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 > 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
错误举报

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8)

    这帮「奇形怪胎」像是被这句话激怒,越发努力地试图挣破肚皮。
    最诡异的是,妇人们脸上竟然都是一种与有荣焉的表情,看着让人恶寒。
    老鸟家的小妇人更是喜不自胜:奴家终于要了了这块心病了!
    这话仿佛是个什么神奇的开关,一众怪胎们纷纷突破那层人皮,费劲巴力把他们「生」下来的妇人们纷纷倒地,看起来静斗士心满意足的样子。
    怪胎们争先恐后的落地,一落地竟都有着筑基的实力
    这群东西张开血盆大口直直扑向小鸡崽子们,游无止瞬间大惊。
    鸡崽子们只是引气入体,尚且算不上练气,如何对付得了一帮筑基?
    他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前行一步,那柄先前和蒙面人对磕过的剑「及时雨」出现在手中,一剑刺了出去
    天地失色,百鬼尽销。
    阴气悉数被净化,融入在空气里,成为一场痛快的雨。
    游无止站在原地茫然四顾,心里不太确定的想着:刚才是我将这里的玩意儿都净化掉的吗?
    下一刻他忽然感受到「止戈」的剑气。
    于是又把不合时宜的飘飘然压了回去。
    哦,是杀僧到了啊。
    作者有话说:
    今天加班所以晚了一些;
    我儿在知道自己是大佬的边缘迈出了一只jio,又被来的过于及时的师弟混淆了过去
    第12章
    「止戈」有一个很温柔的名字,但却并不是一柄温柔的剑。
    它跟着鹤听寒南征北战,饱饮鲜血,是一柄赫赫有名的凶剑。
    这柄剑因为杀伐太多,剑气和别的剑都不太一样,很好分辨,游无止抬起头,果然见到鹤听寒那张送葬脸,他矜持的点了点头,算是无声的表达了自己对他及时救场的感谢。
    「杀僧」脸色不知道为什么一黑,游无止基本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那种「同事不靠谱还得拽着我加班扫尾」的社畜心理,宽宏大量的体谅了他的情绪。
    鹤听寒四下里扫了眼,见到诸位鸡崽子们都没缺胳膊少腿,先是对自己的多此一举暗自腹诽,随后又看见了这一地肚破肠流的狼藉,伸手向后一拽,拽出一颗青葱。
    药观台发髻散乱,双眼茫然,手上还拿着半颗饱受折磨的草药,不难想象应该是被粗鲁的师弟从药鼎前抓过来的。
    杀僧直男癌病入膏肓,并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脑筋,他把可怜的百草园园主往前一丢,恶声恶气的道:干活了!
    药观台踉跄了几步,险些没扑到地上的死尸身上去。
    他竟然也没生气,眼睛一亮,从兜里随手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夹夹镊镊,戴上一副手套,就地展开研究,欣喜若狂道:好东西,这可都是好东西呀
    语气沉迷的让人恶寒。
    鹤听寒四下扫了扫,见没什么地方能让自己施展拳脚的,脸色不由得更加难看。
    他问:你心急火燎的找人来是干吗的?明明你自己一个人都能解决的问题非搞得这么十万火急,害我以为修真界要塌了。
    游无止却十分自然的误会了这个问题,身为一个废物,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这话是在说: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杀鸡偏用宰牛刀。
    他点了下头: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但他也有搞不明白的地方,眼见有个有真本事的人来了,就不由自主的想请教一下师弟你来看,此处的阵法构建如此庞大精妙,构筑此阵法的人想来应该也是有名之士,构筑这阵法的时间应该也不短,可是我记得藏书阁中对此处风土人情记载,并不见有什么特别,而这样的阵在城中竟然有四处,以往竟从未有过风声,我觉得有些蹊跷。不知你对这样的阵法是否有印象?
    鹤听寒为那句「思虑不周」微微窃喜了一瞬间,仿佛也见到「半步登仙」不擅长的一面,但紧接着就被游无止的话牵引走了心神。
    他是修杀戮剑道的剑修,对阵法符箓这样精细的东西算不得擅长,但也是在无量仙师手底下养出来的得意高徒,往昔更也曾为通天机缘闯过陨落仙人留下的洞府,也算没少和阵法打交道。
    对于他而言,阵法这种东西,一难难在找阵眼阵眼是法阵的灵魂,破了阵眼就能破阵,可是阵眼若是那么好找,这个阵法怕是也没多高级。
    二难则难在破阵眼,他一个剑修,最擅长一力破十会,可是若遇到那种阵眼极强强到凭他的实力没办法破解的情况就十分头痛了。
    不过天下之间能困住他的阵法也算是屈指可数,他疑惑道:这世上竟然还有你不认得的法阵?
