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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哥哥的替身作者长江以南(10)

    陶蘅看完戏,走下楼,说饿了,厨娘忙不迭地准备吃食,陶蘅坐在餐桌边等吃的,看到秦文远也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
    陶蘅没说话,转头看着窗外,陈伯正在指挥工人们给喷水池做清洁,捞出死鱼,放入新鱼。
    陶蘅想起他刚来秦家的那天。
    那天是秦文远向他求婚的日子,他跟着秦文远来到这座大宅,他很兴奋,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新鲜。那天,陈伯也是这样指挥工人们给喷水池做清洁,看到他恭敬道:陶先生。
    但是陶蘅看得出,陈伯对他只是表面上的恭敬,内心是冷漠的,不过陶蘅不在意,从始至终他在意的只有秦文远的态度,而现在,连秦文远的态度,他都已经不在意了。
    陶蘅想得出神,手突然被秦文远抓住,在想什么?
    陶蘅下意识想把手抽走,但忍住了,回他:没什么,想起了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给喷泉池子换鱼的。
    秦文远朝外面看了一眼,又听见陶蘅说: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儿是什么时候吗?
    秦文远想了想,说:去年的五月六号。
    他没记错。
    陶蘅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秦文远这个人,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人。
    陶蘅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仿佛这么多年的倾心相对,到头来就只是一个笑话。
    厨娘把吃食送上来,陶蘅低头吃东西,左手仍被秦文远握着。
    秦文远握着他的手捏了捏,说:怎么这么凉?
    他吩咐佣人,上去拿件衣服下来。
    陶蘅想说不用了,秦文远已经坐到他身边,拥着他说: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许一声不吭。
    他捏了捏陶蘅的后颈,又揉了揉他的耳垂,轻声道:你新节目快要录制了,不能生病。
    陶蘅闻言猛地想起来,离他签节目的合约已经过去了快要两个月,当初节目组那儿的确说前期准备需要一两个月,但他到现在并没有收到通知说要录制。
    对了,没收到通知不代表没通知,也可能是没通知上。
    他的手机早就被秦文远断了,收不到通知才是正常的。
    你怎么知道?他问秦文远。
    郑明给我打过电话了。秦文远说,下周一录制,到时候我让人送你过去。
    陶蘅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心里却在为终于不用整天闷在这个牢笼似的大宅子里而感到高兴。
    佣人将他的外套送过来,他正要接,被秦文远拿过去,帮他披到肩膀上。
    饭快吃完的时候,秦文远突然对他道:我跟沈祁然已经没什么事了,他不会再出现在这儿。
    陶蘅抬头看他,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极其认真,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解释。
    陶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秦文远什么时候擅长于跟他解释了?
    他放下筷子,十分郑重地对秦文远道:秦文远,你跟他怎么样,跟我没什么关系,不用跟我说的。
    秦文远不赞同道:要说的。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跟别人上床。
    陶蘅放下筷子看着他,你答应了就会做到吗?
    秦文远似乎对陶蘅对他的不信任感到不满,皱了皱眉,道:你不该怀疑我,陶蘅。
    陶蘅不置可否,只说:那就让我看看吧。
    说完他站起来,离开了餐厅。
    一周后,陶蘅参加新综艺的录制。
    在家里关了这么久,陶蘅以为自己会很期待出现在公众面前,然而并没有,面对黑洞洞的摄像机镜头,他竟然感觉到了恐惧。
    第24章 听话
    第一期节目要连着录制两天,然后剪辑成两个多小时的正片。早上起床后,秦文远告诉他:我会让保镖跟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
    意思就是要一直监视他了。
    陶蘅没在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到了电视台,他进录影棚录制节目,保镖就在外面守着。五六个高大魁梧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一块儿,谁看了都有压力。
    另一位男MC好奇地问他: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怎么搞这么大?
    两人一起主持过晚会,关系还不错,陶蘅便回他:家里不放心我。
    陶蘅是秦文远丈夫的事圈里早就传开了,在开放的文娱圈,什么样的新闻都不足以令他们惊讶,男MC调笑道:啧啧,他对你看得够紧的。
    陶蘅表情淡淡,没接这话。
    A市谁不知道秦文远那些风流事,话里话外总带着点调侃,让陶蘅没办法不在意。
    男MC见他不接话,便也识相地不再说了。
    节目开始录制,这个节目的主题是密室逃脱,节目组重金打造了各色各样真实的密室,很逼仄,很压抑。
    陶蘅不是胆小的人,上学时也曾和同学一起去过鬼屋之类的游戏场所,并不会有任何特殊的反应,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房间,他只觉得心慌和恐惧。
    陶蘅,怎么回事?
