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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幽-免费阅读(25)

    夜无垢下巴抵着扇子,煞有其事:做错了事,是得给些补偿。
    朱瑾小头领松了口气:我就说,江北夜郎好爽大气,是近些年独占异彩的年轻人
    话还没说完,就见夜无垢伸了手,掌心冲上:给我吧。
    朱槿小头领愣住:嗯?
    顿了顿,才回过神,夜无垢这哪里是要给他们赔偿,是问他们要赔偿呢!还是在责他们做错了事,要罚他们!
    夜帮主,你可别忘了道上规矩!
    哦?我没同你说过么?夜无垢摇着扇子,笑眯眯,凡我过处,我,就是规矩。
    别人来者不善,踩脸不停,根本没想过给彼此留面子
    朱槿小头领心一横,也不再客气,冷笑一声:夜帮主好大的威风!但我朱槿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这单生意,不撤!
    大不了换个堂口,这个地方弃之不用,下次别被鸱尾找到就是!
    夜无垢唇角笑意更大:当真不撤?
    朱槿小头领梗着脖子:不撤!
    很好。
    夜无垢笑着摇扇,好似很开心的样子,下一刻,手一挥,跟着来的鸱尾众人就开始砸屋子,见什么砸什么,什么近砸什么,东西贵不贵,价值高不高,全然不顾。
    果然疯子帮主底下养的,也都是疯子!朱槿小头领眼角发红,手势一打,就要扑杀过来。
    夜无垢反手就是一扇子
    离得近的朱槿小头领没事,从斜刺里刁钻角度杀过来的黑衣蒙面人,被扇面切了脖子。
    扇子杀完人,饮了血,乖乖飞回夜无垢手里,夜无垢垂眸,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意:偏了些。
    说的当然不是扇子上的血,而是被他杀的人的脖颈。
    黑衣人当场被割喉,血液喷出,连声音都喊不出来,很快抽搐着倒地,没了呼吸,脖子上的伤口不长,却很深,从旁边看看不出什么,正面看会发现,伤痕位置的确有点偏,不算正。
    夜无垢垂眸看着扇子,玉骨扇用的顺手,这柄看起来也不错,实则手感就是不对。
    心里越发不爽,笑容就越大,他看向朱槿小头领的眼神,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你,你在我这里杀人?朱槿小头领忍不住退了一步。
    我会怕杀人?夜无垢慢条斯理,拿出细帕,擦去扇面上的血,田有七,看来你这一杯酒,我还真得喝了。
    朱槿小头领,不,田有七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了,他们这一行,什么都可以丢,名字不能丢,一旦被别人查到,只有死路一条。
    装什么好人英雄就美,还不是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做梦,这辈子都得不到,那个病秧子也必须死!
    田有七拿出匕首,比在自己颈间,目光阴毒的诅咒夜无垢:你他娘就是条疯狗!不通人性,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人拴上绳子,让你跪你就跪,让你舔你就舔,再做不成人!
    他还没自刎,斜刺里已经有暗器飞出,帮了他一下,匕首切进喉咙,他身体轰然倒下,双目徒劳,恨恨瞪着夜无垢,死不瞑目。
    啧,你怕是看不到了。
    夜无垢阖上不怎么顺手的扇子,往里一指:搜。
    田有七的所有东西,只差这里没搜,今夜,必有结果。
    手下人悄无声息,又动作迅速,生怕慢一点,就被帮主逮住教训。
    即便如此,夜无垢仍然很烦躁,修长指骨夹着扇子,越转越想念自己的玉骨扇,随便点了个人:你,去把病秧子的杀单撤了。
    被点名的手下并不是自家帮主说的是谁,也不敢问,但没关系,找沐十帮忙!反正找谁都不能直接问帮主,帮主今夜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谁知道会不会想喝祭酒!
    收拾的差不多,离开堂口时,已是暗夜。
    沐十回报了田有七藏着的东西:此前黄氏之死,案情虽已明白,但关键的东西我们并未找到。
    夜无垢却并不烦恼:她不是还有个特别疼爱的儿子?重要的保命符,怎么可能不读给最重要的人找人盯着他,就算他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知道。
    沐十点头应是:撤杀单一事可要告知朝公子?
    夜无垢右手摇着扇子,左手负在身后,慢条斯理往外走:本帮主做事,何时需要知会别人?一个小骗子,哪来那么大面子。
    沐十:
    说人家是小骗子,不需要给面子,那干什么撤人的杀单?朱槿这条线他们已经跟了很久,早两日晚两日没什么区别,没特殊原因,为何非得今夜来?
