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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糠弃夫全文(4)

    萧轼也不躲闪,一把扣住那只快打到脸上的手,冷笑一声。
    想打他,没门!
    就算他如今身体虚,没甚力气,但再虚,也不至于任一个养尊处优的妇人欺负。
    手被钳制着,慕夫人气得心口一窒。
    自从这哑巴病了一场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敢瞪她了,如今竟然还敢还手了?
    慕夫人正要训斥他一番,让他松手,就听一道怒斥声传来,放手!
    听到宝儿哭泣,慕长生出了堂屋,正要看个究竟,却见他母亲被萧轼抓着手腕,痛得龇牙咧嘴,一脸的泪。
    顿时剑眉一皱,怒声说道,放手!
    萧轼自知不是慕长生的对手,正要松开手,不料慕夫人突然大叫一声,身子一软,一副就要晕倒的架势。
    顿时一愣。
    慕夫人难道是豆腐做的?他又没使多大的力气,至于吗?
    眼见他母亲就要晕倒了,慕长生眼神一暗,瘸着腿,却走得极快,几步便到了跟前,一手扶着慕夫人,一手挥起巴掌。
    那巴掌像蒲扇一样,带着风,向萧轼扇过来。
    萧轼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慕夫人,往后退去。
    但他到底身子弱,体子虚,行动也不敏捷,那巴掌还是落在了他脸上。
    虽然只落了一半,但也痛得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萧轼歪着头,捂着脸,赤红着眼睛,瞪着慕长生和慕夫人,心里骂道。
    好好好!你们母子,一个碰瓷,一个动手。
    等老子身体好了,不弄死你们!
    宝儿被慕长生打人的举动吓坏了,紧紧地抱着萧轼的腰,连哭都不敢哭了。
    目的达到,慕夫人顿时得意忘形,冲萧轼冷哼一声,又在慕长生的搀扶下在石凳上坐下。
    她这前一秒还委屈万分,一副被萧氏欺负得敢怒不敢言,后一秒又是如此一副得意洋洋的做派,看得慕长生先是一愣。
    第十六章 算盘落空
    他母亲这前后判若两人的做派,让慕长生又想起以前,他父亲还在世时,那些姨娘,陷害他母子时,便是这般模样的。
    顿时脸一冷,又看了眼穿着单薄粗布衣裳,脸被打得通红的宝儿和萧氏,眼神又是一暗。
    松开搀扶他母亲的手,去牛车上取了弓,又转头对他母亲冷声说道,我去打猎。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他突然变得冷淡,慕夫人也是一愣,这是怎么啦?
    似乎是在生她的气?
    可前一刻还好好的啊!
    一定是因为萧氏那个贱人!
    等慕长生走远了,慕夫人立马又将满腹怒火都发到萧轼身上,大骂了起来,光骂还不够,还要打人。
    见她冲了过来,萧轼冷哼一声。
    来得正好,慕长生不在,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坏女人一顿,出出这段时间受的恶气?
    却不料,慕夫人还未靠近,便被枯草丛中的乱石绊倒了,摔了个狗啃屎,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这一幕又正好被折回来拿箭的慕长生看到了。
    可慕夫人恶人先告状,指着萧轼,哭哭啼啼,长生啊!你一走,这个贱人就打我,把我推倒在地
    萧轼,
    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竟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惊讶过后,他又有些害怕。
    刚刚他只扣着慕夫人的手,慕长生就打了他一个耳光,如今这罪名更大,慕长生不得剐了他?
    怎么办?
    他说不了话,无法为自己辩驳啊!
    可就算能说话,慕长生只怕也不会信他。
    萧轼越想越害怕,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不是他怂,实在是双方力量太过悬殊,他如今这副孱弱的身体只怕经不住慕长生几下啊!
    若是打坏了,他如何回现代啊!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而慕长生,心中却烦躁不已,冲他母亲说道,既然如此,那母亲休了她便是。
    休他?萧轼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满心的喜悦。
    终于要休他了!