    节目一开始陶蘅就遇到了问题,摄像机前,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站在被布置成废弃医院病房的密室里呼吸急促,甚至没办法挪动脚步,更别说找线索了。和他一同进来的男MC和另一个女嘉宾见状,一脸关心地看着他,问道:你没事吧?
    陶蘅被助理扶出去,摆手,没事,有点低血糖。
    导演亲自递了杯糖水给他,还能坚持吗?
    陶蘅把糖水一饮而尽,说:可以。
    第二遍陶蘅的表现还是不尽人意,但导演没再说什么,就这么录了下去。大家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陶蘅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接下去他的状态还是这样,那么他将不适合再录制这档节目。
    当天节目录制结束后,陶蘅让助手买了吃的喝的给节目组表达歉意。
    离开前,台长郑明找到他,两人在休息室坐下来,郑明让人送了咖啡进来,问他:你最近瘦了很多,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陶蘅连忙道:没有。
    郑明:节目还能录吗?
    可以,陶蘅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保证,不会有问题。
    郑明也点了点头,来找你之前秦先生给我打电话了。
    陶蘅抬头看他。
    郑明说:他问我你节目录得怎么样,我告诉他了。
    陶蘅:你说什么了?
    我实话实说,郑明说,这种事瞒不了的,外面那么多保镖看着你,就算我不说,他也能知道。
    郑明顿了顿,又说道:我不懂你们夫夫之间的相处模式,但我们这些外人只能选择说实话。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夫夫之间折腾归折腾,别牵扯到我们。
    到家的时候正赶上厨娘准备好晚餐,秦文远从楼上下来,看到他,眼神里有关切之色,陶蘅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走到餐桌边坐下。
    厨娘炖了补汤,有股淡淡的药材味,很香,秦文远亲自为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在陶蘅低头喝汤的时候突然道:节目做得不开心就别做了。
    陶蘅低着头没动,没有不开心。
    秦文远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你喜欢做节目,改天我买一个轻松的新节目给你做,这个就别做了,电视台那边我来说。
    不要!陶蘅猛地抬起头,几乎是有些凶狠地看着秦文远,这个节目我一定要做,你别插手,别让我讨厌你。
    这是仅剩的陶蘅唯一能证明自己还过得像个人的一件事了,如果连这个节目都不能做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匆匆吃了两口,就站起来上楼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秦文远嘱咐佣人:送杯牛奶上去。
    佣人送完奶就下去了,陶蘅在房间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季牧桥给他开的助眠的药物,就着牛奶吃了一颗。
    药物反应来得很快,陶蘅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睡意,闭上眼睛不多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但药效时间不长,凌晨天还没亮就又醒了过来。
    秦文远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睡得很熟,呼吸也很沉,一下一下地喷在他的脖子里。
    陶蘅没动,他静静地看着在黑暗中模糊一片的房间,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挣扎,所有人都在舒适圈里过自己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他在经历什么。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陶蘅不是个娘么唧唧的人,但这几个月里,他把这辈子的眼泪都要哭完了,他不想这样的,可又实在忍不住。
    似乎感觉到了异样,秦文远醒了,他抬手摸了摸陶蘅的脸,问他:怎么了?
    他打开床头灯要看陶蘅,陶蘅把脸藏进被子里不让他看,秦文远力气大,三两下把他从被子里刨出来,问他:做噩梦了?
    陶蘅摇头。
    秦文远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节目你想做就做,我不会再说什么。
    对于他自以为是的猜测,陶蘅没有否认,翻了个身从他怀里滚出来,背对他,关灯吧,我要睡了。
    秦文远从后面拥住他,在他后颈上吻了一下,说:你听话,我什么都给你。
    陶蘅什么都不想要,他只要自由,秦文远偏偏不给他自由,所以对陶蘅来说,这句承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下个月初卓远投资的一部电影的首映礼,你跟我一起去参加。
    陶蘅是半个娱乐圈的人,对电影这方面懂一点,忍不住问他:哪一部?
    《绝杀》。秦文远道。
    嗯?陶蘅有些惊讶,这部电影这么快要上映了?
    他虽然算踏足娱乐圈,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这个圈里的消息了,连《绝杀》这么有名的片子要上映了,他居然都不知道。
    可见他每天过得有多糟糕。
    杀青到现在过了半年,早该上映了。
    秦文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冷,似乎对这部电影的幕后团队有颇多怨言,但陶蘅没想去打听,现在对于秦文远的事情,他都不想知道。
    第25章 第三次看心理医生
    第二天的录制依旧很不顺利,录制过程数度被打断,停滞不前,现场的嘉宾和工作人员都显得焦躁不安。
    陶蘅很过意不去,他很想说我不录了,但是不能,如果不录,他就只能每天被关在秦家大宅里,连工作都没有了,他还能干什么呢?
