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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目每天都在带薪摸鱼(48)

    kufufufu......一不留神你就能招惹到各种麻烦人物。六道骸语气嘲讽,不动神色地看了眼沢田纲吉身上披着的外套,随即看向对面的白发男人。
    云雀恭弥暂时被他的幻术拖住,自己这才有空隙过来察看沢田纲吉的情况,然而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挂着在他眼里蠢到不行的灿烂笑容粘着沢田纲吉在说些什么,而沢田纲吉也对他一副熟稔的样子。
    碍眼至极。
    六道骸冷漠地做出这种评价,他刚想再说些什么,而五条悟在隐晦地打量完他之后却先发制人。
    这位发型怪异的小哥是谁?五条悟一只手搭在沢田纲吉的肩膀上,亲密地与他靠近,是纲吉认识的人吗?
    被评价为发型怪异的六道骸眼角抽动了一下。
    呃,他是......我的朋友。眼看六道骸脸色不对,沢田纲吉立刻回答,想要过去先把六道骸带走,生怕嘴巴没把门的五条悟再说出什么令六道骸血压飙升的话。
    见沢田纲吉想过去和那个发型怪异的人站在一起,五条悟嘴角的弧度耷拉了下来,他一把拽住沢田纲吉的手腕,轻声对他道:纲吉要抛下老师不管吗?可是老师现在有点不舒服欸。
    一听见这话沢田纲吉立刻转身被吸引了注意,他担忧地注视着面色的确有些苍白的五条悟紧张道:怎么了?果然是在神龛里发生了什么吗?所以说您为什么要一醒来就跑到这里啊,起码要先检查下身体啊!
    听着沢田纲吉不乏紧张的语气,五条悟微不可查地轻轻勾起嘴角,凑近他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将身体一部分的重量靠在沢田纲吉身上,而沢田纲吉立刻扶住五条悟想着要不要将他带到医务室。
    全程围观了五条悟拙劣至极的表演,六道骸的眼神逐渐从不屑转变成难以置信。
    这熟悉的套路他竟然在第二个人身上看到了,这算什么?这人竟然在自己面前对沢田纲吉卖惨???沢田纲吉这个蠢货竟然还真的相信了???
    六道骸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处不上不下,连脸色都变得精彩起来,握住三叉戟的手在发抖,他瞥了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虚弱实则屁事没有的五条悟,语气变得极其阴阳怪气。
    你真的是什么人都能相信,连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也能让你表示出无聊的善意吗?六道骸不屑道,倒是拿出点刚刚满脸狰狞想要阻止我和云雀恭弥的气势啊。
    六道骸阴阳怪气的嘲讽让沢田纲吉下意识想要反驳,所以说了刚刚那是
    说到一半突然卡壳,沢田纲吉倏地顿住,这才后知后觉有哪里不对。
    等等,刚刚自己的确是爆/衣裸/奔想去阻止打起来的云雀恭弥和六道骸,而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一些不算美好的回忆。
    在自己爆/衣前射/入他脑门的那颗子弹和那把过于熟悉的手/枪不就是
    某种时刻反射弧极长的沢田纲吉这时终于惊恐地发现了一个让他浑身一凉的可怕事实。
    下意识的,他朝教职员室的那扇落地窗看去,而站在那里欣赏了半天的男人也注意到了他看过来的视线。
    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熟悉的弧度,他张了张嘴,口型缓缓描绘出了一个词汇。
    chaos~
    收到这声问候的沢田纲吉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下原地昏了过去。
    第56章 目标56
    沢田纲吉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还是那个刚上国中的稚嫩少年, 因为整天被学校的人欺凌还被叫成废柴纲,沢田纲吉非常抗拒去上学,反正自己学习运动样样不行, 与其在学校被周围的同学嘲笑,不如躺在家里继续摆烂算了。
    沢田纲吉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自暴自弃起来, 若不是每天母亲沢田奈奈都面带笑容地为自己准备好便当, 又催促他再不起床上学就要迟到了,沢田纲吉或许连国中都读不完。
    本以为自己的国中生涯就要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直到那天一个三头身的小婴儿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的人生轨迹完全被改变了
    梦里的场景不断在变幻, 先是一个小小的孤独的影子正慢吞吞地向前走着,接着身边便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身影,渐渐地聚集在自己身边的影子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影子汇聚成了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星星。
    他跟着星星飞行的轨迹看到了每个伙伴的面庞, 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斗, 伤痕累累的自己狼狈地一次又一次点燃死气火焰去拼死打败比他强上数倍的敌人,即使直到现在自己还抗拒着战斗,但为了重视的伙伴,他愿意挡在所有人的面前去迎接未知的危险。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 在人生轨迹完全被改变后,现在的沢田纲吉是笑着的。
    最后画面定格在为自己带来一切的那个小婴儿身上。
    星星划过梦境中漆黑的夜空,最终回到沢田纲吉的手心里。
    星星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沢田纲吉从光芒里瞥见了那个小婴儿身形一闪, 变成了代理战时突然出现的那个气势凛冽的高大男人, 接着便是男人以身力行教导自己重新燃起斗志的场景, 最后男人的身形逐渐迷糊, 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又变成了那个小婴儿。
