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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世子悔不当初-重生世子悔不当初by山岚之

    宋予慈姿容殊丽、出身名门,还有门好亲事。未婚夫沈沛,乃是英国公世子,大炎朝堂冉冉上升的权臣。
    谁知,这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家,却在她县主母亲去世后,立即退了婚,转脸要去攀别的高枝。
    女子当自强,宋予慈抹干眼泪,扮上男装,以茶山圣手的身份,凭借种茶制茶的独绝之技,纵横商场,声名大噪。
    而此时,与她兄弟相称的事业合伙人沈沛,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宋予慈思忖良久,忽而大彻大悟:原来,是我错怪他了,当初退婚,竟是为了不耽误我!
    沈沛:??!
    男主版:
    沈沛重生后,第一件事便是去阻拦主母去宋家退婚,可还是晚了一步。
    望着化身茶山圣手的宋予慈那冷冰冰的小脸,沈沛暗自叹息:造化弄人,唯有徐徐图之。
    可图着图着,陵山郡的街头巷尾,流言甚嚣尘上。
    国公世子替茶山公子理鬓发了!
    国公世子背茶山公子趟水坑了!
    国公世子他,他,他亲茶山公子了!
    而传闻中有龙阳之好的国公世子,却将个国色天香的小娇娘,堵在无人暗处,哑着声问道:茶山公子毁了在下清誉,何时才肯对在下负责?
    宋予慈:??!
    聪明伶俐的茶业大佬X闷骚腹黑的富贵权臣
    架空,全是编的,小仙女们看个乐呵哈~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予慈,沈沛 ┃ 配角:白曦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重生世子追妻成功
    立意:事在人为
    第1章 退婚
    庆昭十九年,大暑。
    陪都陵山,百余天未落一滴雨,旱热难耐,可辅国公江府上的客堂内,却是冷若冰窟。
    沈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
    主座之上,辅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严氏寒着脸,不轻不重地将罗扇丢在手边的梨木案上,端起茶盏轻抿了抿,压抑着心头的怨怒。
    宾位上,坐着另一位衣装贵气的妇人,便是严氏口中的沈夫人顾氏,英国公沈云峰的续弦。
    那顾氏坐在一旁,面对严氏的怒气,虽有些尴尬,神情倒还算从容。
    趁严氏抿茶的功夫,用余光打量了她几眼,软着嗓子,干笑了两声。
    咳咳,难怪人人都道江夫人慈性儿,连个山远水远的外甥女都体恤着,只是顾氏摇了摇手里的蒲扇,笑意更深了些,我这作母亲的,也不能不替我们哥儿谋划。
    平日里就看不惯顾氏那破落户翻身的吃相,当下听她竟以嫡母自居,连国公府世子的婚事都横加干涉,严氏再也忍不住了。
    两个孩子的亲事,是他们母亲自胎里就定下了,怎能由着你你们说退就退?
    哎,您这话就偏颇了,哪里是我们愿改的?要怪也只能怪他们有缘无分,偏巧在婚期前,山阴县主殁了,宋三娘子一守孝就要守三年,我们沛哥儿可等不起
    再者说顾氏眼神不善,嘴角挑了挑,宋家人接二连三遇了祸事,坊间的传言,也未必没有道
    你,你,你
    严氏噌得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瞪着顾氏,气得颤抖的手指着她鼻尖,正想要开骂,却听见一声莞尔。
    舅母
    两妇人循声望去,自那满地锦屏风后,走出个袅娜纤柔的娇娘,正是宋家三娘子,宋予慈。
    初见宋予慈的顾氏,看着她莲步轻移,姗姗而来,仿佛美人图里走出的神女,又惊又悸,一时忘了言语,只是不错眼珠盯着她打量。
    小慈,你怎么来了?
    严氏亦有些惊惧,不知方才那番话,宋予慈听去了多少,连忙上前去牵她,却反被她扶住。
    害舅母受委屈了
    宋予慈福了福身,低柔的声音里透着歉意,还有一丝苦涩。
    见她这般,严氏心中很是不忍。
    好孩子,你先回去,这里严氏回头瞥了顾氏一眼,交由舅母处置。
    宋予慈却淡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向着顾氏走去。
    见过沈夫人。
    宋予慈施施然,行了个周全的礼,立起身,不倨不卑地望着眼前的妇人。
    方才,夫人的话,予慈无意间听去些许,虽不甚真着,倒也不打紧,唯有一句,想要求问。
    望着宋予慈,那张明明艳若桃李的芙蓉面上,一双美目,却清淡如水,无波无痕,顾氏一时愣在原处。
    婚配之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却贵在心意相投,故
    宋予慈顿了顿,眸子微闪,长长的睫毛像振翅的蝶,掩去了眼底的心绪。
    退婚一事,可也是兰二公子的意思?
