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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后悔了免费阅读(26)

    皇叔不必那么客气,有事尽管开口,皇侄能做到的一定帮忙。皇帝道。
    臣想请陛下收回青莲居士手中金册,让她还俗。
    皇帝内心暗喜,知道这又印证他心中某些事情的一步。
    然后,赐她身份,许给陆状元为妻。
    皇帝一僵。
    第40章
    当然, 赐婚之事不是现在。凤剑青道:臣还得先问过陆状元的意思,再求陛下赐婚。
    皇帝顿时感到失去了掣肘摄政王的筹码,恹恹道:皇叔, 那位青莲居士到底是你什么人?你为何要为她做到如此?
    此话深深地击中凤剑青的心。
    他...他也不知道,他认为自己只是报恩,以及给她弥补, 难道现在做到这个程度, 已经远超了吗?
    她是...臣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
    皇帝叹息一声。
    事情不难, 都是小事, 等朕下旨就是了。皇叔, 我们先谈谈北边的布防交接问题吧。
    新帝显然已经对青莲居士的事失去兴趣,他转而去谈那些权柄之事,迫切地想让凤剑青履行之前权柄交接的承诺。
    谁知谈着谈着, 摄政王开始对他急功求利的心指责了一番, 随后再次不欢而散。
    安公公见皇帝很是发愁的模样, 咳得越发厉害, 端了碗汤药过来, 帮他扫了扫背脊,
    陛下, 那女子不是摄政王所爱便不是了, 主要还是看他上心的程度吧, 是他救命恩人就不能拿捏了吗?
    你...咳咳咳咳咳...你不懂...皇帝一个劲呛咳着,救命...救命恩人...又怎样, 关键时候...咳咳咳咳咳咳...跟权力比起来...算...算得了什么...
    小时在深宫黑暗中长大的皇帝,看见太多了, 背信弃义之事, 相比一个人的欲望而言, 太过轻巧了,他相信,即便是正直如摄政王,可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自古能与权势欲望抗衡的,除了美色,似乎再无别的了。
    不过,安公公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不错,即便不是所爱之人,那也是救命恩人,他一心要报恩,给恩人筹谋,那他拿捏着这一点,虽说不能把他手里权柄全部要过来,至少...一两万兵权的筹码,他该舍得给吧?
    德州成亲那天,王府后宅的人都被邀请过去饮喜宴了。
    家中女儿终于出嫁,秦千夫长高兴坏了,豪爽地在城外给女婿置办了五进的大院子当婚后新居,还不拘小节地,宴请了王府里同德州说得上话的下人,罗饴糖她们此时也在新院子中待着作陪。
    罗饴糖是拿皇家金册的出家人,理应不去参加此等尘世俗事,但朝廷刚刚有要务颁发,要求授领金册的僧人到城外给流民赠衣施粥,顺便讲讲佛法,安抚人心。
    这是她授领金册以来的第一次执行要务,摄政王得知以后,便派了车给她,让她提前一点过去,顺便到德州的新院子歇会脚,顺便感受下婚嫁气氛。
    罗饴糖可期待了。
    打从小时候起,她就有一个远大的梦想,那就是嫁给小凤哥,当一个漂亮的新娘子。
    现在嫁不成了,也希望能参加下别人的婚礼,感受感受气氛也行。
    施粥授经的棚子还在搭建,秦千夫长也派人在帮忙,罗饴糖便留在后院坐着,吃些茶点,陪如兰她们坐着等花轿临门。
    罗饴糖在堂屋吃茶的时候,看见喜绸下挂了幅绣工精致的大红水绣牡丹,那花骨朵上悬着磕晶莹剔透的水珠,有如神来之功,她看得有些愣住。
    居士,这是出自老身媳妇儿所绣的,听说是什么水绣,工艺很复杂的。
    德州他娘一提到她的千户家儿媳,就眼儿弯弯,笑得只剩牙齿。
    嗯,真好看。罗饴糖由衷地称赞道。
    一听到自家让人骄傲的儿媳妇被人夸赞,德州他娘更加高兴,唾沫横飞地夸道:是啊,听说官家女儿在闺中都是要学这些的,这些女儿家学好了,日后嫁到夫家,把自己的绣品往那里一摆,客人来看了,夫家和娘家人都倍有面子。
    德州他娘见罗饴糖同她聊得来,就拉着她喋喋不休聊了好久。
    罗饴糖都安静地应和着,心里隐隐有几分羡慕。
    不过仅仅是羡慕罢了,如无意外,她此生应该不打算嫁人了,即便学来那些本领,也不过自个绣着玩玩罢了。
    她叹息一声。
    居士,德州娶妻,您是不是...伤怀了?十七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罗饴糖哑笑,怎么好像大家都这么问她?
