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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疯美渣a失控前(9)

    第13章
    栾夜南带着左白萱站进了房门前的屋檐下。胡椒粉也一改刚才的暴躁,乖巧地坐在一旁。
    空中雨点越落越多,二人的身上也粘上了水珠。
    家里的佣人小跑着出来,手里拿着毛巾颤悠悠地递过来,想帮忙打点一下:小,小姐进来坐,别着凉。
    却被栾夜南抬手拒绝了。
    秋老虎的炎热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雨点而消失。
    妈妈还在视频会议吧?爷爷也没有过来,没错吧?
    是、是的。栾总在书房开会。栾老先生也在外头旅游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佣人点头汇报。
    对于这些佣人来说,栾家最难对付的是一老一小两个直Alpha癌。
    而其中小的更难对付。
    因为小的就个是个疯子,脑子不正常。
    招惹她的佣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她们见劝不动,急忙退散,省得招惹到这位瘟神大小姐。
    栾夜南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些佣人的反应。
    显而易见,原身有多招人嫌。
    但她并不在意这些。
    继续看着屋外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院子里。深吸一口气,好闻的香味里,混杂的泥土的味道。
    熟悉气味,带着尘封的记忆。
    院子里的桂花好香啊。左白萱放松自己,自然得和栾夜南搭话。
    栾夜南陡然睁大眼睛,看了看院子里,精心栽种着一棵棵树木真的都是桂花树。
    从在门口开始就闻到的熟悉味道就是桂花香。
    好久没有闻过桂花的味道了。
    小时候,母亲最爱的就是亲手种在门口的桂花树。
    每年一到季节,她就会从树上摘下桂花,做成糕点。
    那甜甜的味道在幼年栾夜南的味蕾上留下过深刻的记忆。
    但这种记忆越深刻,在母亲去世之后,悲怆也就越浓。每每闻到或尝到桂花味,都会让她头疼欲裂。
    一遍又一遍在脑内轮回到母亲还在世时的画面,深陷痛苦。
    可她一次也没有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亦或是吃药控制。
    她怕会忘了母亲,怕会忘了行走在世上的原因。
    但这种情况在栾夜南有钱之后越来越严重,一直到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之后,只能去医院看病,虽是心病,也还是用药物控制了下来。同时不得不远离一切和桂花有关系的东西。
    久而久之,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讨厌桂花味。
    等到公司步入正轨,称职的秘书总会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其中一条就将所有和桂花相关的东西全都剔除出栾夜南的生活范围。
    这么一想,自己应该有十几年没有正儿八经闻过桂花的味道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许久没有闻过的桂花味充斥胸腔的同时颅内泛起熟悉的痛意,是一种找不到来源,像是有无数只无形的蚂蚁啃食着脑细胞的痛苦。
    一个模糊男人的幻象浮现在眼前。他嘴里骂骂咧咧,说着什么废物,什么赔钱货,一巴掌就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女人瘦弱的身体吃不住力,翻身倒地,身体撞击在地面的同时看向了躲在桌子底下满脸惊慌的小姑娘。
    满是伤痕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像是在安慰她,可是痛苦的褶皱遍布脸颊,笑容比夜晚抱着她哭时还要悲伤,还要虚弱。
    可这即便是悲伤的笑容,那也是她最后一次看到母亲的笑了。
    栾夜南将手盖在帽子上,不自觉得用力按压侧脑上。
    她眼睛睁大,吹着风,试图将眼中的湿润吹干。
    左白萱侧头,只能看到栾夜南扶着脑袋的样子。
    头又疼了?到吃药的时间了,你先去吃药吧。
    再站两分钟。栾夜南的视线没有离开满园的桂花,语气柔和。
    柔和得左白萱微微一怔,分不出这是演技,还是从栾夜南心中流出的柔软。
    比起曾经的痛不欲生,现在的栾夜南在浅浅的痛楚中满心都是怀念。
    母亲离开这么久,在另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里过得好吗?
    那里应该会有人好好照顾她吧?
    可能会有一个更乖巧,更能帮助她的女儿陪着她吧。
    她应该可以开心地种最喜欢的桂花树,将小院打理成喜欢的样子。
    也可以做她喜欢的糕点和其他美食。
    没有人会因为偶尔一两次不合口味就对她破口大骂。
    也不会因为生育问题对她拳打脚踢。
    她可以自由地离开屋子,去商场买喜欢的衣服,去集市买喜欢的食材。
    她可以
    汪!
