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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5)

    过了不知多久别墅区里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姜钺不确定是不是严既锋打了急救电话。万一是的,他现在就裹了件浴袍,还没裹好,大半都遮不住,急救人员进来看到他这副样子过于丢人了。
    他努力挪动身体,伸手去够之前脱在旁边的衣物。
    救护车的声音停在了楼下,严既锋回来了,先是停在门口看他挣扎想穿衣服的样子,终于朝他走过来,从他手里把衣服接过去,再把他拉起来往他身上套。
    你
    姜钺只说了一个字,严既锋又冷眼朝他一瞥,他立即不动了,让严既锋给他穿。可严既锋脱衣服很擅长却不太会穿,他被折腾得胃更疼了。
    急救人员的脚步声到了门外,严既锋突然吼了一声。
    等一下。
    姜钺不明地望着严既锋,最后严既锋只给他穿上了打底的衣裤,将浴袍套了外面,然后指尖抹过他唇说:我的东西谁也别想看。
    这句从严既锋嘴里说出来不容反驳又绝对,姜钺舌尖抵了抵唇上的指腹。
    严既锋起身叫了急救人员进来,他就退到一边,看着姜钺被抬上担架离开房间。
    姜钺在担架上扭头往后看去,严既锋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的视线完全被房间挡住。
    姜钺被专车接去了全市最高端的私人医院,接受了最顶尖的医生治疗和最贴心的照顾,严既锋给他什么都安全了最好的。
    豪华奢侈的单人病房和五星酒店差不多,姜钺做完了急救被送进了病房,等他清醒医生就来查房。
    医生是位德高望重的返聘医生,给他做完了检查伫在床边语重心长地说:小伙子,生命只有一次,也很脆弱,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失去它的。懂吗?
    姜钺双眼愣直地盯着天花板没有说话,等医生终于说完了他,才问医生,我有失眠,能给药吗?
    前两天没有药真的太难睡着了。
    医生审视地打量了他半晌,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没说,最后问他,失眠时间有多久了?以往用过药吗?
    13年。
    什么?医生仿佛听错了,姜钺证件的年龄今年才25周岁,这么年轻患了失眠13年不免让人惊讶。
    我从小就睡眠质量不好,不过小时候影响不那么大,是从12岁后开始长时间睡不着的。吃药是从4年前开始的。
    医生用力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说:我建议你详细做个检查,失眠的原因有很多,确定了病因才
    不用,给我开药就可以了。
    姜钺真诚地望着医生,终于医生点下了头,他又说:刚才的话能替我保密吗?
    医院的电话是严既锋打的,姜钺是从严既锋的住处接出来的,医生就算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也明白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姜钺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在说不要告诉严既锋。
    医生已经是能当姜钺爷爷的年龄了,见惯了生死离别,却少见姜钺这样的。但如果姜钺说的都是真的,从12岁开始失眠到现在都没改善,生理没问题绝对是心理的原因。
    他不知道姜钺经历过什么,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仿佛藏着无尽的过往,最后他答应了。
    还有姜钺又叫住了医生,能不能借用下手机?
    你要联系什么人吗?
    医生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敲响,走进来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
    姜钺认识,是严既锋的私人助理。
    姜先生,这是严总让我带给你的。
    助理拎了一个纸袋,绕开医生走到床头把纸袋放在了床头柜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助理放下东西又离开,是专程只来送东西的。
    姜钺抓过纸袋看了一眼,里面是他留在严既锋房间的衣服,还有他的手机。
    严既锋不留他的人过夜,连他的东西都不留过夜,大半夜还让助理送来。
    姜钺轻笑了一声,医生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知还要不要给,他忙说:不用了,谢谢。
    那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最重要。
    医生叮嘱完姜钺走了,豪华奢侈的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姜钺一个人。
    现在已经快12点了,姜钺拿到手机先给之前的医院打电话说明情况,医院同意了他的转院,不方便可以之后再去办手续。
    接着他又给邢谌打电话,说他转院了,病假要多请几天。
    邢谌担心地问:为什么转院?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换一家医院而已。
    姜钺,你可别骗我啊!