    只要能休他,刚刚那半个耳光也算没白挨。
    萧氏怎能休?慕夫人被儿子的话噎得心一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见她不哭了,慕长生又弯腰去扶她,软下语气,劝道,母亲,你若是不愿休她,便不要如此闹腾。
    一见慕夫人那个想发怒又不敢发,只能憋着的模样,萧轼便知这休书之事,只怕又没戏了,心中顿时失望不已。
    又见他们母子挨在一起低声说着话,萧轼翻着白眼进了堂屋,挽起袖子打扫卫生。
    眼不见心不烦,他实在是不愿看到那对讨厌的母子。
    可他虽然选择暂时隐忍,心中又实在忿忿不平,自然不肯好好干活。
    又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干起活来,自然慢慢吞吞,磨磨蹭蹭。
    磨到太阳都西斜了,堂屋都还没有打扫完。
    慕夫人这时是又饿又气,气得又不记得她儿子嘱咐的那些话了,在院子里又骂起了萧轼,越骂越觉得心中委屈,便又冲到屋里骂他。
    第十七章 穿越前辈,我给你们丢脸了
    慕夫人扯了根荆条,冲到堂屋,正要将萧轼抽一顿,可见他一副面如死灰,歪歪斜斜,站都站不稳的模样,又有些害怕。
    这死哑巴,最近一直病着,身子确实不怎么好。
    万一真死了,那她的长生还能翻身吗?
    为了儿子,只能先忍着。慕夫人咬碎一口银牙,又气呼呼地回到院子里,扔了荆条,坐在石凳上怨天怨地。
    太阳快西沉时,慕长生背着弓,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灰兔子回来了。
    见他母亲坐在车上,靠着被褥睡着了。
    心口不免一酸。
    是他不好,让母亲这把年纪了,还跟着他受苦。
    慕长生拿了件衣服盖在他母亲身上,又望着满天的晚霞发了会呆后,才去扯了些院子里的杂草,生了个火堆,将兔子去皮去内脏,架在火上烤。
    等萧轼终于收拾完屋里的灰尘,闻着肉香味来到院子里,却只见一地的骨头。
    慕夫人指着石桌上几块黑糊糊的东西,冷冰冰地说道,这是给你们留的。
    一见那些如焦炭般的不知什么东西,萧轼心中控制不住翻腾起一股怒火,烧得他眼睛发红,呼吸炙热,烧得他胸腔都要炸了。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无情的人?
    不喜欢萧氏,不愿管他的死活就算了,但不能不管宝儿啊!
    宝儿早饿了,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可那些黑炭,他也不想吃,只抬着头,看着萧轼流眼泪。
    萧轼叹息一声,抱起宝儿,转身朝牛车走去。
    再气,他也拿这对无良的母子没办法。以他如今这个状况,骂又不能骂,打也打不过。
    除了暂时隐忍,别无它法。
    可他这个态度,又惹怒了慕夫人。
    这老女人,指着他的背影,对慕长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看她,这般无礼!竟敢嫌弃这肉?我们不也吃的这个吗?
    慕长生看了眼桌上烤得黑糊糊的兔肉,又低头擦着同样黑糊糊的手,并未答话。
    一见他黑糊糊的手,慕夫人又哭哭啼啼起来。
    她的长生到底犯了何罪?竟落到如此地步?
    从小娇贵着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竟然要自己干活?
    可他哪懂得干这些粗活?
    兔子烤焦了,好的肉都给了她这个娘,他自己吃的都是外面烤糊的,从牙缝里省了一些出来留给那两个死哑巴,可还要被萧氏那个贱人嫌弃?
    擦完手,慕长生抬起头来,打断他母亲无休止的哭诉,仍是那句话,母亲既然觉得她不好,那为何不让我休了她?
