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6 章
浮华浅爱 作者:挽曦
第 6 章
“看来，蛊母的一生真是没有自我，全部的一切只为了维系一人，却不能为自己而活着。”竺浅沁满含情意地看着身边看似柔弱的二爷，“二爷你放心，我竺浅沁保证一定会好好待你，相信我会是世上最好的主人。”
“你自然应该好好对待她。在缔结誓盟后，你们的灵力就会相通，你们的生命就会联系在一起。在这个誓盟破除之前，你们可是密不可分的。”华天离补充道。
“誓盟还可以破除？”竺浅沁未曾听二爷说过，看来师父还是比二爷要博闻多识。
华天离点点头，“蛊母死亡，或者主人终结了誓盟，又或者遇到了不可抗的因素。”
竺浅沁并不在意如何终止誓盟，自打她第一眼看到二爷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天真烂漫的小蛊母，无论是商羊还是如今稚嫩的小丫头。她早决定，她会是自己此生唯一的蛊母。
二爷拉着竺浅沁在历代掌门牌位下恭敬跪下，双手合十。霎时间二爷周身剔透如水晶一般。二爷一收以往的顽皮说道：“天地为鉴，历代掌门为证，今与主人竺浅沁缔结誓盟。唯主人马首是瞻，永不背弃。若违此誓，原受万蛊噬心之苦，永无尽日。”
竺浅沁心头一热，二爷立下如此重誓，当真是愿意跟随她一辈子了。“天地为鉴，历代掌门为证，我竺浅沁今日缔结誓盟，日后定当悉心爱护，善待二爷，绝不背弃。此生唯有二爷，誓不再收，必不负二爷厚意。”
竺浅沁朝身边的二爷望去，但见她一脸惊讶。对于主人来说可以有无数的蛊母，而对于蛊母而言一生只能忠于一人。在竺浅沁心中厌恶极了这样的不平等，故此立下重誓，以铭心志。殊不知，这样的誓盟在蛊母心中是多么的可贵。她不曾意识到，一句随心的言语竟然将她和二爷的一生引向了无法预料的方向。
透过二爷透明的身体，竺浅沁看到了师父陌生的目光。那是他不曾有过的悲悯，自责，隐痛，甚至是怜爱的目光。像是无意间打翻的调料瓶，五味杂陈。这是师父眼中不曾示于人前的凡心，不曾有过的脆弱。
前额传来的剧烈刺痛惊醒了沉思中的竺浅沁。只见此时二爷已直立在她面前。透明的身子里若隐若现地跳动着她的心脏，律动出她生命的气息。她的心脏投射出一道浅光，射向竺浅沁眉间，眉间闪烁出一个猩红色的印记。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眉间席卷了全身，牵动她的心跳。渐渐，竺浅沁的心跳与这道忽明忽暗光的闪烁完全协调了，竺浅沁觉得身子一轻，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受覆盖了全身。
光线渐渐减弱，身体的异样感也随之减轻，眉间的印记也渐渐变淡消失不见。竺浅沁掀起眼皮，看看眼前伸手轻轻扶起她的二爷，心头的温热似乎愈发明显。
“沁爷，誓盟已结，都完成了，我们出去吧！”二爷又在竺浅沁耳边聒噪起来，“我好想看看外面的天地啊！”
竺浅沁像师父投去征求的目光，见师父点头默许，二爷一嘟嘴，忙拉起竺浅沁向往飞奔，还不忘暗讽竺浅沁，“沁爷真是的，心里只有师父，都没有二爷。”
二爷满怀希望地打开聆心阁朱红色的大门，只一瞬，二爷兴致盎然的小脸就拉松了下来，小声抱怨道：“啊，还没有里面美呢！天也不够蓝，花也这样单调，一点灵气也没有，害我苦苦等了这么久……”
竺浅沁似乎并不在意二爷，她全部的精神集中在眼中闪过的一个紫色身影，那个身影猛然抱起竺浅沁猛转了一个圈，“小浅沁，你终于出来了！我还怕你会出不来呢！”
竺浅沁听着娇媚柔软的声音便知是舒颜到了，看着舒颜激动的眼睛，心中一热，“你是一直等在门外吗？我这不是出来了？师父又不会吃了我，紧张什么？”
“不仅我，还有娇丫头，我们都担心死了。”舒颜打量着竺浅沁，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不知道，这拜师挑蛊母就好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若是挑不到蛊母，随时可能会困死在里面的哦！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呢！”
竺浅沁身子一凌，被舒颜的惊出一身冷汗。心中一阵后怕，若是没有二爷，还不知自己现在又会身在何处，还是已经在茫然彷徨中克死其中。二爷是在清元台化成的，可以说是最完美的蛊母，竺浅沁心中的疑虑突显，望着二爷脱口而出：“二爷，你究竟是看上了我哪点？怎么会选了我？”