    姜钺保证地说:我要死也绝对不会死在医院。
    呸!好好的说什么!什么医院,我明天去看你。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我要睡觉了,就这样。
    姜钺说完不等邢谌骂他就先挂了,然后拿着手机愣住,这时护士敲门进来。
    因为他暂时没法吃药,医生给他开了安眠的针剂,护士打完针后送了一个好看的微笑给他,睡个好觉。
    姜钺目送护士出去,病房的门重新关上,声音一下安静下来,他重新拿起手机给严既锋发了一条信息。
    【我没事,阿严。】
    严既锋如常不回,他又补了一条。
    【我想你,阿严哥。】
    姜钺发完把手机放到柜子上,缩进被子里睡觉。可能是注射的效果比较好,这一觉他睡了4个多小时。
    醒来时天还没亮,他习惯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一直到医生早上来查房,问他睡得怎么样,医生走后病房里又是他一个人。
    再豪华的病房住起院来还是无聊,姜钺没办法看剧,也没办法上网看书,因为包含各种各样的信息太多又无用,对他来说只是增加负担。他能做除了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天花板发呆。
    就这样他安静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除了仍然时刻在他脑子里清晰回放的记忆,是他这几年最放松的日子,甚至每晚都能安静睡上好几个小时。
    这一个星期严既锋没有找过他,他除了一开始发给严既锋的信息,其实给严既锋打过两通电话,但都被挂了,他也就不打了。
    出院那天,邢谌一定要来接他,见他转的医院两只眼瞪直了,问他,你非要转这么贵的医院?
    姜钺没有回答,邢谌似乎马上就懂了,没有再问。
    回去第二天,姜钺打算去上班,邢谌非劝再休息几天,反正最近也不忙。
    于是,他再去上班时,休了他上班以来最长的假,整整半个月。
    姜钺,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全局颜值降低了一半,生活都不美好了!
    姜钺刚进办公室同事就围过来,他手里的粥都差点洒了。
    出院时被医生强行要求在手机里设定三餐闹钟,试用了几天效果还不错,至少记得按顿吃饭了。
    姜钺,你真是命不好,一来就有案子!快走。
    邢谌急忙地冲进办公室,又急忙要走。
    姜钺把粥放下跟他走,他回头说:你把粥带上,路上可以吃。
    他就把粥带上,路上问邢谌,什么地方?怎么回事?
    德煦疗养院,有人坠楼了。
    德煦疗养院是全国都能排前几的高端疗养院,在霍城郊区的山上,严家集团之一放下的产业,但现在疗养院的绝对控股权实际都在严既锋手里,完完全全是严既锋说了算的地方。
    严既锋今天没去集团上班,开车去了德煦疗养院,他爸严定平住在里面。
    严定平虽然还挂着严家董事会主席的头衔,但3年前被严既锋送进了疗养院,没他的允许谁也见不着。
    严既锋也不想见严定平,3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来。
    疗养院最高级的房间,充足的光线,温馨的布置,严既锋走进去,严定平正坐在轮椅上在窗边晒太阳,发现他脑袋不自然地偏过来定定地盯着他。
    严既锋把医护都叫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严定平。他缓步走到严定平面前,居高临下望着早已没了曾经气势的男人。
    他和严越钦都像严定平,但又没那么像,反而他和严越钦明明不是一个妈生的,却像基因相撞了般像了七成,尤其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当年严定平有个在一起6年的女友,但女友家世普通,严家不同意,另外给他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也就是严既锋的母亲。
    那个女人眼瞎耳聋,明知严定平完全不喜欢她还对严定平情有独钟,甚至答应了严家和严定平酒后有了一夜。
    后来她怀了严既锋,悄悄去找严定平的女友,才知道严定平已经和女友有了一个2岁的儿子。
    就在那天,严定平的女友车祸去世了。
    严既锋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但严定平认定是他妈害死了女友,对他妈没有一个好脸,所有人都劝他妈打掉孩子解除婚约。
    最后,很显然没有。
    严定平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女友留下的儿子,也就是严越钦。
    而他是害死了严定平真爱的祸害,如果不是有了他严越钦的妈就不会死。
    可严定平这种人的爱太廉价,最后不只为了得到严家和他妈结婚,还找了个像严越钦妈的女人出轨,生了一个私生子。
    后来,严越钦离开了严家,严定平把他的父爱都转移给了私生子,却被私生子和情妇下了好几年的慢性毒,现在虽然毒清了,但几乎全身瘫痪,连话都不能说。
    严既锋欣赏够严定平的惨样,往后退到沙发坐下,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扯开严定平最痛的伤。
    严越钦有消息了,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要找你的宝贝儿子,你知道他离开严家这几年去干什么了吗?
    严定平唯一能动地几根手指抖起来,脑袋不停地一晃一晃,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严既锋觉得他这个样子十分滑稽,毫不委婉地继续说:他去当了兵,还去卧底,所以你才找不到他。不过听说好几年前就失踪了,多半早已经死了。
    啊嗯
    严定平嘴里不停发出激动的声音,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严既锋戳中了他的痛处,勾起了嘴角,你还记得当年严越钦看到你找了个和他妈那么像的女人,他的表情吗?
    啊
    严定平嘶吼了一声,动作幅度比刚刚大了一些,轮椅也跟着晃起来。
    严既锋欣赏地看着他,若不是你的所作所为,严越钦不会离开严家,也不会去当卧底,更不会死。你说,他的死是不是你的责任?