    兰庭叶见有一困阵,名唤「曲水阵」,阵法千变万化,阵眼随波逐流,就算撞大运侥幸找到了阵眼,也会因为设阵之人过于强大的实力导致根本破不了阵。
    最气的人的是,一旦过了时间点,好不容易找到的阵眼又会瞬间移形换影,在想找到,就宛如大海捞针了。
    鹤听寒年少时有一副不服输的狗脾气,每次陷在兰庭叶见里,都会越挫越勇,努力突破自己,但后来随着年纪阅历实力的慢慢增长,他也越来越能理解能做出这样阵法的游无止,究竟是一个多强大的人。
    因此无论他在外面破了多么厉害的阵,只要想起兰庭叶见,都会觉得得瑟是一种羞耻毕竟这屈指可数能困住他的阵法,几乎都是游无止构建的。
    每次旁人对他表示出夸奖时,也都会认为这不值一提,以至于有一部分人私下里嘲笑他装模作样。
    想到这里不由得捏紧拳头,用力微笑这一切都是拜游无止所赐,一生之敌,不共戴天。
    偏偏游无止这时又一脸平静无波的道:天地之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所知道的东西,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虽然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是鹤听寒这一刻的心情竟然诡异的和那帮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同频了。
    他砸么了砸么这一刻的五味杂陈,不得不承认当年那帮人的敌意不是空穴来风。
    这样的轻描淡写,反而让人更加生出一种「那我又算个什么东西」的心理,以至于本来一句平平无奇的话语,都显得如此欠揍。
    鹤听寒干脆不在听他讲话,悲愤的将神识放出来勾画了一下这个阵法,然后悲愤不在换上凝重。
    他心想:游半仙说的竟然是真的。
    如果说兰庭叶见的阵法是一滴水,那么这里的阵法就好比大海汪洋,水可以融进大海里,大海深处却不是只有水。
    如此惊人的阵法构筑绝对不可能是一朝一夕,构建之时也必不可能遮掩天地异象,但是仙门百家却完全没有收到风声,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怖的事情了。
    他忽然又想起来:你方才说,这样的阵法,这里有四个?
    游无止点点头。
    这回鹤听寒算是半点也不敢怠慢了。
    这样的阵法,存在一个是可怖,存在四个就是耸人听闻。
    他态度端正起来:这事我知道了,之后也会回禀师尊他老人家,至于白城被屠城一事,还不知道那蒙面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既然他冲着你来,你也好好琢磨琢磨往日里得罪了什么人,又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游无止点点头,心知这是鹤听寒把这烫手山芋接了下来,不由得放松了一点。
    细密小雨冲刷大地,洗干净世俗的浮土,却冲不淡人间的罪恶。
    游无止想着:我还是得找机会把那阵法拓下来,虽然于我而言这是一桩大工程,但是如果做到了,不但可以磨练阵道修行,更也能为寻得那蒙面人,多少增加一点底牌。
    白城的血海深仇,决不能这么简单的掩盖。
    游无止和鹤听寒商讨阵法之时,江熠一直在看他的背影。
    那仙人长得像是玉骨冰肌的高岭之花,偏偏又拥有着他渴求的一切。
    强大、自信、不可匹敌。
    江熠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狼崽子,总是不由自主的注视着一切拥有着强大实力的人之前他曾经以为可爱便是强到了极致,后来却发现,真正强大的是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仙君。
    他默默地注视着,直到确认他们真的短暂的或长久的遗忘了自己之时,才默默转身回头。
    捡起表姑母身边的那只断簪。
    簪子并不是他故意弄断的他体质有些特殊,那玩意儿刚一到他手里,就瞬间断做两半,下一秒表姑母便回来见到这一幕,巧合的简直像是碰瓷。
    当然这狼崽子那时并没有什么准确的形容词能形容那一刻的百口莫辩,这少年已到了可以读书的年纪,表姑母嫌弃他不事生产,又觉得读书浪费钱,于是生生剥夺了他认字读书的权利。
    因此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总觉得词不达意,所以再被冤枉的时候也只好沉默以对。
    但其实表姑母对他也算不得差劲,寄人篱下的孩子,又长了一双不详的金瞳,能平平安安的长大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福气了。
    也许是人死万事休,这一刻江熠努力回忆着表姑母对他那点屈指可数的好,心头也莫名有了几分感怀。
    他想把这玉簪子收起来,留着做个念想,也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拿出来看看,能不能睹物思人就算是常年打骂他的场景,对于他而言,也是为数不多的亲人能留下来的最后一点遗物了。
    可是他前脚刚把簪子捡起来,后脚表姑夫就冲上来把东西抢走,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你表姑母都已经已经不在了,你还要拿她的东西做什么?
    江熠茫然的看着陡然陌生起来的表姑父,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已经老了,遭逢大变后除了他已经不再年轻的身体,就连曾经眼睛里面的厉光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像一个被骗光家财后疑神疑鬼的商人,看谁都鬼鬼祟祟,像是要算计完他最后一点棺材本。
    你这个命里带煞的灾星,克死父母乡亲,克死白城百姓,连带你表姑母都难逃此劫,你我真不该一时心软把你接回来为什么你没有死在时疫里
    他的话戛然而止,沉迷理化生研究的药观台不知何时把自己从忘我境界□□,带着凉薄的笑意轻声道:君有大疾,吾必能医。不才有些职业病,刚刚对尊驾进行一番望闻问切。尊驾肾虚血瘀,精行不利,并不具有生育的能力。但尊夫人却为您育有一子奇怪的是,虽然这胎并不能算作真正的人胎,却始终与你有因果相连。我见识短浅,不知这是什么原因,您,能为我解惑吗?
