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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59)

    嫌我黏人了?蔺泊舟亲亲他眼皮,明天我跟陈安叮嘱几句,让你坐马车里,别和他们一起走路,怕你走路不方便。
    嗯嗯。少年声音乖乖的。
    嗯完,孟欢搂着他,尾音发腻:夫君。
    蔺泊舟捏他脸,声音很低:嗯?
    孟欢亲他的脸,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那么软:夫君好厉害。
    短暂的安静,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他下颌就被捏了捏,蔺泊舟抬眉:厉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孟欢没忍住笑,笑出雪白的牙,特别可爱:嗯,就是和夫君睡觉好舒服的意思。
    暗中,蔺泊舟悄无声息地啮了啮齿尖,似笑非笑。
    这些话,在床笫间正要孟欢说呢,他不肯说,这会儿开始嘀嘀咕咕。
    蔺泊舟无奈,真觉得自己的心一片一片崩落下来,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欢欢随军后要听话知不知道?军令如山,夫君顾不上你了,去了尽量听陈安的话,不会犯错,他也不会让你受欺负。
    嗯嗯。
    你乖,要乖,知不知道?
    反反复复这几句话。
    孟欢觉得他特别像送孩子去读大学的操心老父亲。
    点头:知道了。
    为夫很担心你,但到时候为夫忙于军政
    蔺泊舟眉眼阴郁,还想说什么,孟欢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好,你快回去,我肯定听话,肯定乖乖的,不会让你抽时间来担心我啦。
    空气中难得的难分难舍的粘稠气息。
    蔺泊舟站了会儿,长眉紧蹙:为夫走了。
    快走快走快走!
    孟欢看他看了半天,蔺泊舟终于出了门去,太监在不多远处等着,熄了灯笼,领着他走向前府的寝殿。
    空气中吹起些凉风,孟欢看了会儿消失不见的灯光,低头打了个呵欠,泪眼朦胧。
    接着,孟欢回到厢房,拉上被子睡觉。
    下午出发赶去军营。
    车马停在王府门口,络绎不绝,听说摄政王要出兵打仗,王府外围着百姓,还有人前来相送,气氛十分热烈。
    孟欢抓着包袱,正不知道该怎么走时,陈安过来:贤侄,一会儿你和我坐一辆马车。
    显然是蔺泊舟的安排。
    孟欢上去。
    他屁股刚坐稳,耳畔响起一个声音:你为什么能坐马车啊?我只能走路。
    孟欢扭头看见了祝东。
    只得找了个借口:前两天没睡好,感冒了。
    哦,祝东走在他马车旁,我们赶去军营的路很长,去了大概是傍晚,正好该睡觉休息,到时候我俩挨着睡,怎么样?
    孟欢:啊?
    你干嘛这么看我呀?祝东说,行伍里本来就是大通铺,一个营帐睡好多人,难道你想和不认识的人睡吗?我不想,我俩在一起还能互相有个照顾。
    孟欢点头:行吧。
    祝东好奇地看他:你会干什么啊?
    孟欢说:我会画画。
    我会兵法,祝东说,到时候,我一定能成为王爷面前最得力的谋士。
    孟欢觉得他说话还挺有意思,跟着听,这个祝东就在他耳朵边,一直念,出城这一路时不时掀开马车帘子,跑来和他聊天。
    孟欢心情本来有些忐忑,跟他聊着天,心情也好了不少。
    天气逐渐热起来,到了城外的驿亭,车马先停下来,王爷要去亭子里休息。
    他们这群幕僚就只能找个凉快的树下面坐着。孟欢拿出水壶喝水,见蔺泊舟走进了亭子,和镇关侯的一波人汇合了,两位坐着喝茶,身后侍从打扇。
    祝东蹲到孟欢身旁:你认识那个人吗?镇关侯,和王爷政见不和的,可你看他俩现在亲切得跟兄弟一样。
    孟欢噗一声笑了。
    对他来说,和心直口快的人聊天真的很愉快。
    王爷这次出征,很多人都不是王府里的,他们肯定会暗中搞事,祝东说,这镇关侯就是一个。
    孟欢受教地点了点头。
    休息的时间不长,要继续进发。
    王爷请。
    请。
    推说两句后蔺泊舟走出凉亭,侍从伺候他上马车,目光有意无意在人群里扫视了片刻。
    大家或站着,或坐着,说话吃些东西,零散分布,姿态都较为端正。
    唯独两个少年,猫在树底下,不知道聊什么聊得特别愉快,孟欢忍不住笑,笑的牙都露了出来。
    似乎聊的还挺投缘。
    蔺泊舟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眼神凉凉的,有什么东西压着。
    王爷。
    他身旁说话的山行,猝不及防,被他横了一眼。
    第72章
    走到京军驻扎地时已是傍晚。
    军营和豪华阔绰、宽松舒适的王府不一样,孟欢下马车时,看见高大绵延的城营,成堆的帐篷,穿着统一兵服走来走去的士兵,肃穆的气氛充斥在其中。
    正好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营寨里埋锅造饭,腾出烟雾,人群正在来回忙碌。
    孟欢下了马车,第一反应是去看队伍前列的王爷车驾。
    迎接蔺泊舟的是京军提督,也就是洛倦的父亲,平安候洛峰。洛峰年龄有些大了,眉眼沧桑,眼神疲惫,看见蔺泊舟时也没笑,行礼后带他走进了营寨。
    也没回头看自己一眼。
    孟欢心里犯嘀咕。
    耳畔响起声音:请王府的诸位随我来吧。
    他们这些摄政王府的随军,也有自己的帐篷住。
    孟欢走着,发现这一路,周围忙碌的士兵纷纷停下脚步,看热闹似的看着这群刚来的新人。
    有人问起:这是摄政王府的人?
