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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国搞潜伏穿书慕云秋(12)

    白辛夷暗暗撇了撇嘴,不就是跳场舞吗,还跟中彩票似的,至于吗?
    听了一耳朵的傅靖之,白辛夷都快被这个名字洗脑了。餐舞结束休息时,白辛夷和苏皖说起这件事。
    我见过傅靖之一次,以我的观察,觉得他干不出枪杀上峰的事来,或许有什么隐情。
    云琛以前见过他几次,但没怎么接触,不了解这个人。不过,倒是听云琛说现在的大道政府警察局长唐炳坤一直想拉拢他。
    白辛夷是第二次听到唐炳坤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从杜宇轩口中听到的。听杜宇轩的意思,唐炳坤以前跟着傅靖之的父亲干过土匪,去年投靠了日本人,当了伪大道政府的警察局长,是个汉奸。
    难怪那个什么唐欣这么嚣张跋扈、人品低劣,原来根子坏了。
    好在唐欣在那之后,并没有找他们一家人的麻烦,不知道是不是被杜宇轩的那句血溅三尺吓到了。
    白辛夷实在是嘀咕了傅靖之的影响力,一连好几天,所到之处,听得最多的名字就是傅靖之,就连坐黄包车,车夫都得说上几句。
    舞厅更是从客人到舞女,几乎都在议论他的事。
    可还没等众人从他枪杀上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再一次在上海滩掀起了惊涛骇浪。
    傅靖之在押解武汉的途中被人劫走,而劫走他的人,是大道政府警察局局长唐炳坤。
    ***
    法租界的一栋老式洋房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年近六十的傅玉湘正大发雷霆,我说过多少次了,唐炳坤心术不正,让你不要和他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呢?
    父亲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乖乖地被押到武汉判死刑吗?傅靖之讥诮道。
    傅玉湘一拍桌子:死刑也是你应得的,将帅不和乃兵家大忌,你的军校白上了吗?
    杨文胜克扣军饷,战时跑去徐州城逛窑子,不懂战术瞎指挥,害得兄弟们白白流血牺牲,难道不该杀吗?我只恨自己手软,没有一枪结果了他,只要了他一条腿。
    那你也不能动用私刑,你可以反映给上级。傅玉湘的火气小了些。
    等反映到上面,城池都丢了。我们一次次战败,除了武器不如日军,更大的原因是各支队伍心怀鬼胎,保存实力,以及杨文胜这样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只有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全民抗战,才能将日本人尽快赶出中国。
    老三啊老三,你说的好听,可你为什么还和唐炳坤搅在一起?你要是还想继续上战场,我就舍下这张老脸,亲自去求凯申,让你戴罪立功。
    父亲不必了,我已经看透时局,回来当个富贵闲人也不错。傅靖之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一双笔直的长腿交叠在一起。
    脸上青黑的胡茬,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英俊。
    我傅家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你和唐炳坤这个汉奸搅在一起,你是不是也想当汉奸?傅玉湘抓起一个茶杯砸了过去。
    傅靖之侧了侧身子,轻易躲了过去。
    我怎么生了你个逆子!傅玉湘被傅靖之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当年有多以这个儿子为傲,现在就有多失望。
    妻子黄美云轻抚着傅玉湘的胸口,一边为他顺着气,一边嗔怪地看着傅靖之:靖之,你怎么这么和你父亲说话?
    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老三一向我行我素,说带着队伍和国民军整编,招呼都不和父亲打一声就带着队伍走了。现在倒好,成了光杆司令,傅家军被他败光了。坐在对面的傅靖生火上浇油。
    傅靖生年长傅靖之十岁,是傅玉湘的长子,没有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将军。现下在两家洋行挂了个董事,靠分红和祖产生活。
    傅靖民见大哥给老三上眼药,也当仁不让,父亲,您就别生气了,老三可是我们三兄弟的佼佼者,谁不夸一句傅三公子,咱们傅家就靠他光宗耀祖了。
    指望他光宗耀祖,我们傅家的祖宗都能被他气活了。傅玉湘刚刚下去的火气又被勾了上来,黄美云又是好一阵的劝慰。
    傅靖生的妻子方红和傅靖民的妻子徐雅琴,也适时地表现出贤惠来,面上担心傅玉湘这个公公,言语中却处处暗示傅靖之不孝顺。
    傅靖之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个局外人似的。
    夫人,梁妈让我问一下,今天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这时,厨房的帮佣阿玲过来问黄美云,打破了现场压抑的气氛。
    松江鲈鱼,八宝鸭,黄美元还想要说下去,忽然看到两个儿媳暗下来的脸,口中的话马上拐了个弯,再做几个孩子们爱吃的拔丝苹果,拔丝山药,水晶虾仁,糖醋里脊。
    阿玲这边刚出去,另一个女佣秀儿紧跟着进来禀报:老爷,夫人,唐欣小姐来了。
    听到唐欣的名字,傅靖之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伯父,伯母,靖之哥哥!随着一声娇滴滴的呼唤,一股香风也飘了进来。
    唐欣一进门,视线就落在了傅靖之的脸上,再也移不开了,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庞上带着喜悦。
    欣欣来了,实习还顺利吗?黄美云招呼唐欣坐下,才将她的目光从傅靖之的脸上拉了回来。
    谢谢伯母的关心,挺顺利的。唐欣和黄美云说着话,目光还不时地往傅靖之那瞟。
    方红和徐雅琴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
    转瞬间,两人又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一左一右坐到唐欣的身侧,亲密得就像是亲姐妹。
