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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61)

    蔺泊舟是个工作狂,连带着他们只好一起奔波。
    孟欢给陈安倒了杯水,他双手捧过:谢谢了。
    他们如此疲惫,想必骑了一整天的马,陈安的膝盖内侧被磨出血泡,坐板凳上的姿势十分古怪。他是文臣,不太习惯骑马,山行要好一些,但也是腰酸背痛。
    战事紧急,蔺泊舟昨晚连夜杀人,今天便巡回大营编练新军,让他们明天便收拾好行装跟随粮草辎重,开拔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营帐内有了战事前的焦灼感了。
    孟欢在一旁看他们歇息,脑子里想着蔺泊舟累不累,可又不好意思问,就眼巴巴站一旁着急,唇瓣开合了几次。
    陈安拧着帕子擦脸,看孟欢黑润的眸子眨动,他啊了一声。
    接着,拿起一封信递给他,慈爱道:侄儿,替叔叔递给王爷去吧。
    信里显然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见面的幌子。
    孟欢心脏悬紧,手指攥紧信,莫名有了初恋时见面的感觉,往中军帐过去。
    守卫通报陈安来信后并未阻拦,孟欢进去,隔着屏风看见半截衣衫褪下的肩膀,晒了一天烈日,肤色通红。蔺泊舟半侧过头,乌发垂落在了肩颈,没看他:什么信。
    语气不冷不淡。
    孟欢走近,声音很轻:夫君
    蔺泊舟目光斜了回来,便顿住。
    军队里条件不好,他想洗澡只得提一桶冷水来冲。
    走近,孟欢才发现他这一天恐怕晒得够呛,握紧马缰绳的手背晒脱了皮,肤色深了些,本来是朝廷里书写笔墨的文臣,如今浑身躁烈,逐渐磨出了武将的锋利气息。
    下意识看了看帐篷外,孟欢摸他的手背,语气沮丧:疼不疼啊?
    蔺泊舟扶着他的腰一搂,搂到了屏风后,手放在他屁股:不疼。说完亲他的耳颈。
    有些炙热的气息,漫过鼻尖,两个人一整天也只有这样一会儿时间,说一会儿话。孟欢拧起帕子给他擦了擦身,往下看,果然,骑了一天马,大腿内侧都磨脱皮了。
    我听说你骑了一整天的马,好累啊。孟欢都替他嘀咕。
    重新拧帕子擦拭他的肩颈和胸膛,还有腰部结实的腹肌,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给蔺泊舟擦拭身子时,蔺泊舟似乎赶着时间,掐着秒,动作很快地抚平着他一见到孟欢就开始躁动的东西。
    孟欢也没有在意,早习惯了,专心地给他擦着汗。
    不过低头时,帕子落到水里,一声轻响。
    伴随着水声,温热的液体也溅到了唇瓣。
    夫君孟欢真没想到他对着脸,眉眼难掩意外,抬头,那微红的唇瓣张开,白净的牙齿咬紧,眉眼里全是欲言又止和茫然,你对着我的脸
    军队这种地方全是男人,雄性激素旺盛,就很容易激发出男人血液里的残暴,强势,重欲,还有粗鲁,无礼,变成更偏向只注重身体素质的原始野兽。
    蔺泊舟昨晚先杀了人,今晚又躁烈了一天,没时间读书,礼义廉耻好像就淡了许多。
    孟欢蹙眉不解,蔺泊舟指尖掐他的唇瓣,那眼底沉如潭水,微抬起:舔舔。
    声音也低。
    救。
    舔什么
    很内个啊。
    孟欢捏紧帕子,羞耻心搞得耳朵挺红,潮湿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后,不情不愿地探出舌尖舔了下饱满的唇瓣。唇瓣顿时泛着亮晶晶的水光,气息顿时席卷入口腔,氤氲开来。
    气氛十分安静。
    真就变成禽兽似的。
    蔺泊舟眉眼一缓,神色顿时愉悦至极。
    孟欢耳朵通红,来怜惜他的好心情消失殆尽,把帕子往他身上一丢:就想来跟你说一句,我在那边住的挺好,你不要担心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再见。
    语气干脆,说完就往营帐外跑。
    也没管背后蔺泊舟拿起帕子,见帘子被他撩开后便垂了下来,敛着眸子,唇角莫名笑了笑。
    夜色昏暗,遮住了孟欢心情复杂的眉眼。
    环境对人的影响真大啊他情不自禁想,总感觉蔺泊舟在这多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一身兵匪习气,完全改头换面野得没边儿了。
    孟欢回到营帐前,先蹭了下唇,确定什么也没有。
    大伙都在收拾东西,祝东说:回来了?收衣服吧,咱们明天一大早就赶路行军了。
    这么快?
