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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66)

    孟欢亲了亲他的唇,真心实意,声音也黏乎乎的:夫君好棒哦。
    蔺泊舟唇角莫名抬了抬,喜欢他就喜欢这点儿,孟欢这个人,喜欢谁,爱意就像是要溢出来。
    洗漱收拾好了,蔺泊舟坐回烛火前继续看那卷没看完的书。
    他这种处事周密的人,每天看书看多少页,几天看几本都是定好了的,今天没看完,点着灯也要看。
    孟欢缩进了他怀里,下颌搭着他肩膀犯困:等你一起睡。
    好。
    蔺泊舟单手搂着他,翻动纸页,偶尔轻轻拍拍孟欢的背。孟欢比较瘦,骨头轻,蜷在他怀里分量不重,跟只小猫似的,就是黏人。
    看完兵书,蔺泊舟起身抱着孟欢到了床铺。
    迷迷糊糊中孟欢睁开了眼。现在都凌晨几点了,两个人似乎都没有那种心思,只是抱着湿热的吻了一会儿,可能是孟欢太想他了,让这么吻居然也吻得浑身没劲,头晕目眩,羞耻地躺着睡了下去。
    清晨不是在军营的号角中醒来,而是正常的鸡鸣。
    孟欢揉着头发起身时,整理床铺的男仆看见他,低着头说:小少爷,王爷已经去前堂吃饭了,说等你醒了再提醒你去。
    孟欢其实有点儿紧张,他和蔺泊舟在军营里没见过几次,唯独睡了那一次,第二早他都是偷偷摸摸跑的,而今天大概是太累了,孟欢本来想趁着所有人没醒就回去,可居然直接睡过了。
    男仆对自己的态度尊敬,但又疏远客气,孟欢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他去到前堂,蔺泊舟刚好吃完了饭,让下人伺候着穿衣服要出门视军,看见他后淡淡道:锅里温着菜,你让他们拿上来吃就行了。
    孟欢:?
    和他对上视线。
    很想问,蔺泊舟你为什么不装了?
    没想到,蔺泊舟像是回忆着什么,再道:昨夜的事,本王会告诉你陈叔叔,不会委屈了你。
    孟欢眼前一黑,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现在到了总兵府,人多眼杂,实在没办法再装下去,比如像孟欢本来住在随军的院子,结果一夜不归,清晨从蔺泊舟院子里回来,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风言风语早就有了。
    蔺泊舟索性换了个方法,把他纳为行军路程里看上的一个小少年,这样既能亲近些,又能掩下人耳目。
    孟欢眨了眨眼,心情有些复杂。
    这岂不是等于自己,既给蔺泊舟当正妻,又在外面给他当小的,自己绿自己嘛。
    孟欢回头,看了看满桌子的菜。
    算了,也行。
    而且这毕竟是蔺泊舟关上门的事,除了几个亲近的下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情,跟大张旗鼓带着老婆出门打仗不一样,名誉没受到多大影响。
    孟欢低头,饱饱地吃了一顿饭,回到随军院子里,祝东用诡异眼神看他:你昨晚去哪儿了?
    孟欢叹了声气:哎,还能去哪儿了?
    王爷真看上你了?祝东声音痛心。
    孟欢咳嗽了声,害羞点头。
    绝了,祝东满脸惊叹,这不跟那些大少爷亵玩书童差不多嘛,没有感情,纯属发泄,自己还清清白白,最讨厌这种了。
    孟欢拍他肩膀:没事,问题不大。
    想想,孟欢又问: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我为什么要瞧不起你,你不是被强迫的吗?
    孟欢连忙赞成:对,我是被王爷强迫的。
    祝东虽然有时候很聪明,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少年心性,好奇地问:王爷怎么强迫你的啊?
    孟欢调整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悲伤:就昨晚我们刚进城,我本来打算睡觉,突然被王爷叫去给他洗脚。你也知道,洗脚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事,洗着洗着,王爷说要帮我洗。你想想啊,他可是千金之躯呢?说这种话很明显就不对头是吧。然后,他很风流地摸我的脚,摸着摸着就把我抱到床上,开始扒我的衣服。
    祝东是个小处男,满脸震惊。
    孟欢叹气:我也不敢反抗他,毕竟他是王爷,一句话我就要掉脑袋的。他还说,只要跟了他,这辈子什么荣华富贵都有了,我本来受了屈辱想咬舌自尽,但想到还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又舍不得了。
    祝东慢慢听出味儿来了:你逗我是吧?
    孟欢没忍住笑,笑出了白白净净的牙:开玩笑呢。
    你!祝东很恼怒,我担心你呢!
    开玩笑
    孟欢笑了会儿,才意识到背后有人。
    回头,山行满脸笑容:哦哟,这么回事儿啊。
    孟欢:
    祝东爬起来:表哥!
