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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59)

    若是桃花村陷入灾荒,那么上头下来的赈济便会变多,那么他就能从中抽取的油水就会比之前多上好几倍。
    于是他悄悄从原来的沿海村子里运来水树苗,在桃花村的各个角落种下。因桃花村的村民从未见过水树,因而全然不认得。
    只不过后来种得多了,偶尔又有过路人经过,水树还是会被识了出来。但意料之外,那些路过之人心肠都如他一般,也是想用水树谋取私利之人。
    因此一传十十传百,他卖水树苗的名声竟悄悄传遍了几百里开外的几个村子,甚至开出的水树苗价格更高。
    这也使他的贪念和心思更加谨慎起来,因而他知晓水树若是被私自种在这里便是犯了官法。
    至于杏花村的章姓汉子,他了解得并不是很多,只是这汉子出手阔绰,还愿意额外出银子让他帮忙在杏花村里种树,他便答应了。
    老狐狸的一切罪状都被主簿记录了下来,且被暂时关押。而官爷已经令人去将章姓汉子捉弄归案。
    一切都待定,接下来的事情并不由得莫净成插手。
    走下公堂有些疲倦的莫净成对上夫郎的视线,瞬间换上了一副温润的笑容,加快步子朝方云走去。
    一旁看着全程的阿锦看得很是刺激,恨不得将那阴险心黑的老狐狸狠狠揍一顿,但同时也有些好奇。
    莫掌柜,在那地方没有搜到账簿,你怎知这老狐狸是将账簿藏了起来而不是销毁?他难道不知晓若是账簿被搜到,自己的命都会没掉?
    这些方云也有些好奇,便眨了眨眼睛望向莫净成。
    本不想回答的莫净成迎上夫郎的眼神,无奈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叹了口气给他们分析。
    老狐狸翻账簿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上边还记着赃物的数目,因而猜想这账簿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用来清点财物。
    这么重要的账簿被他一时激动放到我面前,过后肯定会心有不安将这账簿取走,我便在心中将那账簿的模样记了下来。
    这时方云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莫大哥你昨日让阿锦去寻这模样的账簿就是为了这个?
    莫净成宠溺一笑,正是。只要拿这个去唬他,以他做多了坏事不安的性子,肯定一下便能抖出来。
    听完所有,方云的星目亮了起来,直夸道:夫君真厉害!
    莫净成轻轻一笑。
    其实只消看一眼,智脑便能立刻将那账簿的模样记下来,再者这账簿的外表随处可见,找起来并不花费时间,只是多一份心眼罢了。
    自然,这些是不能告诉夫郎的。
    只是方云轻轻呢喃道,章大哥会怎么办呢?
    章姓汉子常帮助村人,若是有那里需要他帮忙的,哪怕是可能会丢掉性命的事情,他都定然会及时出现。
    自方云来到杏花村,章姓汉子也时常会帮助他除掉田里的草或赶走从山上下来的大虫,因而方云遇见他了,也会喊他一声章大哥。
    村人都道他是一个好人,既是聪明的秀才又生性善良。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样好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莫净成没有接话,只是紧了紧拥住方云的手臂。
    *
    当证据都摆在章姓汉子的面前时,章姓汉子甚至连一丝狡辩都没有,冷漠地承认了自己的罪状。而在他家废弃的柴房之中,也搜到了剩下的水树苗。
    收养他的阿娘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立刻昏死了过去,经随堂大夫的抢救才晕晕乎乎地醒转过来。
    妻子不知晓这件事情,本就疯疯癫癫,如今更是在外头大闹,不敢相信自己的温润丈夫会做出这种事情。
    在公堂外围观的杏花村人有些失落地摇头离去,但更多的是直接在外头骂了起来,道他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先前我还道他心地好得很,却没想到竟是野兽的心思!
    就是就是,这还是考了秀才的人了,怪不得后头一直考不上!原来是肚子里有这样的坏水!
    你们别说,先前我还央他帮我修缮堂子,你说他日后不会报复我吧?
    哎呀你担心什么!他迟早要被官爷捉进去,估摸着下半辈子都出不来!
    村长听不去,黑着脸大声呵斥住他们,这些埋怨的声音这才渐渐地淡下去,但仍有人在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像是早已料到这种结局一般,章姓汉子只盯着公堂的地板,阴沉着眸子不发一言。
    若是仔细看去,这章姓汉子也算是仪表堂堂,许是因为读的圣贤书多,身上的气质也和乡野村人截然不同。
    可读的圣贤书再多,也无法掩盖这是个犯了官法,还差点害死全村人的罪人。
    方才的骂声章姓汉子一字不落地尽数听了进去,许久,他才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头来,即便是以罪犯的身份跪在地上,脊背仍然挺得很直。
    但许是因为常年劳作,身材并不像寻常读书人一般柔弱,倒是魁梧许多。
    那双阴恻的眸子里满是幽怨,全然没有方才的淡然和平静。
    他跪转向外堂,扫视了一眼看戏的人群,眼中弥漫着怨恨。
    平日里的章姓汉子被调侃时总是懦弱地不吭一声,今日被这样瞧着,村人皆是瑟缩,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就连村长都觉得眼前的汉子很是陌生。
    一个向来温润的汉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无人能解。
    肚子里有坏水?他冷冷地开口,眼底满是猩红,你们抢我粮时为何不说我要害死你们?
