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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与天敌联姻后(68)

    他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大劫将至,命悬一线之际,切记心灵相通携手共度,便可柳暗花明、势如破竹!否则便是生灵涂炭、神格皆陨。
    这句话是在无寻城时算命先生的谶语。初听时他还不解其意,但如今想来这个大劫或许指的便是眼前此劫。
    心灵相通,携手共度......
    永劫道之上,对峙两端的众人依旧在与天雷劫抗衡。
    魔族将士的人数相较于其他三界要少得多,叶星阑用湛蓝的寒冰在魔族上空开出一道防护的光罩,那天雷一遇到那寒冰便悉数被吸没了进去。
    妖族中有人忽然说了一句,这个防护罩是什么宝贝?
    谁也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只有人淡淡应了句:看来魔族也有不少好东西啊。
    天、妖、人三界众人纷纷双手结印,齐心协力在自己周围顶出抵御天雷的防护罩。已是半个时辰过去,天雷不但没有半分消匿的迹象,反而声势愈发盛大,愈演愈烈。
    战鼓还未开擂,妖、人、神三界便已是一片人仰马翻了。
    除了灵霄帝君外,只有叶星阑一人悠闲从容,他漫不经心摇着手中的天玄扇,朝着天界喊话道:天界的帝君上前听好!你们想要的不过是我魔君大风一人的命,你们不妨派出几个能打的来一一跟我进行车轮战,不必殃及我魔族众将士!
    叶星阑一席话毕,众人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灵霄帝君,等着他的决断。
    灵霄并未思考多久便点头应允道:我天界向来慈悲为怀,既能如此,那自然是最好。
    叶星阑强忍着冷笑,那就把你们能打的都派出来吧!
    魔头!你莫要嚣张!一名武将从阵营中走出来,他抱拳向灵霄请命,战神左前锋,南方武神司厉,愿与那魔头一战!
    在听到战神二字时,叶星阑的表情凝滞了一瞬,即刻又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冷声道:那便请前辈赐教!
    两人霎时化作两道耀眼的光芒迸射向天空,脱离出人们的视线之外。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弥漫着的肃杀之气越来越重,众人顶出的灵力罩在天雷震耳欲聋的声声击打中愈发薄弱,众人双手颤抖,额间青筋毕露,看起来吃力极了。在这天雷面前,这芸芸众生不过如地上的蚂蚁一般微不足道。
    人族的修士中有人已经吃力地半跪在地上了,我快要顶不住了!
    这天雷根本没有平息的迹象,再这样下去,不光没能杀了魔头我们自己反倒自损八百。
    有修士附和着,是啊,楼国师,直接打吧!
    楼诗筠还未来得及答话就听一旁的妖族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们直接杀进魔族阵营中,魔族上方正好还有魔尊的防护罩,还可以帮我们挡一挡这天雷。
    话音刚落便有人附和道:对!横竖都是一战,还不如此刻过去战个痛快!
    一时间,妖族和人族士气高昂,纷纷蓄势待发。
    今日势杀魔头!兄弟们随我来!虎族族长利落地将长剑出拔出鞘,长剑指着寂寥的长空发出阵阵悲鸣!
    他如离弦箭一般冲了出去,跟随他杀出去的妖怪和修士前仆后继,络绎不绝。不多时便杀到了魔尊阵营。
    穷奇连忙大喊到:将士们!摆阵!
    椒图也立马变回原形,不屑地啐了一口:呸!这帮出尔反尔的乌合之众!
    第145章 承诺
    修士和妖怪们已经纷纷闯入了魔族阵营,却是叶至晋和黄玢两人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想出击的意思。
    魔族在前军中用法阵和人阵布下了坚不可摧的阻碍,短兵相接的厮杀声好似山河在咆哮一般,竟可与天雷声平分秋色,猩红的鲜血聚成了小溪留下云端。
    云下原本下着雨,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处,凝成滴滴血雨从天而降,地上的凡人见了这异象纷纷抱头鼠窜起来,下毒雨了!天上下毒雨了!