    啊啊
    严定平动不了,唯有眼泪不停落下来,严既锋满意地对他笑了,你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弄死我?如今掌握严家的是你最厌恶的儿子,可惜你现在连骂我都不行!  你最好乞求我还有点良知,不然我连严越钦的骨灰都给他扬了。
    严既锋说完站起身不管严定平的反应,快步走出了房间。
    连日的阴天难得出了太阳,严既锋走到了外面公园的湖边,看到湖面都闪烁着金光,他突然想到了姜钺的眼睛。
    他好像有半月没见姜钺了。
    第7章
    案发地点在疗养院其中一栋病房,现场已经围起了警戒线,姜钺他们的车到时正好和赶来的刑侦队碰到一起,姜钺下车就对上了楚骁。
    楚骁第一眼看到姜钺脚顿了一下,想起那天在会所,确实与现在的姜钺仿若两个人,他走过去正常地向姜钺打招呼。
    姜钺,很高兴又跟你合作。
    姜钺像是没有会所的事,如常地回答他,我也是,走吧。
    麻烦让让。麻烦让让。楚骁走在前面挤开警戒线外围观的人,拉起警戒线回头对姜钺喊了一声。
    姜钺。
    姜钺借着楚骁的手钻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在楼门前的严既锋,朝他这边侧过头来。
    死者的坠楼点在楼的另外一边,这里的警戒线拉的是楼的出入口,大门前有先来的民警,还有疗养院的负责人,相关的医护人员和死者家属。
    楚队,你们终于来了。
    民警看到楚骁就跑过来,一旁的疗养院负责人见了也跟来和楚骁握手。
    姜钺收回视线当作不认识严既锋,和疗养院负责人打招呼,听他说案件的情况。
    严既锋突然朝他们这边走来,负责人见了连忙介绍地解释,这是我们严总,他今天是来看望他父亲严董的,只是听到声音过来问问情况。
    严既锋无视负责人的专程为他撇清关系,视线扫过楚骁落在姜钺脸上,眼神仔细地打量着姜钺问:身体好了吗?
    姜钺抬眼对上严既锋的视线,他望着严既锋的眼睛不自觉笑了一下,好像他们半个月各不联系没有发生。
    不过只是一眼,他立即恢复了平时上班拒人于千里的表情,仿佛严既锋只是一个过来问路的路人,我很好,谢谢。
    严既锋没被姜钺用这种态度对过,他余光瞥了瞥楚骁,手伸过去自然地搂住了姜钺的腰,语气暧昧地说:生气我没去看你吗?
    周围都是和姜钺一起的同事,他们除了邢谌和楚骁没人知道他和严既锋有关系,此时都瞪起了眼直盯过来。
    严既锋这个动作和说的话暗示得已经足够明显,何况他们都是搞刑侦的。
    倒是疗养院的负责人一脸震惊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严总的情
    他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改口,姜先生,要不然到办公室坐下来聊
    我正在上班。
    姜钺推开了严既锋的手,像是没意识到他刚刚被出柜,退开一步拉开和严既锋的距离又说:我先上去了。
    严既锋一把拉住了要走的姜钺,完了来找我。
    姜钺沉了沉眼,盯着脚下的地面,好。
    所有人都朝姜钺的背影看去,姜钺仿佛世界之外的独行者,谁也不能影响他的脚步。于是有人偷偷去瞟严既锋,发现严既锋的眼睛只盯着姜钺。
    姜钺,你没事吧?
    邢谌一直紧跟着姜钺,一路观察着姜钺。
    姜钺反朝他一瞥,我有什么事。
    他擅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那样说!你也不生气?
    邢谌已经替姜钺气死了,他早知道严既锋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严既锋会这么完全不顾姜钺的情况,当众公开。
    现在虽然已经不是同性恋见不得人的年代,但也不是人人能做到尊重祝福,尤其姜钺还是公职人员,总会有人有偏见。
    姜钺反倒安慰他一样若无其事地说:不生气,等我哪天看腻了他那张脸,我就甩了他。
    邢谌完全不信姜钺这话,再好看的脸看3年也腻了,可他一点没看出姜钺有要甩了严既锋的意思。
    这时楚骁走过来,邢谌也不好再说,姜钺就像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查案吧。
    案件是今早8点27分,疗养院一名66岁的病人从4层坠楼,当场身亡。病房的监控正好在死者坠楼的时间故障了,死者家属坚持称死者不可能自杀,要找疗养院方要说法。
    本来不是复杂的案子,但在警察到达现场时,家属和疗养院的医护人员在死者病房打了一架,把现场完全破坏了,瞬间案子变得难以定义。
    姜钺戴上手套鞋套进了案发的病房,里面果然一片混乱,痕迹难以分辨哪些是案发前,哪些是案发后的,给刑侦的工作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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