    老鸟从激愤的状态中清醒,听着那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整个人忽然如坠冰窟。
    他说着「见识短浅」,却分明一副洞若观火的样子,老鸟眼里忽然氤氲起水光,在这一场仿佛下不完的雨中嚎啕大哭。
    江熠的金瞳轻轻颤了颤,对这一幕似懂非懂。
    唯一清楚明白的是,他好像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作者有话说:
    前情提要:郑方圆曾被困在兰庭叶见阵法当中,当时我儿认为这么一个普通阵法只是因为郑方圆还没入门所以解不开;
    此刻杀僧正在注视着你;
    另外,攻他没有家了,准备赖着我儿回新的家了,我终于快要写到这里了!(感动)
    第13章
    老鸟查出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的那一天,正是繁花似锦的夏天。
    分明骄阳似火,暑气正浓,却仿佛是让谁扔进冰潭里过了一遭,整个人连呼吸都觉得痛苦。
    他游魂一样回了家,正见到小妇人和一个俊俏的卖菜郎说话。
    小妇人惯常有这个毛病,见到长得好看的少年郎就忍不住占些口头便宜。
    早些年他曾以为自己头上换了个颜色,险些没把人打了个半死,再休出门去,可是赶得不巧,家里生意出了大问题,不但家财赔了大半,还惹上人命官司。
    大船将倾,往日里的朋友便算不得朋友了,变着法的落井下石,试图从他所剩无几的家财里想辙在分一杯羹。
    他尝遍人情冷暖,又着实束手无策,几乎心灰意冷。
    这时,他以为早就已经背叛他的小妇人却始终不离不弃,为他四处奔走,陪他重振旗鼓。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最终他还是沉冤得雪,东山再起。
    自那以后,他也知道小妇人确实是真心实意待他,虽然有些好美色的毛病,但从未做过其他对不起他的事情,也就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到底是从地底下重新爬起来,见过旁人两副嘴脸,再难以付出真心,什么事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算心安,养出一副疑神疑鬼的脾气。
    小妇人有孕那年,正是他撞破城隍庙里脏污事之后不久。
    原来他命里无子,看上去光鲜亮丽,旁人眼里却不过空中楼阁,没有继承人传承,这基业终究不过黄粱一梦。
    小妇人异想天开,竟跑去城隍庙许愿,愿她能为自己生下骨肉血亲,来延续血脉。
    他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晚了,小妇人果然有了身孕。
    那夜红烛帐暖,小妇人眼睛亮晶晶的道:这下可算是给你解决了这心病了吧!
    于是那城隍庙里真相便也说不口,一边是被人放在心上的妥帖,另一半则是对神鬼之力的不安。
    以至于那妖道将事实真相告诉小妇人的时候竟有那么一刻松了一口气。
    若是这个孩子不是因为自己主观意向而流掉的,应该不会让小妇人太难过吧?
    他抱着如此傲慢的想法,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心病,早就已经变成小妇人的心病了。
    小妇人朝他微笑的样子被泪水模糊着,逐渐变成了一地狼藉的真实,老鸟茫然着看了眼死相凄惨的小妇人,跌跌撞撞的把尸体抱起来,颤抖着声音道:茵茵,是我不好,不该凶你我带你回家,给你买最好看的玉簪
    他身形已然佝偻,带着亡妻走向「家」的方向,只这一次,再也没什么人会撒娇着扑上来,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了。
    金乌东升,玉轮西沉。
    游无止正拓印着剩下的阵法,由于需要不间断的输出在恢复灵力,整个人只觉得下一秒就能栽倒地上一睡不起。
    但他不能。
    长年累月的伪装深沉让他无法再有观众的情况下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庄重。
    哪怕那个观众只是一个一面之缘的半大小孩。
    系统吐槽:【你们俩都见了不止一面了,别乱用成语好吗?】
    游无止完全没耽误手上的活儿:【对于修仙之人而言,凡人的时间就像朝生暮死的蜉蝣,也许这一刻你们同样风华正茂恰少年,等你们分别一段时日,冷不丁想起来了在想叙个旧,对方便已经垂垂老矣了。这几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系统梗了一下,好半天才道:【你说这句话真是诡异的有说服力,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
    游无止专心致志拓下来又一大部分,没太听清,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师弟到了,先别拓了。】电子音没好气。
    游无止回过头去,果然见一身白衣鹤纹的鹤听寒匆匆而来。
    杀僧刚到,便见到可爱和那凡人小孩一左一右站在游无止身后,脸上同样的面无表情,活似哼哈二将。
    他脚步都不由自主顿了一下,心里升起一点诡异的感觉,但那感觉是什么还没理清楚,就见到游无止那张清寒美人面。
    他顾不得别的,急忙道:白城的事情师尊都清楚了,已经联系了渡厄寺的和尚来化怨,佛印也在,我不太擅长和这帮不好好说话的和尚打交道,而且我看他像是冲你来的,你不如停一停手上的活儿,去看看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