    【我的使命是把你培养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彭格列首领, 如果你在这种时候死掉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的火焰和觉悟我的确都收到了......忽然让我稍微有点活下去的欲/望了呢。】
    【虽然我什么时候死都不会觉得有遗憾,但你的觉悟让我又想继续再看着你成长。】
    【所以,阿纲,活下去,活的再久一点。】*
    小婴儿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耳边环绕着,直到最后的那句心声传达而出
    【上吧阿纲,我想告诉你的事全都在那颗子弹里了。】*
    低沉醇厚的声音完整地响彻在这片空间,手心里的星星绽放出最后的耀眼光芒,像流星般点亮漆黑的夜空,划过的痕迹明亮却又转瞬即逝,最终像流沙般缓缓飘散。
    沢田纲吉下意识想挽留,手立刻收拢想攥住最后一点点的光芒,直到这个时刻他才终于顺从本心,开始接受了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个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
    是啊,他其实一直知道,在与百慕达的那场战斗中,向自己射/入最后一发死气弹的人就是他的老师啊。
    他像一个追逐星星的人,一路上笨拙地跌跌撞撞想要挽留住那点转瞬即逝的光芒,即使那颗星星从一开始就是属于自己的。
    现在那颗星星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意识逐渐回笼,沢田纲吉艰难地睁开了眼。
    首先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自己正平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动动鼻子还能嗅到刺鼻的消毒水味。
    这里是......医务室?
    昏昏沉沉的大脑让沢田纲吉有些眩晕,他眨了眨眼,下意识伸出手对着空气虚握着像是想抓住什么,待眩晕感过去后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
    嗯?你醒了啊?
    旁边响起一个无精打采的声音,沢田纲吉扭头,发现竟然是家入硝子,她正喝着罐装咖啡,往日那身白色制服换成了黑色的丝质连身裙,脸上还化了精致的妆容,连眼睑下因为长期熬夜产生的青黑都不见了。
    硝子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沢田纲吉诧异,对方现在的这副打扮明显不是在工作中。
    看也知道吧,中途被抓来做壮丁了。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将手里的罐装咖啡放下,难得的休假,本来和歌姬约好一起去吃饭的,结果刚出门就被五条这家伙抓了过来。
    毫无起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家入硝子连看着沢田纲吉的视线都有些怨念,说是你突发恶疾晕倒了,让我赶快过来为你治疗,看他那副笃定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家入硝子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结果就看到你穿着五条的外套躺在那里不省人事,那家伙还死活不让我把你的衣服脱了诊断情况,吓得我真以为你突发恶疾人马上就要没了。
    结果只是因为血压突升造成的短暂性的休克,已经帮你注射抗压药物了,连反转术式都没用上。
    听完了前因后果,沢田纲吉缄默,安静了好一会后语气复杂地向家入硝子道谢:真的是麻烦您了,硝子小姐。
    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表示不介意,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血压飙升直接晕了过去,五条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精神污染的事?
    ......跟五条先生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沢田纲吉的声音有气无力起来。
    家入硝子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沢田纲吉的脑子里就立刻浮现出刚刚的惨痛经历,在所有人面前社死就算了,最恐怖的是,自己在晕倒前看到的那个身影。
    ......果然还是突发恶疾就这么装死过去算了。
    你的脸色很难看。家入硝子一直在观察沢田纲吉的面色,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沢田纲吉眼神飘忽起来,对了,五条先生他们呢?
    和京都新来的老师一起去处理事故了,好像是京都校的结界出了什么问题,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乐岩寺校长在那发脾气呢。家入硝子说。
    ......是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吧!绝对是他们两个!!!
    自己在晕倒前那两人暂时停止了交战,但显然冲突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某个全程看戏的家伙完全不作为,再加上搞不清楚状况的五条悟,在他晕过去后说不定京都高专已经被云雀恭弥和六道骸联手一起拆了。
    想到这沢田纲吉干脆又躺了回去,拉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住。
    算了,世界毁灭吧,反正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足以让他社死一辈子,还不如趁现在能摆烂一会是一会。
    见沢田纲吉又躺了回去双手规矩地放在胸前一副恬静的样子,家入硝子看了一会不由调侃道:需要我帮你在脸上盖上一块白布吗?