    末世要来了,末世真的要来了。人们哭嚎着。
    修士和妖怪们闯入魔族阵营鏖战半晌,却奈何怎么也撼动不了边缘的防护,要杀入中军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只是幸好头上有叶星阑设下的防护,至少不用担心天雷会轰到自己头上。
    而这一头,在天雷的重重打击之下,天兵天将也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光对付这天雷就消耗了一半的灵力。天兵天将们望着受到防护阵庇佑的魔族阵营,皆是蠢蠢欲动。不如像修士和妖怪们那样杀入魔族阵营中去,如此至少还能避开这雷劫。
    神兵中有人走上前请示勾陈,主帅!再这样下去还没能除掉魔族,我们自己反倒先耗死在这天雷上了。
    又有将士附和着:是啊主帅,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战死来得痛快!
    勾陈抬头望了一眼天幕,夺目诡谲的雷电依旧在一团巨大的黑云中此起彼伏,好似一条条灵活的银蛇,在云间穿动遨游,谁也不知那可怖的雷电下一刻会将临至谁的头上!
    众人惶惶,雷电未曾劈过的那片区域中一群人尚还算从容,但有的地方已经反复被雷击了好几次,一群人合力御出的灵力防护已经被击的破烂不堪,他们就像飘摇在深海的孤帆,只能在原地无助地摇曳着。
    勾陈思忖了片刻,现下这形式的确是进攻更为有利,况且妖族和人族本就是被喊来助力的,哪有人家在前面冲锋陷阵而神兵却躲在后方唯唯诺诺的道理!
    勾陈正欲举起右手下令,而在他身边,时谨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不可!适才帝君已与魔君说好只与魔君做决斗,不牵扯其他魔众。你如今若是下了令,岂不是对帝君的命令阳奉阴违?
    闻言,勾陈抬首向右睨了灵霄片刻,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做着什么决断。
    时谨知道他在犹豫,连忙继续劝说道:你虽是主帅,但如今帝君在侧,就算你要出兵也要先请示一下帝君的意思吧?
    适才叶星阑和灵霄做约定时在场的十万天兵和三百上神都听得一清二楚,时谨很清楚帝君碍于面子定不会下令出兵攻打魔族,因而才故意这般劝说勾陈。
    而这一点勾陈也是心知肚明的,他挑了挑眼皮略带轻蔑的瞥了时谨一眼,心忖着这白泽果然是一介散仙,哪里懂得揣度圣心的道理。
    灵霄布了这么大一盘棋,怎会甘心止步于此。
    适才与叶星阑对战的武神司厉已经败下阵来,他负了伤从上方掉了下来,幸而被下方的神仙接住了。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魔君小小年纪,实力竟然如此强悍,难怪都说他是天下第一灾星。不稍片刻,便又有两名武神御风飞上了上端天幕,此时与魔君的战斗已经不单纯是为了正义,更是为了天庭的颜面。
    勾陈心中早有预料,适才自己与魔君对战一下便知对方的实力恐怕天下地上也找不出几个。这些武神即使是车轮战也只是无畏的斗争罢了。
    想到这里,勾陈几乎是毫不犹豫了,他利落地拔出令剑指向天际,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击鼓!给我攻上去!今日不屠魔军势不退兵!
    军令如山,鼓声如雷!
    刹那间,四野传出撼山震海的喊杀声,几乎是一瞬间便盖过了天雷的巨响。数万的神族士兵前赴后继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魔军。
    魔军好似一头敦实的大象,而那数万的神兵便似群涌而至的蜜蜂一般,带着毒刺将魔君军围的水泄不通!
    灵霄温吞的声音从上界传来,勾陈,你大胆!本尊方才所言你竟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勾陈飞劈起一剑将一个魔兵砍成了两半,热血溅到他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粘腻的血腥味让他胃里翻江倒海。他只能假装没有听到灵霄的话,他根本无暇再与灵霄做些无畏的周旋。
    时谨看着眼前的厮杀,脑中忽然闪过几个类似的片段,但他却想不起来具体的场景,断断续续的记忆折磨得他头疼欲裂,他捂着头半跪在地上,看起来痛苦极了。
    你没事吧?