    彭州小哥跟你说了?她笑问。
    十七点点头,又飞快地摇摇头,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居士您...不要不高兴...
    她想安慰她说,她还有王爷,但是仔细一想,她家主子那种晦暗不明的态度,很是让人不爽,她也就不敢直说了。
    没什么啦,每日做做早晚课,给人讲讲佛经什么的,也很好,孙嬷嬷做的肉味素点,很好吃,贫道都习惯了。罗饴糖真心地笑笑。
    一听居士那么说,十七又不禁替她抱不平了。
    本来一多么漂亮美好的姑娘,硬是被他家主子那所谓的碍于面子问题,一进王府就被强行贯上居士的名头,紧接着,圣旨也下了,主子他就算真不打算将她收入房中,也不该这么耗着人家吧?
    哪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希望被人干耗着,在青灯古佛下吃斋念佛一辈子?
    棚架搭好,在棚里施粥讲经的时候,陆冬元来了。
    随他过来的,还有一些鸿胪寺的官员,和几个衣着华贵,模样和个子相较晋人清秀矮小些的人。
    陆相公你来了。罗饴糖讲完佛经,给他端了一碗粥,笑道。
    陆冬元接过粥碗笑笑:辛苦你了,居士,在下刚刚在棚子外就听人在说,居士讲的佛法简单易通,且句句在理,听完整个人心灵都被洗涤干净了。
    罗饴糖脸儿一红,低头谦虚一笑:因为前来听法的都是普通老百姓,以前贫道跟着师父在村里授法时,师父自己整理了一套简单通俗的道理,跟大家讲因小果大他们可能不懂,但要是跟大家说,今天你偷邻居家的鸡,明天邻居家小两口可能因为这个吵架,一生气,刚好你家牛过来了,可能一斧头砍死你家牛,没了牛耕作,税收不齐全家都会饿死,他们就懂了。
    居士说的在理,在下甘拜下风。陆冬元抱拳道。
    不远处鸿胪寺带着来的几个人也听了罗饴糖讲授的一场佛法,也大为钦佩,目露惊讶地点点头。
    永平公主在罗饴糖出城讲授佛法的时候就回宫了,听说是被皇帝召回去,商量和亲之事的。
    不是说和亲之事被王爷压下来了吗?罗饴糖问。
    是压下来了,但这次不一样,南国皇帝是真心诚意要来跟大晋结亲的,他愿意开出不菲的聘礼,看来是南国终于耗不住了。如兰道。
    我也是听我兄长说的,南国蕙兰全境洪水大发,死了许多人,南国士兵多数出于蕙兰一带,士气大减,看来迟早要退兵的,南国皇帝却不甘心,想用以前打下大晋的兰汀等三县,外加南国的几座城池,换一位公主,一心想着日后能借大晋公主的名头再对大晋做些什么吧,算盘打得可真响。
    你在鼓捣些什么?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在弄。如兰见她一直低着头,便越过案几来看她
    罗饴糖靠着小几,手里攥着个绣架,在一针一线地绣着朵牡丹花。
    我在绣个印玺套呢,上回陆状元来粥棚这里办事,我没看住一个流民的孩子,把他那印玺的套子弄丢了。
    如兰啧了一声,逗她:我看你还是别当居士了,去找王爷说说,请他帮你还俗吧。
