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婚内暗恋 > 婚内暗恋
错误举报

婚内暗恋柒零叁全文免费阅读(8)

    你好,我叫柏沉故。
    少年微笑着扬起唇角:现在我们认识了。
    后来时寻才知道,由于名字过于老成,柏沉故从上学开始就在用柏辰这个化名。
    而他,是全校第一个知道柏沉故真实名字的近龄人。
    那时,时寻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就像今晚之前一样。
    这么多年,时寻时常会后悔自己当时望过去的那一眼。
    毕竟如果不是年少时遇见过太惊艳的人,他大概也不会难以接受其他人。
    但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还是会选择在听到那句话后回头。
    至少,那段日子温暖过他的整个青春。
    别胡思乱想了,再喝点!
    段颂飞的吵嚷抚平了记忆里支起的碎片,促使时寻醒过神来。
    时寻伸手拉下段颂飞的酒瓶:行了,回家睡觉吧。
    但段颂飞还在扑腾。
    时寻懒得理他,结账后就扯着他的脖领去打车。
    上车的时候,时寻犹豫了几秒,还是报出了段颂飞的小区地址。
    那晚,时寻在段颂飞家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段颂飞从卧室里出来时看见沙发上有个人,吓得差点没把昨晚的烧烤吐出来。
    时寻是醒着的,却半句话都没说。
    段颂飞察觉到了异常,他迷迷糊糊地靠近过去,这才发现时寻的手正捂在胸口下方,整个人面色苍白。
    时寻。段颂飞唤了一声,你怎么回事?病了?
    时寻摇摇头:没事,老毛病了,歇会儿就行。
    他这一摇头,段颂飞才发现他额间的碎发几乎全被汗液浸湿了,他担忧道:没事个鬼啊,跟我去医院!
    时寻这会儿没力气发脾气,根本拗不过他。
    段颂飞打车带着时寻到了最近的医院,时寻艰难地挪下车,抬眼的瞬间却险些没站住。
    怎么偏偏是柏沉故上班的地方?
    他扭头就要走:我不去了。
    段颂飞疑惑地看向他:你这么大一个人,不会是害怕进医院吧?
    时寻一哽。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告诉对方实情的间隙,段颂飞逮到机会,直接推他进了医院大厅,不由分说地去挂号处排了队。
    时寻无奈地看着混入人群的段颂飞,叹了口气。
    现在换家医院是很麻烦,到头来还是折腾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于是趁着段颂飞挂号的工夫到了自助查询处,查看今天肝胆外科出诊的大夫。
    很好,没有柏沉故的名字。
    时寻长松了一口气,跟段颂飞上了楼。
    几次催段颂飞上班未果,他只好放弃。
    但他不想其他人担心,坚持自己进诊室,段颂飞也只得同意。
    叫到他的号后,他带着单子推开了诊室的门。
    医生,我昨天晚上
    时寻的话才起了个头,原本准备好的陈述却在看见柏沉故的一瞬间碎成齑粉。
    医院的门诊查询系统都是摆设吗?说好的这人不在呢!
    时寻别过头,抓实还没松开的门把手,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
    回来。
    柏沉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藏着几分不甚明显的焦急:这个时间再去其他医院挂诊,你什么时候能看上病?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时寻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时寻一咬牙,豁出去似的坐到柏沉故对面:我就是胆结石复发了,给我开点药就行。
    柏沉故鼻尖轻嗅:你喝酒了?
    时寻本想开口怼他,想起他们现在是正在问诊的医患关系,又生生咽了回去:对,因为心、情、很、差。
    时寻一字一字地咬着,直白地抒发着自己的不满。
    柏沉故记录的手微顿,调整了一下握笔的姿势。
    接下来,他仔细地问了一些问题。诸如时寻的发病时间、发病时长、发病频率、以及确诊胆结石的时间和确诊后服用的药物。
    稍时,柏沉故停下笔,又问道:除了青霉素,你还对其他药物过敏吗?
    时寻呼吸一缓。
    柏沉故怎么知道他青霉素过敏的?
    他疯狂地回溯记忆,才想起自己似乎在十几年前无意间向他提过一嘴。
    可,他怎么可能记到现在呢
    柏沉故抬起笔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话,这很重要。
    时寻呆愣地摇摇头:没了。
    一直待在旁边的学生悄咪咪地靠近柏沉故,趁询问的空隙低声问道:老师,能请教您是如何获知患者过敏源的吗?
    柏沉故起身,指着房间一角的软床对时寻道:躺下,需要做个检查。
    他戴上手套,回答着学生的疑问,冷静得就像在阐释一段定义。
    因为我是他先生。
    时寻:这下给我整不会了。
    学生:柏医生结婚了?!!