    时谨双眼布满血丝,面色难看如土。四周正在酣战,战况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个时候会是谁还来关心自己呢?
    时谨吃力地抬起头来,对上了叶至晋和黄玢的视线。他怔住了片刻,可以确定的是,他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又或者说是他认识但他不记得了。
    胸口隐隐发痛,白泽的心头血好似想修复他的记忆,提醒他一些什么。
    但他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时谨疼得流下眼泪,勉强答道:我无事。
    即使时谨戴着面具黄玢还是认出了他,他的双眼那般纯净,是世间少有的。又怎会因为一张面具而认不出来呢?
    黄玢轻抚着他的头顶,对他施了鸟族特有的安魂咒,孩子,往事已矣,过去的便让他过去,不要因为回忆而让自己痛苦。
    你......时谨无奈想驳斥她几句,却因疼痛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自己一个十万年的上神如今却被个一万年的妖怪叫做孩子,自己却也并不反感,当真是稀奇得很。
    黄玢的安魂咒竟真有奇效,时谨的头疼慢慢缓过来了一些,他从地上站起顿首向黄玢行了一礼,多谢。
    言罢,便径自往前走了几步,他御风朝着灵霄而去,天魔两族千百年来相安无事,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天界要除大风两界完全可以和平相处。
    时谨的想法和叶星阑一样,他也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因大风而枉送了性命。他既与灵霄约定好会亲手收服大风,就必然会履行诺言。
    只是他还未想好要如何处置他,是将他幽困至无人之境?还是将他镇于永劫道下?亦或是......将他交给灵霄发落呢?
    他稳妥地在灵霄面前落下,帝君,请帝君遵守约定下令撤回军队。
    那你与我的约定,你何时兑现呢?灵霄却反将了他一军。
    下一轮我便去与他决战,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最清楚他的弱点,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时谨道。
    灵霄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那就拿着你的答案再来与我谈条件吧。
    第146章 争锋
    正巧这时,方才与叶星阑斗法的武神又被打了回来。时谨不再犹豫,只径自飞上了云端。
    叶星阑站在云的那头睥睨着自己,许是此处杀孽太重,他身后天边的云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诡异的绯色。
    你又是何方武神?报上名来?叶星阑朝时谨喊道。
    时谨顿了一下,堪堪答道:并非武神,小神罢了。
    叶星阑朝着他走近几步,我倒不知天庭有哪个神仙爱戴面具的。
    时谨害怕他认出自己,便微不可察地向后退了几步我不过是新近飞升的一介小神罢了,魔君自然是不知的。
    叶星阑上下打量着他,眼神较之方才愈加幽深不见底,也不知是信了时谨得说法没有,只悠悠道:一介小神也敢与我斗法,勇气可嘉。
    帝君授我为伐魔前锋,我不得不来。
    不得不来吗?叶星阑的表情却莫名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他将话锋一转,又道:我说了,你这白衣染了血才好看。
    言罢,叶星阑立马向后退,只见他将天玄扇往天空一抛,口中念着法诀:残烛引月,一生万物!
    法诀念毕,只见天玄扇在空中化出千万个影子来。刹那间千万把折扇如刀般向他射来,时谨将星辰剑拔出鞘,用拔山的力气将星辰剑狠插于足下,以星辰剑为圆心四周迸发出一股巨大的气波,那巨大的银色气波将投射过来的千万的扇子震得四处飞扬!
