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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糟糠弃夫全文(17)

    小小年纪就这般刻薄,老了只怕比慕夫人还要过分。
    可慕长生,只淡淡地说道,她如何,与我无关。
    见这人真不在意,萧轼便也将此事抛之脑后。
    他是个男人,男人是要干大事的,这些妇人之间勾心斗角的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没走多远便是铁匠铺了,慕长生在外敲了许久的门,又表明过身份后,才有人开了门。
    一个形似张飞的络腮胡子铁匠,手持一把砍刀,从门缝里伸出头,左右张望了几下,见确实无人跟着萧轼他们,这才放下刀,又咧嘴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
    等他们都进来了,这铁匠一边手脚麻利地关门,一边骂骂咧咧,他娘的,今早,隔壁的包子铺被抢了个精光,老板去阻拦,还被打了,真他娘的强盗
    骂完人,铁匠又笑着领他们去了一宽敞明亮的大房间。
    这屋里有炭有炉,还有慕长生找来的制火药所需之物,全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
    萧轼摘下斗笠,将架子上的东西检查了一番。
    随后又转头对慕长生笑道,很好,东西都对。
    慕长生被他魅惑人心的笑容晃得心神荡漾,脸上也不自主地跟着露出笑容。
    而他脸上如铁树开花般的笑容又弄得萧轼心口一紧。
    高冷的人笑起来可真真好看啊!
    可惜是个男人!萧轼忙收起脸上的笑,转向铁匠。
    却见铁匠也盯着他,目光有些发直。
    他还未做出反应,慕长生先冷了脸,朝铁匠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铁匠这才回过神,也不羞愧恼怒,反而大大咧咧地问道,这位到底是公子,还是姑娘,怎生得这般俊俏?
    萧轼一愣。
    这古人也真有趣。
    他扮女装的时候,说他像男人,丑陋;可当他扮男装的时候,又说他像女人,俊俏。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评价会有这般大的区别?
    慕长生阴沉着脸,将萧轼拉到身后,冷声说道,这是我妻弟。
    妻弟?萧轼惊讶地看向慕长生。
    他还以为这人会说他是弟弟呢!
    不过,妻弟似乎更好。萧氏的弟弟不知所踪,他和萧氏又长得相似,用这个身份挺好。
    慕长生脸色阴沉,目光阴鸷地看着铁匠。
    那样子,若是他人见了,必然会吓得胆颤,可铁匠竟然一点也不惧怕,还笑着指着屋里一圆脸年轻男子介绍道,这是幺妹,在陶瓷窑里烧过炉子,熟手,多高的温度都能给你烧出来。
    幺妹?萧轼越过慕长生的肩膀,看了眼长相清秀,可一看便知是个男儿身的年轻男子。
    心中颇有些诧异,这是这边的风俗吗?
    用女孩名称呼男孩?
    不过,这个八卦念头在他脑海里只一闪而过,便散得无影无踪了。
    管他是何风俗,只要能烧炉子就行。
    很好!萧轼对幺妹点了点,又去了后院,将宝儿托付给铁匠的婆娘。
    制作火药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便飞灰湮灭。
    小孩子不宜待在工房。
    铁匠的婆娘也盯着萧轼看,不过,不像铁匠那般明目张胆地看,铁匠的婆娘只敢低着头,羞羞涩涩偷偷打量。
    而萧轼,对她的偷窥,只装作没看到,嘱咐了宝儿几句要乖后,又和慕长生回了工房,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先用硝石和草木灰制作硝酸,又煅烧绿矾制作硫酸,又用熟石灰制造烧碱。
    烧碱做好后,又加热猪油,制做甘油。
    这些活,萧轼小时候见爷爷隔壁家的小混混做过。
    那小混混胆大得很,做过威力小的雷管炸鱼,也制作过威力大的炸药卖给那些盗墓贼,从未失败过。
    萧轼从那人屡试不败的经验中得出一句总结。
    制火药,必须胆大心细手稳,还得有些化学常识。
    化学常识萧轼有,可手艺自然没有那经验丰富的小混混好,做起来自然也不是一试就成。
    好在慕长生准备的原材料充足,一次不成,再试两次三次,最后总能做出满意的成品来。
    萧轼全神贯注,一刻也不敢分神。
    饭也不吃,茶也不喝,茅房也不去,就这样一直泡在工房。
    而慕长生,也没闲着,一直默默地守着他,不时地给他擦个汗,递个原材料,那模样,十足一个称职的助手。
    等萧轼不需要帮忙时,便盯着他看,看他认真做事的模样,看他俊美的侧脸,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他的细腰。
    看得目光越发深沉。
    而萧轼,全然不知这些事,只全神贯注着手里的活。
    倒是烧炉子的幺妹,见到慕长生看萧轼的目光,颇有些惊讶。
    这大哥看这俊美小哥时,眼神为何有些像丈夫看自己的婆娘呢?