二爷已不再沮丧于外面的天和地，凑到了竺浅沁身边，只是竺浅沁的问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沁爷不觉得自己很特别吗？其实二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你，只是觉得沁爷对我来说真的很特别，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在二爷看到沁爷的瞬间就觉得沁爷是我一直等的主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沁爷头上的伤痕印记对我也有着不小的吸引呢！那伤疤的来源应该也不简单吧！”
二爷目光穿透竺浅沁头上的杏树花环望向隐藏着的伤痕，竺浅沁只觉得伤痕被二爷看得越发炽热。舒颜瞧了瞧二爷，面露喜色，“真是不错的蛊母，配得上我们家的丫头。”说着舒颜还意味深长地朝着聆心阁望了眼。
二爷闻言玩味的目光投向了舒颜，饶有兴致地看着舒颜和竺浅沁，“美丽的紫瞳哥哥，你这样一直抱着我家沁爷，我家沁爷长大后可是要嫁给你了哦！”
竺浅沁忽然想起娇娇说要她找个好人嫁了，舒颜虽然娇媚但一直就很关心她，又是送逐音又是编杏树花环，想必定符合娇娇说的好人了，嫁给他一定也不错吧！想到此处，竺浅沁脸庞一红，轻声说道：“如果颜哥哥对竺浅沁一直这样好，竺浅沁长大了就嫁给你！”
舒颜闻言一笑，慢慢放下一身不自然的竺浅沁，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指，“真不错，真是伶牙俐齿啊！配得上你。”
竺浅沁心中还在想着嫁不嫁的话题，一时失了神。
舒颜看着竺浅沁失神的样子，咧嘴大笑，忙凑到二爷的耳边悄声言道：“正好你也可以嫁给我的蛊母，双喜临门。”这回轮到二爷不好意思了。
竺浅沁摸摸二爷已是滚烫的小脸，一脸真诚地说：“若颜哥哥的蛊母也待你这样好，那就一起嫁嘛！”
“你知道什么是嫁人吗？你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吗？你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乱点鸳鸯！”二爷被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主人气的牙痒痒的，怒怒地扔下一句话，化身到天石里躲了起来。
竺浅沁看着二爷又气又羞的神情，思索着：“嫁人不是只要嫁个好人就能幸福了？又有什么懂不懂的？颜哥哥你说她干嘛气成那样？”
竺浅沁未见回应，茫然地抬起头，轻声唤了声“颜哥哥？”，却见舒颜看着竺浅沁身后扶着腰一个劲的偷笑。
“论辈分你应该叫他师叔！”一个威严的声音在竺浅沁背后响起。不知何时，华天离又出现在了竺浅沁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别样居屋，看不尽坎坷命运
竺浅沁只觉得脸一阵泛红，年纪小小的她竟在师父面前如此坦然地谈婚论嫁，虽是无心，却好似她生性放荡不羁，不知羞臊。
“师兄师兄，我觉得还是叫颜哥哥吧。”舒颜忙反驳道，却也是为竺浅沁解围，“虽然名义上你我是师兄弟，但我一身的本事几乎也都是师兄你教的。你怎么也算得上我舒颜的半个师父吧！说小丫头和我是同辈也没错啊，她叫我一声颜哥哥应该不为过吧！”
“脑子里没有一点正事，只知道强词夺理。你眼里要还有我这个师兄就少给我胡闹。称谓原本也无所谓，就随你们吧。”华天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这样的称谓掉了自己的辈分，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这虚名，“沁儿，今后你就住到七弦园东面的畅言小筑吧！”
“师兄？你真的让她住畅言小筑？”舒颜一脸惊讶。
“一间屋子而已，空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就让沁儿住在那里。”华天离淡淡地瞟了一眼舒颜飘然离开，只留给一脸震惊的舒颜一个潇洒的背影。
见师兄淡然离开，不杂一丝异样，舒颜猛然摇晃脑袋，却晃不走心里的阴影，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舒颜看不清，华天离越是这样越是暗藏玄机，不禁喃喃道：“师兄这是撞邪了吗？真是没有人能跟上他的思维。”
竺浅沁被这对师兄弟闹得一头雾水，望着舒颜略陷沉思的目光，问道：“颜哥哥，畅言小筑有什么不妥吗？你怎么这么奇怪？”
在一旁久未出声的娇娇拍了拍竺浅沁的肩膀，露出娴静的笑容，她安静得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说道：“你师父从来都不许别人进入畅言小筑，今天居然会让你住到那里去。可见庄主对你真是关爱得很呢！”
