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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幽-免费阅读(14)

    上山后第一次进殿,他就在巩直身边,看到只来得及换衣服,鞋子全湿的办差皂吏,应当是刚刚回禀完事。
    巩大人不忌讳,你却忌讳,你不希望你的人走到身边,被我瞧见,是担心漏马脚,对么?
    你心有城府,知道我怀疑你了,在有皂吏上前禀话时有意表现,气场庄严肃正,不怒而威,命令下发井井有条,表现的非常像一个大理寺官员,谁怀疑就是谁不对。
    还有你的手
    朝慕云目光下移,落在男人执着玉骨扇的修长手指:文官常年案牍工作,少不了握笔,巩大这个年纪,指间必有茧,你连这个都做了,看不出假,但你虎口的茧子很难处理,是不是?
    虎口有茧,必是常年抓握什么东西,比如练习武器或兵刃,这种痕迹位置,在武官身上看到的更多。
    没人规定,大理寺文官不能习武,他可以文武双全,但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为何要把虎口茧掩住?每日都这般,累不累?
    夜无垢扇子停住。
    朝慕云抬头,眸底映着他倒影:你遮掩,是因为巩直身上没有这种痕迹,你虎口茧重,遮得太轻,很容易被察觉,想遮狠一些,大约只能增厚整个手部皮肤,但那样会让你的手不灵活,也厚重的呆板,反倒惹人注意,遂你半遮半掩,只要注意些距离,没有人会察觉,你可是大理寺少卿,威压赫赫,别人连直视都不敢,哪敢盯着你的手看?
    我说我有用,想请你容情,你同我谈条件真正的官员不会谈条件,至少不会像你这般谈。还有你方才行为,此刻情绪表达
    你助我脱险,扣腰动作是不得已的接触,靠近的上身呢?肩部碰触,手臂轻擦,双脚未动,身体倾斜,你试图让我建立一种信任感,或者对我感兴趣,这是一种释放好感的趋近。
    玉骨扇掷出时,你眉微平,只有一侧唇角紧闭,上扬,你蔑视这些试图过来攻击的人,像在说就这?;你方才看我时,头微低,眼含笑意,尽管嘴唇的形态是压抑和紧绷的,仍然抑制不住上翘和脸颊的隆起,你在偷笑,在观察我,也很满意我的反应及应对;你与我对视落落大方,但偶尔会有眼球转动,瞳孔微移,你为什么要转移视线,是因为要说谎,还是被我发现了?
    朝慕云眸底黑色流转,仿佛璀璨了整个夜空:你猜的很对,我掌握有一项技能,擅读人心,哪怕把脸遮起来,我也有其它方法解读你的行为。你始终很愉悦,游刃有余,招提寺这点事,对你完全不构成影响,对么?哪怕我识破了你,你也有办法扭转乾坤,不让自己落入败境
    你顶替巩大人身份,是为黄氏命案而来,但你最终目的并非是抓获凶手本人,而是有更深的东西想要挖掘,她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么?
    啪啪啪
    夜无垢合扇抚掌,为面前人的分析喝彩:你早就发现了,一直没说?
    先前只是怀疑,方才才确定,你不正是知道我怀疑你了,才不再伪装?朝慕云看着他的眼睛,巩大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夜无垢啧了一声,扇子掩面,眼梢风流:你还真是不体贴,人家病的那么厉害,该要好好养身体,而非破案,把命拖垮了可怎生是好?
    朝慕云看着这与严肃脸一点都不搭的桃花眼,对方情绪舒缓,除了大约对官府印象不太好外,没太多隐意,巩直应该没事,只是被他藏起来了。
    他是官,你就不怕他报复你?
    你这么聪明,夜无垢欺近,手中玉骨扇落在朝慕云颈间,缓缓往上,挑起他下巴,危险又轻佻,应该知道,秘密获知多了是什么下场?
    第20章 叫声好哥哥,我就放了你
    刀光剑影,灯照夜明。
    官差立刻组织应对来敌,嫌疑人们也乱了,薛谈拽着樊正达往外跑:睡什么睡,当心被人灭了口!
    樊正达随手捡了地上不知谁落下的刀:我护薛兄一起杀出去!
    阿弥陀佛
    寺里武僧嘉善组织人护寺,他自己嫌疑人身份,不好出走太远,就站在高处,观察策应形势,及时转换命令。
    小姑娘拾芽芽躲在暗处,微咬着唇,大大杏眸映着暗夜里的危险,没有犯病,只是攥着衣角的手指泛了白。
    厚九泓从床上弹起
    干老子才睡着!
    骂骂咧咧抄起衣裳往外跑,发现病秧子还真是料事如神,这么快就出事了!这群孙子够阴,专门挑人睡觉的点夜袭!
    病秧子病秧子
    厚九泓一边把人群冲散,一边找人,他有点睡迷糊了,不知道现在什么点,病秧子怎么还没回来?到底去哪了,可别死在外头了!
