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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暗恋柒零叁全文免费阅读(4)

    喜欢这种花吗
    时寻默念着,却对此毫无印象。
    他们毕竟这么长时间没相处过,柏沉故的性格都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有些他不知道的新习惯也实属正常。
    时寻默默压下心里冒出头的那点失落,打量起墙面上左右对称的两张照片。
    阿姨顺着他的视线介绍着:有一年这些花开得特别好,柏先生拍了几张照片,就裱起来挂在了墙上。
    时寻盯着照片出神了好一阵,才想起阿姨还站在一旁陪着,忙叫阿姨先回家休息。
    人离开后,时寻长舒了一口气。
    他从阳台前的花团锦簇间抽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柴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跳到了他腿上。
    柏沉故不在家,时寻不想空等。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回宿舍带点生活用品回来。
    给柏沉故发了条消息后,时寻准备回学校。
    他放下拿了一路的证件,端正地摆在茶几上。
    刚走到门口,他又原路折返,把证件重新揣回了怀里。
    和小柴告别后,他离开了小区。
    其实,避婚在酒店住的这三个月,时寻没怎么带东西出去,早就习惯了精简生活。
    他在宿舍里收拾了一圈,也没塞满半个行李箱。
    带好东西,他还是没等到柏沉故的回信。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他就重新回到了柏沉故家里。
    望着手里的箱子,时寻才猛地想起自己忘了问阿姨他该歇在哪间房里。
    来之前他也没想这么多,但现在这里单是卧室就三间,他是该随便选一间,还是和柏沉故睡一间啊?
    就在他纠结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连振几声。
    一定是柏沉故回消息了!
    时寻满心欢喜地抄起手机,等待他的却是家里那些令人无语的信息。
    家里大概是不知道之前的号码是否被拉黑,还换了好几个号轮流发。
    他原本想继续删除信息,但转念一想他马上就和柏沉故同居了,要是这些短信被看见,搞不好柏沉故会怀疑他结婚的动机不纯,要是引起误会,那就是大事了。
    看着那些信息,时寻嗤笑一声。
    还真当他拿这些鬼东西没办法吗?
    既然大数据分析拦截识别不出这种垃圾信息,他就自己动手好了。
    时寻打开行李箱,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他唤醒屏幕,开始干活。
    针对性的阻截插件一放进去,世界果然清静了。
    柏沉故还是没消息,时寻重新检查了一遍插件,确定信息不会被误拦。
    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做手术也该结束了吧?
    时寻思忖良久,决定给柏沉故打个电话。
    柏沉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时寻说:我刚刚搬过来了。
    嗯,看见短信了。柏沉故的声线平稳,听不出半点开心的感觉。
    我瞧见家里的小柴了。时寻继续说,试图在他的回答里挖掘出潜藏的愉悦。
    柏沉故解释道:朋友不想养,又没人领养,只能暂时送到我这里,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会想办法处理。
    原来不是为了他。
    自作多情的想法哽在时寻喉口,堵得他发塞,致使他声音里的喜悦也不由得削弱了几分。
    不用了我只是听说它还没有名字,就给它取了个名字。
    柏沉故嗯声。
    时寻补充道:叫然后。
    对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淡:嗯,叫什么都可以。
    时寻再次语塞。
    三两句没营养的告别后,通话结束了。
    时寻长叹一口气,横躺在沙发上。
    看上去,柏沉故是完全不记得然后这个名字的来历了。
    小然后在沙发边处努力向上扑抓,时寻伸手抓起小东西,放在胸口上。
    他一边顺着小柴的毛一边低声地对它道:他好像不记得你了呢。
    时寻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细数着上面的暗纹。
    十一年都过去了,忘记这点小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时寻释然一笑,之前盯屏幕的时间过长,此刻眼部的疲劳释放出来,连带着大脑也困乏起来。
    他轻阖双眼,搭在小柴身上的力气也渐渐松下来。
    时寻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透了,小柴正在他脚边的那块沙发上团团打转,急得呜呜直叫。
    他忙起身给小柴搭个桥送它下去。
    这会儿都晚上七点多了,家里居然连点灯光星子都没有。
    时寻打开短信和通话界面,柏沉故依旧没回信。
