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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疯美渣a失控前(87)

    这是普通人吗?
    是。
    足够普通。
    但也足够幸运。
    因为这样的普通意味着,父母双全,童年没有经历伤害,长大没有经历灾难,没病没痛。
    而她和左白萱,算不上普通人。
    栾夜南坐到沙发上。
    左白萱吸了口气,接着往下说:外公的离开,外婆的重病,让小女孩的妈妈备受打击,想要去依靠爸爸,那个曾经有担当,又爱笑的爸爸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准确来说,不是变了,他只是善于伪装,小女孩妈妈的靠山倒了之后,他就暴露了本来的自己。
    栾夜南靠到左白萱身边。
    左白萱几乎是第一时间侧头靠在了栾夜南的肩头上。
    小女孩的妈妈家庭优渥,是被富养长大的,没有吃过一点苦头。小女孩的爸爸在娶妈妈的时候也许下承诺要一辈子对她好。可是背叛来的很快。像是一栋楼的承重墙被炸毁,整栋楼土崩瓦解的瞬间。只有小女孩的妈妈,坐在废墟之中,被乱石砸得遍体鳞伤还不愿意接受事实。
    栾夜南不言语。
    侧肩的浴袍传来的热意让她更加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头吻着左白萱的发顶。
    左白萱知道自己的情绪肯定都被栾夜南看在眼里,索性也不掩盖,直接在她的肩头蹭了蹭,将多余的情绪都擦去,才抬头又喝了一口酒。
    不过瘾似的在栾夜南为她又续上一杯之后,一定要抓着她碰杯才肯罢休。
    左白萱已经醉了。
    因为清醒的左白萱无法讲述这个故事,醉酒的左白萱必须彻底取而代之。
    栾夜南与她碰杯,陪她一饮而尽。
    左白萱满意地露出笑容。
    她的嘴里继续絮叨着关于小女孩的故事。
    压死小女孩妈妈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小女孩外婆的死。家里承担不起医药费,小女孩的爸爸觉得晦气,甚至连最后一面都不肯去见。妈妈带着小女孩送走外婆之后,去找爸爸,却在酒店的大厅看到了他和别人亲热的一幕,女孩爸爸见到她们的时候恼羞成怒,直接把母女俩推开,摔了一地,扬长而去。
    对于一个一直觉得自己被父母好好爱着的小女孩来说,这样的反转打击是致命的。
    左白萱的话停住此处,她又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上的光影。
    这次不知道是光影模糊了还是视线模糊了。
    栾夜南拿起手机,播放起钢琴曲。
    左白萱眨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侧头看向栾夜南。
    栾夜南对左白萱伸出手:你想跳舞吗?
    左白萱将手掌搭在栾夜南的手心。
    栾夜南因为喝了酒,身上也变热了,掌心是烫的,将力量和温暖都传递到左白萱的身上。
    左白萱起身就靠在了栾夜南的怀里。
    顺着轻缓的音乐,没有章法,只是律动着,左白萱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再次开口。
    小女孩的妈妈回到家之后,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小女孩的爸爸行为变本加厉,直到最后,精神崩溃,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而小女孩的爸爸很厉害,有人脉,有手段,成功将小女孩这个拖油瓶甩开,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栾夜南的眉头一皱。
    左白萱讲的故事,无论是开头还是结尾,都用了童话一样的措辞,可是内核截然不同。
    家庭的突变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发生的事情成了扎在小女孩身上一根又一根的刺。
    让她不相信爱情,不相信承诺,不相信亲密关系,更加不再相信童话。
    环境逼着这个在童话中度过幼年时期的小女孩面对残酷的现实,她不得不自立自强。
    所以左白萱才有了对好朋友都要保留三分,对陌生人直接保留十分的性格。
    哪怕左白萱现在走出讲故事的一步,也很难全盘接受和栾夜南的亲密关系。
    栾夜南轻捻着左白萱礼服的吊带,回溯着自己所掌握的一切讯息。
    栾夜南在这一刻,懂了。
    左白萱真的很像自己。
    很像上一世的自己。
    与其说是无法和这个世界和解,倒不如说是无法跟自己和解。
    这些经历是一根无法从胸口拔掉的刺。
    靠接近,靠感化都是没有用的,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引起她潜意识的防御。
    只有当她亲自报仇,解决这个心结,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有可能停下极端的警惕意识。
    栾夜南也明白了存在于原文粗略大纲内容中的女主角为什么会选择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背景板男主,因为她曾经的经历。
    她要的是一个不会干扰自己的人,随便什么人都行,没有也行。
    栾夜南的手按在礼服后侧,碰到了露背装下冰凉的肌肤。
    左白萱的身体一颤,很快又放松下来,靠在栾夜南的肩膀上,停了好一会儿。
    酒劲上来了,她的脑袋有些昏沉。
    耳畔传来栾夜南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
    你要不要也听我讲一个故事?
