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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以为他是万人嫌[系统](34)

    声声慢:
    这少女和外表并不相符的大大咧咧,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苗头的。
    到了晚上,六人一间房,但实际只有一个大大的通铺,六个姑娘并排躺在一起。互相聊天儿说天南海北的故事,叽叽喳喳热闹极了。
    声声慢却只注意到身边穆红莲身上那阵若有似无的红莲香。被莫名勾起无数不应有的旖旎。
    好不容易等她们终于聊完,准备好好入睡歇息了。穆红莲却又偷偷寄来传信纸鹤,问她第二天要不要一起去四处逛逛八方擂台。
    克制到底没能压过本能,她心里明明想着应该拉开距离,但是手上却不知不觉的写着。好,那就一起。
    那业火红莲一般灼热热烈的少女。挑战起擂台赛来也毫不手软,轻而易举的打败原本的擂主。成为无数人手痒想要挑战的对象。
    声声慢自己也是一个骄傲的人,遇见同样优秀的人,自然忍不住手痒,但没想到向来名列前茅的自己,竟然输的那么快。
    穆红莲优秀的令她目眩神迷,让他明知道前方是无边深渊,不应该泥足深陷。却依旧明知故犯,一脚踏进了这深不可测的泥潭。
    她原本还能稳住自己的理智。可随着时间越长,她便一点一点陷得越深。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暗中试探,看穆红莲有没有万一的可能也对自己抱有不同的好感的时候。
    美梦终于还是被打醒了。
    在最后的擂台赛中,灼艳少女对上了首席师兄。
    师兄那人有些事才傲物,但他的才是真的。长相也颇得姑娘家喜欢很多仙子嘴上不说,但暗地里都在偷偷关注着他。
    但师兄心里面有一片皎皎白月光,因此对旁的女子向来不假辞色,不知道害得多少姑娘家芳心无处安放。也因此,对那段白月光并不怎么友好。
    不过不友好的原因,倒也不仅仅是因为男人。更多的是因为那白月光,不知为何总是泛着绿茶的清香,熏染着莲花的香气。
    她必然整日披麻戴孝,以显得自己楚楚可怜。一双无辜大眼,永远泪光闪闪。放佛什么人欺负了她一般。
    此人就算死了亲娘也从未有过狰狞痛苦的表情。跪在灵堂前,那角度优美的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什么水墨小像。
    她明明对师兄爱慕她的事情心知肚明。却能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和师兄哥来妹去的玩儿暧昧。
    每当师兄试图戳破那层窗户纸,又会若即若离。找出点儿借口来让师兄有话说不出,就维持着进可攻,退可守的距离。
    她自己是万万不肯戳破那层窗户纸的,可是一旦遇到谁家的姑娘忍不住向师兄示好的时候,又会恰到好处的让师兄自己想办法拒绝她们。
    事后还能故作无辜的让师兄觉得他是有机会的。
    首席师兄大抵是眼瞎心盲,愿意陪他玩儿这种你来我往的游戏。
    但事情终归也有意外。
    灿若骄阳的业火红莲和师兄在擂台上打了个平手。
    这姑娘眼神一亮,难得有两分开心:我还当我父亲在诳我,原来给我指的未婚夫,倒真的是一个人中龙凤。
    此话一出,师兄瞬间惊愕万分,她也不由自主心中一痛,藏在人群中,娇娇弱弱的白月光狰狞的瞪大了眼。
    这话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整个蓬莱。人们四处奔走,互相打听,总算把前因后果补了个明白。
    原来师兄的父母和穆红莲的父母原是旧友,曾经指腹为婚。
    今朝这少女踏上蓬莱,并不单单是为了完成宗门大比。更多的是为了完成当年指腹为婚的婚约。
    可若他们二人有了婚约,那段白月光岂不是要算盘落空了?