    他舔舔嘴唇,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时,微博刚好弹出一个推送:「你见过最过分的渣男行径都有什么?」
    一个晃神的工夫,时寻就鬼使神差地点进了那个标题。
    那是一个提问征集,他好奇地向下滑动,观看网友们的评论。
    评论里的渣男五花八门,从冷暴力逼对方分手到同时劈腿四五个对象,不断刷新着时寻对渣这个字的理解下限。
    他继续往下看,视线停在其中一条并不怎么受到关注的评论上。
    「我老公新婚之夜说自己加班,实际上出轨了他的女助理。」
    时寻倒吸了一口气。
    他和柏沉故没办过婚礼,那领证的今天就该算是新婚之夜了,可他好像也没见到对方的人影。
    没睡醒的混沌塞在他脑子里,时寻不经思考地回复了那条评论:「我和我先生今天领证,他现在也没回来。」
    打完字,他睡到酸痛的脖颈开始作祟。
    只是捏个脖子的工夫,他的那条回应居然引起了围观。
    「姐妹,醒醒!」
    「领证都不重视,以后指不定能干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这样重要的时间段都不在你身边陪你,八成在出轨。」
    十几条回复的最后一条,是层主的:「听我一句劝,做人不能太懂事,你抓紧去查岗,我就是太懂事,才给了他绿我的机会。」
    看着十几条论调基本一致的言论,时寻讷讷地眨眨眼:不至于吧
    消息还在跳,时寻却不想看了。
    他从沙发上坐直,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他清清嗓子,自言自语道:柏沉故工作到这么晚,自己去医院接他回来是心疼他,才不是查岗。
    咕哝完,时寻抓起手机就走。
    他在小区门口拦了辆车:师傅,津松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是是是,不是查岗,就是想他了。
    第6章 我老公说要回家吃饭。
    手术出了些状况,虽然有惊无险,但也着实花费了些时间。
    回办公室的路上,柏沉故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我的宝贝儿子终于忙完了?
    嗯,刚下手术。柏沉故道。
    我生日宴那晚,你睡得好吗?
    母亲的尾音扬起,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她盈盈的笑意。
    柏沉故眉间微蹙:距离生日宴结束已经过去了两天,您为什么只问我那天的睡眠状况?
    柏母声音微顿,很快解答了他的疑问:讲讲道理啊儿子,妈妈是早就想问你,但我联系得到你吗?
    电话两头都静了下来。
    柏母啧了一声:还生气呢?不就是趁生日骗你陪我喝了点酒吗?
    我
    柏沉故才说了一个字,立刻被母亲滔滔不绝的话音拦下来:我知道你醉得慢,醒得更慢,更重要的是担心患者有紧急情况,需要你赶回去。
    但妈妈一年就这么一次生日,你又不值班,你们医院是只有你能做手术,离了你就转不动了?
    柏沉故如实否认:不是。
    那不就行了。柏母缓了缓,重新问了一遍,所以,你歇得好吗?
    挺好的。柏沉故答。
    行,那就行。柏母拖着尾音,也不早了,你快回去歇着吧。
    通话突兀地结束。
    柏母双臂环胸,盯着茶杯内的水纹发呆。
    她思索了好一阵,才询问站在一旁的管家道:老许,你确定那天送小沉进的是小寻那间房吗?
    管家肯定地说道:是的,我是确认时寻进入后才离开的。
    柏母若有所思地拧起眉心:啧,你说这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远在医院的柏沉故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喷嚏。
    他摘下口罩投掷到垃圾桶里,顺手按下一泵走廊边悬挂的免洗酒精凝胶,边清洗边继续向前走。
    路过护士站时,值班的护士叫住了他:柏医生,您办公室有人在等。
    柏沉故困惑:什么人?
    护士回忆道:他没说,但他手里有您的身份证,还说有事和您说,我就让他去您办公室等了。
    柏沉故略显疲惫的双眸倏而抬起:人什么时候来的?
    不到八点吧。护士说。
    柏沉故拉起衣袖,看向腕间的手表。
    那不就是已经等了近六个小时?
    他加快脚步,直奔办公室。
    短暂的匆忙终止于眼前的画面。
    办公室狭窄的玻璃锁住安宁,清晰地展现着室内的一切。
    时寻正窝在办公椅上安静地睡着。
    苍白的半扇灯光压在他略微凌乱的发丝间,中和着他因为酣睡泛着红润的脸颊。
    他身上盖着一件白大褂,挂在衣兜的胸牌上清晰地写着柏沉故的名字。
    柏沉故转动手柄,悄然进入房间。
    时寻。
    他轻悄悄地唤了一声,时寻却显然处于深度睡眠中,没有丝毫回应他的意思。
    柏沉故小幅度地呼出一口气。
    他走到衣架旁,取出兜内的结婚证,放进衣柜里单独上锁的盒子里。
    放好东西后,他习惯性地伸手靠近洗手池,但手刚贴上水龙头便调转了方向,重新按了泵酒精凝胶。
    一切准备就绪,柏沉故仔细寻找落手点,小心地抱起时寻。
    沉睡中的时寻一动不动,如同乖顺地贴在他身上。
    柏沉故面不改色地穿过护士站前的走廊,向电梯走去。
    几个护士见鬼似的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安静得诡异。
    直到柏沉故抱着人进了电梯,护士们才炸开了锅。
    那是柏医生吗?