    山行摇着把扇子:我还以为王爷对王妃矢志不渝,原来他也有男人的通病嘛。
    他明明知道孟欢和蔺泊舟现在玩什么游戏呢,还要打趣,孟欢心里就不爽。
    你来干嘛?祝东问了。
    山行揣着一兜银子,道:这不是王爷的命令,说咱们苦了半个月,可以去城里逛逛吃点儿好的,顺便带上陈安家里的表少爷么。
    孟欢哦了声,算是懂了。
    蔺泊舟叫他来陪自己打发时间呢。
    山行声音顿了顿,懒洋洋的。
    顺便,带你们去立个功。
    第80章
    眼前是一片绵延的城墙。
    城墙由石头、泥土还有砖瓦修筑,砌成高大的方形,从平原拔地而起,形成一幕幕坚固的阻碍,从海岸绵延到了远处的高山,态势雄骏,高大巍峨。
    孟欢眨了下眼,他当然认识这个。
    这是长城,万里长城!
    即使是架空文,但血液里的东西也被唤醒了。
    他回头看勒着马匹的山行:那我们要立的功是?
    就在山顶。山行催马往前。
    马匹缓慢走向山上,山顶设有岗哨,能够俯瞰整片山海关,不过他们这群人过去却发现城楼破败不堪,瞭望塔也被雨水冲垮。
    原来如此。孟欢了然地点头,瞭望塔里没人,昨晚王爷那支部队才能躲过城楼上监视,顺利入城吗?
    山行:对。
    孟欢后背发凉,忍不住讷讷道:如果昨晚进城的不是王爷的军队,而是敌军呢?
    他们也会如此顺利地进城吗?
    不敢继续往后想。
    山行苦笑:是啊,毛诚昌以为朱里真的骑兵还远,城壕破损居然不着急修建,如果朱里真骑兵这几天打过来,那咱们城关岂不是失陷了?
    的确如此。
    孟欢垫着脚, 往更远的方向瞭望。
    古代打仗,都是以攻城略地为要,一座城池最重要的城防设施就是护城河,城壕,城堑,亭障,边墙这些防御工程,每次修补都需要大量的士兵和农民,大量的物力与财力。
    打仗很惨烈啊,护城河水深,有水时装水,没水时则在坑底装满尖刺,硬攻城只能用士兵和农民的尸体去填河,填平后,云梯和攻城锤等攻城器械才能通行。
    一将功成,万骨枯。
    清风吹开孟欢的头发,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他张望着原野上的整片城关,眼中情绪陌生又复杂。
    以前觉得战争离自己很远,可现在发现离自己好近。
    修建长城正是为了抵御那群骑马的异族人,山行说,如今各处城堑和边墙却破碎不堪,危如累卵,简直触目惊心。
    孟欢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了:那我们立刻要修筑城防吗?
    山行:对。
    孟欢:好,我派上用场了。
    他支开画架,拿起笔杆,深呼吸了一下。
    接着,将自己在山顶看到的城墙和山脉都画了下来,画成一张城池图,在破损的城墙处记下标注,确保每一处都被记录后递给山行。
    画工在战时能做的不多,许多事情谋士就可以做了,一般不会单独带着画画的人。孟欢现在呢,也就是到处打打杂的水平。
    不过,好歹有用。
    他们骑马回城。马匹一路晃晃悠悠,检查完了城墙后回衙门,将图纸递给一个白面男子。
    山行说:李副郎,有劳。
    这个李副郎长得白白净净,品级似乎不大,身旁只有几个当差的胥吏,看起来十分清贫。
    他收过山行递来的图纸:好,下官这就分派各家各户烧砖,尽快修竣城防。
    一整个下午,孟欢都跟着李副郎一起,在需要建筑图纸的地方跑跑路,打打杂,顺便向他请教如何绘制专业的军事地图。
    傍晚,夕阳西下。
    一列军马风尘仆仆从城门外赶回,蔺泊舟浑身汗水和硝烟味进了城,在瓦砾堆里,看见了一身尘埃灰土,跟个小蘑菇似的蹲着,跟另一个官员交谈的孟欢。
    李副郎说:小相公画图倒是好看,不过绘制舆图,更注重山川,河流,城防兵力和道路,这些小相公都要谨记。
    孟欢:嗯嗯,好。
    李副郎手指在满地的沙子上划动:比如我们现在所处的山海关,这里是城池,这一条是边城,这是护城河
    孟欢仔细地看着地面的沙土。
    一下午,他跟着修筑城防的兵将和百姓跑来跑去,浑身沾满泥沙,头发里也是沙子,脸上还有几道污痕,像只脏兮兮的小野猫似的。
    听到下马的动静,李副郎忙站起了身行礼:王爷。
    孟欢也站起身,脸上也蹭着泥:王爷。
    蔺泊舟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扫了一眼地面沙子绘制的地图,对孟欢的态度冷淡,嗓子里应了一声后,转头视察城防的修筑进度。
    好叭。
    真会装。
    孟欢感觉自己像是被下班回家的丈夫无视的老婆。
    QAQ。
    蔺泊舟视察,李副郎得去作陪,跑过去之前道:那就改日在学。
    谢谢你。孟欢真诚感谢。
    李副郎转身离去,跑到蔺泊舟身旁,汇报城防修筑的进程。
    啧啧啧。
    孟欢忍不住多看了会儿蔺泊舟。
