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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高冷偏执美强惨(91)

    应个屁,不要答应邵云程啊!
    许悠悠几乎是想捏着裴栖寒的耳朵告诉他,告诉他邵云程不是一个好人他已经开始嫉妒你了,我的好师兄。
    裴栖寒看着自己桌面上的白纸上多出来的那个不字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他看向周围,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更是没有生人的气息。
    许悠悠也讶于自己居然能碰到实物了,她很是欣喜地想要去触碰裴栖寒的衣裳,便见他扭头过来,那一双黑眸中空无一物,他看不见她。
    许悠悠伸出手,她的手穿过裴栖寒的身体,她就知道又是这样。
    好在是有了一点点的改变,他能够触碰到物体也是好的。
    司玉裴栖寒他是不是接受了我我才能触碰到物体的呢?许悠悠问。
    司玉不能确定:悠悠,你再试试?
    许悠悠再度尝试着去拿那只笔,可是这一次她没能将那支笔给拿起来,许悠悠愕异道:怎么回事?这样就是说他还没有从心底接受我么?可是为什么呢?他对那个邵云程都比我好。
    酸溜溜的话,也不是嫉妒,就是不甘心。
    司玉在一旁拱火道:今时不同往日。
    你能触碰到那只笔,是因为在裴栖寒的主体意识中他想要改变这一切。
    改变这一切?是什么意思?许悠悠疑惑道:难道是他对于自己的决定后悔了么?
    许悠悠严肃抿唇,邵云程你到底对裴栖寒做过什么?
    她扭头时,裴栖寒已经躺在床上休息。
    许悠悠爬在他的床头,苦闷道:师兄你别和那个邵云程做朋友了,和我做朋友吧!
    这低落声中几乎是带着自言自语的话,许悠悠咳声叹气。
    只是她没有注意道,在这朔雪居中另外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黑影一闪而过,然后没入这个墙体之中转瞬即逝。
    比试当天,裴栖寒与邵云程的这场比试虽然在铜临山的众弟子中丝毫没有悬念,他们都不认为在这里能够有人打败裴栖寒。
    众人茶余饭后的闲聊也是喜欢邵云程不要输得太惨,有一次邵云程与那些弟子正面起了冲突,放下狠话道:等将来我成为铜临山的掌门,一定会要你好看!
    那人道:好啊,那我就等着你,看你是能够做到铜临山的掌门,还是能够做到秋猎中丧生。
    你!那时的邵云程还小,带着点莽撞的狠劲在身上,吵不过人家就要挥拳,另外与他起争执的两人见状也拔剑相向。
    裴栖寒在这场斗嘴中并未出言,只是他见有人把剑,便也将自己的惊鲵剑给召唤出来,那两人眼见裴栖寒的神剑出鞘,便也没有多说什么,悻悻离去。
    事后,邵云程并未对裴栖寒表示感谢,而是因着两人那句有裴栖寒在你永远也没有机会成为掌门而耿耿于怀。
    后来他与裴栖寒练剑的时候也总是一言不发,有意地冷落他。就这样过了几天,裴栖寒总是任劳任怨地陪着邵云程练剑。
    许悠悠看着眼里,简直是都要气哭了,她很想跳在裴栖寒的身上狠狠地敲打他,凭什么呀?凭什么要对邵云程这么好?凭什么要对他这么忍让?
    那又为什么之前要对她那样呢?
    这不公平!
    许悠悠只恨自己从一开始遇见的不是少年时代的裴栖寒,而是青年裴栖寒。
    师兄啊,要是我们在年少时相遇就好了。就这样,许悠悠在裴栖寒过往的人生中无端又多了一个遗憾。
    就这样几天之后,邵云程率先向裴栖寒认了错,承认他有意冷落裴栖寒不对。裴栖寒听闻邵云程道歉的时候,眼中可见有点喜色在,他的眸中似墨色浓稠,更比黑夜耀眼。
    他大度道:无事。
    两人比剑比过一轮,邵云程停下来问裴栖寒:裴师兄,你想做铜临山的掌门么?
