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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四爷互穿后[清穿]免费阅读(5)

    来到四爷府,早有准备要面对妻妾儿女。四位女眷,二儿一女。不说别的,长得都挺赏心悦目,起码表面上都是守着礼数。
    面对众人,稍稍问了几句近况,随后就以有公务要处理让人各自散了。
    后院暂时没有冒出麻烦事,可还是受了一波精神冲击。
    武拂衣一进书房,差点眼前一黑。
    那些如山如海的文献,就说明一点胤禛是个工作狂!
    二十六年前康熙就立了太子,但是其他年长的儿子们也都被派入朝廷各处担任政务。
    目前,胤禛在刑部领事,稽查各地上报的案件。也不奇怪书房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各地卷宗、州县地方志以及律例典籍。
    武拂衣却想罢工,她用一个月终于将胤禛的字迹临摹了九分,难道接下去还要搞没完没了的案牍工作?
    她是真心实意想过吃喝玩乐的生活。
    也没想像胤禟那样有钱,只要想跑马就跑马,想登山就登山,想吃山珍海味就让厨子做出来。
    多么朴素的愿望,立志成为纨绔子弟。
    偏偏,摊上康熙那样的父皇,不会允许儿子活得那样舒坦。
    虽然康熙没有明说什么时候要求四阿哥回去工作,但恐怕等不了太久,最多就是再给四五天的伤病假。
    此时,苏培盛敲响了书房的门,爷,博古斋传来新消息。
    进。
    武拂衣收敛消极怠工的神色,暂时还要维持一下四贝勒工作认真的形象。
    苏培盛递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半个时辰前,有位姑娘去买东西,临走时点名找张掌柜。掌柜说,那姑娘的口音像是江南来的,帮着传了一则消息。
    武拂衣立刻有了猜测。
    打开了信封,其中信纸只有一句话,「秋月如眉,潭柘桂香。日入时分,闻见东坡鸠占鹊巢,知名不具」。
    蛾眉月的月相就是近几日。
    信上的意思是要在潭柘寺的桂花树下见一面,时间在太阳落山时。
    至于是谁相约?
    从东坡旧故就能想到《定风波》的那句词,答案八九不离十。
    武拂衣轻抚信纸,能把信传入四爷府,看来胤禛的灵魂还活着。还敢说鸠占鹊巢,那是在质问她敢不敢去会面了。
    第七章
    原计划,明天入宫去给德妃请安。
    武拂衣收到这封知名不具的信,当机立断改了主意,先去潭柘寺会一会写信人。见了面,相关推测就能得到证实。
    此去势必存在一定风险。
    由于没有得到胤禛的记忆,又是刚刚抵达京城也没有任何自己培养的人手。如果对方提前布置陷阱,是能将她困于其中。
    但,必须放手一搏。
    理由正是因为对京城势力的知之甚少。
    昨天前脚刚回四爷府,后脚苏培盛就通报外头疯传的新鲜事。
    坊间传言,四贝勒在草原骁勇善战对抗狼群,那话说得真是有模有样,就差塑造新一代战神。
    尽管木兰围城野狼出没攻击皇子情况属实,但茶楼酒肆怎么会传起四贝勒杀狼勇猛的消息?