    ......谢谢,不用了。沢田纲吉嘴角抽搐着,礼貌地回绝了家入硝子的提议。
    家入硝子耸耸肩也没在意,将喝空的咖啡罐丢进垃圾桶里,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既然你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歌姬还在等我。家入硝子说,五条待会应该就会过来了。
    今天真是谢谢您了,您慢走。沢田纲吉向她告别。
    家入硝子将门带上离开了这里,医务室重归寂静。
    在被子里闷了老半天,沢田纲吉磨磨蹭蹭地探出一个脑袋,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随即沉重地叹出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先是云雀恭弥来到这个世界还被他恐吓,再接着六道骸突然出现和云雀恭弥激/情互殴起来,然后自己被射/入死气弹当着所有人的面爆衣裸/奔,紧接着便是深埋在心底一度成为他国中时期top1黑历史的记忆涌了上来。
    最后看的就是那双似笑非笑注视着自己的黑漆漆的眼睛,然后和他缓缓说出的那句问候
    chaos。
    就像是来了次现场回放,那道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这间沉寂的医务室里响起。
    咔哒一声,有什么人进入了医务室,并将门关了起来。
    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和那道熟悉的声音,沢田纲吉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的一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惊恐起来。
    即使心脏在这时剧烈跳动起来仿佛就要冲破胸口,沢田纲吉却还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继续缩在被子里装死。
    Reborn慢悠悠地走到病床前,垂眼看着床上的小鬼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他嗤笑一声,拉过一边的椅子干脆在床边坐下,朝着装死的那人缓缓开口:你还要逃避现实到什么时候?
    回应他的是从被子里传出的粗重呼吸声。
    见此Reborn也不介意,将趴在帽檐上的列恩拿了下来,绿色的变色龙在他手里变化成了一台录像机,Reborn慢条斯理地按下几个按钮,紧接着录像机里便传出了清晰的声音。
    【说是幼稚也好,不自量力也好,但我的确在憧憬着里纳斯先生,想......想离您更近一点。】
    【想和您一起去看未来更广阔的风景。】
    啊啊啊你不要再放了!!!
    听着录像机里放出的略显失真的声音,沢田纲吉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就要扑过去去抢那台录影机。
    早就料想的他会这么做,Reborn轻嗤一声轻松躲过了学生的突然袭击,而抢夺未果的沢田纲吉身体失去了平衡,直接从病床上脸朝地狠狠摔了下来。
    痛痛痛......
    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倒挂在床边,整张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沢田纲吉痛的连声音都扭曲了起来。
    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视到他裸/露在外的两条小腿,Reborn这才想起来这个小鬼现在里面几乎什么也没穿。
    刚刚还悠然的面色变得不愉起来,Reborn啧了一声,总算大发慈悲地拎起沢田纲吉的后衣领将他丢回床上。
    像是一条死鱼般在病床上挺尸着,沢田纲吉恨不得现在立刻再原地晕过去一次,自己一辈子最丢人的时刻可能都被这个人看见了。
    但这次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还要让他感到羞耻。
    怎么,明明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还要对我闹脾气吗?Reborn似笑非笑道,看来只有最原始的教育方式才对你最有用。
    听着对方语气里毫不留情的嘲讽,沢田纲吉终于装不了了冲他崩溃道:怎么又变成是我一手造成的了??明明是你不打招呼就对我射死气弹吧!你总是这样擅自出现把我周围搅的一团糟
    越说语气越激动,而在触及到对方那双带着熟悉笑意的眼睛时,沢田纲吉又突然卡壳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Reborn慢悠悠道,还是说刚刚那发死气弹没能激活你那像死了一样的超直感?要不要我再补一发?
    沢田纲吉缄默,只能极其屈辱的将锅揽在自己身上。
    若是一开始他就能认出来面前这个人,那么也不至于发生接下来一系列令他社死的事了。
    但归根结底还不是这家伙没有亮明身份把他蒙在鼓里耍着自己玩!
    注视着沢田纲吉脸上不断变幻的精彩表情,Reborn知道这个小鬼终于接受了现实。
    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一直认不出解咒后的我,不管是代理战的时候还是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Reborn难得会对这个问题感到费解,还是说超直感的认人效果只对六道骸那个家伙有用?你倒是每次都能提前感知到他的存在。
    虽然Reborn的语气毫无起伏,但沢田纲吉莫名地从中听出一丝阴阳怪气。
    ......这跟超直感没关系吧。沢田纲吉反驳,一直以来你都是以小婴儿的形态在我身边,突然变成了大人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而且你也没和我说啊!
    因为只有你这个笨蛋没有看出来。Reborn凉凉道,还有那天在树林里我告诉你的假名,还记得吗?
    唔,我记得是里纳斯......兹......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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