    终于,导演忍不住道:休息二十分钟,陶蘅,你调整一下状态,如果还不行,今天你的人设就得改了,镜头也会相应减少。
    真人秀都是有人设的,节目组给陶蘅的是虽然慌乱却反应极快的聪慧型人设,但陶蘅只表现出来了慌乱,聪慧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来。
    陶蘅自知给人添麻烦了,只能点头道:知道了。
    他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儿,问助理要了烟和打火机,起身去卫生间。
    坐在隔间马桶盖上抽完了一根烟,正要推门出去,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两人的交谈声。
    陶蘅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以前他不这样啊,怎么现在整个人状态都变了,你看他比以前瘦了好多啊。
    谁知道呢,人家就算有病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啊。
    管他有没有病,不行就退出嘛,干嘛杵这儿浪费我们时间。
    哪有那么简单,他老公是秦文远哎,台长都不敢说让他退出吧。
    陶蘅等他们走了才从隔间里出来,他在镜子前站了半天,等助理找来了,才走出去。
    两天的录制延长到三天,全是因为陶蘅,第三天结束后,陶蘅让司机送他去季牧桥的诊所,司机为难道:陶先生,给秦爷打个电话吧。
    陶蘅说:直接去,有事我负责。
    司机犹豫半晌,答应了,但是车子刚拐过一个岔路口,就被后面保镖的车超车拦住了。
    前后都有车,司机不敢动,无奈地转头看了陶蘅一眼,陶蘅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前方。
    前后车里下来五六个保镖,他们围拢过来,其中一人敲了敲陶蘅的车窗,陶蘅没动,但是那人也没再敲,一群人一动不动地把车团团围住了,过了五六分钟,陶蘅按下车窗,面无表情道:我去心理诊所,秦爷同意的。
    敲窗的保镖说:抱歉陶先生,我们没有接到秦爷的命令。
    那我现在打给他。
    陶蘅拿出手机拨通秦文远的电话,秦文远很快就接了,陶蘅,我在开会,今天会晚点回去,你回家了自己先吃饭。
    陶蘅说:我要去季牧桥的心理诊所,被你保镖拦住了。
    电话里沉默下来,死一般的寂静,陶蘅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秦文远说:别去了,我现在回家,一起吃饭。
    这话说得平静,但陶蘅听得出来,秦文远在压抑着什么。
    陶蘅没说话,无声地抗议着,后来还是秦文远先开口:陶蘅你听话,等我有空了,我带你去。
    陶蘅睁开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挂了电话。
    掉头回家。他对司机说。
    到家后没多久,秦文远也回来了,看样子是推了公司的会赶回来的,他一进门就上楼找陶蘅。
    陶蘅回来后觉得不太舒服,直接回了房间,秦文远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秦文远从后面抱住他,说:你别去见季牧桥。
    为什么?陶蘅从镜子里看着他。
    别问,总之你别去。秦文远侧过头来亲了亲他的耳朵,你听话,明天我带你去见别的医生。
    秦文远不说陶蘅也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不想见别的医生,他就想见季牧桥,于是说:不用了,我不见季牧桥,也不想见别的医生。
    秦文远当时没说什么,但是到了第二天,他还是提出带陶蘅出门。
    我不去,陶蘅坐在沙发说,要去我还去季牧桥那儿,别人那儿我不去。
    秦文远温和道:听话,这个医生刚从国外回来,比季牧桥从业时间长,对你目前的情况有好处。
    陶蘅阴沉着脸,就是不愿意,他心里有个小气球正在一点点的膨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了。
    秦文远走过来搂住他,哄他:我已经约好了,就见一见,不喜欢我们就回来,好吗?
    最终陶蘅还是答应去了,那是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医生,打扮得很亲和,看见秦文远叫他秦总,很是公事公办的样子,秦文远把陶蘅交给她,说:陪他聊聊。
    女医生点头,交给我。
    陶蘅跟着女医生进了诊疗室,秦文远在外面等。女医生关上门,让陶蘅随便坐,自己去给陶蘅冲了一杯香滑的甜牛奶。
    陶蘅道了声谢,接过牛奶喝了一口,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的?万一我不喜欢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喜欢甜的,不喜欢我就再给你冲一杯不甜的,女医生说,很简单的事情,没必要想那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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