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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幽-免费阅读(55)

    华开济咧出一嘴白牙:那你算找对人了,我华开济要守的地盘,从没守不住过,不过你得给点甜头,那些战阵,别再藏着掖着了!
    朝慕云淡笑不语。
    华开济:
    小气!那这样,我成功护你一回,你就给点子东西,成不成交!
    一路回到大理寺,脑子里片刻没离开对案子的思索,掀袍抬脚进门时,朝慕云突然想起管家柴方左手食指指腹的几道浅淡划痕,像是反复被伤到,又反复痊愈,未结成茧,留下了细白的印子。
    他当时看到就觉得很特别,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了,就是那夜闯田村之后,路遇漕帮主帮暗拦,当夜死了多少,活了多少,蒙面人脸长的什么样子,朝慕云并不知道,但他好像看到过这样的手指
    汾安侯府管家柴方,是漕帮主帮,念京帮的人!
    他的死,是因为这件事暴露了?还是有其他的原由?
    左手食指指腹间留下那样反复划伤的痕迹,看起来并不像练武所致,也不像别的,到底是什么呢?
    大人您可回来了!拾芽芽不对劲!有皂吏一身汗的冲出来,表情焦急。
    小姑娘乖巧懂事,能出什么事,只能是发病了!
    朝慕云立刻掀袍往院子里跑,没有找到小姑娘,拾芽芽躲在整个院子里最背阴的角落,身体抵在墙角,两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缩成一团,身体不停的颤抖。
    她没说话,没尖叫,但明显是听得到外界声音的,推门动作留下的声音,都能让她下意识颤抖。
    别不要过来我不叫我懂事的别过来
    芽芽?
    朝慕云放缓声音:是我,我能过去么?
    拾芽芽怔了怔,泪眼迷蒙的看过来。
    几个月的相处,潜移默化的陪伴和开解,二人之间建立的信任感早已非同一般,朝慕云微笑看她:我说过,你可以叫我兄长的,忘了?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拾芽芽哭了出来,泪水不停往下滚落,像一只受伤的幼兽,委屈的不行:兄兄长
    朝慕云缓步走过去,打开手掌,是一只小兔子玉佩,小兔子雕得圆圆胖胖,十分可爱:你之前不是说,想养小兔子?小兔子暂时没有给你买到,咱们先看这个好不好?你上次说你会做兔子饼,是用模子做成兔子的形状么?兔子形状,是要中秋节时,陪着嫦娥吃的?
    月饼也可以的。
    拾芽芽接过小兔子玉佩,玉佩暖暖的,还带着对方的温度,圆胖胖的很可爱,她轻轻点了下兔子的头:混糯米粉进去,软软糯糯的,你一定喜欢
    气氛刚刚放松一点,拾芽芽突然尖叫一声,把自己埋进了朝慕云怀里,死死抱住,哭的眼泪磅礴。
    朝慕云摸着小姑娘细软的发,给她支撑的力量,眸底若有所思,刚才已经转好,不可能突然恶劣,除非有新的刺激源。
    可现在房间里没有别人,院中皂吏担心,也未敢近前,不是人,不是环境的改变,那是什么?
    声音?
    朝慕云倾耳细听,突然听到了细碎的铃铛声,非常远,断断续续,并不真切,但每次它出现的时候,小姑娘都会抖一下。
    害怕这个声音?铃铛?
    拾芽芽怕的不行,但还是强撑着勇气,伸手去捂朝慕云的耳朵:不要听不要听会有坏人找过来的
    果然是铃铛声。
    别怕,他们走远了,不敢来大理寺,你听,是不是快听不到了?
    一边安抚小姑娘,朝慕云一边想,他遇到拾芽芽是在招提寺,招提寺夜间防卫用到了铃铛,她在那里住了那么久,不可能没有听到过铃铛声,为什么没有日日害怕,时时犯病,现在听到就不行?
    除非这不是一样的铃铛。
    对华开济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寻找这个铃铛的声源,朝慕云凝神细听,想要听听这铃铛声有什么不一样,奈何距离太远,声音似有似无,难以分辨。
    但就是因为这么远,他突然有了一种熟悉的错觉,似乎在田村,他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田村都是蛛娘娘这个人牙子组织的受害者,莫非
    拾芽芽也曾有过类似经历?
    第56章 你能不能让别人省点心
    铃铛声逐渐远去, 再也听不到的时候,拾芽芽好了很多,因有朝慕云陪伴, 她也并不似以往, 需要很久才会平复, 给她一只小兔子,再给她一根胡萝卜, 她用厨具小刀雕几朵小花出来, 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
    朝慕云一直在她身边, 未曾远离。
    对不起,我又
    醒过神后,小姑娘非常愧疚,她又犯病, 麻烦到别人了。
    朝慕云递过一张打湿了的帕子, 给她擦手:今日风不错, 清爽微凉, 去睡一会儿。
    拾芽芽擦了脸, 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他:那些坏人我想起来了一点
    朝慕云揉了下她的头:不着急,等你醒来, 慢慢同我说,嗯?