    蓬莱的女修们奔走相告,乐不可支,虽然知道师兄有了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心里不太舒服。但也总比那段绿茶味儿的白月光上位来的大快人心。
    蓬莱的男修们则是又羡又嫉,被首席师兄独拥双美的福气感到羡慕不已。
    但是牡丹花王只有一朵,谁又能容忍并蒂花开呢?
    也不知那黑了心的白月光做了些什么,几届宗门大比下来,蓬莱子弟间盛传那朵红莲横刀夺爱,纷纷扬扬闹了个难看。
    不知情的人也能在茶余饭后感叹上一句:人家分明是两情相悦的,这红莲仙子也太不识趣。怎能横插一杠子破坏人家感情?
    穆红莲到底是穆红莲,她问明白前因后果,便不再准备做世说纷纭的后来者了,分明那时她已经禀明家中想要断了这段有缘无分的娃娃亲的
    谁知道为何她会伤重从蓬莱殿跑出来?
    她伤成那个样子,和那两个人绝对息息相关,为何没有做错事情的人要受尽万般苦楚,而害得别人险些大限将至的罪魁祸首,却能接任蓬莱掌门之位?
    这世道实在不公!
    天道不给她公平,她便自己找公平!
    对准蓬莱的利刃,对天下负心汉的报复,那些看起来相似的婢女
    只可惜,她手刃那对狗男女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她便要
    先行一步了。
    作者有话说:
    我修改完了,人真的不要喝酒,摔了碰了让关心你的人怎么办,给他头上肿起来的地方涂了豆油,眼睛都青了,希望明天能好点
    第56章
    声声慢呕出一口血, 被美人蛊折磨的形销骨立,终于也没有办法再维持住那命悬一线的生机。
    她怆然大笑着,眼睛里面泪光闪闪。却仍旧骄傲的没有跪地求饶。
    你不必白费心机了, 我已是穷途末路,再没有半点指望。还会在乎你这三言两语的威胁恐吓吗?不论是非对错,如今结局已然落幕。你又有什么办法能扭转乾坤呢?
    她看着江熠眼里微微充血, 苦笑一声: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们无故将你师尊牵涉进来,实在厚颜无耻。可是如果七十二洲遇难,就算是你师尊也不能独善其身。江熠修真界已千万年都没有人能成功飞升了。
    江熠心中一恸, 知道这是对方在提醒自己,就算师尊乃是最接近飞升的人, 可只要他一日没有飞升那就依然在天道的规则下,无法被你,只能顺其自然,随波逐流。
    恨到极致,却无法反驳。
    他正无计可施,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游无止的一声咳嗽, 他瞬间也顾不上再找那对兄妹的麻烦, 三步并作两步走, 匆匆跨到他跟前。
    师尊,您感觉怎么样了?
    游无止眼神茫然了一瞬,旋即镇定下来, 他分明因为受伤而昏迷许久, 明明应该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可他只茫然了一瞬, 便仿佛已经搞清事实真相一般。
    蓬莱绝杀令已至。
    仿佛要应和他这句话一般。仙门百家竟然派了出挑的弟子组成无数精兵, 驰援而来。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那道堵着他们无法前进行走的结界阵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分解开来。
    卜算子眼睛一亮,神色似悲似喜:赶上了,赶上了就好,赶上了就好啊
    江熠才不在意见了鬼的援兵,他一双眼只死死的盯着游无止,生怕错过了他哪点儿不如意。
    焦急的嘘寒问暖:师尊,先别管那些了,您先告诉我,您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感觉好没好点儿?我等会儿就去捉郑方圆,让他给您在看看,要不要再喝点灵药汤。我去煮
    游无止被他细细密密的絮叨给搞得哭笑不得,想要扯起一个微笑,却只是徒劳无功。
    最后只好叹了一口气:我很好,也没什么地方不舒服。除了失血过多,有点晕。
    但是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魔族筹谋计划了这么久,绝对不只是为了单纯搞成现在的局面而已。那美人蛊只怕还散落在周围城镇,需要尽快剿灭才好。此次也不算全无收获,起码我们证实了,七十二洲内这样有问题的神像,绝对不止一个。还是要趁热打铁,尽早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江熠一愣,眼里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点微不可查的难过,最后被一个低眸掩盖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魔族
    师尊如此厌恶魔族,若是知道他得意的弟子,其实也是一只天魔之体。又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以至于将他连夜赶走,再不让自己侍奉左右?
