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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免费阅读(58)

    许涛本就是不是什么有上进心的人,自制力也差,学会玩扑克后一发不可收拾,简直跟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一般,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因为初中是住校的,许大山也没发现儿子沉迷这个。
    许涛一开始是和学校里的同学当娱乐玩,慢慢的发展成和学校外面的混混赌钱。
    开始还好,赌的金额小,输也顶多是输掉了自己的生活费。许文雅似有意纵容,每次许涛回来说没钱用,都很干脆把自己攒的那点点钱给他。许涛慢慢开始觉得这个姐姐不错,偶尔赢钱了还会给她带点好吃的。
    可十赌九输,且赌多了胆子会越来越大,许涛也不例外,不知不觉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
    外头的债主找上门,许大山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沉迷赌博。
    债主扬言要剁了儿子手指,许大山没办法,只得咬牙把这些年攒的微薄积蓄都拿出来替儿子还了赌债。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如果手废了以后怎么干农活,怎么娶媳妇,怎么传宗接代。
    因为这事,许大山把儿子关在家里,不准他往外跑。但两腿健康的人又怎么关的住,特别是还有许文雅在暗中帮忙。
    久而久之,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许涛好赌,连累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他以后想娶个好媳妇估计也艰难。
    李惠兰在监狱熬了五年出来,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变成这样,觉得天都塌了,哭的呼天喊地,直怪许大山没把儿子教好。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债主追上门要债,许家实在没钱了,追债人差点把许家的几间破瓦房给一把火烧了后,许大山终于忍不住下手,把儿子痛打了一顿。
    许涛被打的嗷嗷叫,情急之下把这一切都推到许文雅身上,说是她教他玩扑克牌的。如果不是她,他根本不会玩这玩意,也就不会迷上赌博。
    儿子在许大山和李惠兰心里分量始终还是很重的,他是许家的独苗,也是他们两人老了以后的依靠,不管这个儿子多么不争气,多么让人失望,他们还是会不自觉为这个儿子找借口。比如他现在还小,不懂事,再大一点会改的。这会听到打牌竟然是许文雅教的,立刻觉得罪魁祸首就是她,对她下手自然不会半点留情。
    不过他们还没有失心疯,不至于会把养到十八岁的女儿打死,也就是打的下不了床罢了。
    现在家里一贫如洗,许涛外头还欠着那么多钱,许大山夫妻一合计,决定让女儿早点嫁人换点彩礼。
    很快,他们就托媒人对象找好了,条件也谈妥了,甚至彩礼都收了,就等着把许文雅嫁过去,谁知道突然有一天醒来,发现许文雅却跑了。
    许大山夫妻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人,于是猜测她会不会是来城里来找曾经的养父母。
    这一想,两人也立刻进城了,毕竟都收了男方的彩礼,不快点把人找回来可是要退回去的。
    他们在家属大院蹲了几天,却完全没见到女儿。
    现在不比当年,两人也不敢上前找包家明夫妻闹,最后没办法,临回乡下前想到了到公安去报案。一开始他们是想举报包家明夫妻拐走女儿的,奈何提供不了证据,最后只得报案女儿失踪。
    因为许文雅不见了是事实,公安还是得立案找人。
    在查了很久都没进展后,公安想着许文雅曾经跟在包家明夫妻身边生活了十年,这才有了那天晚上上门的情况的事。
    录完口供,两人出了公安局,路上不可避免会讨论许文雅。
    包惜惜开口第一句便感慨:没想到许文雅这人心思这么狠,竟然会想到毁了许大山和李惠兰最在意的儿子来报复两人。
    不过感慨完,想到当年她还写举报信举报父亲,又好笑自己怎么会感慨她狠。本来就是个狠人,只是对付许家人的手段更狠毒些罢了。
    想通后包惜惜又问沈子清:你说她怎么会疯了?
