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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高冷偏执美强惨(31)

    所以你唯一做得事情就是窃取了他的成果,便为之沾沾自喜是吗,邵师兄?许悠悠看着他案上的陈情书,质问道:这就是你要讨回妖丹的方式?
    与她比起来,邵云程显得分外气定神闲,他平淡道:何必大惊小怪,早在苍谷的时候我不就已经把计划告诉过你了么?师妹,莫要无理取闹。
    可是我没有想到,师兄的手段这么卑鄙!许悠悠对他的行为感到不齿。
    铜临山不讲手段,只论结果。邵云程话锋一转道:师妹,你还有一句话说错了。我做的事情也包括把你,把裴栖寒从苍谷带回了铜临。
    他按着许悠悠的肩,继续道:你也不必为裴栖寒如此生气,我说了铜临山只论结果。妖丹师尊迟早要给裴栖寒,所以他又失去了什么呢?相反,他还得到了原本就不属于他的这一切。若正要哭丧,也只能是我们这些不受待见的弟子,而我们只是在争回我们应得的那部分,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呢?
    许悠悠后退一步,甩开他的手,邵师兄,一码归一码,我分得清是非,你不用在此迷惑我。妖丹一事我也觉得不公平,我也想改变。但改变现状的手段有很多种,你这样做只会激化矛盾。
    邵云程无所谓道:师妹你说得对,改变现状的确有很多选择,而我也只是遵循教规选了最捷径的那条路而已。除此之外,我倒想听听你其他的办法。
    他踱步过来走到她身侧,弯下身子对她低语道:你事事维护他,处处靠近他,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说的另一条选择么?我告诉你,不行的,裴栖寒他从来都不会对旁人心软,更何况你对他别有用心。铜临山只论仇怨,不讲恩情,你这样做没用,不如加入我们。
    许悠悠躲开他,言辞振振有声,你说的话也未必全对,咱们等着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才是对的。
    许悠悠走后,裴栖寒心底竟然一直期待她回来。等到夜色沉郁,等到烛火升明,然后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她回来了。
    听到身后响起的动静,裴栖寒说不出他心里此刻究竟是这样一股滋味。
    她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他身边一语不发,裴栖寒侧首,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坏了很多规矩。
    本来是给你带了点心的,可我把它忘在了别处。她的话语异常丧气。
    我不饿。他简单一句,就算是安慰她。
    许悠悠偏过头看他,不解问道:裴师兄,师父你觉得他为什么要罚你?
    他没答他,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
    许悠悠有自顾自地说了许多事情,最后她才缓缓道:外面,外面有人说
    邵师兄拿到了妖丹,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觉得所有的功劳都在他。我不服气,和他们理论了几句,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也没有人肯听我说话,为我作证。
    她一语道出自己的痛处,话中很是不甘心。随即她又问:裴师兄,师父他知道么?
    听闻她说这些,裴栖寒瞧过来对上她的视线,从她的眼里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个人受过委屈的双眼会是怎样的。
    不重要。他回答道。
    那可是事实和真相,怎么会不重要?或许你不在乎,但有人会在乎。许悠悠一股气憋在心头,要是师父知道你做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这样罚你的。
    她提议道:不然我们别跪了,去找师父道明原委吧?
    天真。
    他冷淡的话叫许悠悠心里更气,她皱眉道:喂,我可是在帮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在这里泼我冷水。
    裴栖寒沉声:你是为了帮我?
    不然呢?许悠悠理所当然的答他。
    她理想中裴栖寒心怀感激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他反而冷冰冰道: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这样一说,许悠悠更气了,好处,好处难道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好处么?
    不然呢?他答得毫不犹豫,仿佛这是天底下最正确的答案。
    许悠悠眉目郁结,她一字一顿说:那好,那你说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这只有你自己知道。他示道。
    你!
    如果这里有布偶娃娃的话,许悠悠真想上前狠狠地揍他一顿。
    本以为她回来,来到这里会得到他的赞同与支持,她哪里能想到原来裴栖寒对自己竟然是这样一幅态度。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她问。
    我说过,我不需要朋友。
    裴栖寒,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像个笑话。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这么硬的心肠。许悠悠口不择言道。
    她拿衣袖遮住自己的眼睛,室内再度陷入长久的沉默。袖口的衣料被润湿一小块,她真正哭的时候是静默的,不想被人瞧见的。
    冗长的安静,裴栖寒前视的目光不再坚定,他的内心总是驱使着他侧首。
    他知道她在哭,她的眼泪已经因为他流过多次,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懵懂中,他只明白,自己似乎又说错了话。
    而他说出去的话,从来是不会更改或收回的。
    可她在哭。
    裴栖寒闭上眼睛,想着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何必在意这些?