    他会不会因此而觉得耻辱,无止仙君一生光风霁月,唯一的一个污点却是自己的爱徒。
    他会不会感到后悔?若是那个时候没有被自己纠缠的心软而收下自己这个徒弟,那么眼下就不必面对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了。
    他不敢深想,总觉得每一次深想都是对自己的一次无间凌迟。却又不得不深想,只有将所有可能发生的后果,都一一在脑海中演化过。才有可能在面临随时都会被拆穿的未来时,能有一丝半点儿的从容。
    他就这样自虐一般自我折磨了半天,然后扯出一个最周到最有分寸感的微笑,道:师尊重伤初愈,还是不要过多劳心劳力。这等小事就交给弟子就好,我一定会向他们禀明情况,务必做到没有半点闪失遗漏。您放心歇息就好。
    神器捅出来的伤,哪有那么容易恢复的全无差错?
    游无止虽然也并没有当时的重伤垂危,也确实提不太起劲儿来。听见这话也觉得他想的妥帖。
    他意识所及的最后一刻。是被那魔族一刀捅了个对穿。
    分明是借了那金色光影的能力,却依然在最后一刻败走麦城,对自己如此废物的事实更加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刚醒过来,脑子里面一半儿是重伤垂危之时,那灭顶的疼痛。一半儿又是对自己实力不济而感到丢脸。眼看自家徒弟能挑起大梁,算是在全部的五味杂陈中,唯一的一点儿慰藉。
    但又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态度哪里有些奇怪。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却只得到一个恭敬纯顺的表情。
    他迟疑了一下,在识海中敲了敲系统:【你确定在我受伤昏迷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吗?】
    siri沉默了一下,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虽说眼下你这副破烂身子骨,让可爱修复的七七八八了,但他治愈的也只是神器所制造出的外伤,但是你身体里面被那魔族搞出了一点儿奇怪的东西。这个我们谁都无能为力。】
    游无止还不至于听不出这是在转移话题,只是siri的话,确实不着痕迹的戳中了他内心的隐忧。
    没有人在得知自己身体出问题的时候,还能完全无动于衷的。
    他眯了眯眼,询问:【你直说就好,我能接受的了。】
    siri却不愿开口做这个揭穿真相的恶人,而是带着一种微妙的语气道:【还是问问你的师叔吧。药观台出关了,就在柳城内。】
    游无止一怔。
    江熠将师尊传达下来的话,告知给那些前来支援的仙门弟子。
    得知是无止仙君亲口指点,这帮人非但没有觉得被突如其来的任务搞得手忙脚乱,一个个反而都摩拳擦掌,兴奋的宛若脱缰野马。
    江熠本就客套的微笑更加疏淡了几分,像是刻在脸上的面具一般虚假。
    他强自忍耐的,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匆匆忙忙转身想要离开。却不料正好看到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的声声慢。
    两人避着人走,月光打下来,透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他们都沉默着,等待着某个人率先打破眼前的气氛。
    到底是声声慢有求于人,她低声下气道:可不可以请你们之后,将我对红莲将我的心思藏起来,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她。
    江熠冷笑一声,只在师尊面前展示出来的体贴乖巧,此刻荡然无存。
    他讽刺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帮你?
