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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哥哥的替身作者长江以南(26)

    陶蘅沉默片刻,回他:嗯,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当晚,陶蘅做了个梦,梦里的蝴蝶虽然没有了翅膀,却拥有了广阔的天地,花园的花开着,他在其中笑着,他挥动手臂,突然,他飞起来了,仿佛长出了一对隐形的翅膀,他越飞越高,低头看着这个纷繁的世界,不知道有多快活。
    爱情是一种疯病。
    过了几天,陶蘅的脚消肿,被医生同意下床,在秦文远保镖的陪同下,他去看了秦文瀚。秦文瀚的精神还不错,只是眼里的光好像暗淡了不少,完全没有曾经的高傲和风发,但是眼中的疯狂依旧。
    秦文远口口声声说爱陶卓,他真的爱吗?爱他就要为他发疯,他做不到,你看,我就做到了,我能纵容他吸毒,甚至为了他吸毒,他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秦文远他不如我,他没有我疯。
    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又回来找秦文远,陶蘅忍不住打击他,你在他眼里充其量就是个备胎。
    不可能!秦文瀚很生气,他是为了我回来的!要不是我,他根本不会再回国,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国外过得有多幸福,没有秦文远,我们就是天生一对!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那就祝你们白头偕老吧。陶蘅轻轻地勾了勾唇角,恶劣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跟秦文远离婚了。
    秦文瀚猛地一怔,你说什么?你怎么能!
    没有了陶蘅,那秦文远和陶卓
    看来你也并不是那么自信。陶蘅说。
    从秦文瀚病房出来后,陶蘅的心情好了很多,秦文瀚不舒服了,他就舒服了,他暂时动不了秦文瀚,能让他抓心挠肝的难受,也算是为季牧桥报仇了。
    他又转去了季牧桥的病房。
    季牧桥从手术后就一直没醒,秦文远尝试联系过他的家人,但是他的父亲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出国了,母亲再嫁,家里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她瞒着丈夫偷偷来看过一次,留下一张银行卡就走了,走之前让人别再联系她。
    陶蘅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病房里只有季牧桥安静地躺在那儿,陶蘅操纵着轮椅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季牧桥和枕边那张冰凉的银行卡,觉得心痛难当,他多希望此刻躺在这儿的是他自己啊。
    陶蘅再次来到季牧桥的病房,这次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其中有一个声音非常微弱,似乎是季牧桥的声音。陶蘅心猛地一跳,双手用力握住扶手,声音几乎颤抖地说道:快推我进去。
    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陶蘅被人推进去,看到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季牧桥的时候,他的眼泪一颗颗滚了下来。
    季牧桥也看到了他,轻轻笑了一下,对他伸出手,过来。
    陶蘅抹了一把脸,来到床边,他握住季牧桥的手,哽咽着说:我以为你要睡到明年呢。
    季牧桥又笑了一下,不会,我知道你在等我。
    陶蘅吸吸鼻子,知道为什么不早点醒?
    季牧桥抬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想让你多为我着急一会儿,小哭包。
    陶蘅不是第一次在季牧桥面前哭了,但小哭包这个称呼还是让他感到羞耻,他轻轻推了季牧桥一下,惹来季牧桥的一声嘶医生刚给换的药,伤口裂开了。
    陶蘅这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不好意思地退开一些距离,把地方让给正给季牧桥问诊的医生,听见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什么大碍了,才终于狠狠地松了口气。
    第70章 不要回家
    秦氏内部最近人心惶惶,每个人都缩着脑袋做人,生怕撞到枪口上。
    枪口当然就是他们的大老板秦文远,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两个月。
    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的大老板已经在两个月前离婚了,目前黄金单身汉一枚,但是这枚单身汉的脾气日益暴躁,明明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件事就连秦文远的助理都不知道。
    这天中午午休,几个秘书办公室的小姑娘正在茶水间泡咖啡,偷偷聊了起来。
    最近秦总最近脾气真的好差啊,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一个微胖的女孩子说,你们早上看到没有,他连胡茬都没刮就来上班了,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上去好吓人。
    我看到了,另一个瘦一些的女孩子端着杯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早上我在大厅里遇到他,他看我的时候眼神好凶,好像我欠了他的钱一样,吓死我了。
    那你们是不知道,我今天进去给他送咖啡,看到他正靠在椅子里睡觉,好像一整晚没睡似的,也不知道晚上干什么去了。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女秘书也加入了八卦的行列,秦总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估计是遇到难事了。
    是啊是啊,我连着好几天都听到他在办公室里骂人,几个部门经理都被他骂了个遍,真的好惨。
    咳!
