又给自己添了杯酒,算是给自己选对合作伙伴的奖励。
    这顿午餐,谢云然吃的如坐针毡。
    她被强拉进这个圈子,在这一桌子人里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祁老爷子是个和善的人,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窘迫,慈祥和善地问了她几个关于学业的问题。
    谢云然悉数回答,因心底紧张,回答时磕磕绊绊,与裴煦说话时那股从容不迫的劲儿形成了鲜明对比。
    祁老爷子和她有来有回地聊了一会儿,言语表情里并无任何嫌弃的意味。
    可谢云然还是想赶紧逃离这里。
    终于,在冗长的生日聚餐之后,祁衍宗第一个站出来提议离开。
    爷爷,我和裴煦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祁岳对于他们父子俩不对付的事儿门清。
    一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子,祁岳自认为没有偏袒,站的是完全客观的角度上。
    他很多时候都会在心里发出这样的感慨
    祁山真不是个东西。
    祁衍宗从小没享受过父爱,可如果祁山只是一个不负责的父亲也就罢了,偏偏他只是双标而已,对祁宴清,他的表现是远超及格线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祁岳知道,这父子俩的矛盾是不可能调和的,等他走后,父子俩只会闹得更凶。
    换做从前,他定还是要留一留祁衍宗的,但现在他只是笑着点头:嗯,回吧,小煦啊,以后要常回来玩啊。
    裴煦眼底浮现出温柔恬静的表情,声线柔和:嗯,我会的,爷爷。
    祁衍宗注意到这一点,并在心底暂时将裴煦的那些表情定义为爷爷限定款。
    至少,裴煦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冷冷的,高傲如女王大人,祁衍宗试想了一下裴煦某天用这样的神情语气同自己说话,默默地打了个寒噤。
    对爷爷那是温馨,对他的话,那可就有点惊悚了。
    祁老爷子今天折腾到现在,也疲乏了,又和谢云然点头示意后,便让管家送他上楼了。
    裴煦和祁衍宗一前一后出门,准备回家,而祁山又在最后关头来添了把赌
    裴小姐,既然你和衍宗已经结了婚,那我们也是一家人,作为长辈呢,我有些话要跟你说,祁山有些醉了,开口是浓重的酒气,声音也含混,听说你之前受了不少苦,以后成为我们祁家人,就安安稳稳做全职太太吧,衍宗他有能耐得很,完全养得起你,还有,备孕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毕竟我们衍宗可是实打实有皇位要继承的。
    这番话,表面是在给裴煦这个新儿媳施压,实则还是在故意恶心祁衍宗。
    祁宴清在旁边一直试图拦着祁山不让他说下去,但终究还是没能拦住,只能在他说出更膈应人的话之前,劝道:哥,爸他喝醉了,你和大嫂别往心里去,司机来了,你们就先回去吧,爸这儿交给我。
    车缓缓停下路边。
    祁衍宗睨了一眼醉态十足的祁山,转身去开车门。
    裴煦临走之前和谢云然有转瞬的对视,不知为何,谢云然在两人眼神在空中撞上的瞬间,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那之后,谢云然看见裴煦弯腰上车,姿态优雅从容,而对于帮她打开车门并隔空护住她头顶的祁衍宗,她竟连一个谢字都没说。
    也别说谢字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
    谢云然心底震颤,裴煦这样做,非但没给人一种她没有礼貌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
    这大概是源于她身上散发的那股强大的自信,谢云然能感觉到那自信不是源自外力,而是源于裴煦强大的内心。
    其实谢云然在餐桌上还注意到一个细节
    裴煦手指上连婚戒都没有。
    既然结了婚,为什么没有婚戒呢?
    是祁衍宗不够爱她吗?
    谢云然觉得不是,相反,祁衍宗在裴煦面前的表现可谓是鞍前马后,处处维护。
    她和祁衍宗也因为祁宴清的关系见过不少次,可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祁总像今天这般用商量的口吻低声同身边的人讲话过。
    还是说,裴煦压根不需要婚戒。
    亦或者是,她连和祁衍宗的婚姻都不在意?
    耳边响起汽车发动的引擎声,谢云然收回视线,低头去看手上那枚订婚戒指。
    她对于钻戒的种类、纯度、净度以及所谓的切割方式一窍不通,但她这个外行人在看到这枚钻戒的第一眼时,还是被钻戒的美给勾住了。
    钻戒里似有灿烂星河,美得不可方物,甚至让人忘了呼吸。
    几个小时前,她的爱人祁宴清在一众师友的见证下,亲手为她戴上了这枚戒指。
    周围的祝福声不绝于耳,他们在吵闹中高声调侃
    云然,今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帮衬我们一把。
    你和宴清结婚的时候一定别忘了给我们发请柬。
    哎呀,好羡慕啊,我也想嫁入豪门做阔太,祁同学,把你身边的富二代朋友介绍给我们呗,我们不挑的。
    她应该感到幸福的,因为祁宴清是那个她想携手相伴一生的人。
    可此刻,谢云然似乎看见那枚钻戒在眼前不断地放大,再放大,开始时束住的只是那根无足轻重的左手无名指,后来,它慢慢地束住她的整个左手,最后,是整个人被困在大大的戒指里。
    她想挣扎,要挣脱,也要自由,而不是被束缚,被捆绑,被驯化
    想什么呢?祁宴清忽然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随后亲昵而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左手,瞧见那枚在阳光下发出粲然光晕的戒指,勾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谢云然从莫名的情绪中抽离:没什么。
    她弯了下唇,并没有让祁宴清看出自己的异样。
    窗外,路边景色匆匆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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