    昨天的断章似乎有小可爱感到难受。
    今天加更一章,尽快过渡掉这个阶段,开始甜甜甜!
    第12章 跟我走。
    时寻有气无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听到这句话时却兀地睁圆了双眼。
    他僵直地转过头,眼神与一脸震惊的学生撞了个正着。
    柏沉故在搞什么鬼啊?
    昨天还和他协商离婚意向书的事,今天居然轻描淡写地在人前承认他们的关系,这家伙是分时段使用大脑的吗?
    时寻是气也不得,笑也不能。
    他避开眼前灼热的注视,扶着自己被视线炙烤到发昏的头,找补道:朋友,柏医生是我先生的朋友。
    柏沉故没反驳,他旁边的学生倒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僵硬的嘴角也松弛下来。
    时寻不解地皱起眉头。
    真奇怪啊,怎么好像柏沉故结婚,天就要塌了似的?
    他边想边走到床边,大部分注意力被迫抽离,疼痛都似乎因此减缓了许多。
    时寻在床上躺着,柏沉故的影子从他身上缓缓覆盖过来,也压过他的胡思乱想。
    之前做过不少次检查,时寻也大致知道流程,于是配合地掀起了上衣。
    他别开眼,缓解着紧张和尴尬。
    虽然早有准备,但当柏沉故的手准确地叩压在他的痛处时,他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柏沉故的指尖在他的上腹处移动按压,询问着他是否疼痛。
    缺少了视觉的辅助,正常的动作诡异地在时寻脑海中无限拉长,竟带上了别样的色彩。
    他胡乱应着,只想快点结束这种煎熬。
    柏沉故不再按下去,改换听诊器。
    漫长的查体终于结束,旁边的学生凑过来,似乎也想争取上手试试,可他的手还没伸到时寻面前,就被柏沉故挡了回去。
    等下一个吧,他怕疼。
    还在整理衣服的时寻再一次呆住。
    ???
    柏沉故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刚刚分明看见了旁边学生的反应还非要这么说,是生怕那人的眼珠子瞪不掉吗?
    时寻看不透柏沉故的盘算,只好忐忑地下了床。
    彩超和CT最好全查掉。
    柏沉故回到办公桌前。
    开完单子,他拿起桌上的门诊单递到时寻面前。
    时寻才伸手去接,柏沉故又收了手:有人陪你来吗?
    看着柏沉故那种他不回答就不还单子的架势,时寻只好点头。
    查完回来。
    时寻无奈地撇撇嘴,这病看都看了,他还能半路跑了不成?
    他低声应着,离开了诊室。
    路过段颂飞身边的时候,他甩了下手,段颂飞这才发现人已经出来了。
    他问:没事吧?
    时寻摇摇头:没事,吃点药的事,你回公司吧,我拿完药就回学校。
    段颂飞瞧了眼手机屏幕上高频跳动的消息:真没事啊?
    时寻向他投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我真走了啊。
    时寻抄起座椅上段颂飞的包,往他身上一扔:赶紧的吧,废话真多。
    段颂飞拍了拍他的肩膀,沿着走廊飞奔而去。
    时寻看了眼手上的单子,捂着痛处寻找缴费处。
    按部就班地做完彩超和CT的检查,时寻静静地靠在等待区冰凉的座椅上。
    他身旁坐下一对情侣,有说有笑地交谈着,女孩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亲昵地倚靠着陪她看病的男友。
    时寻早就习惯了独自生病,可每当这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羡慕那些有陪同家属的人。
    那一瞬间,他脑海里没出息地闪过了柏沉故的面容。
    在诊室的时候,柏沉故问他有没有人一起陪同,如果那时候他说的是没有,柏沉故会陪他一起看病吗?
    时寻敲敲脑袋,清空了那个惹人烦恼的疑问。
    振动从裤袋里传来,时寻抽神接起电话。
    端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救命!救命啊寻哥,有人攻击了我电脑。
    什么?时寻直起身。
    现在我电脑里的重要资料都锁定了,什么东西也拷不出来,桌面只有一个便签,说十一点半等我,你说他不会删我资料吧?
    时寻拿开手机。
    如果是十一点半的话,现在的时间也就只够他回学校的。
    等待了这么久,时寻的痛感已经没有开始那么明显了,预计挺到下午应该没问题。
    事急从权,病也只能下午再看了。
    时寻离开等待区。
    他在医院门口的药店买了份之前医生给他开过的止疼药,打车回了学校。
    止疼药逐渐见效,等到实验室的时候,他的痛感已经削弱了不少。
    实验室里,几个人围在庄瑞的电脑前,尝试帮他解决问题,但无一例外地都失败了。
    我来。
    听见时寻的声音,几人连忙让开。
    时寻落座,暗暗揉动自己身体不适的部位。
    他大致了解了目前的情况。
    键盘在桌面的鼠标垫上平移,精准地卡在一道雪白的线条上。
    时寻开始敲动键盘。
    代码一行行上推,他面不改色地寻找着破绽。
    稍时,时寻停下手,偏头看向端端:拷吧。
    端端连忙拿出一个空优盘照做。
    当文件显示正在复制的时候,几人不约而同地低声惊叹着。
    时寻不甚在意,转而问端端道:你得罪谁了?