    突然门口传来轻咳声,女孩子们吓了一跳,连忙止住话头,战战兢兢地叫道:孙特助。
    孙朗是秦文远的特别助理,包揽了秦文远从工作到生活的一切事宜,除了秦文远的私人感情。是以,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上司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一名称职的助理,他当然不可能和手下员工一起八卦上司的隐私。
    工作都做完了?孙朗沉下脸,严肃道。
    没有,但是现在不是午休时间吗?
    我们现在就去做。没等瘦女孩的话说完,旁女孩一把将他拉出了茶水间。
    孙朗看着剩下的那位,刘秘书,你是老员工了,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下次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在公司讨论秦总的八卦,要是传到了秦总的耳朵里,你知道后果的。
    对不起孙特助,年长女员工低下头,我会看好她们的。
    去吧。
    人都离开后,孙朗叹了口气,然后熟练地泡了杯咖啡送去秦文远的办公室。
    秦文远正靠在沙发里睡觉,眼下的青黑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这种状况已经连续很长一段时间了,每天低气压到公司,沉着脸开会,沉着脸签字,沉着脸与下属们交流,每一次应酬都喝得酩酊大醉的被司机送回公司,孙朗有一次趁他喝醉了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他大着舌头说:不想回,家里太冷了。
    孙朗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入冬了,可是堂堂秦氏集团总裁家里也会冷吗?
    他不懂。
    后来他又问:那不回家的话去哪里呢?总不能天天在公司睡吧,公司难道比家里暖和?
    秦文远只回他:不回家,不要回家。
    孙朗没办法,最后帮他在公司隔壁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总统套房,在那之后,秦文远每次喝醉了,司机都会将他送来公司,再由孙朗将他送去隔壁的套房,再后来,孙朗发现,秦文远即使没有喝酒,每天也会自己跑去隔壁的套房睡,而家,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摆设。
    秦总,您还是去里面睡吧,在这儿睡容易着凉。
    孙朗想了想,还是没有把手里的咖啡递过去,他叫醒秦文远,把室内暖气的温度又调高了两度。
    秦文远眉心紧皱,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对孙朗伸出手,给我。
    孙朗会意,知道他是想要咖啡,但没有立马端给他,而是说:今天晚上您有个企业家联会要参加,免不了要喝酒,下午没什么事,要不我给您重新热杯牛奶,您喝了进去睡一会儿,晚上喝酒也能舒服一点儿。
    秦文远烦躁地耙了耙头发,给我吧,下午还有会要开。
    孙朗只得把杯子递给他。
    下午,秦文远召开了一场公关部会议,公关部上半年着令,专门和S市的一家大型私立医院合作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内容是为贫困地区有眼疾的病人做免费诊疗,并承担后续手术费用。
    本来这个事情轮不到秦文远亲自去过问,但是他早上刚接到电话,有个患者在手术过程中因医疗事故导致单目失明,被跟踪报道的媒体记者发到了网上,虽然公关部和医院方面已经及时给出了应对,并未大范围的扩散,但这件事在当地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会议决定,还是应该由秦文远亲自去一下当地慰问患者及其家属,顺便安抚媒体。
    行程就安排在明天吧,孙朗,订三张明天上午的机票,你跟我,还有公关部经理一起去,另外再订三间房。
    好的,孙朗一一记下,您的行李是让家里人送来吗?还是您自己回去取?
    今晚有应酬,孙朗习惯性地认为秦文远还是住在酒店里。
    秦文远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再说吧。
    孙朗便没敢再问。
    五点多,秦文远换了身衣服,带着孙朗和两个经理参加企业家联会,果不其然,又喝多了。
    其实按秦文远的身份地位,他要是不想喝谁也强迫不了他,再不济还有孙朗和两个部门经理为他挡酒,但他似乎根本没有推拒的意思,谁来敬他都喝,喝到喝不动为止。
    孙朗尽职尽责地把人送去了酒店,进门后,他把秦文远搬到床上,替他解开领带,脱下长裤,褪去鞋袜,盖好被子,这一连串他最近已经做得很熟了,之后,他来到衣柜前把柜门打开,看到里面仅有的一套正装,叹了口气,犹豫咱三,他拿起秦文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用秦文远的手指解锁,找到陶蘅两个字,发了条短信过去:
    您好,我是秦总的助理,秦总喝醉了,但他明天要出差,能麻烦您收拾点他的行李让人送过来吗?
    下面附了一个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
    第71章 你和季牧桥在一起了?
    陶蘅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坐在家里沙发上看电视。
    他是一个月前出院的,出院后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子,至于秦文远给他的那三套房,他还没有去看过,索性他现在还不缺钱花,等哪天把钱花完了,他就把房子卖了换钱。
    正想着,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秦文远发来的,内容让他叹了口气,噼里啪啦地打字回过去:
    知道了,等着。
    他给陈伯打电话,陈伯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惊讶:陶先生?