    一路回京,武拂衣推拒了绝大多数的探病者。即便像是胤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聊天时间也不超过半盏茶。
    这头将低调贯彻到底,又是谁把杀狼的事传出去?她得多天真,才会相信背后没有推手。
    京城局势不明,养病的借口可一而不可再,不如就搏一把去潭柘寺见面,问问胤禛到底有何想法。
    只不过,回京没有立刻入宫而是先去佛寺,总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信手拈来。
    此次在木兰围场受伤,先去寺庙礼佛去一去晦气,是不愿宫里长辈被惊扰。加之重阳节将近,正好为长辈们求一份祝愿。
    苏培盛,明天上午备车去潭柘寺。不必知会旁人,你也不用跟着,轻车从简即可。
    武拂衣将想好的话道出,如果福晋问及就如实告诉她,我去寺庙去去病气,也为汗阿玛、皇祖母、额娘祈福。
    苏培盛立刻意会,所谓如实告诉四福晋,实则一句都别多提。轻车从简,就是尽量要掩人耳目地离开,越少人留意四爷越好。
    奴才明白。
    苏培盛退了出去,暗中推测四爷去潭柘寺是有重要政务消息,必须去见一见线人?不让他跟着,是免得府里被其他人注意到此次出行。
    他却没有更多的好奇心探查四爷与谁见面。
    这是做四爷府总管的必须素养,要懂主子的意思却不能懂太多。
    **
    **
    翌日,早膳过后。
    辰正二刻,武拂衣换了不起眼的便服就登上马车。
    没让苏培盛跟着,不意味此行是独自驱车前往。想倒是想,奈何不熟悉此时京城的路。
    书房内,暂时没有找到胤禛留下的京城地图。
    如今,详细的地图属于管制物品,民间私人不得随意私藏。
    以胤禛的身份应该可以保存一份,但也许出于谨慎等原因并没有发现他存有京城路线绘图。
    此行由苏培盛的副手许定驾车,选了一辆没有标识的马车出发,尽量保持低调一路往西。
    京郊以西,山林幽静。
    「岫云禅寺」的匾额悬于寺门之上。
    这是康熙亲自赐名题字。民间却因寺庙附近有龙潭与柘树,还是习惯性称其为潭柘寺。
    潭柘寺的占地不小。
    佛寺名声在外,不仅有皇室宗亲来祈福,民间有络绎不绝的香客来此礼佛。但因寺庙地处山林深处,而难免行路不便。
    今天是九月初四,不是初一、十五,也没有举办任何佛教盛会,相对来说来拜佛的信众并不多。
    武拂衣是头一回来,但这具身体显然是常客。
    僧人认出了四阿哥,双手合十见礼。阿弥陀佛,艾施主,贫僧有礼了。
    阿弥陀佛。
    武拂衣回礼,请安排一处借宿寮房,老地方就好。
    昨天收到的那张纸条,没有写出太详细的见面时间。
    其上指出的蛾眉月月相,是从初三到初六,而在日落时分于桂花树下见面的时间段也比较笼统。
    今天能不能立刻见到面不好说,却也不必着急。
    先住在四阿哥常住的客房,既然胤禛提出在潭柘寺见面,想来也有他的寻人之法。
    请随贫僧来。
    僧人在前带路,穿过曲径通幽处,前往了寺庙的东侧位置。然后三拐两拐,到了一处小院子。
    您请暂歇片刻,一会有师弟送来饮水、食材等物品来。不知施主还又没其他需求?
    今个儿有我的亲戚来吗?我也去打个招呼。
    武拂衣向僧人探听情况。潭柘寺即得康熙提字,皇室宗亲也时有前来礼佛,僧人极有可能都认识那些高门大户。
    僧人摇头,没有。今日没有法会,香客们多是在五天后重阳节预定了礼佛烧香。
    武拂衣微微颔首,先目送引路僧离开,就让副管事许定去休息,这会要一个人转转。
    只见许定熟练地进入右手房屋,这位也不是头一遭来。
    小院共有三间房子。尽管都是空置着,但室内非常干净,看来是有人定期时常打扫。
    武拂衣大致瞧了瞧剩余的两间空房。
    正中央处的客房较大,含有书房与卧室;左手边的是小厨房,其中备足了生火的木柴、干净锅碗等等。
    出了小院子,七丈开外是一排寮房。偶有看到一二借宿的香客,都是男子。再往外,通过几道门就回到了寺庙主殿群位置。
    拾级而上,不同佛像被供奉于不同殿内。
    期间偶有看到女性香客,她们离开时后是朝着西边方向去了。看来男女香客的客房分别在寺庙东西两边,互不打扰。
    这一圈走下来没有看到桂花树。