    炉子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到了转天下午,硝酸硫酸和甘油都制作完毕,萧轼又将它们按比例合成硝酸甘油。
    最后一步,便是制作火药了。
    硝化甘油加蛋清加铁锈和细沙,搅拌均匀,然后用草木灰混合,在干燥通风处晾干。
    等做完这一切,萧轼松了一口气,然后身子一歪,人往地上栽去。
    幸亏慕长生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他。
    第五十四章 不许再和我一起睡
    萧轼扯着慕长生的袖子,嘱咐道,让我睡会儿,谁也不许靠近那火药。
    说完这话,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为了制这个火药,熬了两日一夜,鬼知道他经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就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炸死。
    身心俱惫,能不困吗?
    萧轼一睡睡到转天早上,一睁眼,就见两条健壮的胳膊,一条枕在他脖子下,一条搂着他和他怀里的宝儿。
    顿时一愣,慕长生又搂着他睡了?
    他整个人都窝在慕长生的怀里,这人的鼻子贴着他的脸,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耳朵上。
    他们俩人这姿势,要多亲密便有多亲密。
    萧轼只觉十分不自在,想趁这人还未醒,赶紧起来,以免这人醒来,然后他们四目相对,然后发现他们抱在一起
    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萧轼慢慢地,一点点地往里挪,可才挪了几下,便发现,他根本无处可挪,宝儿已经贴着墙了。
    只得换个方式,试着慢慢地抬起慕长生的胳膊。
    可才一动,他的耳朵便撞到了一个温暖柔软的物事。
    那是慕长生的嘴唇?
    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只觉与这人嘴唇接触的耳朵部位异常发烫,让他的身子发僵,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从小到大,他从未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过,这让他很不自在。
    好在这人仍未醒,看不到他这副不自在的模样。
    萧轼松了一口气,继续一点点地抬起慕长生的胳膊。
    等他得了自由,坐了起来,心情也平复后,才敢转头往后看去。
    就见慕长生睡得剑眉紧皱,下巴上满是青茬。
    萧轼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心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庆幸。
    没胡子确实省了不少事,可有胡子,才像男人。就像慕长生这样的,多有男人味啊!
    青色的胡渣配着高挑的鼻子,浓密的剑眉,多英俊帅气啊!
    还有额头上那道疤
    萧轼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那道疤。
    似乎比先前颜色更淡了些,也更不明显了。
    他抚摸疤痕的举动终于惊醒了慕长生,这人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看,见是他,又把他往怀里一搂,嘴里咕噜道,再睡会儿!
    萧轼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又被这人搂了回去,抱在怀里。
    这人自然而然的亲密之举,这人宽阔的胸膛,这人的体温,这人咚咚的心跳声,还有这人身上的味道
    让他突然心慌意乱起来。
    慕长生不是说自己不是断袖吗?那为何总对他这般亲密?
    一次两次都是如此。
    难道这人喜欢他?
    萧轼只觉天崩地裂,脑子嗡嗡作响。
    就在他要一把推开这人时,肚子突然传来咕噜噜一长串声响。
    他饿了!连着两日滴水未进,此刻他饿得很,饥肠辘辘,胃火灼烧。
    起开!萧轼用力推了推搂着他的人。
    才推一下,慕长生就醒了。
    这回是完全清醒过来了,撑起胳膊,看着他,问道,醒了?饿吗?累吗?
    眼中都是关怀担忧之意,没有丝毫尴尬不自在。
    饿!既然人家都不尴尬,那他有何不好意思的?萧轼推他下床,快起来,我要吃饭喝水上茅房。
    慕长生赶紧起了床,又要扶他起来。
    不用。萧轼严词拒绝,自己慢慢悠悠地下了床,又对慕长生冷声说道,往后不许和我们睡一起。
    见他神色冷淡,慕长生眼神暗了暗,也冷了脸,张铁匠家就一张多余的床,难道你要我睡地上?
    睡地上自然不行
    萧轼又说道,那你睡就睡,为何每回都搂着我?这个时节,你不觉得热吗?
    慕长生的脸色稍稍好了些,这么窄的床,不搂着,就会掉下去。
    萧轼又回头看了眼床。
    确实窄,像是单人床。
    顿时有些心虚懊恼,他不会是自作多情了吧?
    他累,陪了他两日没合眼睛的慕长生自然也累。
    凭什么不让人家睡觉?
    床这么窄,搂着睡也是正常。
    萧轼自觉无理,不好再吵,便气呼呼地去了茅房。
    可等他放完水出来,又见慕长生给他打了洗澡水,连换洗的衣衫都准备好了。
    这下是一点点怒气都没了。
    都是男人,有何好矫情的?
