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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父子兄弟

    月牙白涂装的墙面,地上铺满了隔音海绵,整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雾晓白:系统,我在哪里?
    系统:宿主,你在哔——
    雾晓白:???
    白色高领毛衣,黑色眼罩亚麻灰短发,那一缕长发被放在前边,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机械科技应用。
    “队长?”
    “嗯。”
    “姜耀、徐知野他们还好吗?”
    “他们没事,你知道你自己失控了吗?”
    雾晓白有些不好意思。
    “队长,你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能力使用过度。”
    雾晓白有一种诡异的错觉,陈珵他现在好像一个男妈妈,一种包容万物的温柔,淡淡地又克制的。
    “队长,我们现在在哪里?”
    “明日基地。”
    一个让人有点意料外之外的回答。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轮椅,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从她腿窝里穿过。陈珵很轻松的将雾晓白抱起放进轮椅里,雾晓白才发现自己原本的作战服被换成的白色雪纺丝质睡裙。
    陈珵顺着雾晓白的视线向下望去,他声线平稳的说道。
    “嗯,我换的,你介意?”
    “嗯?哦。没事。”
    他推着轮椅很自然的推开门,外面雾晓白从未见过的生态园,许多她并不认识的树木,陈珵双手轻微用力下压,轮椅前轮悬空很快又落到实处,滚轮与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木质桥梁被水汽腐蚀边缘爬上了丝丝缕缕得青苔,木板桥连接了一座六角凉亭,朱红靛蓝的配色,有点像几百年的古建筑。
    风吹叶落,落叶随水逐流。
    陈珵将轮椅后背的编织毛毯拿出搭在雾晓白腿上,他自己则是坐在凉亭石凳上,翻开那本书。
    纸张翻页声伴随着潺潺溪水声让人想要沉溺于此刻。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坐了一下午,暖橙色光斑逐渐变细变短,人影却逐渐被拉长。
    陈珵终于起身推起轮椅扶手往回走,雾晓白又回到那个孤寂的只有人她一人的空房间。
    她指节用力而显苍白,指尖却是桃红色。白色毛衣下摆因力道过大甚至能看见针脚走势,从那些大小不一孔洞能看的肌肉线条。
    “我明天会再来的。”
    嘴上说着极尽温柔的话,手却一个一个挑开雾晓白的手指。
    嘎哒,门落锁的声音。
    系统:宿主,你被xxxxx。
    雾晓白:我被许弋寒囚禁了。
    听见雾晓白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系统很欣慰。
    系统:对,然后xxx想拿你xxx。
    雾晓白:然后许昌宴想那我做实验。
    系统:对对对,再然后xxx和xxxxx你xxx心xxx提供xx。
    雾晓白:……
    不过雾晓白大概也能猜到一些,许昌宴想拿她做实验,许弋寒却把她困在这个房间里。两个一定是达成了什么交易?她以为只有雾绛海这个科学怪人,拿自己女儿为原型做性爱玩偶。没想到许昌宴也不逞多让。
    系统:我错过什么?我好像没和宿主说过是谁造的这幅身体?
    你当我蠢吗?雾祁玉和林航宇都以为我死了或者被人还魂,只有他雾绛海稳坐高台,好似一点也不惊讶。
    明日基地、丧尸、新人类、安定区明显各有关联,哪怕是隐在暗处的雾氏集团,底下也是数不清的污垢泥沼。
    雾晓白现在只是有一点弄不明白,他们明明可以直接拿她来做实验。但是现在许弋寒装成陈珵来麻痹她、软化她。是为了什么?
    而且男主堕落到反派阵营了?
    不过既然他要演戏,她当然是奉陪到底。
    雾晓白是在刺鼻且呛人的烟火气中醒来的,陈珵端着一份焦黄中带点黑的叁明治和一份如同白米饭一样醇厚的皮蛋瘦肉粥。
    “这是什么?”