    好啊,我喜欢听故事。左白萱从上一个故事中脱离出情绪,笑着将气息喷洒在栾夜南的脖间。
    香草味悠悠扬扬的。
    栾夜南闭上眼,从兜里闹出阻隔贴为左白萱贴上。
    左白萱抬头看她,栾夜南不为所动,只是开口:这也是一个小女孩的故事。故事的开头,小女孩就并不是生活在幸福中的,她的爸爸会打妈妈,限制妈妈的自由,没事也会骂小女孩赔钱货。小女孩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以为这就是正常家庭该有的样子。
    左白萱的醉意被打和骂两个字驱散了。
    她盯着栾夜南看。
    栾夜南的眼底是平静。
    是死水一样的平静。
    这种平静不会出现在说故事的人眼中,不会出现在听故事的人眼中,它只会出现在当事人眼中。
    这不是不在意的平静,也不是释然的平静。而是无数次想起过往的经历,再无数次杀死了有情绪的自己之后获得的平静。
    左白萱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得到了栾夜南对家暴如此敏感的原因。
    【也有一种可能,我确实变了一个人?】
    栾夜南曾经的话出现在脑海。
    所有奇怪的感觉汇聚在此刻,结合起这个故事,左白萱也得到了这个确切的答案。
    栾夜南的故事还在继续:小女孩的妈妈去世了,被葬在村外,和她最喜欢的桂花埋在一起。
    怎么会?左白萱的神经又被桂花两个字刺痛着。
    所以当初栾夜南见到栾星才是那个表情!
    栾夜南抱着左白萱,轻拍着她的后背,等她消化完所有信息,平复心情才又开口说道:小女孩就从那个村子里逃了出去,没日没夜地学习,没日没夜地赚钱。可她的心结一直都在,直到有一天,一篇社会新闻引起全国轰动。
    一个怀孕的姑娘到警察局报警,表示自己是被人口拐卖到一个村里,她靠着假意迎合,怀孕后,趁着那家人松懈,顺着山上的小路,从村里逃了出去。这个拐卖村浮出水面。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用力的抱紧她温暖的身体。
    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坚强?
    小女孩长大了,有钱了,她用了自己所能控制的手段,让那个浮出水面的村子付出了代价。
    左白萱的身体有些颤抖。
    一样的。
    她们是一样的。
    左白萱的声音跟着身体在颤抖,她轻声问道:你的这个故事里的小女孩为什么这么坚强?
    栾夜南摇了摇头:她不坚强。她听那个逃出来的姑娘说,从那个村子出来的山路上一路种着桂花,姑娘就是闻着桂花的香味从山里逃出去的。
    而这个小女孩,从山里逃出来开始就闻不了桂花味,看不了桂花,只要接触和桂花有关的东西就会头疼欲裂。所以在结果出来之后她也没敢重新回到那个村子拜祭妈妈。
    左白萱抱着栾夜南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烫。
    栾夜南安抚着她的情绪,小声说道:我愿意帮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左白萱却像没听到一样,久久没有回应。
    栾夜南感受到身上趴着不动的香软正在发烫,猛地按住左白萱的肩膀。
    已经来不及了。
    左白萱的眼神迷离,抬眼满是情意绵绵,她声音宛转悠扬,像一根带着香草味的羽毛一下挠在栾夜南的心坎。
    肆意的香草味越过阻隔贴的阻碍,飞舞起来。
    左白萱拉扯着栾夜南的浴袍,直到将腰带全都拉松了才开口:栾夜南,标记我。
    这是左白萱用迷离的眼神,请求着和栾夜南的亲密。
    栾夜南却只想逃跑。
    左白萱这是在醉酒状态下的进入发热期了!
