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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哥哥的替身作者长江以南(12)

    导演敛起笑,陶先生,没必要吧,秦先生可是你的丈夫。
    那又怎么样?陶蘅无所谓道,秦文远的事整个A城谁不知道?倒是方恒,偶像明星,新生代实力演员,前途无量,要是这个时候爆出黑料,他的人气应该还能更上一层楼。
    导演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朝他走近一步,低声道:楼上1118房间,你现在上去或许还来得及。
    陶蘅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11楼,1118房间门口。
    陶蘅看着这扇门,心里还是有些起伏的。他深吸了口气,抬手准备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关上,而是一推就开了。也不知道是门锁坏了还是里面的人太心急,连门都来不及关上。
    房间里并没有人,只有扔了一地的衣服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浴室,浴室门把手上甚至还挂着一条内裤。
    陶蘅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水流声中伴随着腻人的呻yin和熟悉的喘息,指尖无意识地开始发抖。他紧紧地握住拳,喉结无法抑制地滚动了数下,在喉咙控制不住发出哭腔前,他转身退了出去。
    陶蘅取走门里请勿打扰的牌子,将门轻轻关上后,把牌子挂了上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坐电梯下到三层,出来后从安全楼梯走下去,避开宴会厅,来到旁边的小厅。
    现在离宴会结束还有一会儿,没有人离开,司机们都在小厅里聊天喝茶,陶蘅找到秦文远的司机,对他说道:先送我回去。
    司机有些为难,那秦爷怎么办?不等了吗?
    陶蘅说:你打电话再叫个司机过来。
    司机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拿出手机想要给秦文远打电话,但是电话拨出去好久都没有人接,等拨第二个电话的时候,对面居然关机了。
    司机一脸茫然地看着手机,又问陶蘅:秦爷怎么关机了?陶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
    陶蘅面无表情,我不知道。
    司机想了想,又拨了个电话出去,把家里另一个司机叫了过来,挂断电话后对陶蘅说:陶先生,走吧,我先送您回去。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大雨,又经过一片闹市区,路堵得厉害,车开开停停,半个小时了都没开出去三里地,甚至在一段路上停了十分钟车子连动都没动一下。
    司机习惯了,不急不躁,但他怕陶蘅急,便说道:前面估计出了车祸,等这段路过去就好了,很快的。
    陶蘅淡淡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我喉咙有些不舒服,去那边便利店里买盒喉糖,很快回来。
    车上有伞,说完他拿着伞正要开门下车,司机连忙叫住他:先生,你不能就这么下去,车子很快会开动,外面又在下雨,你这样下去很危险。
    陶蘅声音沉下来,我这么大个人,有什么好危险的?还是你怕我跑了?
    司机来不及回答,陶蘅又说:我跟你们秦爷是合法夫夫,他这么有钱,我舍得跑吗?是你的话你舍得吗?
    司机张了张嘴,无话可说,可是
    好了,陶蘅打断他,我就是去买个喉糖,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说完他开门下车,撑开伞,往路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去。
    司机看着他跨过绿化带,走进便利店的大门后才收回目光。
    过了一会儿,前面车流开始有移动的迹象,司机松开刹车,有些焦急地看着便利店的方向,期待着陶蘅赶紧回来,但是直到车子开出去二十多米,陶蘅始终没有从便利店里出来。
    买盒喉糖需要这么久吗?
    司机察觉出不对劲了。
    道路已经恢复通畅,司机猛地打了把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绿化带里,开门下车,往便利店跑去。
    便利店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女店员和一个正在挑选商品的顾客,司机问女店员:刚刚那个人呢?
    女店员莫名其妙,哪个?
    司机比划了一下陶蘅的个子,二十多岁,一米八不到,很瘦,穿黑色西装。
    店员道:哦,你说那个帅哥啊,他买完东西就走啦。
    去哪了?司机一巴掌拍在柜台上,厉声道。
    店员吓了一跳,指指后门,我不知道啊,他从后门走的。
    司机这才看到,这个便利店还有个后门,从后门走出去是一条巷子,巷子两旁住着人家,没有路灯,黑漆漆的,只有住户家中偶尔透出来一点光亮,并不能照亮这条路。
    而陶蘅,就在这条陌生的路上完全消失了身影,不知去向。
    第29章 害怕
    陶蘅从便利店后门出去后,沿着巷子走到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往他以前的房子开去。
    路上,陶蘅缩在车后座,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想好了不要再为那个人难过,不要再为他流一滴眼泪,可还是忍不住,他悲哀地想,如果不离开他,也许这辈子都做不到不为他流眼泪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没说什么,只是把车子开得更快了一点。
    哭完了,目的地也到了,陶蘅没有钱,把手上的腕表解下来交给司机,说:表押你这儿,我上楼去取点东西,很快下来,麻烦你再送我去别的地方,行吗?