    陈珵将自己左手抵到她眼前,左手食指上一道细小的红痕。
    “我做的。”
    雾晓白拿起那份卖相不太好的叁明治送入口中夸赞到。
    “好吃。”
    看着雾晓白大口咀嚼,陈珵对自己的厨艺产生了空前自信。
    “我做的这么好吃吗?我吃一口。”
    雾晓白将整个盘子端走了,“不是给我做的吗?我还不够吃。”
    只剩浅蓝瓷碗碗底一层粥皮,这可能是雾晓白吃的最撑的一次。
    “你饱了。”
    陈珵端起蓝瓷碗也不嫌弃,用雾晓白的勺子挖了一勺剩粥。
    “别……”
    呸呸呸。
    “怎么这么咸?”
    雾晓白挑了一下眉,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她。
    陈珵有些心虚,他推着雾晓白去往湖心亭。这次他没有拿书,反而掏出毛线团和钩针织起了东西。刚刚起针,雾晓白也看不出来他想织什么。
    雾晓白就这样枯坐了一天和昨天同样的时间,陈珵收起来的织物放进轮椅靠背后面。
    犹豫几秒,雾晓白还是开口。
    “是什么?”
    “礼物。”
    日复一日,这个房间、这座湖心亭好像成为独立这个世界之外的世外桃源。
    系统生怕自家宿主被男人的糖衣炮弹麻痹忘记了任务,天天在雾晓白耳边叨叨。
    于此同时雾氏集团和安定区乱成一锅粥了。
    “我妹妹、我姐姐因为这个破任务现在下落不明”,陈珵现在才刚刚醒,姜耀和徐知野被安定区单独隔离起来。雾祁玉和林航宇是来安定区要人的,至少他们要弄清楚发什么事情。
    “叁大区都拥有自治权,我想大少爷们没资格插手我们安定区的事务吧。”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人语气有些嚣张的说到。
    “你妈的。”
    林航宇手已经放在腰间,雾祁玉按住他的手。
    “张建新你是要与雾氏集团为敌吗?”
    “我老张还是那句话,想要人拿安定区的调令来。”
    另外一边,闫坞穿着得体的衣物跟在雾晓晴的身边。闫坞现在是她明面上的贴身助手,为什么把闫坞放自己身边。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雾晓白能拥有她也要有。
    雾晓晴搂着闫坞脖子,头埋在闫坞的胸前笑的肆意。
    “主人,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大概是今天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吧。”
    雾晓晴没说实话,闫坞也没有去触她的霉头,能当个人谁也不想当狗不是。
    闫坞很快简单雾氏集团的基地长,保养得体儒雅的中年男人。
    雾绛海根本不在意这个突然出现雾晓晴身边的小杂鱼。“晓晴……”,雾晓晴示意闫坞出去。
    闫坞看了看身后的小洋楼又看了看铁栅栏外面,现在周围没有人,只要他逃出去……
    等到闫坞再进去的时候,雾晓晴明显心情不佳,但是看见闫坞主动回来了,她倒是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你要逃走了呢!”
    “走不掉的。”
    “当然走不掉,虽然可能废一些功夫,但是我还是会找到你的。没进过主人允许跑掉小狗,可是不乖的!”
    雾晓晴不懂闫坞说的意思,闫坞现在就算身体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的心理上还是被困在这座小洋楼里。
    所以他说自己逃不掉的。
    本来白日万里无云,傍晚时分天气黑黑压的仿佛酝酿着什么。
    陈珵推着轮椅如同往常一样,陈珵刚准备离开,雾晓白又拽住了他的袖口。
    “你能把你送给我的那枚胸针还给我吗?”
    陈珵记起来了,他从雾晓白身上搜来的那枚玫瑰绡眼蝶胸针。那枚被她贴身放在胸口的胸针。
    “当然了。”
    陈珵从口袋掏出那枚胸针递给雾晓白,陈珵看着雾晓白将胸针别在丝缎睡裙胸口位置。
    “带着会不舒服吧。”
    “你送的,我很喜欢。”
    陈珵却反常的出声询问道。
    “今夜我可以留下来吗?”