    今晚夜色真不错
    夜无垢笑唇微勾,走出堂口,感觉连路边的野花香都十分清甜,眉清目秀,温柔的好天气总是让人忍不住心动。
    走,小木头,帮主请你吃席。
    夜来云渺,花灯如昼,京城繁华街道,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享受不了的。
    鸱吻帮帮主,从江北一路直入京城,手下粮船不下百只,什么享受不起?最好的酒楼,最好的菜市
    可菜还没上桌,就有人低头恭敬的送上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眼熟的小东西,下面挂了个木质小牌,写着小小的当字。
    夜无垢差点没维持住姿势,把扇子扔了。
    那个病秧子,把他的双鱼玉佩当了??
    就这么当了???
    第30章 你还有半年
    朝慕云想不出不当这枚玉佩的理由。
    太穷了, 没钱吃饭,没钱看病,别人大方接济, 为何不用?他甚至匀出一部分,给了厚九泓。
    一只羊上羊毛薅多了, 羊总会难过,适当给予安抚, 允其成长,才方便下回继续薅
    厚九泓果然感动的不行, 被坑了一路,终于看到回头钱了,差点当场表演个猛汉落泪,大手一挥,就要请朝慕云吃饭喝酒,还说这些钱权当他入股生意,赚了一块分!
    朝慕云第一次看到厚九泓数钱,具体形容应该是抓钱, 他并不数银子铜板一共几何, 而是分别用手抓一把, 掂一掂,就精准的给出了数目。
    不愧是把铜钱都纹在身上的好财之人,这本事练的也是独一无二。
    吃完饭时间还早,厚九泓抹了把嘴离开了, 朝慕云却并没有回家, 而是随便开了个客栈房间, 住了一晚。
    他需要休息。
    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并不是他的家, 真回去了,恐反而不得安眠。
    一觉黑甜,睡到天光大亮。不只是天光大亮,抬眼看外边天色,已然近午。
    又睡了这么久
    朝慕云垂眸,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起床穿衣,用了一碗粥,去寻这条街上的医馆厚九泓说这里一位老大夫医术不错。
    老大夫胡子花白,年纪一大把,果然很有些本事,切了脉,问了几个问题,眉头就皱起来了:公子这似乎不是病,像中了奇毒,泉山寒。
    朝慕云收回手,将袖子整理好:可能医治?
    老大夫微摇头:老夫行医大半辈子,只见过这种病例一次,还非是在京城学艺不精,恐无良方。
    朝慕云:您见过类似病患?
    沉默片刻,老大夫叹气:没能救回来。这泉山寒乃是取多种毒虫毒液炼制而成,未知毒虫种类,毒液数量,炼制的先后顺序,很难找到搭配的草药,就算找到了,用量或顺序多一毫错一分,配出来的就不是解药,而是催杀利器。
    见年轻人也沉默,老大夫温声安慰:只是老夫学艺不精,配置不出而已,寻到行内高人,或可为公子解忧。
    可虽话说的委婉,眼神间已现怜悯,朝慕云如何解读不出?
    他微微颌首:多谢大夫。
    老大夫抚须:你放轻松,不要难过,此毒攻心,最忌耗费心神,脾肺亏空,老夫虽无解毒良方,却可以给你开个方子,至少让你没那么痛苦
    说着,老大夫就提笔,在纸上写方子。
    朝慕云看着纸上一个个的墨字:我还有多长时间?
    这个
    还请您直言。
    我见过的那个病患,未活过半载。
    老大夫很快把方子写好,递过去:这几日每天吃一剂,止血消瘀,不会让胸口那么闷,也不会随意吐血,但此药只补虚耗,离根治差得远,你切忌多思多虑,想的事太多,多少药都不够吃的,这过日子,难得糊涂不是?莫要计较别人那么多,莫要苛责自己那么多
    朝慕云听着,缓缓垂了眸,看向虚握的右手,那里握有一枚铜钱。
    不能耗心神,不能多思多虑,不能长时间精力专注某事,那他岂不是以后连这个都不能用了?
    我日后,仍会经常犯病,是么?
    三五不时吧,老大夫严肃道,你想开了,日子好好过,难受了就照方子煎药,不算难熬,你想不开,每日思这忧那,这毒天天催发也说不定,药方初时管用,你天天吃,照一天三顿饭吃,时间久了,药效总会渐渐抵消,最后恐怕就要用虎狼之药了。
    老大夫板着脸:你当谨记,若能寻到解毒良方,毒可破解,可若用上了虎狼之药,有了解毒方子都没用,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是。朝慕云拿着方子,多谢大夫。
    老大夫见他眉眼温顺,当是个听话的病人,又温声道:此药助眠,最好晚上服用。
    朝慕云:会让我睡很久?