    顾氏原以为她要质诘一二,没想到却是问这个,心下一松,张口就应了。
    那是自然。顾氏想了想,又补道,我们家二郎如今可是公务缠身,这等儿女情长的琐事,只好托我这当母亲的出面打点。
    顾氏一面说着话,一面瞟向宋予慈。
    只见她眼底微动,似有雾气浮上来,不过转瞬又恢复了方才的古水无波,便自袖中取出一份文书,递到顾氏面前。
    既然如此,这定书,便退还与夫人,往后嫁娶无论,各不相干。
    说罢,宋予慈福了福身,一瞬也不耽搁,立即便告了退。
    出了客堂,强忍的泪水,方才断线珍珠似的,大滴大滴地滚落。
    贴身婢子金婵见状,赶忙迎上来:娘子这是怎么了?
    宋于慈却一言不发,带着金婵,回到了在公府里暂居的闲梧居,也是她母亲出阁前的闺楼。
    她的母亲山阴县主,是陵山郡王唯一的嫡女,备受郡王夫妇的宠爱,以至于一眼看中状元郎君,老郡王便榜下捉婿,把人给她请回来。
    而那人,便是宋予慈的父亲,山阴首富宋家的嫡次子,宋玉安。
    宋家做银庄生意,作为家中次子,父亲本无需为家业操持,怎料一次意外,父兄双双遇难。
    于是,父亲便携新婚的母亲,放下光明仕途,赶回山阴,扛起了宋氏银庄的重担。
    父亲机敏能干,又有母亲倾心辅助,加之背靠郡王府,宋氏银庄一日好过一日,在父亲手里,成了大炎第一银庄,而宋家,也成了大炎数一数二的巨富。
    可好景不长,宋予慈十岁那年,一场无妄之灾,夺走了父亲。
    因长房无人继承,旁支叔伯跃跃欲试,想借此瓜分家产,好在母亲精干,将明面上的产业清散,却把银庄命脉转入暗处,牢牢握在手里。
    所以,外人眼里宋家式微,实际上,却依然坚实稳固,直到三月前,母亲也因病故去。
    虽然有所准备,一面料理母亲丧事,一面接手这么大的家业,也不是件轻松事。
    从小跟在父母身边濡染经商之道的宋予慈,用了整整三个月,才将一切安置妥当,便收到了舅父辅国公江淮的书信,想要接她到陵山小住。
    说起她这位舅父,倒是难得的重情重义。
    郡王外祖父甚是疼爱外祖母,即便只生养了一个嫡女,外祖父也迟迟不肯纳妾,后来还是外祖母怕王府无继,才逼着外祖父纳了如夫人,有了这位舅父。
    按理说,庶子与嫡长姊之间,本有些隔阂,可母亲却待这位弟弟极好,宛如一母同胞。
    因此,母亲出嫁后,每每遇上坎坷,舅父都倾力相帮,如今,又把这份情义寄予了宋予慈。
    母亲去世后,舅父接她至陵山,原有两个打算。
    一来,是怜她母亲新丧,孤女无依,想接来抚慰照顾,二来,便是要与沈家商讨亲事。
    三年孝期免不了,而两人年岁皆已不小,原打算好生相商,将此事确定,谁知
    思及此处,涩意又浮上心头,宋予慈暗暗叹了口气,进了闺楼。
    见她面色不虞,金婵也不敢多问。
    方才守在客堂外,只言片语听了些,虽不真切,却知道自己主子被退了婚。
    金婵最是知道,此时主子心里定不好受,可自己又做不得什么,只好小心道:今日真是诡怪,怎半丝风都没有?娘子怕是热了,奴给娘子沏碗果子蜜来。
    说着便要去小厨房,却被宋予慈拦下。
    去将我的紫金木匣取出来。
    金婵一愣,暗道不妙,却不敢违逆,磨磨蹭蹭从小库里取了来,却又见主子手握那枝竹笛,在窗前发呆。
    摩挲着这竹笛上的点点斑痕,宋予慈的思绪,直飘到六年前,与沈家二公子初见的时候。
    那是她父亲出殡的日子。
    小小的人儿,还不大懂得生死,只知道爹爹在和尚们的诵念中,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她伏在母亲的膝头哭成泪人,上气不接下气,渐渐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禅室里,而窗外,飘来一阵呜咽的笛声,如泣如诉,却是她爹爹最爱的曲子。
    半梦半醒间,她以为是爹爹回来了,连绣鞋都未穿,急忙起身去寻,终于在禅院外的竹林间,见到了吹笛的人。
    日落黄昏,竹林里光阴斑驳,吹笛的少年一身月白长衫,在她唤爹爹时,应声回首。
    她一时看愣了。
    你不是我爹爹为何会吹他最爱的《落梅》?
    少年没有回答,却走过来,蹲下身,望着她问:想学吗?以后,想你爹爹的时候,便可以吹这首曲子
    看着他含笑的眸子,盛着落日余晖,那么璀璨,又那么温暖,她如被蛊惑,说不出不字。
    那个午后竹林里,他教得悉心,她却学得一塌糊涂,因为越是靠近,她越觉得,他很像爹爹。
    声音,举止,甚至连身上淡淡的松柏香气,都那么相似。
    小小的她,一心只想辨别眼前的少年是不是爹爹还魂化身,哪里能专心学曲?