    栾夜南的想象被打断了。
    身边的胡椒粉甩动着有力的尾巴,花了两秒确认了之后,小跑着冲进了雨幕里,冲到一个人的脚边。
    那人一手提着一大袋食材,另一只手撑着一把伞沿着石板路走进来。
    来人弯下腰,为胡椒粉撑伞,雨伞半遮住她的脸,但遮不住脸上明艳的笑容。
    下雨呢,还跑出来迎接我呀?快回去吧。
    栾夜南收紧了手。
    手指用力按压伤,试图用物理的疼痛感,盖过了颅内撕裂般的刺痛。
    传入耳中的声音和脑海中女人虚幻的声音重合了。
    在又破又旧小房子里前,女人带着微笑坐在板凳上,对小女孩笑着说道:下雨呢,才知道回来呀?快进来吧。
    你!你别这么用力,疼就吃药,都出血了!左白萱看到栾夜南侧脸上落下的猩红,被吓了一跳。
    这疯女人又在发什么病?
    伤口都快愈合了,生生压出血是要干什么!
    哪想到她这一发言,栾夜南就用染着血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粗暴将人拉扯到怀里,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要再说话。
    泛着红晕的眼睛一眨不眨,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佣人这时也从屋里跑出来:夫人,我来帮您拎东西!怎么不让司机帮你送进来?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拿,栾总知道肯定要批评我们了。
    没事的,我拿得动。平时我不爱出门,暮音老说我,我这也是趁机走走动,出出汗。夫人腾出手拍拍腿示意胡椒粉侧靠,同时将伞举起来,也给佣人分了一部分空间。
    伞完全举起。
    夫人的相貌展露在栾夜南面前。
    竟然是真的!
    虽然二十多年了,母亲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脑中的记忆也在不断模糊。可是眼前这张脸分明就是她!
    栾夜南的喉咙动了动。
    一声妈妈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她害怕极了。
    小时候无数次做梦的时候,都是在那一声妈妈之后,惊醒。
    她现在生怕所谓的穿书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比平时更真实的梦境。
    但她的侧脑处还在出血。
    真实的物理疼痛一阵一阵地告诉她,她没醒,这里是真实的,她可以安心留在这里。
    哼怀里的左白萱因为栾夜南的手指还在发力,疼得闷哼了一声。
    栾夜南松了力道。
    左白萱挣脱后气得不行,心想一定要找机会找个麻袋把她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可是没想到一抬眼就看到栾夜南的眼神中带着隐忍和渴望,左眼滑下一滴泪水,和坠在侧脸下巴的血渍化在一起,滴落下来。
    砸在地上。
    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
    左白萱心中又泛起古怪的感觉,说不清楚。
    栾夜南此刻像一个易碎的艺术品,飘摇在风雨中凄凉又绝美。
    她竟然因为栾夜南悲伤和喜悦交加的复杂视线,而产生了想要抱一抱她,安慰她的冲动。
    站在远处的夫人看过来,吓了一跳,丢下伞就跑了过来:夜南,你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快把杜医生叫过来!!
    栾夜南眼神定定的,一手攥紧左白萱的手腕,一手握住了夫人伸来的手掌。
    栾夜南想,她真的喜欢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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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清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Beta杜医生给栾夜南的脑袋重新缠上纱布之后,嘱咐着注意事项。
    夫人站旁边,握着左白萱的手,很是紧张地询问杜医生:就是这些注意事项了吗?晚上睡觉还能躺着吗?
    那当然是侧卧更好啦,昨天受伤后晚上是怎么睡的,小姐夫人应该有经验吧。杜医生笑着看向左白萱。
    对于家里来的这位新成员,她急切地想要与之打好关系。
    杜医生为栾家工作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位小姐每次头疼脑热都没少给她找麻烦。
    或者说她都不记得哪次给过好脸色。
    今天被佣人喊来,听说要给栾夜南包扎头部伤口时,她就充满不安。
    曾几何时,这人膝盖破了点皮,帮她处理时,弄疼她,都被她用另一只脚狠狠踹倒在地。
    头?
    头!
    杜医生来的时候,简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可没想到,今天的栾夜南异常好说话。
    所有动作都配合,也没喊疼,甚至连自己的医嘱也一一应下。
    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
    杜医生的视线就移到了一旁。
    眼前一亮。
    穿着白裙子,披着一件浅绿的防晒衣的姑娘,露出明艳友好的笑容。
    空气中的潮湿闷热都因为这笑容被驱散了。
    就是这个原因吗!
    杜医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左白萱也没想到自己需要一边安抚夫人,一边应付医生。
    这时,有力的责问声从楼上传来。
    这是什么情况?臭丫头,你又闹事了?