    等出了寺庙的主体建筑范围,从后门一路沿着山涧向上,大约走了一炷香,隐隐闻到了桂花飘香。
    循着香味,不多时发现一座隐蔽的凉亭。
    凉亭临溪而建。半掩在桂花树环绕之中,附近还有其他树木郁郁葱葱,隐约可见旁边一条被几座假山堆出的甬道。
    武拂衣观察地形,这里的树木有点意思。
    不知是否经过五行八卦布阵,当微风拂过也能听到大片树叶沙沙作响。密集的树叶声响便于遮蔽轻微说话声。
    不必在凉亭傻等,吃了顿斋饭,下午将整个潭柘寺的方圆十里都逛了一圈。
    确定没有第二处桂花飘香,唯有隐蔽凉亭种植了桂花树。瞧着那些暂停的马车,也没有一辆挂着皇室宗亲的牌子。
    如此看来,胤禛真的会挑地方,对于谁家常来潭柘寺也心里有数。综合考虑了多重因素,才会定在此处试探性碰头。
    佛寺还有一种妙用。
    武拂衣推测,胤禛想试一试她是否敢在供奉神佛之地出没。起因是判断来历不明的魂魄是不是问心有愧,那样多少在佛祖面前会有所顾忌。
    这想法在不信鬼神的人看来可笑。
    武拂衣没有轻易嘲笑,她也想试一试。将潭柘寺内佛像一尊不漏地瞻仰过了。别说魂魄,就连这具躯体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事不出所料,佛祖显灵正因稀少而被人津津乐道。现在看来,漫天神佛没打算管人间有两位灵魂互换。
    佛祖没反应,寺庙的高僧也一样没反应。见到了潭柘寺住持,对方没有一双火眼金睛。
    根本没有说出施主你似乎身上有异之类的话,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情绪波动,有的就是寻常的见礼问候。
    日头终是偏西。
    武拂衣将寺庙附近都踩点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埋伏。
    再次伫立于后山凉亭,黄昏中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忽而感觉身后有异。
    转身,视线透过重重树影,假山昏暗通道口看到蓦地多出了一个人来。
    来者不是旁人,正顶着武氏的那张脸。
    一时间,风声萧瑟。
    谁也没有先说话,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对方。眼神对峙之间,气氛一度凝固。
    武拂衣却先动了,一步又一步,不急不缓地走向假山。
    微笑着开口,你想沉默多久?我倒是无妨,你能避开侍女独自在外呆多久?还是别浪费时间了,四贝勒。
    最后「四、贝、勒」三个字,贴近对方耳畔,以极轻的声音道出。出一人之口,入另一人之耳,不为第三人所知。
    胤禛闻言纹丝不动,仿佛没有感受到隐隐的压迫感。
    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着活了二十二年的身体,下意识不是恐慌,而是意外地有点新奇。
    原来自己的身体可以是如此姿态。
    这人不说话时能威严冷冽,说话时又能清俊矜贵。
    胤禛压下那些有的没的想法,正颜厉色地说:
    出于基本的礼数,谈话之前,不该说说你是谁?先占了武氏的身体,又占我的身体。呵!不知从哪来的孤魂野鬼!
    这话的语气讥讽,毫不掩饰心中不悦。
    武拂衣并不意外胤禛的态度,因为骁勇杀狼的流言传了出去,胤禛是脑子瘸了才会毫不怀疑她。何止是怀疑,恐怕有几分猜测她是蓄意侵占皇子身体,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互换身体时,她没有杀狼,也许还能装作就是武氏。
    但以那天的处境,晚一息杀狼,四阿哥的身体就直接死翘翘了,她估计也直接魂飞魄散了。
    有时候,人没有选择。
    武拂衣对于胤禛的质疑不怒反笑,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必须理解一下我的心情。
    胤禛认为他已经易地而处思考过了,对方能比他还惨吗!
    他从皇子变成了秀女,不得不熟悉起那些从来没遇到过生理问题,更是失去了本属于他的权柄。
    胤禛不可置否,你还能有什么坏心情?