    裴栖寒思考了很久,眼中很是迷茫,最后说:我不知。
    不知?邵云程对裴栖寒的回答来了兴趣,他道:不知,为何不知?师尊那么看重师兄,几乎是将铜临山上所有的宝贝都给了师兄,你怎么不会想做铜临上的掌门?
    裴栖寒不大愿意对人敞开心扉,便转话题道:这些宝贝,你若是想要,我可以送一些给你?
    真的么?邵云程问道。
    嗯,裴栖寒道:我明日送一些给你。
    许悠悠听着裴栖寒说送一些宝贝给邵云程的时候,看着他那满不在乎的神情,简直是心疼。
    送给谁不好,不要送给邵云程。
    第二天,裴栖寒就带了一箱的宝贝给邵云程。
    许悠悠觉得看邵云程此刻的目光完全就是论拥有一个土豪朋友是什么感觉的翻版。
    这么多宝贝,她已经感觉到肉疼了,裴栖寒的宝贝就是她的宝贝,她才不想把这些给邵云程。
    许悠悠插着腰,站到少年裴栖寒的面前,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对他道:师兄啊,你怎么就这么败家呢!看你这大手大脚的样子,你一个人过肯定是过不好的,这样吧,我勉为其难决定帮你管理你的宝贝,你觉得怎么样?
    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她就是想做朔雪居的女主人。
    裴栖寒正在同邵云程交流着,忽然感觉自己眼前一花,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女模样的人,长得分外可爱。
    他几乎是愣了一下,再一看时那人影又没有了,他的面前除了邵云程之外根本就没有别人,想来应当是他眼花出现的幻觉。
    裴栖寒这么告诉自己。
    许悠悠当然注意到了裴栖寒的这一点,她高兴地问司玉道:他刚刚是不是看见我了!
    司玉:是的。
    许悠悠欣喜若狂,脸上花一般绽开笑容。
    忽然看见邵云程提着那一箱宝贝走了,她气都气饱了,对着邵云程的背影抱怨道:喂,邵师兄,你既然拿了我师兄的东西,怎么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呢?
    许悠悠郁闷极了。
    试剑大会,邵云程和裴栖寒双双行过一个礼仪之后便开始比剑。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高台上的陆息撑脸看着,神色慢慢沉下,这是一场不尽如人意的比试。
    按说以裴栖寒的实力不应该会跟他的同龄人打成这样,但陆息也仅限于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
    两人交战,双剑磨擦,见裴栖寒留有余力的样子,邵云程脸上大喜,他知道这是裴栖寒要让他的意,他默认答应了他的请求。
    由是,邵云程出手越发的狠辣,几乎是让有心退让的裴栖寒招架不住。
    另一旁,陆息看见裴栖寒这么放水心里也来了脾气,明面上更是不好看,原先坐在陆息两侧观战的弟子也默默退去。
    这番比试许悠悠简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裴栖寒么?
    这么善良可爱?
    当初,裴栖寒教她练剑的时候,可没少出力气把她往死里整。
    底下也有了议论声。
    不是说裴栖寒已经快要道渡劫期了么?这么会被一个筑基七境的邵云程打得换不了手,该不会这即将步入渡劫期是假的吧?
    是么?那岂不是师尊的脸都要丢干净了?
    我看师尊还是很是看重裴师兄呢?你没有看见么?这个邵云程打得很是吃力,裴师兄虽然是招招往后退,但是他接住邵云辰剑招的时候并没有显得很是吃力,所以我的这其中可能会有一些古怪?
    古怪,什么古怪?你是说裴栖寒故意要让这邵云程么?这是什么意思?裴栖寒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么?
    呵,什么好处?你难道不知道邵云程同裴栖寒关系不错么?他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能够和裴栖寒交谈上的话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不惧怕和裴栖寒成为对手的人,你觉得如今这个局面是为什么?