    左白萱紧抓着栾夜南不放,同时撕开自己的阻隔贴,又伸手去够栾夜南的。
    甚至不用拉扯。
    大量的香草早就将栾夜南不争气的腺体攻下,吞噬。
    伏特加冲破阻隔贴,指尖一碰阻隔贴就从腺体上划开了。
    大量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将二人完全包裹起来。
    对待新生儿一样温柔的包裹,但浓度惊人。
    这一记标记下去,绝对会不受控制地冲破生.殖.腔。
    左白萱,你确定吗?栾夜南注意着左白萱的表情。她所能压制住野兽的时长,也只剩下数秒。
    那可是永久标记。
    不像会消失的临时标记,它会成为伴随终身的烙印。就算去医院做清洗手术,也是极其痛苦的过程。
    暧.昧的氛围还没能随着信息素的纠缠而出现,左白萱就身体一软,栽进了栾夜南的怀中毫无知觉。
    吓得栾夜南急忙将左白萱抱到沙发上。
    在纽城时,她用信息素逼退恶意接近的Omega时,她就直接昏迷了。
    栾夜南赶紧确认了左白萱的鼻息,左白萱只是不断从口腔中吐出酒气,让她稍安心了一些。
    她又从浴袍兜里拿出了抑制剂,给自己和左白萱一人一支,完成注射。
    站的远远的,等到信息素平静下来,栾夜南才将左白萱抱进了主卧。
    主卧中两米的大床把左白萱衬得好小好小。
    安静睡着的左白萱没有一点防备,不张牙舞爪,不谨慎小心。
    栾夜南帮她掖好被子,去客厅拿来酒杯,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晃着酒杯,思考了好久。
    她对左白萱的了解又多了一层。
    这种了解,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如果她们不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方式相遇的该有多好。可是如果自己不穿越,可能连相遇的机会都没有。
    栾夜南嘴角扯起无奈的笑容,嗤笑自己脑中无用地思考着悖论。
    但一个疯念头在脑海中形成。
    仰头痛饮一杯酒。
    再低头时,双眼中闪烁着清明和坚定,她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
    自己这信息素的情况也不知道会不会愈演愈烈,像个定时炸弹一样烦人。
    就连左白萱想要接受永久标记的瞬间也巧合般地被什么不可抗力巧妙地阻止了。
    既然大纲剧情和左白萱的计划都写着要让她们离婚。
    行,不就是离婚吗。
    那就离婚。
    在走完大纲剧情,完成左白萱的所有计划之后,离婚。
    房间里的信息素已经完全散去。
    栾夜南起身,躺进了被子,将左白萱抱在怀里。
    左白萱被身上奇怪的感觉弄醒,轻哼了一声,抬眼看看栾夜南。
    有炙热的火在燃烧。
    有疯狂的人在造作。
    怎么左白萱捏住栾夜南的肩头。
    栾夜南却伏在她耳边说道:没怎么,先讨要一些利息。
    可左白萱已经无法理解,这利息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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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左白萱睡得有些不知时辰,直到手机铃声重复响起好几次才睁开眼睛。
    意识回归时,只觉得身上酸软无力。
    她用模糊的视线看向四周,发现竟然自己躺在套房次卧。
    一时怀疑自己记忆中的昨晚,不过是酒后的一场梦。
    她是不是昨天晚宴回来之后就已经喝醉了,洗澡换了衣服就躺倒在床上?
    左白萱伸手去摸手机,身体和厚重的被子摩擦着,触觉很奇怪,抓住手机的同时,看了一眼身上。
    昨晚连衣服都忘了换,洗完澡直接躺进来了?
    不对,不对
    左白萱急忙摸向后颈。
    嗯?
    阻隔贴贴的好好的。
    身上信息素也没什么问题。
    甚至腺体也一切如常,没有残留伏特加的控制。身上很清爽,完全都是注射了抑制剂之后的感觉。
    没有临时标记,更没有永久标记。
    昨晚的酒精好像还残留在血液中,她晃动着脑袋,水声跟着晃了晃,但都是错觉。
    难道真的都是梦?
    铃铃铃
    电话再次疯响。
    左白萱压住所有奇怪的念头,接通电话。
    小左儿!!!你没事吧!!!我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了,你怎么才接啊!我早上给栾夜南打电话说你还在睡觉,但我给你发信息你一条也没回,我都快要不敢信任她了!你快说话,不然我就报警了!江灵丹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左白萱看了一眼手机界面。
    未接来电十八个。
    短信,微信也各有几十条信息。
    看得出江灵丹有多焦灼,生怕在哪条社会新闻上见到自己。
    我没事咳咳咳。左白萱一开口,又后悔开口了。
    这声音听上去一点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她像是被丢进沙漠好多天没喝水,还遇上了海市蜃楼,被骗着往嘴里塞了一口沙子吞咽。
    左白萱沉默了。
    身上虽然清爽,可她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脸上逐渐变红。
    江灵丹也猜到了这种可能性,跟着沉默了。
    但是沉默了三秒之后,江灵丹实在是没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你这样听起来真的不像是没事啊!
    左白萱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又扯着沙哑的嗓子开口: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累,没睡够。
    江灵丹听完,跟着清咳了一声。
    这话怎么想都不像是正经话。
    江灵丹又忍了两秒,可她哪里是忍得住话的人?
    又吐槽了起来:栾夜南可真不是人!你昨晚到底到几点啊?还是说你完全忘了今天跟我们约了要见面,要吃饭?以及,还要还礼服?
    左白萱现在很想挂电话,她浑身疼,脑袋也疼。
    昨天不应该喝酒的,现在脑袋里的记忆模模糊糊懵懵懂懂,甚至还有不少刺激的画面,不断攻击着她。
    她捂着脸,先说了句实话:你容我整理一下,我现在只记得昨晚自己拉着栾夜南喝酒,我喝了太多酒,现在头疼。
    哟哟哟,还喝酒了嘶,懂了懂了,亏我早上睡得迷迷糊糊还记得爬起来给你打电话,怕你出事。你如果是主动喝酒的,那没事,我们的约不着急,礼服也不着急换,让栾老板买下来都行。好了不说了,我也好困,我再睡会儿,迟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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