    声声慢忽然抬起头,眉眼竟带了三分怜悯:凭你和我一样,也是个可怜人。
    江熠一震。
    巨大的恐慌,瞬间弥漫在整个身体里。
    他那一刻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又仿佛想了很多。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可是我明明隐藏的很好,还是说只是我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实际破绽百出?如果她都能看得出来,那师尊是不是也
    像是看出他的紧张,声声慢叹了一口气:你不必如此防备我,我当年也是这般过来的。你看着你师尊的表情,和我当年看着她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虽说一念峰不忌师徒禁恋,甚至不忌断袖之癖,可无止仙君却不像是对这方面有兴趣的人。你年纪还这样小,怎么就入了这样一条路呢?
    声声慢表情又是怜悯,又是悲哀,仿佛已经看到他无望前途。因此才悲悯惋惜。
    江熠定定的看了她一阵,那暴涨的杀气渐渐平息后,他才哑着嗓子回到:那你如今又是为什么来求我呢?
    声声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无计可施,因为九死不悔,所以纵然明知前方是无尽深渊,却也心甘情愿的一脚迈进去,绝不回头。
    也好,也好
    声声慢百感交集:你若下定了决心,那便最好离他离得远远的。否则近在咫尺,却不能把心意吐露只会觉得折磨。等他朝他有了其他想要相伴一生的道侣。你只会更加痛不欲生的。
    江熠没有回答。
    痛不欲生又怎样呢?
    再失去父母双亲的时候,在被骂做天煞孤星的时候,在他觉得要一辈子困囿于白城污秽言语的时候,在他快要放弃自己准备行尸走肉的活着的时候。
    他曾窥见天边最美的万丈霞光。
    既然如此,又怎能甘心回到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去呢?
    他的心思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污泥,不该拿出来污了师尊的眼。就算师尊当真有了什么相扶一生的道侣,他又怎能卑劣的破坏呢?
    虽然眼睁睁看着大抵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只要师尊喜乐安康,大不了他一脚踏进九重地狱,就算浑身骨骼烧他个灰飞烟灭,起码也能当做师尊脚下尘埃。
    被千刀万剐也是值得的。
    纵然我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回应,但我一个人也能做到至死不渝。
    第57章
    满室哀默, 举目镐素。
    柳城太守眉目哀痛,表情却是茫然的,仿佛还没有接受这既定的事实。
    他待人接物以完全不凭借自己的心意, 而是随着肢体的本能。
    此番柳城大难,虽说是魔族搅扰,但和卜算子兄妹也逃脱不了干系。
    他们将柳城当做棋子试图以此来破局的时候, 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眼下直面太守爷丧女的面孔,抱歉也是真心实意的。
    只是无尽的歉意,也并没有办法来弥补曾经的过失。来吊唁过后便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静静等候对方的痛哭怒骂。
    然而太守爷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怎么的,木楞楞的点了点头:稍后我让紫萼给你们泡壶茶, 紫萼的手艺,还是
    他话讲到一半儿, 才猛然间想起来,那个活泼肆意的少女已经魂归故里。
    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啊了一声,突然间泪流满面:我、我的孩子啊!
    枝头雏鸟振翅而飞,想看看广阔天地,但天高海阔, 终于也迷失在无边天地间, 再也寻不到来时的路了。
    药观台又换了一身绿, 比起往日里郁郁葱葱, 欣欣向荣,这回的绿,不知道为何绿的有几分抑郁。
    他拍了拍君慕白的肩膀, 得到一个有些虚弱的微笑, 心知肚明, 这是修习苍生道的孩子在为了自己没能救下那无辜的性命而感到懊悔痛苦。
    他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人生反复无常还是怎么的,低声劝慰道: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不是你修习一个苍生道就能把天下所有的事情都解决的干净利索的。与其在这里难过,不如赶紧帮帮你那些道友,把那些害人的虫子搜罗搜罗,呐,恢复灵气,补养气血的丹药。这回我还往里面加了蟾蜍胆改善口味,应该能治愈你这身病加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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