    欣欣的头发在哪做的,真漂亮。方红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徐雅琴奉承起唐欣来也是不逞多让,是欣欣长得漂亮,留什么发型都好看。
    在大上海理发店做的,经理亲自做的,他一般不接待客人的。唐欣敷衍地回应方红和徐雅琴。
    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傅靖之的身影,见他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有些着急。
    欣欣下次做头发的时候,能带我去吗,我也好沾沾光,让经理亲自做头发。徐雅琴熟络地说。
    方红唯恐落下自己,连忙说道:也叫上我一起。
    唐欣想要和傅靖之说话,偏偏两个女人还没有眼色的缠着她,让她好烦。
    忍了一会儿,她再也忍不住了,噌地一下站起身,几步就到了傅靖之跟前,一屁股坐到他的身旁,娇嗔道:靖之哥哥,你都回来好几天了,也不来找我,要不是爸爸,你
    傅靖之往旁边挪了挪,离唐欣远了点,沉着脸说:我没让唐炳坤救我,是他自己要救的,别在我面前邀功。
    唐欣委屈得眼睛立刻红了,带着哭腔说:那是我爸爸,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让我多难过啊。
    你难过和我有什么关系?傅靖之不耐烦地说。
    看唐欣吃瘪,刚刚被落了面子的方红和徐雅琴差点没笑出来,两人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小叔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而傅靖生和傅靖民就没妯娌俩这么高兴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傅靖生首先对着傅靖之发难:唐叔叔好心救你,你不知恩图报不说,还对欣欣冷言冷语,你还有没有点绅士风度?
    别说绅士风度了,连男人的气度都没有。难怪都二十七了还没有成家,就你这样,傻子才愿意嫁给你!傅靖民一阵冷嘲热讽。全然忘了,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傻子,上赶着想要嫁给傅靖之。
    黄美云看着两个继子对儿子冷言冷语,想要说点什么,可又怕被人说继母偏心,只好咽下了想要说的话。你好,JSG
    傅玉湘看不上唐炳坤,也不喜欢唐欣,但年轻人的感情他懒得管,就这么坐在对面冷眼旁观。
    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家里的司机将几个上学的孩子接了回来。四个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闹腾的年龄。
    和他们的父母对傅靖之带着敌意不同,四个孩子都很崇拜自己的小叔,尤其是三个男孩。即使面对小叔不苟言笑的冷脸,三个男孩还是围住了小叔问东问西。
    小叔,你们有没有和小日本拼刺刀?傅靖生的大儿子傅正南问。
    还没等傅靖之回答,傅靖生就讥诮地说:你小叔是逃兵,他差点把自己的上峰毙了,被押解到武汉军事法庭,这是偷跑回来的。
    你胡说,我才不相信小叔是逃兵。傅正南十几岁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立刻反驳傅靖生。
    傅靖生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什么就这么亲近傅靖之,明明老三连话都没和他们说几句。
    傅靖生的二儿子傅正北和傅靖民的大儿子傅正东同年,两个小子也不认同傅靖生的话,用实际行动支持小叔,一左一右坐在小叔旁边。
    直到开饭时,两个小子还坐在傅靖之的左右,让想和傅靖之亲近的唐欣恨得牙根直痒。要不是想在傅靖之面前扮淑女,她早就沉下脸了。
    傅玉湘草莽出身,傅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大人们说着自己的话,几个孩子也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傅靖生和傅靖民兄弟俩看起来,似乎对唐欣很好,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她和傅靖之往一块扯。方红和徐雅琴也纷纷配合自己的丈夫,都快把唐欣夸成花了。
    黄美云对唐欣也很照顾,不断地用公筷给她夹菜:欣欣吃菜,以后把这当成自己家,常来玩。
    偏偏当事人傅靖之,除了偶尔和几个侄子说句话以外,全程没什么表情。
    匆匆吃了一碗饭,傅靖之便站起身,和傅玉湘和黄美云打了个招呼:父亲,母亲,我回去了。
    靖之,你怎么就吃了这么一点?黄美云担心地看着儿子。
    傅靖之没有回应,迈开大步已经往外走了。
    看见没有,他就是这样目中无人,丢下父亲母亲一个人走了。傅靖民不满地说道。
    靖之哥哥,你等等我!唐欣放下筷子,立刻追了出去,可院子里哪还有傅靖之的身影。
    正在她四下寻找时,从别墅后面开出一辆黑色轿车来。
    轿车从她身边疾驰而过,车内,傅靖之的侧颜如雕琢一样好看。
    傅靖之,你个混蛋!唐欣气得直跺脚。
    她哪里配不上他了?她长得漂亮,又是大学生,父亲还是警察局局长,多少男人想接近她。
    偏偏傅靖之对她冷冰冰的,无论她对他有多好,都不曾换他个笑脸。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她为了他,哀求父亲救他,还苦苦等了他六年。
    自从十六岁那年喜欢上他,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别的男人。
    这辈子,傅靖之只能是她的。
    唐欣漂亮的凤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
    白辛夷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后就出门了。
    去上班之前,她想先去修剪一下头发。因为后脑勺缝针,后面的头发剃掉一块,现在头发长长了,看起来乱糟糟的。
    虽然快到五一,但昨天下了一场雨,气温下降了不少。白辛夷穿着夹棉的旗袍,身上还有些凉意。
    黄包车夫将她送到大上海舞厅对面的理发店,收了她三个银角子。
    还没等白辛夷开门,里面就出来一个洗头小妹,热情地迎了上来,小姐,欢迎光临大上海理发店。
    理发店开在大上海舞厅对面,还取了大上海理发店这个名字,有借势的意味。加上理发店的手艺确实不错,又童叟无欺,生意非常好。
    白辛夷跟着洗头小妹进入店内,看了眼忙碌的师傅们,问洗头小妹:我要修剪一下头发,你看哪位师傅有时间?