    沈子清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许文雅这人心眼小,性格偏激,城里的生活和农村的生活本来就存在很大的落差,对于个在城里生活惯的人来说必然难以忍受。许大山和李惠兰骨子里重男轻女,日日在一起生活必然会爆发很多矛盾。矛盾越多,她对那个家必然越多不满。长期以往,心里一直充满怨恨、愤怒,心理就开始慢慢变得不正常了。对于一个心胸不宽广的人来说,长期生活在巨大的落差中,精神失常似乎也是必然的。
    包惜惜点了点头,还算认同他的分析,笑道:似乎还漏了一点,我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后生活的很好,对她刺激很大。
    这点沈子清自然也是想到的,但怕说出来会让包惜惜有负担,故意没说,没想到她自己说了。
    他担心包惜惜会乱想,开解道:这也是她个人原因,与你无关。
    包惜惜再次抿嘴一笑:我知道。
    她才不会把许文雅疯了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别人她不敢说,可对许文雅而言,发生在许文雅身上的很多悲剧,基本而言是个人性格原因导致的。
    小心眼,善忌,偏激,歹毒一个个丑陋的性格缺点把她的人生一步步逼向深渊。
    不用想,公安找到人后基本是要送回亲生父母身边的。
    送回去如何?也许被安排嫁人。也许没人愿意娶这样一个疯女人,她这一生将和亲生父母永远绑在一起。又也许哪一天她又跑了出来,从此没了消息。
    只是,她既然精神失常,是如何跑到这个城市来的?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可能会短小,每天更新四五千左右。因为那个失调,几个月没来,拖不得了,得去医院看看医生。大家应该都知道,跑医院很费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写文压力大,呜呜。
    PS,这差不多是许家人的最终结局了。
    一贫如洗,唯一的儿子毁了。
    第66章
    包惜惜的疑惑不是没道理的, 许家村到市里路途遥远,单小巴都要转两趟。许文雅如果在乡下的时候已经疯了,如何能顺利来到这。故而她猜测, 许文雅会不会是离开许家村后受了什么刺激才彻底精神失常的?
    这个年代,可能发生的事可太多了,她不知道警察和许大山夫妻会不会去查清楚,大概率是不会的了吧。这世上不清不楚的事太多, 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 如时代蝼蚁的人有时候是连真相都没有的。也许是想到这些,以至于在想到许文雅的时候,包惜惜会觉得有些唏嘘。
    其实包惜惜猜测的没错, 在许家村生活的那些年,许文雅的精神状态确实已经有些疯狂,但的确还没到疯的地步。
    在得知父母给她找了个对象后,想到一旦嫁人这一辈子就真的永远得待在这样的深渊, 她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然而能跑去哪里呢?许文雅不知道,奔跑在路上,她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要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哪怕要饭都比留在这穷地方强。
    靠着两条腿,她从村里跑到镇上。因为已经没车去县城, 加上身上没多少钱, 更没有住招待所需要的介绍信,她只能将就着在镇上那破旧的汽车站窝一夜。
    涉世未深的许文雅怎么都没想到, 到了夜晚的小镇, 竟然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那一个个如恶狼看到食物般看着她的流浪汉, 把她魂都吓掉了。她只能拼尽全力往前跑,跑了不知道多久,可算找到了一个能藏身的地方。第二天一早,她立刻坐上小巴离开。
    本以为,离开那些穷地方就好,谁知道来到城里,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少。接二连三受到这么可怕的惊吓,许文雅疯了。