    我有什么坏心情?那你听好了。我没什么大心愿,就是赚点小钱,走遍山川。睡到自然醒,看看风景,吃吃美食。
    武拂衣说到这里,以最温和的神色说出最咬牙切齿的话。如果用武氏的身体活着,早晚能达成这些心愿,但现在呢?
    现在用着四阿哥的身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摆在面前的全都是她不想要的东西。
    武拂衣毫不客气地数落,你这个工作狂魔!书房里堆了一大摞的卷宗,你以为我稀罕去做?还有四贝勒府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眼瞧都要压在我肩上了。皇子没出息的后果有多惨,以皇上的态度,不可能让人畅快生活。
    原计划中,没想要如花美眷,也没想要无上权力。
    现在顶着四阿哥的身体,也就变相有了基本义务,起码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还不能一夜之间改变,有的戏要一步步演,免得被康熙猜忌。
    武拂衣反问,谁脑子有坑会主动谋划变成你。这日子过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牛多!我是嫌弃日子太舒坦了,会稀罕你这样的生活?
    胤禛一时语塞,他曾经活得真有这么惨吗?
    第八章
    武拂衣似是直言不讳,将胤禛以往过的日子形容成猪狗不如。
    胤禛被数落了一顿,感觉到了来自对面的无限怨念,他却暗中松了一口气。
    占据自己身体的魂魄,越是少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对于他来说处境就越安全。
    不然要担忧对方为彻底取而代之进行杀人灭口。如果那样势必要鱼死网破,将互换身体的事捅出去。
    胤禛推测着什么样的人会不爱权力,也许经历过死亡的灵魂,死后重生会少了一些世俗的欲望?他没有完全相信对方的话,谁能保证这话不是权宜之计的谎言。
    保留警觉,但不妨碍可以谈一谈合作。
    胤禛摆明态度,你即便不耐那些政务,但这不可被汗阿玛知晓。京城就是踩低捧高的地方,一旦失去圣宠或实权就别想过得舒心。
    可别说只赚点小钱关起门过日子。
    京城权贵云集,受冷落的皇子比一般市井百姓更要承担多方压力。想要悠闲度日,必须要有特殊的身份背景,四贝勒目前没有。
    武拂衣思路清晰,懂得其中利害。不能一上来彻底消极怠工不行,但可以酌情减少工作量。
    病愈之后,意识到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四爷不似以往般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工作上,这说辞不会让人察觉怪异。书房里的那些刑部卷宗,你有什么想说的?
    刑部处理各地案件,而不同人的审案态度不一样。
    武拂衣有此一问,并非打算完全照胤禛的意思办,但总得有个参考物,不能毫无准备就站到了截然相反的立场上。
    胤禛早有章程,今日见面既带了匕首殊死一搏,也有连夜书写的资料可谈合作。从袖中取出一只厚厚的信封,将要递出,但又反手缩了回去。
    我猜你没有得到任何记忆,而某些消息你又急于了解,这就是其中一部分。公平交易,必须用一样东西来换。
    胤禛不能让自己陷入完全被动,必须将部分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是不是要它?
    武拂衣取出一只锦囊,露出一枚私章,其上刻着「堪忍」两字。
    这两天将四贝勒府的书房查了底朝天,不敢保证没有丝毫遗漏,但也发现了一些秘密。
    比如胤禛出宫分府生活后,他应该着手建立隐蔽的一支势力。尽管没有找到书面情报,但一枚「堪忍」私章不该是无缘无故篆刻的。
    私章一直被胤禛随身携带,去木兰围场时也带着,京城书房内却没有半点它的盖章痕迹。
    字画书籍上都没有这枚印章的印记,如果不是闲着没事刻着玩,那带有私章印记的信件怕是去了一些秘密地方。
    堪忍,即娑婆世界。你我皆在俗世中,没人能真正超脱。
    武拂衣晃了晃私章,这东西应是某种信物,有了它就能掌握一些情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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