    男人单手握着身侧的长刀,脊背挺得笔直,眉眼淡漠,唇瓣紧抿。半个多月,他身上武将的阴沉和威势感越来越足。
    文官要面子,蔺泊舟那时春风和煦,现在呢,统摄武将更需要简单粗暴的压迫感,因此,气质很快浸染得冷厉无比。
    距离感太强了,看得孟欢都有点儿害怕。
    可恶,蔺泊舟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别人怕什么他装什么。
    猜他还要忙一会儿,孟欢看了看自己这满身的灰土,黏着汗,决定自己先去洗个澡。
    他直接去了总兵府蔺泊舟住的的院子,嘎嘎往上绞水,凉水浸润上皮肤时,孟欢骨头里的疲惫感都仿佛被扫去,舒服得浑身冒泡。
    先洗干净了头,接着拿湿帕子用力搓脸,搓脖子上的灰尘,搓得一张脸通红,但似乎完全洗不干净。
    孟欢抿唇,四处望了望。
    院门口有持兵戈的王府护卫守着,他进来没有阻拦,但房间里都有下人守着。
    孟欢有点儿不好意思脱衣服,总觉得会被看到。他咬牙,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望了半天才发现一间回廊竖着屏风和绿树,位置隐蔽,底下的青石板正好方便水流下去。
    孟欢把凉水提了过去。汗湿了一整天,衣裳化成湿皮黏着肉,扯下来时居然有点儿疼。
    越往下扯,越觉得骨头酸痛,简直比和蔺泊舟做一晚上还累。
    孟欢肩头本来白皙,灰尘中是被衣服勒出的红痕,似乎有点儿晒伤了,骨骼纤细,一碰就疼。
    孟欢轻轻呼了口气。
    然后,用凉水轻轻擦拭着身子,因为太凉,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孟欢心里默默哀叹。
    给蔺泊舟当王妃时日子真好过啊,可现在成了普通人,想洗个热水澡都很办到。谁能想到连喝开水都是疟疾爆发后、现代前几十年普及的习惯?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喝不起热水,即使是冬天也只能喝冰冷的河水,因为太浪费柴火了。
    孟欢边洗澡边散漫寻思,自己穿这本书要是跟蔺泊舟没有感情线,估计也就是打仗时填壕沟的一具尸体。
    他想着想着,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王爷。王爷。
    此起彼伏的见礼声。
    蔺泊舟回来了。
    !
    孟欢回头看了看,他的位置还算隐蔽,蔺泊舟看不到他,孟欢却能透过缝隙看见蔺泊舟单手挟刀大步走入院子,随手将长刀递给身旁的人,接过递来的凉茶先漱口吐了出去,再喝了碗新的。
    希望蔺泊舟别发现自己。
    孟欢裤子已经脱了,拧着帕子,拧得很小声,生怕被别人听见。但拧完后,又加快了清洗的进度。
    他不想被蔺泊舟看见。
    在随军院子里大家洗澡都是脱光了,站院子里排成排光溜溜冲凉,但孟欢毕竟跟蔺泊舟有爱情,被他看见自己不堪地躲着洗澡还挺不好意思。
    堂屋内,蔺泊舟坐着闭目歇息,耳畔的护卫说:王爷,陈安家的表少爷来了,估计在屋子里等着王爷。
    蔺泊舟这才睁开眼,可进了厢房,却没看见孟欢。
    他嗯?了声:又回去了?
    门口没见出去。属下找找?
    蔺泊舟撩开眼皮,觑了院子水井旁潮湿的水渍,若有所思地一勾唇角:不用,你们都下去。
    人群陆陆续续退出了院子。
    蔺泊舟从椅子里站了起身,轻声唤道:欢欢?
    声音从前堂传到院子外孟欢躲着的回廊后。
    孟欢抿了一下唇,装作没听见。
    欢欢?蔺泊舟声音再响起。
    孟欢有点儿着急了。
    他拧着湿帕子再擦了擦,发现手臂上还有黑色的灰土,不好答应他,加快速度似乎也洗不干净,咬紧了牙关。
    蔺泊舟声音温柔:为夫的宝贝欢欢呢?
    可恶!
    他好会撩!
    孟欢忍不住,只好嗯qwq!了一声。
    片刻,回廊外走来高挑的身影。
    隔着竹篱,孟欢连忙制止他:你别过来!
    蔺泊舟停下脚步:怎么了?
    孟欢说:我在洗澡,等我洗完了你再进来。
    知道这句话十分脆弱,果然,蔺泊舟跟没听见似的,脚步四平八稳:夫妻之间还计较这个?
    孟欢出声大喝:不许过来!
    就很烦,自己偶尔也想要一点儿隐私的!
    蔺泊舟笑了笑,停住脚步,问:为夫站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孟欢这才嗯了声: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不许过来。
    好,为夫帮欢欢望风,蔺泊舟安静地站了片刻,再道,为夫可以近一点吗?站在竹篱外,离欢欢近些,但是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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