    陈伯,是我,陶蘅说,秦文远明天出差,你给他准备一些行李送去xx酒店1608号房。
    消息转达完他就想挂了,被陈伯叫住:陶先生,等一下。
    嗯?陶蘅耐心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陈伯顿了顿,试探着问他:您最近见过秦爷吗?
    没有,陶蘅想也没想就回他,我们没有见过。
    哦,这样啊。陈伯的语气很是失望。
    陶蘅手里捏着遥控器,拇指在遥控器侧面摩挲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已经好多天没有回来住啦,打电话说在公司加班,但他一个总裁哪需要天天加班啊,真是让人发愁,哎!
    陈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秦文远说的那叫一个惨,上次回来,秦爷瘦了不少,看样子在公司没有好好吃饭,这又好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瘦了。
    陶蘅没有应声,也没有挂断电话,陈伯的话传进他的耳朵里,转了一圈又从另一只耳朵出去了,他换了个台,是一部最近很火的双男主热血竞技类的电视剧,男主之一是他名下娱乐公司内的第一流量小生,近期的热搜常客。
    陶先生,我年纪大了,话比较多,你别放在心上。
    陈伯说了一堆,最后来了这么一句,陶蘅回他:没关系,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说完没等陈伯再说什么,就直接摁了挂断键。
    电视里男主角在义正言辞地说着台词,陶蘅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了,他觉得陈伯多虑了,秦文远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是个会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工作上的人,他是个可以同时管着两个公司,不停找人上床,还能时常兼顾到家里的人,怎么会为了工作就让自己连家都不回呢?
    陶蘅摇了摇头,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看电视。
    半个小时后,剧播完,陶蘅操纵轮椅回了卧室。他把自己挪上床,床头柜上放着几个药瓶子,他挨个打开,倒出要吃的药丸,最后拢在手心里一股脑塞进嘴里,又喝了一大口水将药丸咽了下去。
    出院后,医生叮嘱他要静养,他也十分听话地每天在家待着,除了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公司,把有关人员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让大家知道公司换东家了,之后他又见了见公司里几个当红的台柱子。
    大家对于他是公司老板倒没有多惊讶,反而对他坐在轮椅里被人推来公司更为讶异,他自己解释:出了点意外,不碍事。
    公司当初被收购是因为之前的老板惹了不该惹的人跑路了,但是公司没有受影响,公司到秦文远手里后,秦文远把一干人等都留住了,目前公司管事的是一个叫米娜的艺人总监,能力突出,很有女强人的派头。
    陶蘅其实是见过米娜的,米娜原先是经纪人,带出过两个非常优秀的偶像艺人,艺人曾经上他主持的节目时,米娜也在,他们在后台有过几面之缘,如今再见到,米娜热络道:我就猜到是你。
    秦文远和陶蘅的夫夫关系,外面人不知道,圈里最中心的一波人还是知晓的,从知道公司被秦文远收购,米娜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见到陶蘅的时候也只是轻微地挑了挑眉。
    我身体还需要恢复,这段时间就先麻烦你了,娜姐。
    一声姐叫得人心里很是熨帖,米娜笑道:不麻烦,都是我擅长的,你好好养身体,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陶蘅就这么放心地把公司先交给了米娜,回家后,他给自己请了个钟点工负责一日三餐和打扫卫生,其余时间都自己待在家里。医疗团队的人每隔两天会上门查看他的身体状况,但他不会让他们在家里久待,他享受一个人的时光没有相爱的人相守,他宁愿独处。
    或许是有了专业人士的帮助,脚的恢复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但日后能不能站起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就算站起来了,能不能正常走路更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问题,但他并没有伤感很久,至少现在自由了不是吗?
    关掉大灯躺到床上,只余一盏光线昏暗的小灯,陶蘅睁眼望着天花板,有些痛苦地敲了敲额头。晚上还是睡不好,一闭上眼睛,无数他不想回忆的画面争先恐后地跳到眼前,如影随形,让他每晚的睡眠时光变得煎熬,床头柜抽屉里放着季牧桥开给他的安眠药,他暂时还不想吃,要吃的药已经够多了,他不想下辈子都靠安眠药度过。
    第二天早上接到秦文远的时候,他才入眠不到两个小时,头昏得厉害,一般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只有季牧桥,于是看也没看便接起来:季医生你行行好,别折磨我了好吗?
    电话那头呼吸一窒,安静得可怕。
    没听到人说话,陶蘅又迷迷糊糊道:季牧桥,有话就说,不说我挂了,对了,要来的话带点排骨,今天想吃糖醋排骨,还有,家里醋也没了,阿姨不知道记不记得买,你来的时候带一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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