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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高冷偏执美强惨(82)

    周围的秘境渐渐消散,方穆与司徒雁上前送来祝贺,容恕脸上丝毫没有落败者的不甘,他也从容地过来表示祝贺。
    许悠悠看得明白,容恕他是真的没想争这个混元珠,不然他不打到头破血流是不肯罢休的。
    诶,你怎么回事,这不太像你啊!许悠悠悄悄地问容恕。
    我说是在补偿你,你信么?容恕半真半假道。
    许悠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我认真的,你不要混元珠是不是想通了?
    算是,容恕看着许悠悠道,我决定相信我们小先知一回,混元珠无用,我会去找吞海幡。
    许悠悠颇为赏识的给容恕竖起一个大拇指,相信我,准没错的。
    容恕离去前对许悠悠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许悠悠满头雾水。
    跟我比酒量。
    糟糕,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只是她敷衍容恕时随口一诌的胡话。
    第74章
    夜间, 许悠悠点着一盏灯,悄悄摸摸地来到客栈楼下,准备找点酒品尝着喝两口试试味
    灯火葳蕤, 小二听闻来龙去脉躬着身子为她取酒,小二说这酒香还不易醉人, 坛子还未开, 清冽的酒香四溢,闻人已醉。
    许悠悠拿着一只筷子捂在手心里, 初次尝酒,她还不敢直接大口喝,抿杯小沾一口也怕醉, 只想着用筷子沾一点尝尝。
    小二见她是这样一副跃跃欲试又分外收敛的心态不禁笑出声来,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个人用筷子沾酒喝得呢!
    一小杯醇酒取好,许悠悠接过,用筷子沾一滴入嘴浅尝。
    姑娘, 怎么样?小二期许问,这可是我们这最好的酒。
    许悠悠听着店小二的吹嘘, 可是自己的嘴里却没有尝出什么味道,她咂嘴,不信邪地又沾了一筷子。
    眼见店小二兴致冲冲地瞧着她,许悠悠认真说道:这酒也不怎么样嘛,我都没有尝出味来。
    闻言, 店小二哼唧一声,姑娘, 可就就是你的不是了?什么叫做我们的酒不怎么样?分明是你不会喝, 哪有人喝酒是用筷子一滴一滴地沾的?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好像是耶。许悠悠露出一个憨厚坦荡的笑容, 那我要怎么喝?一口干了?
    许悠悠手上握得酒杯, 忽然起一身的燥热,她揉揉自己的脑袋,陡然感到一阵晕眩。
    对,一口干了。店小二说。
    那我干了。许悠悠拍拍自己的胸脯豪气道,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千杯不倒。
    说着,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醇酒辛辣之感在喉头漫延,头颅仿佛和身子分离了一般,火热的灼气从脸颊上烧进脑子里,恍若是被烈火炙烤着。
    许悠悠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两颊鼓起些许弧度,声音软软地问: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为什么这东西这么难喝?
    店小二:
    他叹口气说:姑娘,你可能是喝醉了。
    真是,这姑娘起初对他夸下海口,他就还真以为她喝酒很行,听说她明日还要和店中久居的红衣男子比拼酒量,店小二于是劝道:姑娘,依我看以你这酒量啊,你也就别比了,好好回房间睡觉去,睡醒就没事了。
    许悠悠按压着自己肉嘟嘟的脸颊,江邑伙食好,她近来都吃胖了些,皮肤上感受到的触觉是烫的,手掌心里也像起了火一般,听闻这人对自己的叮嘱,她还是很乖地应了一声:好的哦。
    至于店小二说了什么,她就只看见这人嘴唇一张一合,全然不知道他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样的。
    脑子里晕乎乎的,听不明白。
    在做什么?身后突然响起清冽的嗓音,许悠悠起初吓了一跳,她双手抱臂,警惕地回头看,就见了被烛火晕黄的一片白。
    再往上,是男人一张俊美的脸。
    哇,你好帅哦!许悠悠有些站不住,只好用手撑着自己的脸,分外花痴。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这脸有些熟悉,她上前凑近,踮起脚将人的嘴唇鼻尖仔细瞧了个遍。她贴上去,两人隔得极近,她纤长的睫羽一下一下地扫在男人的面旁上,几度感受到他微弱的气息。
    看不见,她小声呜咽着,于是乎便抓着人的衣襟将男子往下扯,这回连额头都要贴在一起了。
    这场面,店小二觉得有些少儿不宜,随口寻个理由赶紧麻溜地滚蛋跑路。
    许悠悠晕乎乎的眼睛陷入那双深黑的瞳孔中,这人不仅生得极为好看,他身上还好凉快,贴在一起,让她觉得心上分外畅快,连身上那股燥热感也可以压下去。
    你长得好像我师兄。她醉醺醺道。
    那你再仔细看看我是谁?裴栖寒无奈道。
    她闻言仔细盯着裴栖寒看了好一会,这才看得清楚,看得明白。他生来就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他不说话也不爱笑,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长久地处于缄默之中,这使得他更像是一块冰石一样。
    现在,这块冰石被焦黄黯淡的烛光照着,她却觉得这冰石愈发的晶莹剔透,啃一口应当是酥脆的吧,她想。
    许悠悠将头埋在裴栖寒的胸前,撒娇道:师兄,我困了。
    刚刚喝了什么?裴栖寒问。
    一点点,一点点的酒。许悠悠伸出两指在他面前比划一下,她仰头看着他,正好他的目光也往下看,无端地羞怯浮上心头,她在他怀里绽放出璀璨一笑。
    醉人的酒香,红扑扑的脸蛋,黏腻的软语
    还能走吗?