    但以上这些,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已经随着许文雅的精神失常,被永远的掩埋。
    晚上包家明夫妻下班回家,包惜惜把和沈子清无意中在大街上发现许文雅的事告诉他们。
    当年那封举报信,磨掉了他们和她之间的那点亲情,可不代表在听到她如今变成这样后,两人会毫无波澜。两人知道许文雅精神失常了,说不出的百味杂陈,就感觉本来好好的一个年轻人,人生还很长,却突然废了。
    李慧妍叹气道:许文雅做出了那样的事,现在又疯掉了,还真不知道回到父母身边后会如何。
    包惜惜也是这感慨,大家虽然猜不准,但都知道不会好。但好与不好也是别人家的事,说过之后,他们也不想天天拿它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包家人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以为事不关己,李惠兰夫妻却竟然带着精神失常的许文雅突然上门。
    这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周日上午,包家明夫妻和女儿一大早就出门去公园玩,差不多临近中午才回家吃午饭,谁料竟在自己家门口见到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许大山夫妻。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但看到人出现在这,大家心里都生出不妙之感。
    原本美好的周日,因为他们的到来,注定堵心。
    包家人没想到,在许大山夫妻这里,许文雅的精神失常竟然能和他们家扯上关系。
    许大山夫妻认为,许文雅在家的时候一直好好的,就是因为跑出来找他们,这才疯掉的,他们必须要为许文雅的疯负一定责任。
    不过相比八年前上门的趾高气昂,这次他们态度可是卑微了许多,说话也小小声,甚至带了几分哀求。希望包家明夫妻看在许文雅是为了来找他们才疯掉的份上,给他们一点钱。
    包惜惜和父母不知道,许大山夫妻也是左思右想挣扎了好几天,才敢带着许文雅上门的。
    他们虽然无比焦急盼着公安快点找到女儿,但怎么都没想到当公安把女儿找回来,交给他们的竟然是一个疯了的人。
    一个疯子,除了浪费口粮,还能干什么?
    开始他们还想着,也许在家养两天,好好教一教也许能好一点,至少能有婆家要。然而教了几天,情况没半点好转,夫妻两人绝望了,且原本和女儿定了亲的人家知道她疯了,带了很多人来要彩礼。两家人差点大打出手,还是大队长出面调节才勉强让对方同意再观察两个月,如果到时候许文雅没有变正常就退彩礼退婚。
    两个月啊,许大山夫妻想到这期限就焦虑。彩礼已经被他们拿了部分来还儿子的赌债了,如果到时候真要退,去哪里找这么多钱。
    想啊想,他们想到了包家。
    女儿是在城里被找到的,那么问题来了,她问什么会逃去城里?
    夫妻两一拍大腿,都认为女而之所以往城里跑,还是想去找那曾经的养父母。这样算起来,女儿的疯也和他们有关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是身无分文的农民,李慧妍夫妻是光荣的工人,他们也不敢再冒然上门闹。
    最后还是李惠兰想通了,对丈夫说:我们不是闹,是讲道理。女儿因为去找他们莫名奇妙疯了,现在治病要花钱,他们总得承担一点。
    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又花了好几天给自己打气,才有了这日他们出现在包家人面前。
    对于许大山夫妻想要补偿的行为,包惜惜真的是气笑了。
    她看了眼父母,从他们强忍着怒气的脸上,看出也是如自己一样感受。
    包惜惜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做泼妇,把厚颜无耻的许大山夫妻赶出家门。
    也许是动静闹的太大,楼上的沈家人听到了,陆陆续续下来,其中跑最快的是沈子清。
    他本担心包惜惜家出了什么事,看到那被包惜惜轰出门的许文雅和父母,脸瞬间沉了下去。
    包惜惜因没想到会惊动到楼上,看到沈子清和沈家人冲下来,想到自己正很没形象的赶人,脸顿时烫的厉害。
    心虚之下,说话既大声又急促:沈子清,你怎么下来了?