    孟欢回地铺把衣服先折叠起收进包袱,整座营帐内没什么人说话,只有窸窸窣窣收衣服的动静。
    从掀开的帘子也能看见,对面镇关侯的营帐里人忙进忙出也收拾着东西。
    连营内很安静,气氛又莫名躁动。
    这是要准备行军了。
    第74章
    清晨的地面泛着潮湿的水腥气,营寨外响起车马辚辚的声音,人群似乎往外搬着东西,显出一片劳碌时的场景。
    起了起了,吃饭,吃完饭动身,趁着天气凉快多走一段距离。有人说。
    孟欢爬起身揉了下眼睛,穿戴整齐后出了营寨喝粥,端着饭碗时还犯困。祝东提醒他:多喝点儿,不然走一上午的路没力气,中途走不动掉队就麻烦了。
    孟欢只好艰难点头,连旋两碗。
    将碗放回盆子里,背着包袱走到营寨门口,孟欢发现大军并未拔营,目光微微闪动:王爷他们不走吗?
    没听说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跟着辎重车队走,辎重车队走得慢,祝东说,王爷率领着军队,骑马呢,行进速度肯定比我们快,赶得上来的。
    意思要和蔺泊舟各走各的啊?
    孟欢没忍住,再回头望了望中军帐。
    他这恋恋不舍的表情被祝东看在眼里,祝东狠狠皱眉:兄弟,你在看谁?
    孟欢:啊?
    你不会在看王爷吧?
    他有王妃了,你的某些念头很危险啊。
    孟欢选择不和他说话,背起画具,转头跟上了王府的随军队伍。
    祝东虽然屁话多,但某些是对的。
    马匹在古代是稀缺的战争资源,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因此赶路时大部分人只能靠着双脚。孟欢穿了一双布鞋,走在那崎岖陂陀的道路,不几时鞋底就跟磨穿了似的,脚心生疼,走一步便疼痛钻心,沿着足底爬到心口。
    他都不算惨的,还有人舍不得磨破布鞋,走路穿草鞋和麻鞋,时不时便刮破几个口子,流出血来。
    孟欢脚疼得很,站在原地,回头四望。
    长长的队伍,绵延了整片山坡,是即将去山海关外保家卫国的人们。
    本来又疼又累,孟欢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撇着唇,忍着疼痛往前走。
    行军是一道漫长的过程,除了中途吃饭,枯燥的走路要走上一整天。
    中途有人来找孟欢:表少爷要不要去运送行李的马车上坐坐?
    那里的位置狭窄,留出了一两道能容人的空隙,孟欢思考后摇头:我还能走。
    如果行军第一天就妥协了,那他岂不是成了拖累吗?
    孟欢才不要刚来就被打败。
    正午,在一处平原停留埋锅造饭,孟欢找了块草垛坐下,半眯着眼睛打量周围的一切,取出了画架。
    祝东凑上来:你在画什么啊?