    唔,走不动了,腿好软。不仅是腿软,更是想贴在他身上不下来,无理取闹地耍赖这一招已经被她使得活灵活现。
    裴栖寒轻叹一口气,将人打横抱起,上楼往房间里去。
    师兄,你耳朵好红哦。许悠悠被他抱着,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目光撇到他发红的耳廓,她伸手轻点两下,这还不够,她又大着胆子将手覆上去摩挲。
    好神奇,这可能是裴栖寒身上最烫的地方了。
    别乱碰。裴栖寒沉哑的声音传来。
    好哦。许悠悠不乱碰了,两手紧环住他的脖颈,她轻轻地哄他开心,师兄,说什么我都听。
    她将头靠在了裴栖寒的肩上,慢慢地将眼睛闭起。
    短短几步路,许悠悠在他身上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裴栖寒将她放在床榻上,为人理好散乱的发丝,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弧度。
    她若是能一直这样依靠着他,直到世界的尽头也是不错的。
    裴栖寒为自己心中浮起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后他嘴角的笑意收敛住,变得沉着。
    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许悠悠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顺其自然为好。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他从她的床榻边起身离开,才走离两步远,许悠悠惊坐起,翻身从床榻上爬起来,光脚跳下床榻追着裴栖寒跑。
    冰冰凉凉的师兄走了,她会热的睡不着。
    不许走,不许丢下我。许悠悠拽着裴栖寒的手死也不撒开,眼中委屈极了。
    裴栖寒眸色深沉地问她:还要我留在这不成?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太好。
    许悠悠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她软糯着嗓音娇气道:抱我。
    她等不及裴栖寒的动作,就自行钻入了他的怀中。
    见裴栖寒没有要推开自己的意思,许悠悠在他怀里笑得直欢乐。
    笑什么?
    许悠悠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他,然后娇羞道:师兄,你的怀里好凉快。
    她好喜欢。
    许悠悠抱了一会,不见有要松手的意思,裴栖寒仿佛化身一个木头人干杵在原地任她抱着,她不禁生起怨言,不是这样抱的。
    要这样抱我。她伸手去拽裴栖寒垂下的手掌,然后将其环在自己的腰上。
    好不好嘛?她甜甜地问道。
    好久都没有等到裴栖寒的回应,她刚想将裴栖寒的另一只手也照葫芦画瓢放在自己的腰间,哪想他自己已经识趣地放了上来,感受到自己的腰间的臂膀,可是他却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搭着。
    要抱紧一点哦。她抓着裴栖寒的衣袖,娇滴滴地提要求。
    做好这些她才闭眼安详地靠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噗通的心跳声春心荡漾。
    真是拿你没办法。
    感受到自己的腰间臂膀有力地锁紧,她傻乐了一会,旋即在他怀中美美入梦。
    少时,裴栖寒衣襟里藏的小白花探出头来,柔软的花瓣擦过许悠悠侧侧脸,而后这小东西便跳上了许悠悠的头顶,招摇着摆弄自己粉色的花瓣。
    得意的傲然模样溢于言表。
    你高兴什么?这话,是在问他的小白花。
    可是它又能高兴什么呢?
    他一切欣喜的源泉只有她一个人。
    怀中的人好一会没有动静,裴栖寒思忖着便将人再度抱去了床榻边上,这回他没有着急离去,而是在许悠悠的身边坐立良久,小姑娘睡着了还不踏实,硬要是拽着他的手掌心才能入眠。
    裴栖寒俯下身子,仔细地看着她的睡颜,眸中是痴,脸上是呆。
    悠悠悠悠?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唤道。
    似梦非梦中,许悠悠哼出一个鼻音浓重的绵长的音节,裴栖寒不觉被她弄得扬起嘴角。
    若果时光能够停滞,他真想永远地留在这一刻。
    裴栖寒在许悠悠房中守了她一夜,直到天微亮的时候他才离去。
    和她待在一起,和她肌肤相触,嗅着她的香气或许他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遇见她上。
    许悠悠,会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么?