    等他洗完澡出来,铁匠的老娘也熬好了粥,还炸了小鱼干,金灿灿、香喷喷的。
    萧轼他们三个和铁匠家八个,一堆人挤在天井旁的廊上吃早餐。
    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饭桌上是呼噜噜喝粥的声音。
    萧轼实在是太饿了,一碗粥下去,仍觉不够。
    可每人只有一碗。
    见他眼巴巴地看着宝儿喝粥,慕长生勾唇一笑,将自己的碗推给他,你喝吧!我不饿。
    又将分到的炸鱼干也放到他碗里。
    真的?萧轼先是一喜,太好了!
    随后又觉得十分不自在,这粥若慕长生没喝过还差不多。
    可这种掺着口水的粥
    可最后,饥饿战胜了理智,也不管那粥有没有慕长生的口水,厚着脸皮接过碗。
    不过,到底还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独吞,只倒了一半。
    他这一举动,看得慕长生心头又是一暖,脸上自然而然地又露出了笑容,笑得颇有些宠溺。
    而这笑,又让萧轼心跳加速,呼吸紊乱起来。
    平日里高冷的人,一旦笑起来真要人命啊!
    他们这副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一碗粥也让来让去,亲亲密密的模样,自然引得铁匠夫妇盯着看。
    夫妇俩不仅明目张胆地盯着看,还在心中不停地感慨。
    这俩郎舅,关系可真亲密,比亲兄弟还亲密。
    不仅关系好,还都长得这般好。
    一个高大俊朗冷硬,另一个高挑白皙俊美。
    真真让人赏心悦目!
    被铁匠夫妇这样直勾勾地打量,慕长生和萧轼都毫不在意,面不改色地继续喝粥。
    一个是因为内心强大,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另一个内心倒没那般强大,但作为一个演员,在自己的世界早被人打量惯了。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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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慕长生不会是喜欢他吧?
    他们才吃完饭,就有衙役来敲门,说是昨晚又淹了几个村子,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去炸山。
    萧轼小心翼翼地将火药分成一份份,一层纸一层布,层层叠叠包扎好,做成一个个炸药包,又用油布裹好,放在马背上。
    而他自己,则会和宝儿、慕长生同骑另一匹马。
    出发前,慕长生拿起斗笠,仔细帮他戴好,戴得低低的,低得差不多遮住他整张脸了。
    这人温柔的举止,让萧轼十分不自在,十分不适,总感觉这人态度暧昧,总感觉这人不是平日里那个阴沉冷漠的人。
    可一想到自从身份挑破后,这人对他似乎都这般温柔,他又松了一口气。
    慕长生应该没被人夺舍。
    可松了一口气后,他又心跳加速,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慕长生对他这般温柔,难道是喜欢他?
    还是为了炸山退水之事?
    应该是第二个原因吧!慕长生不是明确说过自己不是断袖吗?
    可一想到慕长生对他这般殷勤,是第二个原因,他竟莫名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将斗笠往上一掀,对慕长生冷哼一声。
    戴这么低,路都看不见了!
    他这般不耐烦的态度,慕长生竟然丝毫不在意,还一把将他和宝儿抱上了马。
    萧轼挣扎着,喊道,我自己会
    他话还未说完,又见慕长生踩着马镫,一跃而上,在他身后坐下,又环抱着他和宝儿,缰绳一勒,身下的马立马跑了起来,朝人少的北城门而去。
    萧轼三人,衙役两人,五人四马在街上飞快地跑着。
    马蹄踩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又加上衙役不断地呵斥道,闪开!
    他们这副十万火急的阵仗,吓得街上的行人纷纷靠边让路。
    等出了城,几人又弃马坐船朝目的地而去。
    这回他们坐的是一艘小型帆船,速度比那撑桨的小船要快上不少。
    萧轼抱着宝儿,站在船头,看着浑浊的洪水发呆。
    两日不曾出来,今日再看,水位果然又涨了,不仅是屋顶,就是树冠,都快淹没了。
    这一切,让他的心情又变得沉重。
    就算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这种人间惨状,他也无法视若无睹。
    见他神情沮丧,慕长生伸手握着他的手,安慰道,等水退了,就无事了!
    萧轼只觉被握住的手背部位烫得厉害,又见这人眼神十分温柔。
    吓得他连忙抽出手,走到船尾坐下。
    心中十分恼火。
    慕长生,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断袖吗?
    可你如今的行为举止像是直男吗?
    见他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慕长生先是一脸的愣怔,随后又跟了过来,正要开口说话,萧轼将宝儿往这人怀里一塞,指着船头,出声制止道,坐回去!我要坐这一头守着火药,你带着宝儿。
    慕长生转头看了眼那两个站在船头、带刀的衙役,又转回头来说道,你不用担心火药,无人敢打主意。
    萧轼冷哼一声,靠着船篷,闭上眼睛不理人。
    他担心的是火药被偷吗?
    他担心的是,他会被掰弯;他担心的是,一着不慎,火药把他们炸得个灰飞湮灭。
    好在一路顺顺利利,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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