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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矿商人的留洋少爷(9)

    说着她便倒了一小盏酒,递到汪宏硕面前。
    汪宏硕抚上眼前染了大红蔻丹的娇手,直接将酒送入口中,脸上的郁气少了许多。
    爷怎么会生芍药的气呢?
    汪宏硕一把搂住芍药的肩头,顺势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芍药乖顺地依偎在他胸前,轻声问道:是什么难事让宏爷这么发愁呀?
    汪宏硕一想到自家起火的祠堂和店铺,再想到被查出同别人偷情的姨太太,脸色立马黑了几分,闷声道:这几日犯了小人罢了。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芍药见客人神色有变,便也不问,又为汪宏硕倒上一杯酒:芍药只希望宏爷在我这儿能高兴些。
    汪宏硕接过她酒,瞧着怀里明艳妩媚的芍药一副温柔可人的小女人姿态,心里十分舒坦。
    他的母亲是个强硬的女人,过去管着他衣食住行,如今又管着他后宅的一干女眷,娶个正妻又是一副端庄的无趣模样,先后纳了几房妾,抬回家后在他母亲的管理下,都变得一本正经,没了那味。唯一特别些的九姨太竟然和别的男人通奸。
    汪宏硕如今彻底没了兴致回家面对一尊尊没个笑脸的大佛,倒不如来这净是软玉温香的安南阁寻个快活。
    别看芍药是个身材高挑的北方女子,长相做派又有几分冷艳强势,说起话来也不似南方女子吴侬软语来得动听,可汪宏硕就喜欢她对着外人强势,见着自个儿温柔似水的娇羞妩媚模样。这大大地满足了他的大男人心态。
    连着几日来了安南阁,专点芍药坐陪,若不是芍药的身价过高,又怕家中的老母怪罪,他早就想为芍药赎身了。
    如今得不到人,他却愈发眼热了,今天为她包个场子,明天为她买上几套名贵首饰,日子竟过得比从前乐呵。
    两人饮完了酒,汪宏硕今日也不能在安南阁睡下,便要早早地回家。临走前,他不仅给了芍药一叠银票,还招来了妓院妈妈,又准备将芍药包上一个月。
    芍药如同一位送丈夫出门的小妻子,将汪宏硕送出门外,眼里满是依依不舍的留恋,看得汪宏硕一阵心疼,忙对她说过几日就来看她。
    可等关上了房门,芍药一个转身,陡然间眼底的不舍全然化为乌有,脸上只剩下对汪宏硕磨磨蹭蹭不肯走的不耐烦。
    她拾起桌子上的一沓银票,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染着大红蔻丹的指尖一张张地拨弄银票,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这人傻钱多的汪狗熊果然吃这一套。
    一旁的小丫环早就习惯了她的瞬间变脸,见怪不怪了。
    芍药点完了手上的银票,脸上的笑意还未淡去,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儿,将银票尽数锁进了拔步床内的小柜子里。
    瞧着今晚的月色正好,芍药推开了窗子,准备吹吹夜风,低头看楼下的庭院里,便瞧见亭子里正坐着两个人。
    刚入初夏的夜晚,还带着春末的寒意。
    茗兰坐在亭中抚着琴,琴弦撩拨间奏起悠扬的曲调,对面坐着一位身穿清灰长袍的男子,正喝着小酒望着月下的庭院。
    小丫环见芍药看得出神,也忍不住凑到窗边瞧上一二,发现窗外竟是茗兰同那邓少爷,不禁叹道:这会儿在庭院中赏花赏月,这邓少爷对茗兰还真是浪漫呀!
    是吗?
    芍药转头瞧了眼丫环,见丫环脸上满是天真的羡慕,便轻挑一边眉毛,抿紧了嘴角。
    那邓少爷若是真心待茗兰,又怎么会不知那小子身体病弱呢?
    虽说已经步入了夏天,可这傍晚的夜风还是有些凉意的,指不定能把那小子吹出病来。
    芍药这般想着,忍不住蹙起眉头,将眼前的窗门关上了。
    小丫环正看得起劲,眼前的窗户猛地被关上了,吓了一跳。
    她见芍药皱着眉,只以为她嫉妒茗兰,撇了撇嘴离开了窗边。
    这小丫环伺候完了芍药,帮她关上房门,耷拉着小脸离开。
    这芍药姑娘这脾气可真难伺候,待她们这些小丫环们也没个笑脸,还是茗兰哥儿待人好些。
    小丫头正这么想着,就迎面撞见茗兰抱着琴上楼。
    许是吹了夜风的缘故,茗兰原本就白皙的脸上又苍白了几分,他一抬头就看见芍药身边的小丫环。
    茗兰哥。小丫头带着笑脸,率先喊了人。
    茗兰也面带微笑,原先清冷的面容瞬间如沐春风,他温声问道:刚刚瞧你怎么苦着张脸,可是芍药姐今天接了位为难人的客人,不高兴又骂你了?