    孟欢:画路上看到的东西。
    真好,祝东说,不像我,只会作诗。
    就跟旅行途中拍照发朋友圈一样,他们写诗画画,也是为了留住这一路的经历和回忆。孟欢眯着眼笑了笑,从现代文明社会穿进古代社会,到这会儿,他终于熟悉和习惯这里的一切了。
    祝东在一旁看:你好牛。
    一般吧。
    孟欢匆匆几笔勾勒出马车的形状时,祝东更惊讶:你这画的真好。
    说不上哪里好,就是感觉更立体,更逼真,好像可以摸得到。
    孟欢说:这叫光影,咱们现在的人画画不太讲究这些。
    祝东:这是你发明的?
    不是。孟欢抱着画架,我只是个学习者。
    孟欢画风景草图时,祝东越看越不是滋味:你好像在军中有用武之地了。
    他神色哀伤:可是个人都读过书,会识字,我什么都干不了,真难受。
    孟欢眨了眨眼,开始安慰这个事业批。
    一路打打闹闹还算愉快,孟欢肩头的画架并不重,最吃力的还是走路。古代的路面并平坦,都是泥土路,上上下下,按压着脚心的皮肤,逐渐疼得像脚趾被狠狠砸过一样。
    天气还热。
    他满头大汗走在路上,晒得头晕目眩,没多远看见有人中暑跪倒地上,周围响起呼声:李叔,李叔?是中暑了吗!
    人群聚拢,似乎想把他唤醒喂水,同行的军医也上前取出药粉,含在了他的口中。
    漫天的白光,孟欢唇瓣是苍白色,额头滚落下成滴的汗水,他看见这群人似乎想救这个人,但赶路的距离又没完成,便匆匆地离开了,只有亲近的朋友还陪在身旁。
    祝东说:看他能不能醒吧,不能醒,估计要死了。
    孟欢抿紧唇,没有说话。
    来军营这两天的感受在不断地刷新,又不断地重塑。
    他脸色发白,额头又被太阳晒得通红,濡湿的乌发粘在额头,脸上挂满了汗津津的液体,唇瓣也是发亮的润红色,微微启开。
    孟欢浑身流汗,拿帕子擦着额头。
    别管了,祝东说,我们也赶路吧。
    孟欢站在原地,脚却跟生根似的,走不动。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普通的人,写不出怜悯苍生的文字,可这会儿看着大家心里实在苦涩。
    暑热不苦,脚疼不苦,人命如草芥才苦。
    孟欢走到中暑的人亲友旁,递过水壶:你用吧。
    少年白白净净,指尖也白皙纤瘦,低头看他们。
    谁都知道热天的一壶水意味着什么,他们感激:谢谢。
    没关系。
    孟欢转过了身,准备继续赶路。
    但他身后响起了一阵震动,从轻变重,像是地底在打雷,甚至隐约变成了咆哮的轰鸣,天地都要被摇晃倾倒一般。
    孟欢眉眼茫然:这是什么?
    祝东踮脚:这是马蹄的声音,王爷的大军追赶上来了。
    王爷的大军?