    小姐,您先稍等一下,师傅马上就好。我们店新出了一款烫发,特别适合您的气质。洗头小妹趁机向白辛夷推销。
    我不烫头发,修剪一下就可以了。白辛夷笑了笑。
    无论什么时代,理发店都搞推销这一套。
    毕竟是上海滩有名的理发店,管理就是到位。洗头小妹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尽心尽力地给白辛夷洗了头,又仔细地擦干了水分。
    这时候,正好有个理发师空了下来,白辛夷坐到了椅子上。
    理发师的手艺不错,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将白辛夷一头参差不齐的头发修剪的清爽漂亮,整个人都精神了。
    白辛夷满意地交了钱,拿着手提袋走出了理发店。
    她看了看对面,快到舞厅上班时间,陆续有舞女进入舞厅。
    白辛夷正要朝对面走,就见隔壁的巡捕房里忽地冲出来几个手拿警棍的印度巡捕,呜哩哇啦的朝着前面跑去。
    巡捕们跑进了一家商行,旁边有人议论,说是有人抢劫商行,巡捕过去处理。
    白辛夷看了会热闹,朝对面的舞厅走去。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她身边开过,哪怕前面有一大滩水也丝毫没有减速。
    随着黑色轿车飞驰而过,四处飞溅的水花喷了她一头一脸,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哪个没素质的王八蛋,也不知道减速,文明开车不懂吗?白辛夷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穿着沾满泥水的衣服去上班了。
    作者有话说:
    傅王八蛋靖之:误会,这都是误会,我真的没看到地下的水。
    第20章 混混挑衅
    四月份接近尾声的时候, 伪上海大道政府改为督办上海公署,唐炳坤继续担任警察局局长一职。
    为了在他的日本主子面前邀功,唐炳坤加大了对爱国人士的迫害, 配合日本特高课大肆抓捕地下党和军统谍报人员。
    一时间,潜伏的地下组织遭到严重破坏,大批爱国人士被捕,上海的地下组织举步维艰。
    潜伏在大上海舞厅的江云琛苏皖和白辛夷,接到上级命令, 暂时进入休眠状态。
    白辛夷的生活恢复了刚穿来时的单调生活, 活动地点每天就是舞厅、家里,和上班下班的路上。
    时间很快进入了五月中旬, 天气开始转热,白家的小摊除了售卖香烟、洋火, 还会卖一种冰粉。
    杨爱娣手巧,在做吃食方面有些天分,做出来的粉非常滑嫩有弹性。有只加红糖的素粉,还有加各种果铺的果粉,素粉只卖五分钱一碗, 果脯钱另算。价格不贵,味道也非常爽口。
    白家的冰粉一上市就获得附近居民的喜爱, 偶有路过的行人看着凉粉生意红火,也忍不住买上一份带走。
    冰粉利润大, 看着不怎么起眼, 利润几乎半对半。一天卖个几十碗,才十几天竟然赚了二十几块大洋。
    再加上卖烟卷和洋火的盈利, 一个月下来, 赚个五六十块大洋不成问题, 比白良杰在洋行做工时挣得还多。
    可理想总是很美好,现实却是残酷的。
    在这个帮派横行的乱世,想要谋生,怎么能少得了被□□欺榨。
    这天吃过早饭,白良杰照常开门摆摊,杨爱娣在灶披间做凉粉。而白辛夷,则是雷打不动地去前阁打拳。
    结果,一套形意拳还没打完,就听到外面的争吵声,在一声打砸物品的声响过后,传来白良杰悲愤的声音:你们不能砸我的东西!
    白辛夷大惊,什么也顾不上了,穿着一身白色练功服拔腿就往外跑。一步几个台阶,很快就到了一楼。
    眼下她最担心的是白良杰的腿,生怕一个不注意再次受伤。
    等她冲出后门时,杨爱娣也出来了,看见自家被砸得稀巴烂的烟摊和散了一地的烟卷,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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