    围观村人皆是一顿。
    你们抢我儿时,辱我妻时,占我田时为何不说自己是人面兽心!我不过是没考中一个举人,凭什么就要被你们说成是一个废材,凭什么就要低人一等,凭什么全家都要被你们使唤!
    你们不是说我连狗都不如?阴森的声音回荡在公堂之上,那我就要让你们尝尝,只能像狗一样向别人摇尾乞怜的滋味。
    现在杏花村的田都已经旱死,我要你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趴在地上,向别人摇尾巴的恶心模样!
    随即,章姓汉子癫狂地大笑了起来,像是要将一生的怨愤都笑出来。
    章小子一直看着他长大的村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前竟被气得有些眩晕。
    余光正好瞥见他的章姓汉子慢慢收起了笑容,眼中散发出昏暗的光芒,像是一只可怖的野兽。
    还有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善人?自认为关心我一两句就是对我好了吗?章姓汉子嘶哑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不配。
    第九十一章
    漫天大雪之中,一个衣衫破烂的孩童瑟缩着蜷缩在角落里,凌乱的发被雪覆盖着,竟如同白了头那般。
    过路的人偶尔好奇地往这边瞥一两眼,但很快便没了下文,摇摇头匆匆离去。
    孩童紧紧抱住自己冰凉的胳膊,绝不抬头看他们一眼,被刘海遮住的眸子满是倔强。
    不知过了多久,孩童终于忍受不住饥寒,昏沉着往一边歪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谁家孩子?
    无人应他。
    自然是没有人的,因为他不过是一个无爹无娘靠着拾垃圾过活的弃儿罢了。
    流浪到此地也不过是哪儿人少便躲去哪儿。
    被生人挨打挨骂多了,也就想躲去人少的地方了。
    但从过路人小声的议论之中,他知晓这里名曰杏花村,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村子。
    那声音问过后许久都没有出声,本以为那身影会就此离开,可是一阵悉悉索索声过后,那道身影却突然蹲了下来。
    紧接着,一件温暖的棉衣便披在了他的身上。
    孩童错愕地瞪大了双眼,里边的幽怨转变为难以置信。在他模糊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张温柔无比的笑颜。
    跟我回家吧。
    那一刻,孩童在白雪皑皑之中,看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那村人姓许,明明一人住的家很小,可是却将他带了回去,将唯一的被褥也分了一半给他。虽然粮食有些不足,可他不会再挨饿。
    你这小子,模样长得倒是俊秀。那人盯着穿上新衣的孩童,露出了笑容,就是这眼神太凶了些,这样可不会被人喜欢。
    自那以后,这孩童开始隐藏起了阴沉的面孔,学会了笑脸对人。
    只是那笑总是从嘴角僵硬地勾起,一点一点的,让那人看了很是无奈。
    你这臭小子,开心天真地笑一下不会吗?来!我教你!
    寒冷的冬天在一大一小的相伴之下熬了过去,春天来了,一切都好。至少在孩童眼中是这样。
    可是后来,当许姓汉子成亲前的一个月,这孩童却被交给村里失掉了孩子的一个妇人,跟随妇人姓章。
    妇人心善,对孩童很好,将他视作亲生小子。孩童也乖,淡然接受了这件事情,总是勤快帮妇人做活,将她视为亲生阿娘。
    都说妇人人好所以命也好,捡到了一个好小子,可是人人都忘了是许姓汉子带他走过了最艰难的冬天。
    许姓汉子成亲后的不久,原来的村长便因山中的泥石流过世,许姓汉子在村人间的名声好,肯为村人付出,自然而然被选作新村长。
    那一天,孩童想要去祝贺他,可是看到许姓汉子家已经有朋友到访,怕人的他便躲在了门后。
    你前些年的冬天不是捡到了一个小子?明明都带着他熬过来了,为何又将他送人?
    那朋友许是同许姓汉子很熟识,竟知晓几年前的冬天所发生的事情。
    孩童紧张地用后背贴着墙,偷听着里面的一切。明明是秋末,可他却流了一身的汗。
    然而,那道熟悉的声音迟迟不肯回答这个问题,孩童心中如乱麻一般,等待着这个答案。
    很快,那朋友便打趣着替许姓汉子解答了这个问题,挪揄道:你是嫌成亲后那小子变成累赘,所以把他交给了章阿娘?
    那道熟悉的声音似是在犹豫,最终还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孩童脑袋嗡了一声,混沌地转身落荒而逃,霎时什么笑颜什么光芒都全部消散在空中。
    接下来屋内的声音被他远远地抛到身后。
    你这臭小子,净会骗人!谁不知道你啊,你不就是为了让那小子过得更好一些,才将他托付给章阿娘的对吧?