    最后,直到太阳彻底落下山,乳母寻来,一首《落梅》还是吹得七零八落。
    她依稀记得,少年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将笛子赠与她,道:既然一时学不会,就拿回去,慢慢练。
    可回去后,并没人教她,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依然吹不好,不过不打紧,因为想爹爹的时候,她有了别的法子。
    从乳母那里得知,那位吹笛少年,名唤沈沛,是她未来的夫君。
    夫君是什么?
    她眨着眼问乳母。
    夫君啊,就是保护疼爱你的那个人
    那不是爹爹么?
    呃之前是爹爹,往后,就是他了
    她听得似懂非懂,却想通为何他与爹爹莫名相像,也习惯一想爹爹就给沈沛写信。
    第一封信,她礼貌地称呼他,沈二公子,他回信说,他字兰溪。
    摩挲着他工整遒劲的字,她心里燃起一盏温黄的灯,从此之后,她有了兰溪哥哥,代替爹爹,疼爱她。
    之后的一年多,他们维持着书信往来,直到先沈夫人去世,顾氏入府,她便渐渐收不到他的回信了。
    初时她还总追问母亲,后来,渐渐长大,懂得所谓男女大防、私相授受,才知道之前与他的往来,全靠母亲与先沈夫人的手帕情意。
    于是,便也不再强求,却始终坚信,他在前方等着她长大。
    不成想,多年执念,一朝成灰。
    她的兰溪哥哥,终究是忘了她。
    娘子这些信,要怎么处置?金婵抱着紫金木匣,轻声唤道。
    宋予慈回过神,看着那一整匣的书信,如看见了旧时光里,她的欢喜悲伤、婉转情丝。
    先搁着吧。
    宋予慈将手里的竹笛也放进匣子里,合上盖子,挥挥手,让金婵抱下去。
    她向来是个豁达的女子,哪怕兰因絮果,当初的美好,也不必刻意损毁。
    毕竟岁月悠长,这些记忆,就交由时间来尘封,而她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第2章 重生
    娘子,咱们真要走着去?
    装扮成小厮的金婵,望着路上的车水马龙,不觉皱了眉头。
    那是自然。
    一身男子青衫的宋予慈却不以为然,满眼新奇地看着陪都城里独有的热闹。
    从前家里看得紧,除了山阴城,哪里都不曾去过,往后可得全靠自己,自然要多见见世面。
    快看!那边有个摊子,像是卖茶叶的,我们过去看看。另外,出了门,你可得改口唤我郎
    让开!
    宋予慈正预备拉着金婵过街,忽然身后一阵骚乱,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便被纷纷避让的人群推搡到一旁。
    而后就看见一白衣男子,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风驰电掣地冲了过去。
    哎哟喂,赶着投胎呢!
    嘘嘘!快小声点儿,知道这位是谁么就敢乱说话?他可是英国公家的世子爷。
    呵,那怪不得了,人家当下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公务繁忙得紧啊!
    你说话可小心点,自打老郡王去了,郡王府降格成了辅国公府,咱们陵山郡当家的可就是英国公了。再说这位世子爷,不仅精明能干,模样还俊,据说啊太子爷可有意拉拢他当妹婿呢!
    可我怎么听说,那世子爷是有婚约的,好像,好像是山阴县主的嫡女。
    嗐!老郡王都不在了,山阴县主的嫡女又如何?能跟嫡亲的公主比?再说了,如今山阴县主也殁了
    是啊,说来也是奇事。之前,山阴县主一出嫁,夫家就死了父兄,后来连夫君也去了,人道是县主命硬,谁想呢,没几年她也殁了,难怪道人说,命硬者另有其人啊
    你们,你们
    金婵气得正要跳脚,想上前去与乱嚼舌根的路人理论,却被宋予慈一把拽住,二话不说,拖离了人群。
    娘子!他们,他们怎能这样胡乱编排?
    既知他们是胡乱编排,又何必多费口舌?
    可,可他们这是在毁娘子的清誉
    清者自清,如何毁得了?
    宋予慈说得义正言辞,仿佛满心不在意,可那路人的话,飘进耳朵里,依旧如一粒石子,在心湖激荡起了些波澜。
    就如方才那一闪而过的白影,虽没瞧真切,却还是入了眼,与记忆里的那抹月白,重叠辉映。
    只可惜,当下也好,记忆也罢,终究成了水中月影,在无常波澜里,一片稀碎。
    好个沈家二公子,奴说怎就要退婚呢,原是要去攀高枝儿!枉咱们还当他是个贤明郎君,谁知是个瞎眼狗!
    金婵还是气不过,鼓着脸儿,嘟嘟囔囔低声骂着。
    见这丫头如此为自己大动肝火,气得满脸通红,宋予慈觉得又好笑,又有些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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