    听到蔺泊舟的名字,孟欢转过了身。
    尘土中显露几缕飞扬的旗帜,当头的人单手举着大纛,另一只手牵着马匹的缰绳,在尘土中飞奔。
    而在他的背后,像是初展头角的桅杆,露出了越来越多的兵马,越来越多的马匹,像是逐渐聚拢的蚁群,将土路踩得烟尘滚滚,尘埃漫天,宛如正朝着人群涌来的风暴。
    往后站,小心被马匹踏伤。
    祝东提醒。
    孟欢退到了路旁。
    旗手扛着代表主帅的飞龙纹的大纛,一骑绝尘,从他们身旁急速掠过,马匹飞奔而去。
    而他的背后,牵引着成千上万的兵马。
    如此壮阔恢弘的场面。
    孟欢心脏止不住狂跳,眼里倒映军马,喉头滚出一声惊叹:哇
    他目光微动望向人群的正中。
    几列骏骑护送当中的主帅,蔺泊舟早已不穿王服,而是换上了赤金色的武官飞鱼服,肩颈衔着狰狞斑斓的蟒龙,衣衫飘飞,他在烟尘中握紧马绳,漆黑英挺的眉梢压得极低。
    姿态如此高高在上,目光不看路道的百姓,像是碾压众人的神祇,普通人只能匆匆一瞥他离去的背影。
    远远地从低处仰视他,孟欢忽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高大蓬勃的马匹急速掠过时,像是某种感应,蔺泊舟偏头朝他的方看了一眼,眸子漆黑。
    但,只有短短,短短的一刻。
    马匹在骏骑的护送之下,狂奔而去。
    身影变得遥远成点,孟欢耳朵里还回荡着激烈的马蹄音。
    他站在原地,仰起的小脸白皙干净,唇瓣微启,眸子漆黑莹润。
    祝东也从震撼中回过神:所以,谁不想横刀立马为国争功呢?你看,王爷真的好耀眼。
    孟欢回过神,嗯声:对啊。
    好耀眼。
    好迷人。
    甚至让孟欢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而且
    还是他的丈夫。
    这是孟欢心里最柔软最甜蜜的念想。
    祝东挥舞着双手,振奋道:我也要打仗,我也要骑马,我也要立功劳!我也要向王爷一样!
    孟欢笑了笑,仰头,看着刺眼的太阳:走吧。
    主将掠过后则是精壮的士兵,士兵没有马匹可以骑乘,而是握着武器快速行进,连绵在整条道路上,长达几里路。
    孟欢便走在这支队伍旁,初秋的傍晚晚霞漫天,天空是渲染开的浓重烟霞,地里是刚收割完的庄稼,翠绿色中分布着金黄色,传来瓜果成熟的气味,清新怡人。
    眼前立着营寨的门栅,祝东眼泪横流:终,终于到了,亲娘诶。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孟欢直接一个大破防,膝盖跪在地上艰难地往前爬了两爬,站起身进了营门,找到王府里的营帐。
    大家都在吃晚饭了,笑看他俩:年纪轻,脚嫩,走不快是吧?
    孟欢都没心思不好意思了,连忙喝水,喝完,又去舀饭。
    家人们,大米饭啊!
    吃过大米饭吗哥们?吃过大米饭吗哥们?
    白胖胖、热腾腾的大米饭!还有菜啊还有菜!这辈子都没看米饭这么亲热过,孟欢含泪吃了三碗。
    吃到肚子里满了,孟欢到这会儿终于感觉到浑身回过力气,闻到自己这一身的汗臭味。他这身棉布衣裳,特别吸汗,闻着味道只能用上头来形容。
    孟欢有些洁癖,问:咱们能洗澡吗?
    能,我们不是沿着河驻扎的吗?你出去洗就行了。祝东懒得,我不洗,我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不想动,孟欢自己拿着衣裳出了门。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以为会有很多兵将在河里洗澡,其实并不,他们军法严明,不让下水谁也不敢下水,违者以军法论处。
    上游的水要供人马饮用。
    孟欢抱着一卷衣服去了下游,遇到一些洗澡的人,都只是各府营的随军,而不是有编制的将士。天大黑了,这群人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脱了衣服,吭哧吭哧搓背搓衣服。
    孟欢也想找个不会被人看见的角落。
    他走了一段距离,沿着浅滩走到了河流的对岸,那里有树枝遮挡着,确定地方隐蔽后,孟欢才试探地把手伸到冰凉河水里。
    另一头的中军帐内。
    饭菜呈到桌面,蔺泊舟借着烛光看着兵书,将兵书放下了,拿起筷子,换成陈安接到手里在他耳边念。
    他以前治国的书读得多,现在要读治军的书,才好博闻强识。
    一边听他念,筷子动了几下,想起:欢欢呢?住的惯不惯?
    王妃似乎不习惯,但在适应,没有抱怨过。陈安笑着说,王妃性格很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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