    朝慕云背靠冰冷石墙,空间狭窄,侧方映出远处火光明灭,却映不出人心深处罪恶,他脖颈被被一只有力大手扣住,下巴被迫高抬,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夜无垢欺近,暗夜里声音低沉,好似深情缱绻,实则携了威胁凶险:人的命可真是脆弱,一捏就能碎呢。
    朝慕云眼睫微动,没说话。
    夜无垢指骨更紧,一点点加了力道,似乎很享受这种过程:怎么不用你的铜板,嗯?
    你想看?
    朝慕云面色因缺氧泛红,却一点都不紧张,未有任何害怕求饶情绪,竟也笑了,眼梢微弯,似含了情,唇角微扬,情绪舒缓:真的下手杀我试试。
    夜无垢眯了眼:哦你没力气,使不出来。
    二人对视,一目光平静,一双目烈烈,彼此心知肚明,对话再简,动作再少,也欺不过聪明人。
    朝慕云看清楚了夜无垢的试探,知道这个杀招由来,是威胁他使用铜板,对方想亲眼见识见识他的本事而只要他不用,暂时就不会死。
    夜无垢也看清了掌下病秧子的虚张声势,这是一个不喜欢被压迫的人,但凡有机会,一定会反击,什么动作都没有,只能是病体拖累,力气不足,动不了,不过
    病秧子这表情十分不错,比他还像个不要命的混蛋。
    真是可惜了
    夜无垢还挺享受这种棋逢对手的隐秘雀跃,指骨力道一点点,收的更紧
    你不会杀我,朝慕云声音微哑,还没达到目的,黄氏你希望我帮你分析更多。
    夜无垢笑了,身体欺近,声音更轻,似情人呢喃,又似阎罗催命:那你可错了,我和你算计的那个二傻子不一样,凡我所想,我会自己努力,凡我所欲,我会掌控在手,我想知道的事,总都会知道,不过择路不同而已,你对我,可没那么有用知晓秘密多了的人,都、要、死。
    朝慕云呼吸不畅,却动不了,只能双手握住男人手腕,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拍打。
    夜无垢大手越来越紧,不知被对方不疼不痒的拍打取悦,还是这双拍打他的手修长白皙,过于赏心悦目,这么凉了太可惜
    他略略一松:不过你长得不错,叫声好哥哥,我就放了你,如何?
    朝慕云怔了片刻:你想羞辱我?
    夜无垢胸膛鼓动,轻笑出声:哦?有么?
    朝慕云微微一笑。
    夜无垢收了风流笑,直觉这病秧子表情不对。
    这招对我没用,朝慕云一双眼澄澈干净,诚恳极了,别说哥哥,父亲爷爷祖宗,你若真能为此所动,我可以叫出花来,但你果真想听?
    夜无垢挑了眉,似对他刮目相看。
    朝慕云微微侧头:你若当真是别人求饶便可放过的人,你我之间,断不会有此刻,你不是别人求饶就会放过的人,我叫多少声好哥哥,你仍然不会放过。
    男人不过想借此法,逼一逼他脾性,看怎么好拿捏。
    夜无垢修长指尖在他脖颈流连,夜色掩映下,有些瘆人:你可知,上一个得罪我的人
    似乎完全不受这带着痒意,令人汗毛直竖杀机的影响,朝慕云还能面无表情的玩笑:坟头草都能养两茬羊了?
    不,他们都没有坟。
    夜无垢似笑非笑:在死之前,就连尸体都没了呢。
    朝慕云:喜欢么?
    嗯?夜无垢微顿。
    我的脸。
    朝慕云嘴里说着暧昧的话,脸上仍然是一片疏淡冷寂:日日与蠢人打交道,岂不无趣?
    夜无垢很难不专注垂眸,看这张脸。
    他很早就发现了,这病秧子有一张招人的脸,只是藏在病弱表象之后,让人很难第一时间注意到,入鬓长眉,寡情薄唇,眉目缱绻,似多情,又似无情,寂深瞳眸里,永远有你读不懂的颜色。
    就像天边的云,时而很近,时而很远,你看得到,伸手却触碰不到,你不知他心里藏着风,还是蕴着雨。又似斜谷翠竹,从不招摇,只是挺拔于天地间,秀雅于风雨中,你便被它吸引了来,驻足欣赏,写诗做画,恨不能将这一抹青翠纳为己有,放在心间隐秘角落,不许他人窥探觊觎。
    你觉得夜无垢伸手为朝慕云理鬓边发丝,动作轻柔极了,你能让我无聊的日子,变的有趣?
    朝慕云微笑:阁下想不想试试?
    夜风起,拂过指法发丝,在手背跳跃,微痒。
    不听话的人,连头发都这般不听话么?