    你在说什么?罗饴糖终于抬头,上回我让小静到你院里给你送的牡丹帕子,你没收到吗?我最近在学刺绣呢,又不是只给陆状元一个绣,我给十七、彭州、孙嬷嬷、阿八阿六都送了呀。
    最近前院来了位刺绣大师,听说是王府里以前某个管事的亲戚,来王府暂住,罗饴糖听说了,每天练完琴写完字,就顺便去找她请教,她学完回来,很是沉醉地天天绣,不但给两个小尼姑绣了绣品,还给身边每一位朋友都绣了。
    我没有收到呀,是不是绣得太好了,你家小尼姑舍不得,自个收起了?如兰打趣道。
    怎么可能?罗饴糖挠了挠头。
    送走如兰,罗饴糖把绣了好几天的印玺套交给小静,贫道要去做晚课了,你先把这个拿去给彭州小哥,请他帮忙带去给陆状元吧。
    小静乖巧应下后,拿着印玺套出门了。
    罗饴糖盯着她出门的背影,同小慧进了禅堂。
    等小静回来的时候,罗饴糖状若随意地问了一句:彭州小哥去采买回来了吗?
    小静愣了愣,笑道:嗯,回来了,去到他刚回的。
    那就好。罗饴糖笑,明日贫道再做些荷包,你一并拿去送给陆状元吧。
    彭州是早上的时候,告诉罗饴糖自己会出去采买,明日再回府的。
    小静之前得了彭州叮嘱,收得居士的绣品,都投放到前院一个上了锁的木匣里,并没有经得彭州的手,所以小静压根不知彭州不在府里。
    小静在城外的母亲,最近又生病了吗?等小静走开,罗饴糖便敲着木鱼问小慧。
    啊?好像是吧,一直都反反复复的。小慧应声。
    可怜的孩子。罗饴糖叹息一声,决定明日多做十来二十个荷包,也不用绣花在上面了,布料用好一些,能卖多些钱的。
    凤剑青从外面回来,发现上锁的小木匣里头满了,全都是些没有绣花用上等缎面做的荷包。
    都是给谁的?凤剑青压了压眉。
    回主子,听小静说,印玺套和荷包都是给陆状元的。
    凤剑青一听,沉着脸好久没有说话,吓得彭州低着头也不敢动弹。
    随后,凤剑青把绣品逐一摆出,把这些同之前拿到的那些放在一起,捋开一张纸,给新得的印玺套洋洋洒洒写下一篇品鉴书,用墨砚压好风干,又抽出一张纸,把印玺套上的绣样画下来,递给彭州,
    去拿给绣娘,绣一个一模一样的,送去给陆勉之。
    至于那些没有绣过的荷包...他掐了掐,本来想连印玺套的绣样一起丢给彭州带去给陆冬元,转念一想,又道:
    再让绣娘对照着数量做些一样的荷包,一起送去给他。
    第41章
    当彭州把牡丹花帕子交给小静, 让她拿去清云院给如兰时,小静急道:小哥,你怎么那么久?前几天如兰姐姐又来找居士聊天了, 我多怕会穿帮啊...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尽量快些,因为这个绣品式样最是复杂。
    彭州挠挠头。
    先前罗饴糖给如兰绣的这个,花的心思最多, 兴致上头前后不眠不休绣了好些天, 就连绣娘要赶工做个一模一样的, 也得花两天两夜时间。
    其实彭州也不是很能理解主子, 虽说主子是望才心切, 收走居士的绣品细细地点评,挑出不好的、需要如何进益的地方,告诉绣娘, 让绣娘针对这些不足, 好好教导, 但他品鉴完, 就可以把绣样原路归还给各路人了呀!
    他自个收着要干嘛?!