    拾芽芽乖巧点头:好。
    小姑娘进了房间, 华开济很快回来, 摇了摇头。
    铃铛声距离太远, 大体方位辨认不难, 想追上却并不容易, 到最后铃铛声消失不见, 不知是故意隐去, 还是到了安静地点,铃铛不再携带相撞。
    朝慕云垂眸沉吟,不同的思考念头交织,很多事串联起来,奔向一个结果。
    田村的铃铛声,他初时并未在意,因距离太远,当晚发生的事也太多,之后回忆细节,就会发现那个铃铛声虽然遥远,但一直隐隐绰绰,从未停歇,而密道里的女人们,哪怕被救出,听到这个声音似乎都会有不同反应。
    可见这个铃铛声,对她们有特殊的指代意义。
    可能代表着谁来了,可能代表着危险警戒,可能代表着你随时在我监视下的折磨。
    拾芽芽听别的铃铛声没事,听到这样的铃铛声,立刻产生应激反应,她是否也有过类似经历,是被蛛娘娘拐走的一员?
    可对方组织那么严密,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小姑娘太小,体力和心智都不若大人成熟,陌生环境下,面对严密的组织是有人帮了她?
    朝慕云又想起,招提寺黄氏案时,拾芽芽也有过一次应激反应,寺里铃铛为布防警戒,声音更沉,更闷,并不脆,与田村铃铛声并不一样,拾芽芽听的不少,并未有什么异常,可那时突然应激,莫非是像今日一样,有人带着类似田村的铃铛路过过?
    招提寺黄氏之死,涉及到的是专门为男女保媒拉纤,从中得利的榴娘娘,田村乃是蛛娘娘驻地,干的是暗里人牙子的买卖二者绝对有关联。
    若蛛娘娘的人曾在招提寺停留,那那夜涉及到的事,可能就不只是黄氏的死,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两个组织的人在同一地点出现,是任务不小心出现了交叉,还是他们本身就有什么合作?
    朝慕云有点没想到,当时就和这些人错身而过过。
    有关那个案子的凶手及帮凶,杀人的薛谈,寺里的嘉善,在他还没有进驻大理寺前,一次犯人转移时,双双发生了意外,死了,虽口供里交代了所有与案件相关的东西,但很明显,这不是他们所有知道的全部。
    他当时看到就觉得不对,写信给巩直问过,巩直道闻大人心中有数,让他放心,如若有疑问未解,可前去请教。
    大理寺卿闻人长,年过花甲,因身体状况不佳,并不时常在官署,又因才能颇甚,时常在皇宫走动,据闻和皇上君臣相得,十分投契。
    即便不常在大理寺官署,大理寺的事一点没漏下,该管的管,该办的办,需要签署印章的文件,无一不理的井井有条,凡手下之事,从未出过纰漏。
    朝慕云见过闻人长几次,自有内心判断,这是一个很厉害,很智慧的人,似乎有点想培养他,很多事情并不说透,让他自己去参,去悟。
    招提寺案子的后续,他并非没想问过,但闻人长并未给出清晰答案,话中隐意时机未到。
    这个时机,可能是朝廷时局,可能是证据不足
    但现在,朝慕云有预感,它可能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榴娘娘,蛛娘娘这两个组织到底是谁的?
    外面案子在查,皂吏的消息,厚九泓的消息,陆陆续续重新积在案上,已有厚厚一打,朝慕云没有去休息,也根本没时间休息,去到书房,一边翻阅整理这些线索,一边调整细分方向,让下面人继续去查
    包括眼下此刻,这个案子,几个月前招提寺里,他错过的那些细节,以及十六年前,侯府嫡子之死。
    他总感觉有太多东西沉在暗里,经年过往的暗湖之下,那些秘密和罪恶,正等待有人能翻出。
    可那些过往压着太多人的痛苦,需要小心翼翼珍藏和保护,不能贸然简单粗暴的打开,否则反会受到伤害。
    噗
    胸口闷痛,一口血吐出来的时候,朝慕云完全不知自己身体已经撑到极限,甚至连眼前扶住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只是含着那口血,指尖虚点在刚刚写过字的纸上
    查
    我知,你先休息。
    对方声音很低,似乎带着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温柔,实则好像生了气,又不知怎么发。
    朝慕云已经站不住,任人抱到床上,模模糊糊间,感觉自己的脸被温水浸过的帕子擦过,又被喂了苦苦的东西是药?