    还剩下几把顽强的折扇朝着时谨的面门呼来,时谨拔起面前的星辰剑毫不费力地便将扑来的折扇一一斩碎了。
    小神仙,你倒是有几分灵力。叶星阑瞬间警惕起来,他这招残烛引月一般都是为了探对手的底,对手灵力到底如何只需抛出这招一试便知。显然,方才折扇与星辰剑对峙,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也则是说对方的灵力可与自己匹敌,这样雄厚的灵力连一般上神都未必能有,叶星阑像是预感到些什么,眼中的光芒竟暗下了几分。
    而这一头时谨也是一样的想法,既然灵力相当,便只能采用近身战了。
    时谨飞身持剑刺向叶星阑肩膀,叶星阑身子右侧以扇面挡住了锋利的剑刃,时谨索性用剑刃剌了一把扇面,银白的剑和扇面急速碰撞着,蹦出些许火星子。
    叶星阑看着胸前迸出的火星子,似乎也是完全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之莽,敢直接用剑与自己的天玄扇相划。
    见叶星阑一向从容的脸上居然挂上几分讶异,时谨颇有种恶作剧得逞的痛快,他勾起唇角,立马将攻势转向叶星阑的腰部。
    只见时谨快速变幻剑招朝着叶星阑腰部划去,叶星阑眼疾手快不断出招格挡,不多时已经来回过了十招有余。趁着叶星阑格挡之际,时谨连忙换了招法,只见他将剑收回身后,飞身上前朝着叶星阑的脸就要猛踢上去。
    叶星阑双手交叉抵在额前硬生生接住了时谨的一脚,他仰身后退与时谨拉开一段距离。
    时谨却丝毫不肯给他喘息的机会,再度出剑杀了过去,只见叶星阑将扇子一合,抵挡住了刺过来的剑尖。
    时谨正想撤剑再击,说时迟那时快,叶星阑先行一步张开了扇面,剑尖被嵌进扇骨之间的间隙中不能动弹。
    天玄扇的扇柄紧紧夹住剑身,时谨使力想退却退不了半分。叶星阑乘势将扇子往前推,一路滑到了剑柄处才停住,他左手处用天玄扇紧紧挟住星辰剑,右手掌面击向时谨左肩,时谨向右侧身躲了一击打,叶星阑趁着时谨向右躲身时重心不稳的当口,忙用天玄扇带着星辰剑向后一拽,时谨被天玄扇的力量带的往前一扑,踉跄地摔倒在了云上。
    星辰剑也跟着摔在时谨身旁,但还不带时谨反应过来,叶星阑便趁机施法将星辰剑从时谨身边移走了,时谨正欲上前捡剑却扑了场空。
    叶星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时谨,胜负已分,是否还要再战?
    时谨自己的武器本是一条乳白的蚀月绫,因为担心暴露身份时谨才临时取了把星辰剑,这剑他用的并不顺手。
    不战到最后,怎知胜负?时谨将蚀月绫幻化成一条普通的飘带,希望不会被叶星阑发现什么端倪。只见蚀月绫如游龙般灵活地将星辰剑勾了回来,时谨重新握住剑柄,而那飘带则乖乖地重新缠回了时谨的手腕处。
    叶星阑看见这条飘带却忽然怔了神,他面色冷下去,表情阴郁得能滴出水来,他的声音好像淬了冰一样冰冷,你到底是谁?
    说着,他便要去摘时谨的面具,时谨忙退身站了起来,看来叶星阑已经看出些端倪了,得速战速决才是。
    时谨蓄势起招再次刺向叶星阑,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又过了二十余招,叶星阑再度故技重施用扇柄禁锢住了星辰剑,叶星阑用天玄扇控着剑尖那一端,他用扇柄将剑尖折向剑柄那段。
    一时间,坚不可摧的星辰剑竟然几近要被对半弯折。
    叶星阑带着剑尖就要刺向时谨的喉咙,时谨手腕上的飘带不知何时已然缠上了叶星阑脖颈。
    就这样,时谨的喉咙被叶星阑用剑尖顶着,而叶星阑的脖颈也被时谨的蚀月绫死命缠绕。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彼此的命都掌握在对方手上,谁也不敢先行动作。
    叶星阑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哑,他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让我看看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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