    没,今儿个找芍药姐的是汪提督,他待芍药姐可好了,回回都送大把银子呢。
    在芍药那儿,这半大的丫头从没得过好脸色,见茗兰关心她,小嘴便跟把不住门似的,忍不住什么都讲出来了。
    就是芍药姐脾气差了些,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小丫头低头嘀咕着。
    芍药姐就是这么个脾气,下回你就别往她眼前凑。茗兰笑着看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放宽心。
    还是茗兰哥,你人好小丫头得了安慰,心情也平和了些,又为茗兰打抱不平:也不知道为何,芍药姐回回见你都对你冷嘲热讽的。
    茗兰抱着琴淡笑不语。
    聊完了天,小丫头开心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还想着茗兰哥儿真是温柔的人。
    而她身后的茗兰则收起了笑,面无表情,眼底却浮着异色。
    作者有话说:
    我上榜了!!撒花!撒花!
    被要求改文名了TAT
    第16章
    煤矿公司的办公室里,薛霖正犯着愁。
    他粗黑的剑眉紧蹙,眼眸中也没了往日的犀利,而满是纠结苦恼。
    他靠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扶着额,一手有节奏的点着桌上的文件。
    随着手指下的节奏开始杂乱无章,他的心也开始浮躁,变得一团乱麻。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打断了薛霖的思绪。
    来人正是王老二,他手上还拿着一把文件。
    大哥。
    薛霖本就烦躁,见王力进来便生气地说道:怎么又不敲门。
    王老二则一脸无辜:这回我可真敲过门了。
    薛霖呆愣半晌,许是刚刚他想事想得出神没听见,接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力也瞧了个新奇,他大哥整日天老大地老二他在中间站的拽样,竟然会叹气。
    他不免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薛阎罗一脸苦相,张了张嘴,觉得这事不好意思开口,又合上了。
    王力见他大哥一脸苦楚,不肯开口,也急了:大哥,你到底怎么啦?倒是说话呀!
    是你未来嫂子。
    什么!何少爷和人跑了?
    王老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气得薛阎罗一拳揍了过去:你媳妇才跑了呢!
    王老二也是被揍惯了的,当即一个躲闪,像猴似的躲过了他大哥沙包大的拳头。
    嘿,我这不是还没媳妇嘛
    王力一脸赔笑道:咱未来大嫂这是怎么了?
    他好像、好像不肯理我了?
    ?
    薛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将本就桀骜不驯的发型造得更为糟乱。
    那天他明明答应我下回去「马祥兴」吃饭,可我每次请他,何家的下人都说少爷今天没空。薛霖越想越苦恼,大掌拍了拍桌面:头一回我还以为他真的忙,第二回 、第三回,那些下人回回说没空。他分明是不肯理我了
    这王力听了也挠头,他一个没有媳妇的单身汉子哪懂这些呀。
    他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问道:会不会是上回何少爷没看上你呀?
    薛霖的大掌突然拍向了他,这回王老二可没躲过,被拍了个正着,他抚着胳膊痛得龇牙咧嘴。
    诶呀,大哥。
    薛霖气得瞪圆了眼珠子,咬牙切齿道:让你乱说话。上回你嫂子分明答应我了,怎么会没看上!
    好家伙,他干脆连「未来」二字都省了。
    王老二被他瞪得后脖子直冒汗,脸上又赔笑道:我这不是猜猜嘛。
    净会瞎猜,薛霖又瞪了王力一眼,手指又开始在办公桌上敲击着,他思来想去,忍不住苦恼地询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王力也被他的情感问题难住了,双手合掌搓了搓,一脸老实地回道:大哥,我也没个媳妇,咋有办法呀?
    薛霖听了,深深叹了口气:也是。你没媳妇,也没这种苦恼。
    王力:
    王老二出不了什么主意,只能将手头的一叠文件递给大哥:大哥,咱前几个月新开那家发电厂,这最要紧的机器设备可都得准备上。这是财务部长交上来的所有订单,这一大笔钱要是再不批下来,财务部的那帮人头发都要掉光了。
    薛霖接过王力手上的文件,压进自个儿的胳膊肘下,低下头看了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些机器设备,可真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薛家大半个产业都要填进去不可。
    可要是不出这笔钱,那好不容易才建好的厂子,就是个空壳子。
    看着手头的文件,薛阎罗又忍不住叹一口气。
    要我说,这订单里头还是那些需要从海外进口的发电装置占大头,可码头那一块又捏在汪狗熊那儿,咱们的机器也运不进来。王老二也感叹道。
    有没有避开汪狗熊,将东西带入金宁的法子?
    你是说王力正挠着脑袋,听到这话楞了半晌,眼里冒出了光:走私!
    现如今国不国,家不家的。这哪算走私?薛霖挑起一侧乌黑的眉毛,深邃的眼中流着狡黠的光,不过各凭本事罢了。
    王力:可大哥,咱们从未做过这档子事,没有商队,谁来接头,谁能将机器运进金宁呢?