    再多的就不知道了,他很快睡了过去,只感觉对方微烫掌心探过自己额角,轻轻的,像飞鸟羽毛掠过湖面。
    这一觉很长,朝慕云记得自己模模糊糊起来,吃饭看案几上新送来的线索资料,整理之后,下达新的方向要求,之后再次休息,再次等待
    再次彻底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
    书房书案上,又堆了一堆卷宗。
    朝慕云微蹙眉,看了眼外面寂沉夜色,感受了下隐隐闷痛的胸口。连正常的作息时间都不能保证规律,他身上的毒,恐难以再压制了。
    不过自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他就没有期待多活多久,只是不想无所事事耗过去,才来了大理寺,一切随缘。
    坐到书案前,他开始翻阅最新的消息卷宗,线索一日比一日更多,思路也一日比一日开阔,干脆在书案上铺开两张极大宣纸,分别将蛛娘娘,榴娘娘两个组织列出来,相关的事件,相关的命案,相关的人
    一边整理一边思考,中间甚至忘了坐下,直到想拿茶饮一口时,才发现腿麻了,身体僵住,有些进退不得。
    唉
    窗子跳进来一个人,带着暗夜的栀子花香,适时扶住了他的腰,按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堂堂朝廷命案,能不能让别人省点心?
    紫色纱衣,金色面具,声音尾调永远融着散漫,不是夜无垢是谁?
    朝慕云捧着塞到手里的茶,安静饮水:多谢。
    夜无垢坐到他身边: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西南之域,有个擅制毒的人?
    朝慕云:槐没?
    我已查到,此人就在京城附近,可能在办什么自己私事,鬼鬼祟祟,无人得见夜无垢指尖扇子转了个圈,姿态间就是两个字,自信,但我一定能找到他。
    朝慕云:那你加油?
    夜无垢看着他的脸,啧了一声:你自己的事,这么不上心?
    你也无需太过挂心,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心中的确并不曾焦虑难过。
    有些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朝慕云的确没什么情绪,目前的案子反而对他更有吸引力,但别人大抵不会懂,干脆转换话题:你夤夜前来,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夜无垢扇柄撑着额角:朝大人可真是健忘,自己才吩咐过的话,转眼就不记得了?
    顿了片刻,朝慕云才垂了眸:前夜将我抱至床上的,是你。
    那些命令查的事,也是交待的夜无垢。
    但返回书案的消息卷宗里,明确有对这些问题的回复,夜无垢本没有必要亲自来。
    夜无垢扇子掩唇,轻笑一声,点到为止,并未像之前话音暧昧,而是转做正经姿态:说起来,这次案子,经你提点对照,我也发现了时间点的一些奇怪之处,蛛娘娘和榴娘娘的发迹与崛起,与汾安侯两个嫡子夭折的时间非常接近,之后的短暂隐匿,再到后来的低调发展,形势也非常相似,有微妙的避开和竞争意识,除却两个组织可能息息相关外,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扇柄轻轻敲着桌面上,十六年前的案件资料:这里,有两个组织设立的最开始时机,和原由。
    所有东西都不是凭空出现的,这两个组织,最初想要做的事,是什么?
    朝慕云思考的也是这个方向,眼眸垂下,指尖同样落在桌面,除了十六年前侯府嫡子夭折之事,还有京城前后的一些细节:当时生乱的,可并非侯府。
    就在这一年,这个时间前后,天子承允帝曾遇刺,膝下仅有的两个儿子都死了,长子太子当场身亡,次子三岁,年纪太小,被护卫保护撤离时同样遇害,有人说尸骨无存,也有人说早已经放进了小棺材,目前已葬入皇陵。
    天子遇刺是非常敏感的大事,之后缉凶清算,血流成河,两个儿子都遇害,相当于是断了朝廷传承,承允帝震怒,前后之事不管朝廷还是官府,都处理的非常谨慎,甚至连时间人物都模糊了,让外人不得窥探,朝慕云案前的卷宗里,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大抵是怎样形势,并不清楚。
    夜无垢扇子敲打在掌心:此事若要查,可就大了。
    二人视线相对,片刻后,又默契的接过不提,但对方之言,彼此都明白。
    朝慕云指了指纸上,管家柴方的名字:他是漕帮的人,在汾安侯府多年,要么,是为了听主子的令,行事方便,要么,他的主子在外面,他听令在那里潜伏。
    又是漕帮
    夜无垢对自己的帮派很熟悉,为了应对主帮,也做了不少功课,但帮内人众多,他不可能所有人都认识,一眼就看出谁是谁,柴方的身份,对他来说是个意外。
    朝慕云:那夜你与蒙面黑衣人交手,我见过柴方,虽所有人都穿着黑衣,蒙着脸,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陌生人身形也都并不熟悉,但他左手食指指腹上的伤痕,因为一些角度,我看的很清楚。
    夜无垢已经跟着朝慕云提示的线索,查出了柴方身份,虽然任务保密,主帮中也未留下太多东西,但身份没错,此人就是漕帮隐在外头的钉子。
    但他仍然对朝慕云分析很感兴趣:是怎样的伤痕?
    类似这种,用比较细薄尖锐的刀具划过,留下的略深的伤,朝慕云在自己的手上笔画比划,比如用来割信封的小刀,一般细长,且薄,右手持刀,左手按信封时,一不小心,很容易造成这种割伤,伤口可能略长,但是非常细,就算很深,也并不难痊愈,恢复后指腹很难留下茧子,却会有一道类似这样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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