    但他扪心自问,这确实和他又脱不了关系。
    我只是不希望你白费力气。他最终是妥协。
    许悠悠吸吸鼻子没作声,不想理他。
    蜡烛烧了一半,她还在置气。
    裴栖寒垂下眸子,自认:你说得对,我心肠硬,不会说话。
    她已经没哭了,眼泪也不再流,但她依旧没接裴栖寒的话。
    冷寂在他们中间蔓延。
    裴栖寒自持劝说道:你离开吧。
    我不。许悠悠才哭过的眸中水波漾漾,鼻尖的那一点红还未消散,这般惹人怜惜的姿容上却是无比的执拗,她坚持道:我要你给我道歉。
    裴栖寒看着她说:只有错了才需要道歉。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错,所以他不需要道歉。
    许悠悠不服,可你明明误会了我!
    谈不上误会。
    许悠悠刨根问底道:既然你觉得你没有误会我,那刚刚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很含蓄的,向她示好的话。
    他不想说的话,许悠悠拿他无可奈何。
    两人僵持不下,许悠悠觉得这是原则问题,她不要率先做出退让。可是她不主动,裴栖寒就更不会主动了。最终这场怄气,她再次败北先妥协。
    你没拿到妖丹,他们在准备《陈情书》向师父上报,你就真的什么也不做么?许悠悠虽是决定妥协,但她的话很是别扭。
    裴栖寒道:随意。
    许悠悠试探着问,如果他们成功了,那你你也没有妖丹了,你不在乎吗?
    她想起来自己重伤那日,裴栖寒接二连三的给她喂妖丹,一来许悠悠觉得他不是个吝啬的人,二来这也让她觉得妖丹是否对他没有那么重要。
    裴栖寒盯着她半响,冷哼了一声,似恍然大悟一般道:原来你是想要这个。
    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许悠悠解释道:我吃了妖丹也没用,你知道的。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妖丹,毕竟他们那样做只是为了取回他们的东西。
    显然,裴栖寒又误解了她的话。他面色有些阴沉,敛声道:所以你觉得,我抢了他们的东西。
    明明不是她的意思,可他这话说的无比肯定,倒就真想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我没有。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许悠悠还不大敢对他动手动脚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然后在一边生气。对裴栖寒这种人,不解释还不行,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在乎妖丹的话,我们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裴栖寒听,许悠悠观察着裴栖寒的脸色,声音越说越小,渐渐地没了声响。
    裴栖寒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寒冷,简直同方才判若两人,许悠悠低下头,她现在不仅是怂,而且还心慌不已。她觉得,裴栖寒随时都有可能变脸。
    他的视线并没有长久地落在她身上,而是看了一会后就撤了回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长夜里的凉意,屋内的烛火跳动异常频仍,萦绕在鼻尖的香灰味渐渐淡去。
    那些东西,就算我喂狗也不会给他们,你听明白了么?
    冷冽的语气让许悠悠如坠冰窟,她点头如蒜捣,连忙示意自己明白。
    谈及敏感问题,两人的关系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她有些跪不住。
    你不会生气了吧?许悠悠歪头看他,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讲话。她将自己的手做肉垫垫在膝下,身子活像个不倒翁似的摇了摇,我刚刚生你气都没气这么大一会呢,你要不消消气,理理我吧。
    她算是彻底明白,自己和裴栖寒的关系完全取决与他现在的心情,他稍微有点不高兴就要翻脸不认人,许悠悠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裴师兄,你可不要误会我呀。苍谷走一遭回来,我现在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她表明立场,见裴栖寒不理自己,她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同我说说话呀,你不理我我会很伤心的。
    她闹了好半天,裴栖寒才有动静。他弹指抚开她的银簪,一双似蕴着浓稠夜墨的眸子聚焦过来,他在细细地打量着她。
    许悠悠在他开口之前抢先道:聒噪。
    啧,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她笑得稍显得意,顾盼间眉眼上染了一丝天真。睫羽下的那双眼眸流转间真挚明悦各半,在这空荡阴冷的祠堂里真真是如同那上元节的烟火明灯一般绚烂,叫人难以挪开眼。
    不过裴栖寒自然不在常人之列,他转眼扭头不语。许悠悠琢磨这他的样子,心下揣摩,觉得他肯定没有再生气了,至少现在他愿意给她做出回应。
    我明天想去找师父,我要跟他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许悠悠这么对他说,她一想又觉得还是立刻去解释得好,万一陆息知道他们的奋斗,心里一高兴就减刑让他们回家去休息养伤了。
    许悠悠是个行动派,她说完就准备起身,结果被裴栖寒一语拦下。
    你以为他会不知道么?