    他大哥却只笑着不回答,那沉醉的笑声让王老二只觉得后背发凉,汗水涔涔地下。
    何府的下人这几天可不算清闲。
    这薛阎罗隔三差五地派人来约自家少爷,下人们也只能绞劲脑汁想法子回绝了。
    好不容易有一天没人上门递帖子,薛阎罗竟然亲自登门拜访了。
    丫环小厮们可不敢怠慢,何大管家连忙跑出去找自家老爷,二管家则跑到后院去找何夫人。
    何老爷一听大管家的汇报,还以为又是自家夫人扯的幌子,可见大管家满头大汗又不似作假,便跟着回了家。
    一进堂屋,便瞧着夫人正和薛阎罗面面相觑。
    薛霖见着未来丈母娘也不知说什么是好,一番问好后就闭了嘴。
    何夫人则是被他满脸的大胡子吓到了,听他问好也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忙让小丫环上了茶水和点心后,就不敢说话了。
    看见自家老爷回府了,何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她朝着何老爷使了个眼色,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何老爷被自家夫人落在前厅待客,瞧着满脸胡腮、凶神恶煞的薛阎罗,心里头也直打鼓,额角浮出一层虚汗,只得硬着头皮同薛霖问好。
    薛老板今儿莅临寒舍,可是有何贵干?
    薛霖的态度却比何老爷料想的好太多了,只见他站起身,抱拳恭敬地行了个礼,一身难掩的江湖气息,嘴上的话倒是符合礼数。
    不敢当,薛霖是晚辈,何伯伯叫我大名就好。在未来泰山面前,薛阎罗自然不敢鲁莽,话语间多了几分真诚,听得何老爷心里多了几分舒坦,不再发虚。
    薛霖先是憨笑了两声,才开门见山地说道:晚辈这次来是有事求何伯伯的。
    何向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在人情世故上也算是老油条了,听薛霖开口有事相求,就知道这事情怕是不简单,刚才还担忧薛霖仗势欺人,挂着的心这会儿彻底落到了实处。
    他冲大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屏退了下人,开口说道:薛贤侄不如咱们去书房详谈。
    两人便进了书房。
    何府的书房紧闭,房内也没个伺候的下人。
    薛霖从自个儿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张,递给了何老爷。
    何老爷没贸然接过,先问道:这是?
    这便是晚辈所求之事。
    何老爷接过纸张,一打开,入目便是一系列的电力机器设备。
    何老爷眉心一跳,瞥了眼薛霖:薛贤侄,这是
    薛霖恭敬道:不瞒何伯伯,晚辈想要开一家电力公司。何伯伯也知道晚辈手下有一处煤矿,我想通过燃煤进行发电,让金宁的夜晚能像那些个大城市一般灯火通明。只可惜,这发电设备无处购得
    何老爷双眼微眯,他是个优秀的商人,自然能嗅到电力背后的巨大利润。
    薛贤侄为何要找我合作呢?何老爷垂下眼皮,眼睛却盯着纸张上的一串串数字。
    金宁城谁不知何伯伯的路子最广不过了,一定有法子买到这些个设备。薛霖的态度倒是放得低,说出口的话却有些强硬。
    何老爷心头又打起了鼓,他是个商人,看到这么一笔大订单自然会忍不住心动。
    这么一笔订单,过手的费用少说有两百万元大洋,他们何家至少能从中赚个二三十万,这利润确实不低了。
    可电力设备向来被洋人所垄断,如今华夏只有洋人开设的发电厂,华夏人想要从西洋购进一批发电机器可不容易。
    何老爷捏着这份单子,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舍不得放下。他将纸张拢入自己的袖口内,同薛霖说道:还请贤侄允许我思考几日。
    薛霖点了点头,虽说何老爷今儿个没当即答应,但看样子这单子他是接了。
    这头何老爷同薛阎罗在书房内长谈,另一头的何夫人却等得心急。
    里头还没动静?
    前去打听的小丫环摇了摇脑袋,她还没靠近书房就被大管家给拦住了,说是老爷和薛老板有要事要谈。
    何夫人双手绞着绣帕,坐在房中六神无主,一会儿担心自家老爷是不是被薛阎罗为难了,一会儿又猜想着双方到底在谈些什么?
    一旁的傅妈便劝她放宽心:夫人不用担心,这到底是咱们何家。这薛阎罗在有能耐,也不敢来何家欺负人。再说咱们老爷也不是吃素的
    何夫人听了她的话,还是有些担忧。
    她瞧了瞧外面的日头,想着也快到晚膳的时间了,便催着二管家嘱咐厨房做晚饭,顺带着将何老爷从书房里喊出来。
    二管家同大管家在书房门前接了头,何大管家也不敢擅闯老爷的书房,只隔着房门喊了句老爷,晚膳快做好,您是出来吃,还是让小的送进来?
    这时书房的房门才被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了。
    何大管家见何老爷的脸色不错,便知两人谈话还算顺利。
    何老爷手头得了这么一笔大订单,心情自然不错,听管家说晚饭快好了,便同薛霖客气道:薛贤侄不如在我家用上一顿吧?
    好。
    假客气的何老爷:
    作者有话说:
    薛老板:只有脸皮厚才能见着老婆,嘻嘻。感谢在20220721 17:26:1220220722 16:50: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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