    慕夫人被堵得心口一梗,嘴里那些埋怨萧轼的话瞬间咽了下去。
    萧轼抱着被褥,和宝儿去了西屋,铺好床,衣裳也不脱,就往床上一倒。
    打算掩耳盗铃,睡着了就不饿了。
    可他实在是太饿太气,心头那股怒火,怎么都消不下去。
    想他一个从现代来的穿越者,困在这个落后的世界受尽磋磨,却又无可奈何。为了份休书,是委屈求全。
    真给那些无所不能,藐视众生的穿越前辈丢脸。
    第十八章 高僧之言
    等太阳最后一丝余晖落了下去,村子很快变成漆黑一片。唯有慕家院子的东屋里,点了盏油灯。
    那灯光犹如豆大,只能照亮小小的一方地方。
    慕长生坐在一把摇摇欲坠的椅子上,就着昏黄的灯光,用块帕子擦着弓。
    见他沉默不语,似有心事,慕夫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长生,我知你不喜萧氏,可萧氏万万不可休。当年,庙里的高僧曾说过,你是位居人上之命,虽暂时龙搁浅水,但若得一萧姓有缘人相伴,日后必定一飞冲天。果真,自从你娶了萧氏,病也好了,在边关也是节节高升
    说着说着,她又捶着胸口,嚎啕起来,我真糊涂啊!千不该万不该,听信兄嫂蛊惑之言,要休萧氏啊
    慕长生停下手中擦拭的动作,看着昏黄的油灯出神。
    知他性子刚硬,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慕夫人又说道,儿啊!你若休了萧氏,我也不活了。
    这穷日子,虽然难熬,可没有盼头的日子,那才是一天都过不下去。
    母亲,早些歇息吧!慕长生并未给出回应,只放下弓,吹了油灯,走到靠窗的另一张床上睡下。
    没得到想要的回应,慕夫人心中着急,可也知不能逼儿子太急,只能暂且放下不谈,可一想到慕家落魄之事,又心绪难平,辗转反侧到天明才睡下。
    转天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慕夫人只觉头昏脑涨,人难受得厉害。
    又见另一张床空着,她的长生不见了。
    顿时一阵惊慌失措,她的长生这是去哪儿了?
    抛下她走了?
    正惴惴不安之时,就听西屋传来小哑巴啊啊的哭声,顿时怒气冲天,穿好衣服下了床,跑过去,推开门,对着里面的人就是一顿骂。
    萧轼今早也起晚了。
    昨晚睡得晚,早上又没人催,厨房也没有在慕府时那些吵闹的嘈杂声,在这宁静的村子里,他睡了个天昏地暗。
    可等醒来时,又觉得饥饿难忍,胃灼烧得厉害,头也是晕的,眼前还不时发黑。
    宝儿更是饿得直哭,那哭声把慕夫人给招来了。
    见慕夫人骂骂咧咧个没完,萧轼心中烦躁,抱着吓得直哆嗦的宝儿往门口走去,又见慕夫人挡着路,便灌足了力气将这可恶的女人一推。
    慕夫人被他推得后退了好几步,身子踉跄踉跄的,扶着墙才没倒下,等站稳了,又见萧轼抱着宝儿往院子里走去,顿时恼羞成怒,追出来继续骂,骂了一会儿又让他干活,懒婆娘,还不去做饭洗衣,把院子里的杂草拔了
    萧轼胃火烧得正旺,人正烦着呢!哪肯干活?
    昨日倒是委屈求全干活了,可结果呢,还不是饿肚子?
    又见牛车不在院子里,心下顿时一松,抬腿朝院门径直走去。
    牛车不在,那慕长生必然也不在,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反正怎么做,慕家都不会给休书,他留在这里也是被人磋磨。既然如此,那他跑掉算了。
    第十九章 饼
    萧轼抱着宝儿朝院门头也不回地走去,任慕夫人在后面骂骂咧咧。
    可等他出了院子,看着外面坑坑洼洼的泥巴路,又瞬间清醒过来。
    他能跑去哪里?没有休书,没有户籍,没有引路文书,那他就是个流民。被官府抓起来,可是要充为官奴的啊!