    你的意思是,师父知道你拼了命,离取回妖丹只差一点他还是在罚你?许悠悠问。
    他爱如何便如何,我受得起。裴栖寒的话似置气一般。
    可是许悠悠犹豫道,师兄,我觉得你全身上下都在说不服气呢。你不会是和师尊赌气才甘愿领罚一句话也不说的吧?
    她虽然是猜测的,但许悠悠觉得自己貌似猜对了一小半。
    可是,哪有人拿自己的身体去赌气的?许悠悠小心翼翼道:师父罚你跪在祠堂,或许也是气你。你总是什么话都不喜欢说,冷冰冰的样子这谁看了不生气啊,何况他还是师父。
    裴栖寒横眼过来,许悠悠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觉得没有说错,只是裴栖寒不接受而已。为了不使他又生气,他听着逆耳的话她只好收回肚中。
    末了,她在裴栖寒身侧小声嘀咕道:我大方,我不生你的气。
    就算是生气,也只生一小会。
    许悠悠打心眼里觉得这天底下可再找不到比她更好说话的人了,为什么裴栖寒就是不大喜欢她呢?次次都是她热脸贴冷屁股。
    他无视且当做没听见的样子,许悠悠看着壁龛里的略显神圣的牌位道:师兄,这样其实不好。你的娘亲在天上看着,肯定要心疼死你了。
    第40章
    最后, 她没能去找陆息。和裴栖寒的闲聊也渐进尾声,她跪得腿脚发麻,最后蜷着身子在团蒲上睡觉补神。
    她醒时, 看见身旁有双鞋履。迷糊中她的思维依旧在转,裴栖寒明明跪在她的右侧, 那这鞋除了陆息她根本想不出第二个更合适的人选。
    她咻地一声从团蒲上仰起, 师,师父。
    反省好了?陆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见到地上的团蒲知道她偷懒捣怪,也没过多责怪她,目中反而是对自家孩子顽皮的宠溺, 你师兄都没有用团蒲,你说要陪他跪,你就这样陪他?
    许悠悠揉揉自己的膝盖,委屈巴巴道:可是, 跪得真的好痛。而且师父,我发现我和师兄根本就不应该跪在这里, 您误会我们了。
    裴师兄虽然没能将森龙的妖丹带回来,可是正是因为他拼尽全力与森龙搏斗,使其重伤,所以邵师兄他们才能将森龙的妖丹带回来。再者以裴师兄的修为,您就让他去取森龙的妖丹确实是难为人, 他就算是失败了也在清理之中。
    您能不能不要罚他了?
    一边是许悠悠的温声哀求,一边是挺直脊背不语的裴栖寒, 陆息看着他, 心底确实有些松动。
    罚他, 是想练练他那脾气。陆息没想到, 四年过去他的脾性竟是一点没改。
    师父,师父。许悠悠拉着陆息的袖子不依不饶道:师父,师兄不该受罚的,他重伤未愈已经很可怜了,您就让他回去吧!
    陆息拍拍许悠悠的脊背以示安抚,他抛出一个台阶,既是给裴栖寒也是给自己。他对许悠悠道:好好好。不过问我不算,你得问问你师兄的意思。
    这话就是成了!
    许悠悠眉眼间染上喜色,她兴冲冲地喊了一声师兄。只要他配合,这漫长的刑罚就可以结束了。
    谁知裴栖寒却接话道:师尊的惩戒,自然没有中途收回去的道理。五十六鞭戒律,弟子铭记在心,七日跪罚也自然得到刑满结束。
    他这么说话,无异于是在将陆息激怒。
    许悠悠走到他身侧蹲下,小声道:师兄,咱们回去再说还不好?
    他面色苍白如纸,偏偏一身傲骨不肯低头,许悠悠很担心。
    你恨我,是么?陆息沉默许久,见他未有悔改的念头,简单直白地指出。
    许悠悠闻言一惊,这进展她已经弄不明白迷糊了。她看着陆息,喃喃道:师父?
    悠悠,你先出去,为师有话要对你师兄讲。陆息道。
    许悠悠迟疑着,可是您答应过我的
    陆息笑叹一声,对她道:你先出去在门口等我们,师父保证让你师兄完好无损地回去,如何?
    师父说得话,可不能骗人。许悠悠三步一回头,那我出去等你们。
    她出去后将门带上,里面很安静。她附耳在门窗边倾听里面的动静,很遗憾,她什么也听不见。似乎是开了什么禁制,于是她只能坐在门槛上静静地等待着消息,最好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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