    手表是秦文远送给他的结婚一周年礼物,价值不菲,司机识货,又见他穿着体面,爽快地点头道:去吧。
    陶蘅飞快地跑上楼,进屋后没有停留,迅速取了几份重要的东西和一些现金,又飞速跑下楼坐进车里,他告诉司机一个地址,让司机送他过去。
    陶蘅去了律师朋友家。
    律师开门的时候看到是他,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陶蘅推开他走进去,吃力地倒在他家沙发上,说:让我歇一会儿。
    律师为他倒了杯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道:到底怎么回事?
    陶蘅的眼睛有些肿,他躺在沙发上,盯着头顶的水晶吊灯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变得酸涩,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前,他闭上眼睛,抬手捂住脸狠狠地抹了一把,说:我逃出来的。
    律师猛地拉住他的手,你说什么?你逃出来的?怎么逃的?为什么要逃?姓秦的他又对你做什么了?
    陶蘅抽回手,坐起身道:没怎么,就是不想再待下去了,今天我们去参加一个电影的首映礼,我让司机先送我回来,路上借口下车买东西就跑了。
    律师啊了一声,那他知道了会找你吧?你确定他找不到你?
    陶蘅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是他不知道你,短时间内应该找不过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陶蘅发了会儿愣,说:我想找个隐蔽点的地方住下,这样他应该找不到我。
    那你的工作呢?律师问,你总要去电视台上班的吧,这样不就等于暴露了?
    陶蘅闭上眼睛,抱住头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好半晌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帮我把我那套房子卖了,然后给我找个住处,隐秘一点的。
    律师对他这个做法不是很赞同,房子还是留着吧,那是你妈留给你的,之前那么多人想要找你买你都没卖呢。你要找房子我帮你找,你要用钱我这儿有,就当我借你的,以后有了还我就是。
    陶蘅不是没钱,但他所有的卡都不敢动,一动秦文远就能查到,这也是他让律师帮他卖房的原因。但其实那个房子他并不想卖。
    那就谢谢你了。陶蘅说。
    谢什么。律师顿了顿,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下定决心要逃出来吗?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事?
    陶蘅眼前浮现出酒店房间里的画面,耳畔似乎还残留着呻yin和喘息声,指尖忍不住又开始发抖。
    胃里突然开始翻滚,一股难言的恶心感涌上喉头,陶蘅站起来,捂着嘴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把晚宴上吃的东西全吐进了马桶。
    律师吓了一跳,连忙跑进去轻拍他的背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吐成这样?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陶蘅虚弱地摇了摇头,摁下冲水开关,然后身子一歪,靠在马桶上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腿间哭了起来。
    他真的讨厌死自己动不动就哭的样子了,可是心里太难受了。他也发现自己没办法真的不为秦文远难受,秦文远是他为自己作的茧,将自己狠狠缚住,剥不开逃不掉,让他难受得快要死了。
    哎你别哭啊。律师手足无措地拍着他的肩膀,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也在地板上坐了下来,陪着他。
    这天晚上他在律师家睡的,临睡前,他把从家里带来的房产证等证件交给律师,说:这些放你这儿,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帮我把房子卖了也好,你替我保管着也好,我能放心。
    律师吓了一跳,你能出什么事儿?秦文远他难道还能杀了你?
    陶蘅摇了摇头。杀了他不至于,但是他有预感,秦文远早晚会找到他。
    至于找到他以后会做什么,陶蘅想不出来,但不管他做什么,这套房子是他最后的筹码,绝对不能落到秦文远手里。
    晚上他在律师家住了下来。律师名叫周鹤,二十六七岁,家里条件一般,父母凑首付给他买了套房子,现在自己还贷款。
    周鹤家没有客房,只有一间主卧和很小的书房,书房里不能住人,周鹤便他主卧让给他,自己睡外面的沙发。
    陶蘅有些难堪道: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
    自从跟秦文远结婚后,以前的朋友都疏远了,工作伙伴们都是圈内人,心思多,他并不深交,只有周鹤这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所以今天逃出来后他第一个想找的就是周鹤。
    你说什么傻话,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周鹤故意板起脸,说完转身往厨房走去,我去给你热点牛奶,喝完了早点睡。
    陶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靠在床头,闭上了眼睛。
    胃里的恶心感还在,起起伏伏的,顶得他整个人都很难受,眼前时不时出现的一些画面,伴随着各种声音,只要一想到,身体就忍不住发抖,胃也开始疼。
    周鹤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看到陶蘅已经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他放轻脚步,把玻璃杯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就打算出去了,陶蘅却突然睁开眼睛,叫住他道:你今天能不能在这儿陪陪我?