    应该是吧,说是要支援辽东,现在京军三大营都由王爷监管,从中挑选队伍前去迎战,立刻出发。
    哎,他?不是来贪军饷图好处的就不错了。
    孟欢忍不住看过去。
    那几人说笑完,摇摇头就走了。
    正觉得莫名其妙,身旁,祝东感叹:咱们王爷的名声还是这么烂啊。
    的确如此,这本书里除了王府的人觉得蔺泊舟好,其他人都觉得蔺泊舟掌权太过,狼子野心,还把国库攥在手里,是要把大宗吃得山穷水尽。
    孟欢狠狠皱眉头。
    可恶,这正是他现在要做的事。
    他要亲眼看见蔺泊舟的美誉传颂大宗,洗清一身的冤屈。
    孟欢满怀的雄心壮志,在走进营帐时遇到了第一个阻挠。
    营帐内宽敞,地面铺着席子,而被褥就铺在席子上,连接紧密,方便多睡几个人,也方便二早拔营时卷起铺盖就走人。
    所以现状就是,孟欢不得不跟一群大莽汉住在一起,进去后,大家先还有点儿羞涩,随后便开始脱衣服脱裤子,天气还热,散发出阵阵汗臭味。
    孟欢放下包袱,背着手,神色深沉地出了营帐,来回踱步。
    随军还真是比他想象得要苦很多。
    祝东也出门踱步:真是受不了。他问,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说着时便有士兵提着一口大锅过来了,里面煮着菜粥,说:带锅了吗?明早就是诸位自己做饭了,咱们只负责接待诸位一晚上。
    锅掀开,里面的粥里混合着菜肉,烟雾弥漫,夜晚便吃这个东西,没有其他的菜了。
    孟欢端起碗,喝这黏糊的东西只喝一口,满面愁容,从主动变成了强迫自己喝。
    祝东显然是个少爷,喝了口就吐出来了:呸,啥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喝啊?
    士兵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军营不像王府,珍馐佳肴,有吃就不错了,有时候还没得吃呢。
    祝东连忙道歉:哈哈哈哈不是那个意思。
    这才是大宗普通百姓和军营里的生活,没有主角光环,啥也没有。孟欢不算很挑剔,他可好养了,三十道菜能吃,菜粥也能喝,端着碗蹲到了路口。
    喝到一半,陈安从营帐后款款走来。
    提督在中帐设宴,宴请王爷,缺个端酒端菜的小厮,谁愿意去?他笑眯眯问。
    这种伺候人的事,显然应该年纪小的来做,何况在蔺泊舟面前还能混眼熟,以后好晋升,属于近侍。祝东连忙举手:我去!
    陈安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随后,点名蹲路口的孟欢:贤侄,去吗?
    孟欢端着碗啊?了一声。
    有点儿像只正在吃小鱼干突然被敲头的猫猫。
    陈安满脸微笑:去不去?
    从他意味不明的笑容中,孟欢慢慢地站起,懂了,这应该是蔺泊舟找的借口。
    孟欢咳了两声:嗯,可以去。
    祝东满脸不服:为什么不让我去啊?陈长史,我也会奉菜倒酒。
    陈长史说:这样辛苦的粗使活路,就不劳烦祝公子做了,还是侄儿去吧。
    虽说是奉菜倒酒,但孟欢猜测,大概率是蔺泊舟要给自己开小灶。
    他尽量脸上不表露出任何情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进屋洗脸收拾了一下,跟随他走过壕营,走过连绵的营帐,终于走到蔺泊舟在的中军帐。
    门口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腰挎长刀,身穿罩甲,头戴飞碟盔,气势骇人。里面隐约响起些动静,有人撩开帘子,孟欢往里看了一眼。
    军队里的氛围和王府完全不同,蔺泊舟单手扶着膝盖,将下摆撩起,正将酒杯端在唇边。而座下的全是将军、善武的侯伯,个个身强体壮牛高马大,粗蛮的肌肉上伤痕累累,都坐着大口饮酒大块吃肉。
    让孟欢想起一些暴力狂。
    可青年的蔺泊舟在这群人中气势完全不输,甚至还有天下俱掌握于手的压迫感。
    孟欢从一旁的小道小心翼翼走近,走到蔺泊舟身旁,跪坐,端起一旁的酒壶。
    蔺泊舟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就跟对待普通的侍从一般冷漠疏远。
    【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孟欢心里莫名念了几念。
    要是真叫出来,蔺泊舟这端正禁欲沉稳的表情下会如何?肯定伪装俱裂,沉雾漆眸压抑又失控地看他。
    孟欢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没敢说,眨了眨眼,只觉得别样的刺激感又来了。
    他安安心心扮演着端酒小厮,待在蔺泊舟身旁,近距离能感觉到蔺泊舟的体温,和他袖口探出的指背的热度。
    营帐内本在饮酒作乐,底下,京军提督突然洛峰说:王爷,前几天让清点的名籍已查好了,各大营缺失的人数也写在书册里,王爷现在要查看吗?