    你是说,裴栖寒是故意的?
    话毕,高台上的陆息可见的有些愠怒,他大手一挥,就地幻化出一些金丹期的傀儡,加入了比试抬上。
    师尊出手了!
    作者有话说:
    悠悠要是一开始穿到四年前,就是一本纯甜的救赎文!
    第79章
    当下所有傀儡都朝着邵云程攻击去, 擂台上的局势瞬间扭转,邵云程受到傀儡的攻击节节败退,最后不敌, 膝盖手肘边各被刺伤一剑,只能半跪在地上。
    可以看出来, 陆息虽是发怒, 却没有想将邵云程置之死地。
    此时前方傀儡又一剑刺向邵云程的面门,裴栖寒无奈参与其中, 替邵云程接下,转而四个傀儡都向栖寒狠力出击,剑招一招比一招凌厉, 四个傀儡结成一个阵形,将裴栖寒困在其中,双方激烈缠斗,难以脱身。
    如此看来方才这些傀儡攻击邵云程的时候简直如同儿戏一般, 被解救的邵云程自然将这些看来眼里,他别过脸, 愈发觉得羞愤难堪。
    裴栖寒见招拆招,他渐渐悟出四个葵累相互攻击的规律,最后以优越的身法将这些傀儡击退。
    他将惊鲵负于身后,已不想再战,看向高台上的陆息, 道:师父,收手。
    陆息飞身下来, 收掉比试擂台上的傀儡, 他睥睨着跪地流血的邵云程, 目光里没有半分怜惜, 轻瞥裴栖寒的眼中有一丝警告,今晚,到风陵堂来。
    是。裴栖寒应允。
    陆息转身离去,走到邵云程身侧的时候,不屑道:不要妄想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是,师尊。邵云程将头伏得更低,几近磕在地上。
    夜间,风陵堂。
    裴栖寒跪在地上受罚,陆息施以鞭刑。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陆息真正地出鞭,力道强劲厚重,抽在皮肉上,鞭尾震颤的余力却像是要打在骨头里一样,背脊上皮开肉绽,戒鞭的鳞纹上沾着他的血,在止鞭之时滴落在地。
    昔日,他的背上新伤旧痕叠加,总也没有要痊愈的趋势,他更是作践自身不愿上药,往事种种在她脑中闪过,许悠悠看得心疼不已,如此重的责罚,当真有必要么?
    你可知错?陆息肃声。
    弟子裴栖寒稍加沉默一会,陆息的鞭子便立刻抽下来惹得他脊背颤动,脊梁依旧是笔挺的,他咬牙道:弟子、弟子不知。
    不知?
    你为何要让他,以你的功夫绝对不会输在他的手上,你不想赢他,陆息点明道,是他向你讨的,他要求你让他,你答应了是么?
    是。
    缘由。简短二字就能让人感觉到他心中的怒气。
    裴栖寒沉思默想,黯黯说道:因为,他是弟子的朋友。
    朋友?陆息嗤笑一声,将嘲讽挂满脸,更是对朋友二字不屑一顾,你觉得邵云程是你的朋友?
    是。他肯定道。
    许悠悠听着,内心又开始酸,就邵云程那样的人算什么朋友,她才是。
    陆息又问说:你知道朋友是为何物?
    他若真是你的朋友,就绝不会在比试的时候要求你作弊输给他。陆息道:他这样的人,你怎会将他当朋友?