    周鹤看着他。
    陶蘅撑着手坐起来,道: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第30章 找到(加更)
    陶蘅害怕一个人独处,尤其是晚上,会让他总是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
    他需要另一个人的陪伴。而周鹤是最好的人选。
    陶蘅是已婚人士,又是gay,按理说周鹤应该避嫌,但周鹤实在不忍心放任他一个人不管,便答应了下来。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又重新回到卧室,盯着陶蘅把牛奶喝完后,和他并排躺到了床上。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夜灯,周鹤躺下后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还好吗?
    陶蘅说:不太好,很难受。
    周鹤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陶蘅说:我去看过几次心理医生。
    嗯?周鹤转头看他,你自己去的?
    陶蘅摇头,秦文远带我去的,他觉得我心理有问题,我觉得他才有问题。
    事实呢?
    我们都有问题吧。
    说到这儿,陶蘅轻轻笑了声。
    周鹤问他:后悔吗?
    后悔吗?
    周鹤问得没头没尾,陶蘅却知道他在问什么,回他: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当初爱上秦文远,有没有后悔跟秦文远结婚,因为他根本不敢想从前。从前种种有多美好,现在种种就有多难堪,他没有胆量回顾从前,也没办法承受更多。
    房间里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周鹤抬手帮他拉了拉胸口的被子,说:睡吧,明天我们一起去找房子。
    嗯。陶蘅轻声道,闭上眼睛。
    周鹤的呼吸很快变得悠长平稳,陶蘅睁开眼睛,之后便没有再闭上,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早上七点不到,周鹤家的大门被人敲响。
    周鹤喜欢带着耳塞睡觉,没听见,陶蘅便爬起来去开门。
    因为一夜没睡,坐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胃里也很不舒服,总想吐。他用拳头抵着胃挪到门口,将门打开,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秦文远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保镖,还有昨晚的那个司机。
    秦文远一身昨天的西装礼服,头发凌乱没有打理,下巴隐隐冒出胡茬,一脸寒霜。
    陶蘅没想到秦文远能这么快找到他,整个人完全被恐惧包裹,下意识退后一步,用力把门关上。
    但是没有成功,门被秦文远一把拉住了。
    陶蘅的力气没有秦文远的大,秦文远把门拉开后,一脚踏入门内,抓住他的手臂,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为什么要跑?
    陶蘅避开他的目光,用力挣脱,却怎么都挣不开,只能压抑着声音喊道:秦文远你放开我!
    秦文远非但没放,反而抓得越紧,他用另一只手掰过陶蘅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那眼神似乎要将他吃下去,回答我,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不回家?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以为你会自己回来的,结果我等到天都亮了你都不回来!
    他低头,逼近陶蘅,声音冰冷刺骨,我让你乖乖听话的,你为什么不听话!
    陶蘅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他隐隐觉得秦文远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但下巴传来的剧痛让他顾不得多想,他双手握住秦文远的手腕,痛苦道:好疼啊,你放开我
    卧室门这时打开了,周鹤一身睡衣,抓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声音里还带着未睡醒的沙哑,谁啊,这么早?
    第31章 不再流泪
    从周鹤出现的那一刻,陶蘅清楚地感觉到秦文远的手开始颤抖,原本已经有些放松的手再一次握紧,陶蘅疼得忍不住叫出声。
    你们周鹤惊讶地看着他们,脱口道,秦文远?你怎么这么快就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因为秦文远的样子太骇人了。
    他是谁?秦文远把目光从周鹤身上移开,重新落回陶蘅脸上,他几乎没有张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你们睡了?
    你先放开我。陶蘅含糊地挣扎道,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他实在无法应对突然出现的秦文远带着意料之中的愤怒,不,是比意料中的愤怒更加愤怒的状态,秦文远是这样的陌生,让他心生恐惧,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眶滑落,他哭道,秦文远,你放开我
    你放开他!周鹤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扑过来解救陶蘅,秦文远这是我家,你他妈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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