    那倒不会,老大夫摇了摇头,反而是你现在因为毒动,会睡很久,甚至起床精力不济,用药之后会好很多。
    朝慕云同老大夫道了谢,按方配药后离开。
    还有半年时间
    也就是,他要在这里过完中秋节。
    中秋万家团圆,明月映星河,红尘灯火璀璨,倒是个不错的日子。
    他们打算回家看看,却被人叫住。
    朝公子
    是大理寺皂吏,旁边跟着一个马车,停在茶楼边,前后不搭,明显是临时停的,车帘都还在晃,马车双轮,青轴,顶盖雕纹低调不失大气能坐它的,还能是谁?
    朝慕云并未多问,随皂吏指引,进了茶楼,被引进包厢。
    茶博士刚刚退下,新沏的茶水滚烫浮香,袅袅白雾朦胧,正位坐着的,正是大理寺少卿巩直。
    朝慕云一看就知道这是真正的巩直,身上官服还未换,鞋侧带着山上新泥,对方应该是刚刚从山上下来,还未回家或衙署,路上马车经过时,正好看到自己,便招来说话。
    他拱手行礼:见过巩大人。
    坐。
    巩直脸上没有明显笑意,眼神和声音却都很温和:招提寺一案,朝公子助力极大,本官还未谢你。
    大人言重,只是尽绵薄之力
    朝慕云一边说话,一边思忖对方用意。
    被别人冒名顶替,破了案子,当事人肯定知道不是自己干的,但从下山时皂吏气氛,以及眼前结果看,这件事应该很顺利,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
    但别人呢?
    巩直只要翻看案件侦破记录,适当话题引导询问底下人,就能知道跟假扮他的人接触最多的就是自己这个病秧子,他一定会怀疑,这个人知不知道?
    有些风险,必须要确定。
    朝慕云掌心握着铜板,很是谦逊:全靠大人引导有方。
    巩直颌首,道:本官任大理寺少卿已有五年,一直兢兢业业,未敢放松,此次破大案有功,若不出意外,该要升调,然近两年身体亏空甚大,一直未能好好保养,年前就曾上书过上峰,正好眼下有了机会,恐会调任江南。
    这个调任,估计就是一方主政,算是升迁。
    朝慕云抬手道贺:给大人道喜。
    巩直摆摆手,饮了口茶:刑狱之事人才难得,大理寺近年一直未得佳才,你之见地本领,正好相辅相成你若有意,本官可举荐。
    朝慕云发现这个人很有意思,不试探他知不知道,知道多少,而是这些都没关系,把你拉进来,给你空间发挥,甚至做你的倚仗,你不就是自己人了?
    且不说此事完全没必要拆穿,因为并不影响案件结果,对别人也没有任何伤害,如果大家利益一致了,就算以后出了事,也没必要提起这茬不是?
    这是一个很会做官的人。
    你家情况巩直又道,抱歉,非本官有意窥探,有些事太明显,不自在的生存环境,不如意的生活状态,日子难免清苦,我让人查过,你非白身,几年前也中过进士,只是名次微末,家人未有支持,你又一直闭门不出,方才无有成就,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大理寺正好有,你何不尽情发挥,为自己拼一份家业,也不必再受制。
    当然,刑狱之事何等重要,本官不可能予高位给你,眼下正是大理寺考核期,两个月内,必晋一名寺丞,你可暂代主簿一职,直接参与竞争,只要有功,本官可保你不会被他人挤掉名额。
    巩直话语殷殷:因人才难得,官署对自己人多有体恤,你之困难,本官皆已知晓,可为你申请一个独院,条件比不上豪门大户,但落脚居住,已然足够。
    朝慕云抬眼看着这位大理寺少卿,此人不但会做官,还很会做人。
    照坊间流传,厚九泓打听到的消息,对方破案本领亦是不错。
    有力争上游的心思,有专业过硬的本事,凡有行事错漏,还能立刻细腻处理不管官场还是人生,是人都会犯错,走得远的,走的好的,永远都会是这种人。
    朝慕云垂眸:谢大人厚爱,我会考虑。
    好好考虑,巩直执盏饮茶,你若愿往,本官还会给你配一名婢女。
    这个朝慕云不理解了:嗯?
    巩直:招提里的小姑娘,名唤拾芽芽的,可还记得?
    朝慕云眸底墨色微氲:记得。
    专门提起,恐怕不是婢女那么简单。
    你心思玲珑,本官也不瞒你,巩直直言,此女身份似有特殊之处,未查证前不方便明言,只是万万不可继续在寺庙住下去,放在别处也不方便
    所以就推给了他?
    朝慕云:我不需要婢女。
    巩直:但她需要安身立命之处。
    朝慕云:大人可寻信得过的人照顾。
    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巩直浅叹,有病在身,三五不时发作,会无意识伤人伤己此事我已问过她,她对你极为信赖,且很希望照顾你。
    有关心理疾病,朝慕云并未忘到脑后,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他打算过几日再去招提寺看拾芽芽,可做婢女使唤,他从观念到习惯上都很难接受,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在他认知里,只是一个初中生,未成年,尚需大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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