    嗯。
    又不知过了几个冬天,孩童成长为章姓汉子,而新村长也正式成了村长。村长偶尔也会去章阿娘家送些东西,关照着二人。
    章姓汉子从来都是面上带笑迎接他,可眸子却是黯淡的。
    再后来,章姓汉子拼尽力气考上了秀才,为人又和善,成为杏花村人人乐道的好汉子。只不过后来不知怎的,章姓汉子考上秀才后便再也没了下文。
    这又给了其他人投足论道的机会。
    你说,那章姓汉子其实也不过是个没用小秀才,竟然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常有人这样背后议论。
    有人开口自然也有人应和:就是,听闻他从前也不过是个流浪汉!
    真的吗?怪不得一身糟糠样子,装什么读书郎的清高模样。
    这议论慢慢传开,后来竟发展成为暗中作对。没人想因为一个流浪儿而和村里人成为对头,因而都默不作声甚至远远走开。
    而村长忙于村里事务,就连他家都鲜少来。
    他默默接受着一切,甚至冲那些人温润一笑,同寻常人一般到了年纪就娶妻生子。可村人却越做越过分,竟将他襁褓中的儿子抢走,下落从此不明。
    妻子承受不住打击,竟变得疯疯癫癫,清醒的日子就连一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年复一年,寒冷的冬天再次降临这个村子,章姓汉子将药汤吹凉,递到妻子的嘴边,看着漫天大雪出了神。
    倘若他没有来到这里,倘若任由他在大雪中死去,倘若没有被那个人捡起。
    一切一切,哪怕是只有一个倘若,他都不会如同这般痛苦。
    余光中,他偶然瞥见邻村的村长鬼鬼祟祟的,扛着一棵树苗在院子前经过。
    饱读各种书籍的他只需瞧那么一眼,便立刻认出了那是官法明令禁止种的水树苗。
    一个念头如同涟漪一般在脑海中四散开来,最终那被激起的水纹越来越来,竟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他竟剩下的水树苗放进柴房里,他都不后悔。
    天道轮回,终有因果,那都是他该承受的。
    只不过,世间再无一人愿在漫天飞雪之中冲他温柔一笑,将温暖的棉衣披在他的身上。
    *
    案子顺利结束,官爷从账簿中掀出了买过水树苗想要作恶之人,一并关押了进去。
    被押走前,章姓汉子一言不发朝村长跪下,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再抬起头来时,挂满泪水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灿然笑容。
    如同天真烂漫的孩童一般。
    由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村长闭门了好几天,谁也不见,任何事也不愿理。宁宇平知晓他心里难受,也并不去劝,只默默地等着。
    这些莫净成和方云都不好插手,于是告辞宁宇平回了魔方轩。
    原来那杏花村竟有这样嘴毒之人,竟硬生生将一个汉子逼成那样!路中阿锦抱怨着,还拿路边的小石子撒气。
    方云也在怔愣之中,久久没有出声。
    伸手揉了揉夫郎的墨发,莫净成将他紧紧拥在怀中,借此给他慰藉,想起了先前在老院子里听到的风言风语,决定还是不告诉小夫郎这些好。
    当初由于食肆的生意要搬去杏花镇,村里也有好些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甚至有用酸溜话来祝贺他的。
    对于这些,只要不传到小夫郎耳边,莫净成一概不予理会。若是有些说得实在太过分的,莫净成才会显露出暴戾的一面直接动手。
    左右话是从对方口中先说的,论理对方也自知占不到什么,干脆动手快速解决。
    有些流言若是去理会了,只会让对方更加得意。
    人心善恶,谁也不知道笑着对你的人到底有什么底下的心思。
    杏花镇并没有受春旱太大的影响,周边的生意都还是照常做。若是有些粮食有了空缺,食肆的掌柜都会去别镇运来。
    魔方轩也是如此,再者莫方二人的田地作物根本不受春旱的影响,还是可以照常运送,因而生意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动。
    只是方云还是有些顾虑。
    虽说杏花村部分人心险恶,看不得别人好,但毕竟村长与其他村人都是真心待他与莫净成,他无法不牵挂。
    现在杏花村陷入春旱,即便是水树的问题一时解决了,但气候问题却是长久的,若是连日不下雨,杏花村还是会没有收成,最终陷入饥荒。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村长他们苦苦挣扎却无动于衷。
    可纠结再三,方云还是没有勇气向莫净成开口,无法提出要将田里的作物及食肆的粮食存货都用来帮助这些村民。
    这样一纠结,手下的活便总是出错,糕点不是做坏了就是做苦了,让小厮们都有些意外,但也不敢多问。
    这日,方云还在苦恼如何开口,却见莫净成早早令小厮们打了烊,还令人推出小木车来。
    方云有些不解,直愣愣地看着莫净成令小厮将食肆库房里的粮食运到小木车上,一叠又一叠,慢慢堆成了一座小山堆。
    看到夫郎发愣的表情有些小迷糊,莫净成浅笑着低头吻在了他的嘴角,又轻轻捏捏他的脸蛋,小笨蛋,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闻言,方云的一双杏眼都微微瞪大,露出诧异的光芒来。
    云宝,你若有想做的,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支持,知道吗?莫净成宠爱地捏捏他的鼻尖,有些心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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