    一道突兀的惊雷响起,刺眼的白光照亮了陈珵那只未曾遮掩的眸子像屋外那株夜海棠,云雨忽而来。
    溚溚渧。
    那水珠顺着花瓣尖滴落在屋檐上,雾晓白很难拒绝他,粗粝的指腹隔着缎面睡裙握上了她的乳,本来垂坠在大腿的睡裙层层迭迭堆积在腹部。
    陈珵或者该称呼他为许弋寒,他另外一只手探进那隐秘之处。
    比起上次意识不清的挣扎,这次他是清醒的沉沦。
    看着雾晓白面庞的红晕,他的身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然而随之而来是无序混乱的自我厌弃,他精心谋划的另外一条路,从此刻交迭重合,他走上了既定的死路。
    指尖挑动,衣物垂坠在许弋寒的手背上,他从雾晓白胸前摘下那支蝶形胸针将衣物固定在她腰侧。
    冰凉锐利的针尖划过雾晓白的乳珠,她身体打了寒颤,水液氤氲了身下暖白色床单。
    当许弋寒手握着阴茎抵在那还未闭合孔洞处,他带着恶意的想到。
    他的好弟弟感受到了吗?就算陈珵感觉不到,他应该也能听见吧。
    什么胸针,明明是一枚定位监听器。
    他们一条脐带上托生,血缘就是如此奇妙的东西,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陈珵是今日下午醒来的,司洲刚好在他的身边。
    他们小队一行六人,一死一失踪一重伤,剩下叁个也伤的不轻。
    陈珵最先知道的杭词元的死讯,然后才是雾晓白失踪的讯息。
    “在哪里?”
    司洲手指了一个方向,陈珵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那个房间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坛子。
    给予活人慰籍,抚慰亡者英灵。
    陈珵嘴角带着丝丝红,司洲按下呼叫铃很快有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进来。
    “郁结于心,肝火旺动。陈检察本来就使用能力过度受了内伤……”
    司洲弹了陈珵一个脑瓜崩,“陈检察长听见没,听医生的话,别浪费基地医疗资源。还有你的队员在等你……”
    陈珵将头偏向一侧,明显拒绝交流的意思。司洲和他也算熟络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
    司洲走的时候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陈珵掏出那枚雾晓白是一对的“联络器”,这东西失灵了?显示不出位置,凑近耳边是一阵刺耳无序的音波。
    陈珵将胸针放在床头柜上,护士给他端来今夜的口服药和营养剂。口服药里有安定成分,陈珵很快入眠了。
    他还想着明天想办法去将徐知野和姜耀从押解所弄出来。
    吃了药本该一夜无眠,可是陈珵夜半开始做起了春梦,梦中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陈珵想要靠近看清。
    他越发靠近,那熟悉的身形和一头利落的短发。
    陈珵看清了那个女人,也看见了那个和他一摸一样人的脸。
    许弋寒。
    一道雷声在他耳边响起,陈珵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耸立的阴茎和断断续续水液溅起声。
    陈珵没有管自己那物件,他抓起那个“联络器”,它显示在明日基地。
    唔呼,陈珵身体弓成虾米,他感觉自己的自己阴茎肿胀的不行。许弋寒他在干什么?
    破碎的衣裙罩住那头有些癫狂的困兽,衣物陷进肉里,柱身充血肿胀的有些吓人。许弋寒的表情却是笑着,他似乎感受不到痛苦。
    许弋寒不止对别人狠心,对自己也狠。
    雾晓白察觉了每次雷声响起,他耳朵不自觉抖动了一下。雾晓白伸出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害怕就不要听了。”
    许弋寒看着身下的女人,她与梦中那人重合,许弋寒开始有了实感。
    “喂,你怎么还害怕打雷,害怕就捂住耳朵不要听了。笨蛋!”
    许弋寒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将头埋进雾晓白的颈窝,滚烫的泪打湿了两人。
    雾晓白:男人怎么哭了?
    系统:坏女人。
    雾晓白:?
    系统:你不帮你的小羊羔解开断尾结吗?不然可能以后都不能用了。
    雾晓白:……
    那并不是一个死结,雾晓白只要拽住那一端,它就会松开。
    衣物从两人交合处滑脱,肉与肉贴在一起。精液射进腔体,许弋寒的身体脱力压在雾晓白身上。
    安定区医务室。
    陈珵跌坐冰凉的地面上,裤裆前面一片湿濡。
    他是第几次这么狼狈了,也许他要感谢他的风衣。
    许弋寒,陈珵可太了解他了。
    许弋寒又装成他的样子开始骗人了。
    这次他又想得到什么?他又想害死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