    沈子清愣愣看着她:我担心有事,下来看看。
    沈子清三个字像个机关按钮,一直呆滞傻笑的许文雅听到后,原本没有焦距的双眼慢慢落到他身上。
    她眨了眨眼,似乎在想这是谁。
    突然,她抱头尖叫,发了疯般往楼下冲。
    哦,不对,她本来就疯了。
    李惠兰和许大山看着突然跑开的女儿,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得去追,不然人又无影无踪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被许文雅这突然的反应惊的愣住了,等回过神来,那三人已经快要跑出院门了。
    出于对一个神经已经不正常的人的于心不忍,众人回过神来后还是追下楼去寻找。
    好在许文雅并没有跑多远,众人合力可算是把她抓住了。
    把人送回许大山身边,包家明从口袋里掏了三十块钱出来递给许大山,面色不是很好劝说道:这孩子也许还能治,你们带她去医院看看医生吧。
    三十块钱虽然不多,但也已经是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他今天之所动了恻隐之心以给这笔钱,并不是因为这疯的人是许文雅,而是看到了刚才她在听到沈子清三个字后那一瞬的清澈眼神。
    本以为要空手而归的许大山夫妻看到这叠钱,就跟天降横财一样,连忙接过,说会带女儿去看医生的。
    说的如此敷衍,包家明看得忍不住摇头。但愿他们还有为人父母的那点人性吧。
    可事实证明,包家明的但愿也只是但愿。
    许大山夫妻揣着钱,拽着女儿直接往车站的方向走。
    李惠兰看了眼丈夫放钱的口袋,说:也不知道给了多少钱。
    因为包家明递过来的钱零零散散一堆,一眼看过去也看不出多少钱。
    许大山乐得笑呵呵说:一会上车后点一点。
    夫妻两人开始迫不及待。
    因为要看着许文雅,许大山和她坐一起,李惠兰坐在他们前面的位置。
    上车后,许大山如自己所说,迫不及待掏出钱开始清点,数完笑眯眯告诉妻子,整整三十块。
    他们没注意到,在他们笑眯眯点着钱的同时,一直呆呆看着车窗外的许文雅,眼角余光也落在许大山手上那叠钱上。
    一路颠簸摇晃,可算到了县城的车站。
    一下车许文雅就哭闹着要上厕所,说着就要当众蹲下,可把李惠兰吓到了,连忙带她去公厕。
    上完厕所回来,却发现许大山不见了。李惠兰拖着许文雅在原地等了许久,都不见踪影,心开始慌了。
    好在没多久,终于看到许大山一路跑着过来。
    还没开口问他去哪里了,就听到许大山气急败坏开口: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我的钱给偷了!
    说完蹲坐在地,一个大男人红了眼。
    刚才妻子和女儿去上厕所后没多久,他一摸口袋,发现空了。一掏,果然什么都没。
    他立刻被吓到头皮发麻,想着会不会是落在车上,连忙跑回去找,但翻了个遍都没看到。
    售票员听说他钱不见了,直摇头:上车的时候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在车上睡觉,要看好自己的财物。
    许大山觉得好冤枉,这一路他没睡啊。
    售票员啧了两声,说:小偷可不会管你睡没睡。
    公然在车上数钱,这不是招贼恨么,售票员忍不住连连摇头。
    而李惠兰呢,听到丈夫说钱被偷了,差点两眼一翻,随后也如丈夫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骂那杀千刀的偷钱的贼。
    一些路过的人听到他们哭,慢慢围了上来。听了来龙去脉后,开始有人安慰他们,坐车的时候被扒钱包这种事发生了好多,找是不可能找回来的,让他们想开点。
    借着人群做掩护,许文雅摸了摸裤子上的口袋越退越远。
    蹲在地上的夫妻两人都没注意到,女儿跳上了一辆正准备驶离车站的车,恶狠狠看了他们的方向。
    许大山的钱根本不是被什么小偷偷了,是在上一辆车上,她趁着他没注意偷的,啊呸,这钱本来就不是许大山的,她这根本不算偷。
    她捂了捂胸口,此时心跳很快,也很慌。她不知道这辆车将开去哪里,不知道等待着她的终点是怎样的。清醒过来后,那天的恐怖的遭遇全部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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