    端端努努嘴:我能得罪谁啊?
    庄瑞的性子一向温和,说他会得罪人,那概率确实有点低。
    时寻敲动指尖,边敲边思索着。
    端端指着他手背上的敷料贴:你怎么受伤了?
    时寻低下眼眸,重新注意到手背上的伤。他继而想起自己为了找到打碎杯子的同款跑遍全城,最后只换来一张离婚意向书的事。
    他不爽地舔了舔牙尖,没回答。
    身后,围观的同学小声向时寻请教:我刚没看清,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数据传输成功。
    时寻拔掉插在机箱上的优盘,反手扔给庄瑞。
    他瞥了眼电脑一角的时间点,音调中的转折化作锋利的冰碴:改天说,老鼠送上门了。
    系统时间跳动至十一点三十分。
    医院里,柏沉故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径直冲出诊室。
    老师,您的东西!
    柏沉故未做理会,直接去了影像科。
    影像科的医生正准备去食堂吃饭,见柏沉故来,便问道:柏医生,找我一起吃饭的?
    柏沉故绕过他的邀约,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目的:今天上午有没有一个叫时寻的患者来做CT?
    影像科医生钝钝地点点头:有啊,上午就他一个人没取片子,我给打出来了。
    柏沉故咬肌轻动:拿给我看看行吗?
    影像科医生点点头,转身拿出片子,挂在了观片灯前。
    这人你认识?影像科医生问。
    柏沉故没搭话,眉结重重地拧起。
    小伙子好像是一个人来看病的,拍片的时候我叫他把包给家属,他一声没吭放地上了。
    柏沉故蓦地抬眼,视线从片子前移开,他唇角微动,却始终没出声。
    点头致意后,柏沉故快步离开。
    电梯上明明只有他一个人,直达停车场的速度却仿佛比以前慢了几倍。
    柏沉故扶着表盘,目光锁定在转动的表针上。
    电梯一到,他就开始给时寻打电话,可直到他开出停车场,对方都未曾接听。
    几人还围在电脑前,屏息凝神地盯着屏幕,时寻的神情却始终放松,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校园里有许多关于时寻的传言,其中一条很有意思。
    是说同校某个计算机系的学长看不惯他,想方设法激他参加一个程序设计国赛,想和他一争高下。
    却不承想时寻欣然应战,结果最后时寻荣获国赛一等奖,挑衅的人却连奖项的边都没摸到。
    自那以后,该闭嘴的就都闭了嘴。
    这些人和时寻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他的不好惹。
    一直观战的其中一人拉扯身旁的人,用唇语悄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时寻今天下手有点不留情面啊?
    旁边人疯狂点头。
    交谈间,时寻停下了手。
    庄瑞愣愣地看看屏幕,又看看时寻:就完事了?
    时寻理所当然地点头。
    庄瑞懵懵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干嘛啊?
    等。时寻向椅背上一靠,除非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电脑里的东西。
    时寻隔空指着屏幕角落的时间显示处,点动道:就等五分钟吧。
    他轻笑着抽回手,轻揉着指腹。
    不多时,实验室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时寻漫不经心地抬起眼,奚笑道:呦,来了?
    那人大口地粗喘着气,对着时寻长鞠一躬:对不起!
    认错认得太快,也是没意思。
    他伸手推动庄瑞,把人送到那一鞠前,说道:你该向他道歉。
    那人直起身,满脸不解道:你们到底谁是时寻?和我对线的又是谁?
    时寻偏身,看向来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和人打赌输了,攻击时寻本人的电脑就是惩罚。
    你们这赌还挺大,真不怕进局子喝茶。时寻轻哼一声,说说,你们打赌,扯上我干什么?
    那人直言不讳道:因为你在学校里比较有名。
    时寻一阵无语。
    但,这赌约不是找他吗?这事怎么又和端端扯上关系了?
    时寻正疑惑,余光忽然瞥到了桌旁插着自己姓名卡的卡槽。
    这位置原本是他的,开学的时候端端总感冒,他就把自己这个距离空调较远的位置让给了端端,但这姓名卡就一直没换。
    居然是这样。
    搞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时寻竟一时分不清自己和庄瑞谁才是那个受到无妄之灾的倒霉蛋。
    这件事的最终受害者是庄瑞,时寻便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