    夜无垢收回手,修长指尖微捻:朝公子这发梳的,略有不羁啊。
    朝慕云眼眸微阖,终于松了口气。
    光影斑驳,寂夜暗长,近距离对峙,他能看到很多,也能察觉到对方内心深处隐秘,这个男人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警惕十足,太多东西不欲为人知,碰触即死。
    他小心绕过这些,只在对方逗弄猎物的兴趣点反击,想要的不多,仅只是这个案子能平安度过。男人对灭口之事不要太熟练,杀他完全不是负担,只是目前并没有那么迫切,这才是他的空间。
    对方易容手段高明,演技也高超,不精于此道,或极擅观察者,根本看不出区别他不懂化妆术,对此表示敬畏。
    因脸上改了太多东西,看不到细微表情变化,对他来说分析难度增加了很多,但只针对这个行为,对方大胆,且无畏,为达目的可以赌上自身安危,与此同时,对方还有解决漏洞麻烦的自信,或许有很多次类似的成功经验。
    做过很多次类似的事,虎口茧厚,武功高超,对任何危险处理游刃有余这样的人,本身就很危险。除了自身胆色实力,对周遭事物的敏锐观察,还要有平时就在上位的底气和习惯,毕竟大理寺少卿这种朝廷命官,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扮演,还能演得像的。
    总结
    这个男人对行走在危险边缘的行为非常享受,常以这种方式游戏人间,大约是个冒险者,捉弄猎物,把控逗弄的方式,应该也是个喜怒无常,情绪易变之人。
    这种人会对什么人最没耐心呢?
    答案:胆小懦弱,颤抖无趣之人。
    朝慕云很清楚,如果他磕头求饶,事事依从,绝对没有好下场,这个男人可能不害怕威胁,不需要助力,不需要伙伴,但他一定喜欢挑战。
    可也不是什么人,都配挑战他的
    理清思路,朝慕云拢拢略透风的衣襟:我们打个赌如何?
    哦?夜无垢有些意外这句话,但并不反感,修长指骨打开扇子,赌什么?你可别说你的命,拿不拿都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放不上赌桌。
    朝慕云伸出手,掌心铜板在手背指骨间转动,流畅又具有特殊韵律感,随后铮的一声,被抛飞到空中,落下,重新稳稳落在他掌心。
    阁下不是想看这个?你若赢了,在杀死我之前,想看多少次,我就给你表演多少次,全方位展示你好奇的一切,读心,控制,让人说真话,让人说我想让他说的话我甚至可以让你很听话。
    玉骨扇微顿,夜无垢显然很感兴趣,视线落在对方白皙掌心上的铜板:那我不是很危险?
    朝慕云:你怕?
    当然不,夜无垢扇面掩唇,笑的意味深长,我不会让你有那个力气,不过这个不错,可以谈,你想让我赌什么?
    他以为这病秧子会狮子大开口,结果却出乎意料。
    朝慕云垂眸,视线下移,落在了他手上的玉骨扇:就赌你这把扇子,你输了,它给我。
    夜无垢手一顿:你会用?
    朝慕云淡淡:春过便是夏,扇为夏制,我为人懒散,恐忘记采买,留它来扇风,挺好。
    他说的是武器,对方答的却是寻常夏物。
    你胆子真的很大。
    夜无垢眯眼,这可不是一般的扇子,他花数年准备材料,精心自制而成,是他的信物,代表他身份,在他的地盘里,见扇如见人。
    看着病秧子姝静隽秀的脸,墨色涌动的眸他知道,病秧子一定猜到了,可能不知具体用途是什么,但这扇子,必有用。
    朝慕云看着男人,眸底似揽了汪清泉,皎皎映月,灿灿如星:阁下可是不敢赌?
    第21章 两日,此案必破
    赌啊,为什么不赌?
    夜无垢摇着扇子,越发觉得有趣:你赌什么?破这个案子?你需几日?
    聪明人之间,果然不必什么都说的太透,朝慕云颌首:十日。
    夜无垢摇头:不行,太久了,五日。
    朝慕云:七日。
    夜无垢勾唇,颇有一些恶趣味:四日。再讨价还价,可就连四日都没有了。
    三
    朝慕云一开口,就看到对方更为恶劣玩味的笑,忽也莞尔:其实三日都不用,两日,我只需两日,此案必破。
    夜无垢:
    你耍我?
    和着刚刚的讨价还价,不是他在看猴戏,是被人当成了猴戏?
    这么重要的赌,这病秧子也敢!
    刷一声,手中玉骨扇合上,夜无垢看着朝慕云:你可知,官府最快的破案记录是多久?除当场抓获,证据确凿,但凡需要验尸勘查,过堂理供的案子,最快也要七日。
    朝慕云不知这个时限,但能理解,没有现代的各种高科技辅助,古代破案难度大约很大,如果当事人不配合,或者关键性证据一直缺失,案子就会拖很久,但
    他微微一笑:我可是敢和你打赌的人,能同别人一样?
    夜无垢伸手,玉骨扇轻柔,为他将散落发丝拂到耳后:我看中的人,是得不一样,朝公子现在是有所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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