    孟欢不解地抬起脸。
    底下喝酒吃肉的人,手脚同时一僵。
    不应该啊,按理说新任主将来的第一晚都该饮酒作乐,方便他们送礼行贿才对,京军提督怎么如此不懂事,居然一来就让王爷处理政务?这要是真查出问题自己礼还没送,不是完犊子嘛?
    蔺泊舟沉吟着放下酒杯:拿上来。
    众人连忙坐直了腰身,头冒着冷汗开始紧张。
    陈安接过名册双手捧到蔺泊舟面前,他翻开一看,眉头逐渐紧锁。仿佛一片阴云骤然笼罩上来,风雨前摇摆不定。
    名册陡然被他摔在地上。
    京军七十二卫,按说有三十五万人,可这清点下来只有十五万,居然有二十万挂着名字吃空饷!?
    蔺泊舟声音震怒如雷。
    孟欢缩了缩耳朵,他从来没听蔺泊舟用这种语气说话,只低着头。
    这件事其实蔺泊舟前几天就查出来了,可现在才发怒,显然是要当面立威。
    底下,洛峰神色疲惫:回王爷,是。
    他是京军提督,可京军提督本质没什么用处,三大营各有太监当提督,提督之下又有坐营官,坐营官下还有指挥使,其中可供克扣和运作的环节太多了。蔺泊舟摄政后京军的秩序好了许多,可没遇到过战事,内部的顽疾一直没被重视。
    当然,也没人敢重视,京军里的小领导大部分是勋贵子弟,这官职小了根本得罪不起。
    而且他们算盘精着呢,铁血手腕、得罪人的差事,当然留给蔺泊舟来做,他们可不敢触怒勋贵阶层。
    蔺泊舟阴沉的眸子扫过中军帐,掠下眼睫,声音如死亡咒语:围子手营,幼官舍人营缺失最多,五军营提督何在?
    底下一个喝酒的红衣高阶太监,骤然被他点中,酒杯哐当坠地,战战兢兢爬到场地中,神色惊恐:王,王爷
    杖五十!
    王爷!尖利的讨饶声来不及响彻,隔着的衣衫已经被打得血肉淋漓,渗透出血迹。
    一杖一杖落下来,像是落在每个人的心头,蔺泊舟怒气并未消:坐营官和把总何在?提上来!
    五军营提督被打,杖底下的人没说话,可听到找坐营官和把总,脸色纷纷起了变化。
    这
    这不合适吧?王爷三思
    幼官舍人营里全是勋贵子弟,公侯伯的后代都有,蔺泊舟为了立威要得罪整个大宗的勋贵阶层,何其偏激!
    可他们不敢多说了。
    蔺泊舟这架势,动手是来真的,万一惹怒了,蔺泊舟连着他们一起打。
    整座中军帐内只有蔺泊舟一人声气喧怒,其他人低着头不敢言语,凝重的气氛好像空气郁结,孟欢偷偷抬头瞟了一眼蔺泊舟。
    又开始变得陌生的夫君,漆黑修长的眉梢压得极低,眼底阴郁,浑身笼罩的杀气让整座中军帐内迎敌过千军万马的人不敢吭声。
    他要杀人,要立威,还要惩治这军营里所有的老滑头,他知道怎么让这座生着老疮疤的军营重新恢复秩序,只有野蛮才能让垂死挣扎的文明活过来。
    对这座死气沉沉的军营,就要用重典。
    几个勋贵后代被提上来了,一个个膘肥体壮,白嫩圆浑,慌忙跪倒:拜见王爷!
    他们准备的礼物还没送到王爷手里,先被提上来,都很慌张,但勉强能保持镇定。毕竟他们的父辈可都是公侯伯子男,蔺泊舟想必不会真的动他们。
    可他们这么自我安慰时,却见正首座的蔺泊舟眉梢压低,眸底掠过阴沉森然的寒光,两指拔出桶内一支令牌。
    这是军令。
    杀人的军令。
    军令如山,不可动摇。
    几个人如跌冰窖,猛地惊醒: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
    哗啦!
    清脆的一声响,令牌被推落在地。
    代表了宣判死刑。
    蔺泊舟的声音又沉又重。
    拖出去砍了,头颅传示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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