    昨日官府抓流民的事情,难道忘了吗?
    先不说会不会被发卖到采石场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就是境遇好一点的官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他又不是没见过。
    慕家没落魄前,府里就有官奴,脸上刺着字,做牛做马,被主子随意打骂,如牲畜一般。
    若是逃走了被抓,要么被打死,要么被转卖。总之,一辈子都没了自由。
    没了自由已经生不如死了,脸上刺字想都不敢想,脸毁了,等他回了现代,回了他自己的世界,还怎么做演员?
    萧轼抬头看了看瓦蓝的天,洁白的云,以及自由飞翔的鸟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得有休书才行。
    可他又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发起了愁,休书以后再想办法,如今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可他去哪里弄吃的?
    这泥路,往左通向村口,往右通向山里。
    他身上没有一个铜板,难道要去山里找吃的?
    可如今这个时节,树叶才发芽,山里能有什么可吃的?
    他若是有慕长生那样的身手,还能去山里打打猎。
    可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只怕连弓都拉不开。
    他正想着要不要去村口的河里试试,看能不能摸条鱼。路的左边突然传来铃铛和车轮转动的声音。
    萧轼转头看去,就见一辆牛车缓缓爬上坡。而那坐在牛车上,腰背挺直,冷着脸,拉着缰绳的人,竟是慕长生。
    牛车在慕家隔壁房子前停下,从慕长生身后下来个矮个子老妇人。
    老妇人手里拎着个篮子,进院子前,冲慕长生嘱咐道,那些锅碗瓢盆回家后都得洗洗,你个大男人不会,让你婆娘洗
    牛车又缓缓走了过来,在萧轼跟前停下。
    这人要作甚?萧轼往后连退几步,一脸的戒备。
    昨日这人打了他,他还记着呢!
    慕长生跳下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往他手里塞了个油纸包,然后面无表情地拉着牛车进了院里。
    那车上,堆满了东西,其中,就有老妇人说的锅碗瓢盆。
    萧轼低头看着手中的油纸包,心中十分诧异,这是吃的?
    慕长生买给他的?
    昨日刚打了他,今日又给他吃的?
    萧轼又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院子里的慕长生,瘸着腿,一趟一趟地将车上的东西搬去了西厢房。
    心中十分震惊,慕长生这样的人,大户人家嫡长子出身,又做过大将军,不是应该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世事不问吗?
    竟然还会操心这些生活琐事?
    宝儿轻轻地碰了碰了油纸包,从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的好像是羊。
    萧轼回过神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抱着他进了院子,在石凳上坐下,打开油纸包。
    第二十章 谈判
    里面是四个饼,已经冷了,硬邦邦的,卖相也不怎么好,有的地方还焦糊了,若是以前,萧轼肯定是要嫌弃的。可对此刻的他来说,这饼却比山珍海味还更有吸引力。
    他赶紧拿出两个,一个塞给宝儿,一个塞进自己的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再不吃东西,他真的要撑不住了。
    等一个饼下肚,他才感觉渐渐活了过来,头没那么晕了,眼睛也不花了。
    这时,太阳已高,晒在身上,暖烘烘的。萧轼仰着头,闭着眼睛,耳朵里听着树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放慢速度啃着第二个饼。
    真希望这饼永远吃不完啊!
    饿肚子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等第二个饼也吃完了,他才睁开眼睛,摸了摸有些撑的胃,低头看向宝儿。
    宝儿到底是孩子,即使再饿,吃完一个就饱了。手里拿着第二个饼,只往萧轼嘴里塞。
    萧轼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
    倒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萧轼帮他把剩下的那个饼收在衣服里,又牵着他的手朝厨房走去。
    慕长生还知道给他带吃的,看来也不是渣得彻底,休书一事看能否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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