    是我夜班值太多,眼花了吗?
    是谁说柏医生一向只谈病例不谈感情来着?
    孩儿们,人间铁树开花了啊。
    从办公室到楼下停车场的距离不近,柏沉故始终保持着同一姿势,力图不晃动。
    但放时寻到副驾上时,人还是醒了。
    柏沉故迅速将安全带插入卡扣,拉开与时寻的距离。
    可时寻却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直接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你回来了
    副驾的门敞开着,夜风从柏沉故身后穿过,擦过两人贴近的皮肤。
    柏沉故冷淡地应声,试图解除时寻黏黏糊糊的肢体接触。
    时寻却不肯松手:你就是不在乎我,才会这么晚回来
    渣男。
    他轻哼一声,脑袋重心不稳地向前一沉,他的嘴唇贴近柏沉故脖颈和肩膀的连接处,一口咬了下去。
    柏沉故咬住牙关,知觉与记忆里的某些画面悄然重合。
    想象中牙齿咬合的刺痛却没有出现,只有两片温热紧紧贴上了他的皮肤。
    时寻唇瓣翕动,似乎在说话。
    柏沉故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细细的震动顺着皮肤传来,无遮无拦地侵蚀着他的防线。
    湿滑的舌尖猝不及防地扫过。
    柏沉故周身一震。
    时
    他来不及拒绝,触感一碰即离。
    便宜占完,时寻摆烂地向后一仰。
    柏沉故眼疾手快地稳住他的身体,保住了他浓重的睡意。
    柏沉故注视着靠着头枕呼呼睡去的时寻,低声叹了口气,轻飘飘地关上了车门。
    时寻在摇晃。
    像是一脚跌空陷进云层里,整个人都被绵密的荷尔蒙包裹着。
    阿寻,别躲。
    柏沉故按着他的胯骨向下压,强硬地禁锢着他的行动,阻止他向外抽离。
    不甚明亮的感应灯不断点亮又熄灭,间歇地勾出交叠的人影。
    时寻隐忍地咬住柏沉故的肩膀,力道咬合到一半却霍然松开,转移到了自己的腕臂上。
    强烈的刺激冲击着神经,他压着干痛的嗓子,嘶哑地闷哼一声。
    真实的疼痛唤醒了时寻。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耀目的阳光压在眼皮上,打碎了虚无的梦境。
    时寻松开嘴,移开莫名其妙钻进他嘴里的自己的手腕。
    他好像梦见酒店那晚的事了。
    说起来有些遗憾,那晚他和柏沉故温存的时间其实不长。
    都怪柏沉故太能折腾人,附上酒精的加持,他在浴室里时就累得昏睡了过去。
    等他半夜醒来时,对方睡得正香。
    时寻却兴奋得难以继续入睡,他唤了几声柏沉故都没理他,于是就开始收拾房间,为明早做准备。
    只可惜,他早上被老师叫走了。
    要是早知道柏沉故变成现在这种性子,他就不该管那一地狼藉,暴力把人摇醒继续搞才对。
    反正现在他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时寻吞咽着干涩的喉咙,揉动自己受苦的手腕。
    从惋惜的情绪中抽离后,时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这种装修风格是柏沉故家里?
    他昨晚去医院接柏沉故下班,却在医生办公室等睡着了。
    后来后来好像是柏沉故抱他上车的。
    和那件事一起被想起的,还有他睡懵时的胡言乱语。
    昨天他不会当面抱怨柏沉故是个渣男了吧?
    时寻咬住指节,指尖不安地点动。
    都怪那个推送!
    手机里,微博的未读私信还在通知栏里躺着。
    时寻随手划掉那些信息,却意外发现一个奇怪的提问:「礼貌问一下姐妹,你家那位是做什么的?」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但还是回了:「他是医生。」
    时寻觉得这样说不够准确,又补充了一句:「肝胆外科医生。」
    手指才从虚拟键盘上移开,一通电话就切了进来。
    是段颂飞。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他倒是真没想起来这个陪他泡了三个月酒吧的难兄难弟了。
    电话一接通,对方的抱怨就铺天盖地地袭来:你怎么回事?向命运屈服了?准备洗洗把自己送上门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隔着电话都能把段颂飞骂得狗血淋头。
    但现在
    时寻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通话紧接着就被挂断了。
    不到两分钟,段颂飞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时寻觉得麻烦,接听后点了扩音。
    段颂飞讷讷地开口:时寻?
    嗯。时寻不耐烦道,没打错,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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