    栾夜南抬起头。
    是老女人,原身的Alpha妈妈,国际一线信息科技公司前端的栾总,栾暮音。
    也是
    栾夜南将视线轻扫过夫人,又收了回来,看回从二楼走下来的女人。
    个头在Alpha中不算高,身材也和健硕没半点关系。精瘦的身上一丝不苟地套着工作套装,浑身都打点地井井有条。
    却和穿着朴素夫人配得相得益彰。
    更不用说夫人正眼带温柔地看着栾暮音从楼上一步一步下来,开口解释道:今天夜南很乖,没有惹事。
    星星呀,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帮这个死丫头说话。可这死丫头,到现在都不肯喊你一句妈咪!栾暮音面对夫人时脸上满是柔和,再看向栾夜南则像是欠了五百万的样子。
    按照原身卖公司机密的金额来看,也可能欠得不止五百万。
    栾夜南抿着嘴。
    喉咙依旧在轻颤着。
    星星。
    是母亲的名字。
    母亲的全名叫做栾星。
    妈妈跟她说过,给她在名字中起了一个夜字,就是希望自己这颗星星能照亮她的夜空。
    可是,这道幼年唯一的光因为暴力和严重的营养不良,在那次之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那个男人却没有一点想要悔改的意思,甚至还觉得晦气,直接把人丢在野外,用草席一裹,随意摆了点坏掉的水果当做贡品了事。
    只有小女孩每天会去给妈妈守夜,守着逐渐变得不体面的妈妈。哭啊哭啊,直到把眼泪全都哭干了,眼睛哭肿了。
    她祈求着上天能让妈妈活过来,没有得到回应。
    她祈求着上天能让妈妈去没有痛苦的世界过上好日子,不知道有没有实现。
    没日没夜的,也不知道是过了多少天。
    最后还是隔壁村的一名猎户叔叔因为迷路,凑巧路过时,看着不忍心,帮着小女孩把妈妈埋掉的。
    这个猎户叔叔还偷偷给瘦弱的小女孩塞了一些钱,希望孩子能过得好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小女孩家里也不是没有钱。只是那个男人从来不会给她和妈妈一分钱。
    甚至限制她们的自由。
    只要妈妈有一点想要从村里出去的想法,就会被村里人通知给死男人和死男人的亲戚。
    结果就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小女孩想,或许从这个世界离开对于妈妈来说,会是一种解脱。至少比活着的时候要自由。
    同样的,对于小女孩来说也是如此。妈妈离开之后,她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了念想。也没有了束缚。
    怎样都行了。
    反正怎样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她揣着兜里数目不多的零钱,趁着那个男人觉得尸体晦气从不会来这块野地,又懒得派人来看管赔钱女儿。甚至笃定这样的小姑娘根本跑不到哪去。
    小女孩趁着夜色沿着小路,从这个恶心的家庭,落后的村落里逃了出来。
    那天晚上的月色很明亮,星星也在天空中望着她。
    她庆幸自己从小就对外面的世界感兴趣。
    而妈妈也总是能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很多问题。甚至主动教她看地图,看路标。
    她时常想,妈妈一定也无时无刻想着从牢笼逃出去。现在自己跑出来,妈妈就可以安心了。
    小女孩好不容易沿着山路往外,走上了公路,一路边躲边拦车。
    或骗,或演,让路上开车的叔叔阿姨带自己一程。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意志力。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就这样一路向南,辗转好几个城市,在快要饿晕之前找到了一个孤儿院,将自己安置了进去。
    警察前来询问,她一律是只哭不闹,一问三不知。
    那时候的网络并不发达,弃女婴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所以警察找不到线索,最终把她当做被遗弃的女孩处理了。
    更换身份信息时,她为自己起了新名字。
    栾,用的是妈妈的姓。
    夜,用的是妈妈起的字。
    最后,还将名字里,带着招男孩意味的男换成了一路朝南逃出生天的南。
    别人的曙光在东方,她的曙光在南方。
    栾夜南就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天重获新生的。
    栾夜南的目光一瞬不瞬定在栾星的身上。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母亲,但,有这种可能。
    母亲或许当时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她获得新生过上好日子才安心地穿越到这个世界。
    而原身在社交媒体里提到后妈总是假惺惺对我好,真是令人作呕的虚伪。
    这才不是虚伪!
    这是就算失忆也会对女儿好的本能。
    是穿越时空,跨过山海的执念。没有了记忆,却有本能。
    栾夜南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异想天开是否正确,但光是为她留下这样猜测的余地已经是命运的馈赠。
    她小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走到栾星面前。
    正在继续数落栾夜南的栾暮音被前者的举动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这死丫头要像以往一样没礼貌。一个大跳从台阶上跳下来,根本顾不上总裁形象,快速冲了过来。
    却没想到栾夜南扑在栾星怀里,像是许久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孩子,在受伤后想要一丝安慰。
    一旁的左白萱看着栾星轻轻拍打栾夜南的后背,产生了羡慕的情绪。
    她也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抱过了。
    作者有话说:
    有的人要用一生治愈童年。
    PS:稿件存在存稿箱,忘了定时,半夜看到读者朋友的评论提醒才知道QAQ但是评论被我误删了,对不起,是被自己蠢哭的一天
    感谢在2022051523:16:31~2022051611:53: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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