    *
    一觉醒来,许悠悠猛地从床上坐起,起初她还有些头昏脑涨,渐渐地她想起来了自己的昨天干的好事。
    她跑去偷偷尝了一口酒?
    然后呢后面的事情她记不清了。
    醉酒误事,但愿她不要在酒后有过什么丢人行径。
    容恕定了一间厢房,提着酒来,在楼下喊人。
    许悠悠很是心虚,早死晚死都得死,今天这个脸是必须得丢了。
    她下楼。
    这桌上摆得可都是好酒。容恕看着许悠悠端起酒盏犹豫的样子笑逐颜开,小先知,临到阵前可别说你不敢喝?
    谁说我不敢了!
    许悠悠嘭得一声将酒杯按在桌子上,那酒瞬间溅出来一大半,她转移视线道:诶,你别不信,我昨天已经将这家店内的好酒都给尝了一遍。这店中可是有江邑最好的酒,我那么好的酒量,难道还怕你不成?
    心里怂,但气势上可不能输。
    哦,是么?容恕举起酒盏,会心一笑,看破不说破,那我先干为敬。
    陪我喝完酒,小先知,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他说的事情是菩提芥,这东西玄妙无比,可让人钻入自身的回忆中,说来有些伤感,容恕和他师姐阴阳两隔已有五六年,他想借由菩提芥回到过去,再去见一见杜怀薇。
    说着,容恕一口将酒饮尽,许悠悠用的是精致小巧的酒杯,容恕不大讲究这些,直接拿起碗来就干,许悠悠对他佩服至极,一醉解千愁,容恕就是想将自己灌醉。
    该你了!容恕道。
    好。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将杯中酒一饮而,从旁伸来一只修长的手,止住她的动作。
    许悠悠侧头,有些疑惑,师兄?
    我来。裴栖寒顺手将许悠悠手中的酒杯接过,我来替她。
    哦,你来替她?容恕慵懒道:不知裴兄是以何名义来替她?
    师兄。
    师兄?容恕了然,懒洋洋说:也行,不过若是裴兄来的话,只怕这酒杯还不够。
    他拍手召来小二,道:给这位裴少侠换一个大一点的碗。
    师兄?
    裴栖寒要和容恕比酒?
    许悠悠愣住,裴栖寒他会喝酒吗?
    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即使是在原书里面,似乎也没有提到过他好酒之言,她想阻止他,却被裴栖寒用眼神制止安慰。
    容恕看着两人在他面前缠缠绵绵,便调侃道:你们两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啊许悠悠清了清嗓子,假正经道:你别瞎说。
    说得好,再多说一点,她爱听。
    还喝不喝了,到底谁和我比啊?容恕手指敲弹着碗壁,叮的一声响起,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
    裴栖寒不多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沿着杯壁漏出来的酒水顺着他优越的颈线往下滑,没入衣襟中。
    许悠悠收不回自己的目光,看红了脸,裴栖寒为她挡酒的样子实在是太性感了!
    想到这里许悠悠心间意外地甜,怎么办呢,有点想和他谈恋爱。
    她痴痴地看着他,一旁容恕拍手称赞,裴兄酒量真是不赖。
    随后容恕抄起一碗酒又干了,裴栖寒也不认输,将酒一碗一碗地往嘴里灌,许悠悠在旁撑着脸,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酒过三巡,裴栖寒耳尖染上一点薄红,想来这酒应当是烈的,店小二见两人喝得欢,中途也讨了半杯酒尝尝,才半杯酒给醉倒了,这边两人都有些了微醺,但是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
    裴兄好酒量。容恕已经有些迷糊,强装镇定道。
    裴栖寒没有答他的话,手上动作不停,继续一碗一碗地往嘴里送,简直是不要命的喝法。
    小白花七歪八倒地从他衣内探出,跌跌撞撞的,仿佛神智已丧。
    许悠悠花痴完了,按住裴栖寒的手,师兄,算了,别喝了。
    听见她有放弃的想法,裴栖寒稍有愠怒,为何要算了?
    许悠悠说:我怕你会喝醉。
    我不会喝醉。裴栖寒道。
    可是
    许悠悠?裴栖寒喊她。
    嗯?
    许悠悠?
    怎么了?
    许悠悠?他又问。
    在呢。
    裴栖寒好像真的醉了,迷离中,对她露出桀然一笑。
    他看着她:我不会输。
    大抵是醉了,眉眼也被酒气熏得很是深情,他微俯下身子,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重复强调道:我不会输。
    许悠悠陡然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她附和说:我知道你不会输,师兄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人。
    再来。裴栖寒向容恕举起酒碗。
    最后两人醉得不省人事,容恕扑在桌上迷蒙着醒不了神,许悠悠招来人,道:你记得把他送回房间。
    至于裴栖寒?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次能够亲近的绝佳好机会,她要亲自把裴栖寒送回去。
    许悠悠扶起他,温言软语说:师兄,我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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