    换句话说,就是陆息认为,邵云程没有资格成为他裴栖寒的朋友。
    二十鞭受刑罚结束,裴栖寒看着风陵堂内满墙的牌位,开口缓缓道:弟子生平,从未知晓朋友是何物,他是第一个能与弟子说上话的人。
    只是说个话就能成朋友了?许悠悠在一旁看着,酸涩一齐漫至心田,心中猜测渐渐明朗,裴栖寒变成日后那样肯定有邵云程的一份功劳。
    陆息高高在上道:除了仇恨以外的东西,你不需要知晓太多。至于朋友,他能为你所用,替你办事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你则无需与他深交。你只需要记住你身上的仇恨,你不需要朋友,你需要仇恨。背负着仇恨的人,拥有朋友只会变成累赘之物。
    裴凌柏毁了我们的故乡,告诉师父,你心中恨吗?陆息道。
    裴栖寒垂下眉目,陆息的鞭子使的很重,他背上出了不少血,鞭刑加身的疼痛尚可以忍受,只是陆息口中所说的仇恨,他缄默少时,茫然答道:弟子不知。
    不知,你竟然说你不知?陆息气的手都在颤动。
    也对,你一生下来万山界便遭歹人毁坏,你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故土化为灰烬,你当然可以不知仇恨,但是你要记得,你身上的天罚,你这十五年来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仇恨带给你的。是天神对你的惩戒,你注定自出生起,便要开始赎罪。
    可你却忘恩负义,不愿提起自己母族的血海深仇,却去珍惜什么所谓的朋友,日后必定会遭遇到天谴报复。你娘还能将你生来下,有让你作为人活下去的机会,便是要你作为我母族复仇的工具,你岂可枉顾你母亲生你之恩,师父教导之义?
    他一直让裴栖寒称其为师父,而不是舅舅,便是不愿意承认他与自己有亲缘关系。他既然姓裴,那么他带给他的只有屈辱和不堪回首的过去。
    冠姓,便是冠以切骨之仇,割肤之恨。
    陆息拂袖冷语,没有一点好脸色给他瞧,在这里跪一晚上忏悔,好好想想你身上的仇恨。
    裴栖寒跪着,仰头看着满室的牌位深思,许悠悠在一旁看得心颤,仇恨,一直以来,陆息教给他的只有仇恨,可是除了仇恨之外,他也有作为一个健全的人活下去的权利,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一个复仇工具。
    裴栖寒跪在祠堂前,眼中少见地泛起挣扎和痛苦,黑墙上漆红的牌位犹如一双双眼睛审视着他,他因罪而诞下,也需因罪而成长。
    他有罪,更有罚。
    裴栖寒看着自己干净惨白的双手,十五年这双手没有沾过一滴人血,他没杀过人却有千千万万染着仇恨的血浇灌在他手里,日后这双手也注定会因着仇恨会沾上更多的血。
    他握紧拳,闭眼,他自身来就注定该为仇恨活着,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复睁眼,口中喃喃道:仇
    恨。
    许悠悠跪坐在他身边,就算在这个世界里裴栖寒不能看见她,也不能听见她说话,但是她还是想说:没有人生下了来就是作为复仇工具的。
    裴栖寒,你不是一个复仇工具。她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发,他额角生出来的冷汗,鼻尖的酸楚使她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镇定后,她才缓缓开口续声,除了仇恨以外,你还可以拥有很多东西。
    一点指尖的温热落在他的侧额上,祠堂燃着黄香,却异常冰冷。轻柔的触感持续了好几下,裴栖寒才敢确定这不是梦境与幻觉,他侧目恍惚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温柔地注视着他。
    只一眼,就让他生出渴望。
    许悠悠见他转过头来,雀跃道:你你能看见我?
    那一抹身影逐渐化为虚无,连同女孩舒展的眉眼在他面前消失殆尽,他似乎是又眼花了。
    见裴栖寒疑惑一瞬后复板直着身子跪在祠堂中,许悠悠脸上的喜色只持续了一瞬。
    她心里想说的话,少年时期的裴栖寒永远也无法听到。
    既然少年时期的裴栖寒只是他师兄的回忆,那真正的裴栖寒又会在哪里等着她?
    就算少年时期的裴栖寒听不见她说话,她想真的裴栖寒肯定可以,她会告诉他,千千万万遍地说给他听,缠着耍无赖的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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