    其实罗饴糖也藏着掖着, 给凤剑青绣了一个荷包。
    她绣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想随便做点小绣品就好。
    却不料, 做着做着, 一个荷包的式样就出来了,她还特意用沾过花香的金线去勾边, 绣得相当仔细,是在绣别的绣品时, 一并拿出来精工绣几针, 又收起的, 耗时耗费的心思最多。
    然最后,手里的绣品式样,不知不觉,从随便绣的花木,慢慢就变成连理枝的形状,一不小心把枝叶交缠一起了。
    然后她想了想,恍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就把荷包随手一扔,扔到角落里,不打算送了。
    陆冬元收到彭州送来的印玺套和十八个没有绣样的荷包时,恰好在军机处北边衙门的小院,凤剑青最近让他一起处理一些军备筹集的事务。
    彼时,凤剑青就在边上。
    这...彭州小哥,你们居士为何要送这么多荷包?陆冬元有些艰难地抬眼望了望凤剑青的方向,道。
    奴才也不知道。对于这个敏感的话题,彭州觉得也不宜多说,他本以为这个时辰主子应该进营了,他才敢拿来给陆状元的。
    那么...奴才...告退了。彭州低着头急忙要走。
    即便是自家主子亲自让他送来,也耐不住有股深沉的压力在呀。
    彭州走后,陆状元觉得手里的一堆绣品就是一个个烫手山芋,拿着不是,扔也不是。
    殿下...您看,您还有孤本要与属下换吗?陆冬元温文地笑着,小心问道。
    送你荷包?凤剑青坐在长案前,眼皮都没抬,只轻轻翻过一页军报。
    那可是贴身之物,好好收着吧。
    时下,女子给情郎一般送自己绣的荷包,但这荷包既是贴身之物,上面却又无任何绣样,而且这一送就送十八个之多......
    陆冬元总觉得,那冷敛的话里,隐约有泛酸的苗头,可再仔细一回味,又觉得的确是摄政王平日里的语气,并无二致。
    不多想了,只好把荷包和印玺套收起。
    凤剑青翻页的时候,淡淡地瞥来一眼,又收回。
    南国使者上殿来面圣的时候,全程是由摄政王在一旁谈判的。
    使者心思叵测,看似是压低姿态求和,但其实每一步都对自己有利,凤剑青当然不会让其得逞。
    面谈不欢而散。
    永平公主在后方得到消息后,舒了口气。
    皇帝手握成拳,隐隐有些犹豫。
    这多好的条件呀,已丢失的兰汀三县,还有南国的几座城池...
    有了这些的话,新收缴来的城池,他就能往里插放自己的人,那就等于他手里的势力一下子多了不少了,再加上凤剑青碍于面子上交的那部分兵权...
    皇帝不想就这样放弃。
    南国使者走这一趟来,似乎也把大晋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摸了个大概,也知道,摄政王目光老辣,在他身上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就退而将目光盯准了皇帝。
    等摄政王退殿离朝,南国使者便悄悄从后方接触皇帝。
    京城三年一届的流芳亭会正如火如荼进行着。
    参加流芳亭会的都是些文坛上说得上号的文人雅士,这些雅士会三年一度聚在流芳亭,选取一些完美的女子作为画入仕女图,流芳后世。
    但凡获得这些文人雅士认可,并收录进仕女图的女子,身价便会陡然变高,成为士族豪门聘请正妻的首选。
    曾经,有一届参选的女子中,出了一位白丁家的女儿,这位白丁其实祖上也出了不少当高官的,只是后来过于耿直,频频得罪官场中人,才被刷下来,连累子孙后代成了白丁。
    话说这位白丁姑娘就凭借自身的才华,在众女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被文人雅士选上,收录入仕女图的人选。
    后来,有位在翰林院当值的官员看上了,直接给嫡子聘为妻,还传为一时佳话。
    可见,现下就有一个直接能跳跃门户之见的跳板,那就是流芳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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