“那那里不是很久没有人住了？会不会灰尘都好几寸厚了？”竺浅沁小声对娇娇说道。
话中虽似在抱怨，但竺浅沁心里却满是感激，想着师父对着自己总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很难想象自己在师父心目中竟有这样重要的地位，心头一种春暖花开的美妙感觉渐渐升起。如今的她，心中满是幸福。不记得过去又如何，没有亲人又如何，只要她在试心庄，她就有家，是世间的幸运儿。竺浅沁怀抱着简单而美好的希望：永远在试心庄生活下去，有师父，有二爷，有舒颜，还有娇娇。
“别多想了，我带你去看新家！”娇娇拍醒沉思中的竺浅沁，目光却斜斜瞟向依旧凌乱中的舒颜，低声念着一肚子的不满，“竺浅沁你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把小颜子那傻样学了个十成十。”
竺浅沁拉了拉娇娇的手，乖巧地说道：“娇姐姐，你最好了，快带我去看新家吧！”
“就你最心急！”娇娇宠溺地拉起竺浅沁的小手向七弦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娇娇也向竺浅沁讲起了试心庄的一些秘事，这都是竺浅沁原先不曾听说过的。试心庄中的建筑虽然不少，但唯有七弦园是庄里人所居住的，其余地方都是试心庄的客人和庄子的仆役蛊灵的生活之所，就像竺浅沁原先所居住的落音厅。在七弦园里有庄主华天离住的无名阁楼，有竺浅沁将入住的畅言小筑，有舒颜的七彩屋，有娇娇的蛰居馆，有极特别的树屋，还有一些未曾命名也无人住的小楼宇屋舍。各住处虽然离得很近，但却也是绿林所隔出的私密空间。或许是庄主喜欢竹子，试心庄各处都可见竹林，就连庄内的屋舍也如出一辙的是精致的竹阁。只是一路竺浅沁并未看到娇娇所说的仆役蛊灵。
聆心阁与七弦园并不遥远，只绕行片刻便到了七弦园口。再次到来，竺浅沁已是主人身份，心情也大不相同。
“庄子里的路不好记，你要用心记下，迷了路也不要乱闯乱走。试心庄的灵气旺盛，随处可见奇珍异兽，怪石乱木，遇见了怕你现在应付不了。”娇娇一路细心交待，俨然是一副大管家的模样。
竺浅沁心中默默记下来时的路，只是这奇石怪林所挤出七弯八扭的林间小径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片刻便败下阵来。
须臾，他们便来到了一座清雅的竹屋前。虽然竺浅沁对师父的竹阁印象不深，但可以轻易看出竹屋的风格和华天离的无名阁楼还是如出一辙，只是东西颠倒，宛如双生儿一般，想是出自一人的手笔。不同于无名阁楼的是竹屋门框上嵌着四个透亮的大字：畅言小筑。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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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看来，蛊母的一生真是没有自我，全部的一切只为了维系一人，却不能为自己而活着。”竺浅沁满含情意地看着身边看似柔弱的二爷，“二爷你放心，我竺浅沁保证一定会好好待你，相信我会是世上最好的主人。”
“你自然应该好好对待她。在缔结誓盟后，你们的灵力就会相通，你们的生命就会联系在一起。在这个誓盟破除之前，你们可是密不可分的。”华天离补充道。
“誓盟还可以破除？”竺浅沁未曾听二爷说过，看来师父还是比二爷要博闻多识。
华天离点点头，“蛊母死亡，或者主人终结了誓盟，又或者遇到了不可抗的因素。”
竺浅沁并不在意如何终止誓盟，自打她第一眼看到二爷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天真烂漫的小蛊母，无论是商羊还是如今稚嫩的小丫头。她早决定，她会是自己此生唯一的蛊母。
二爷拉着竺浅沁在历代掌门牌位下恭敬跪下，双手合十。霎时间二爷周身剔透如水晶一般。二爷一收以往的顽皮说道：“天地为鉴，历代掌门为证，今与主人竺浅沁缔结誓盟。唯主人马首是瞻，永不背弃。若违此誓，原受万蛊噬心之苦，永无尽日。”
竺浅沁心头一热，二爷立下如此重誓，当真是愿意跟随她一辈子了。“天地为鉴，历代掌门为证，我竺浅沁今日缔结誓盟，日后定当悉心爱护，善待二爷，绝不背弃。此生唯有二爷，誓不再收，必不负二爷厚意。”
竺浅沁朝身边的二爷望去，但见她一脸惊讶。对于主人来说可以有无数的蛊母，而对于蛊母而言一生只能忠于一人。在竺浅沁心中厌恶极了这样的不平等，故此立下重誓，以铭心志。殊不知，这样的誓盟在蛊母心中是多么的可贵。她不曾意识到，一句随心的言语竟然将她和二爷的一生引向了无法预料的方向。
透过二爷透明的身体，竺浅沁看到了师父陌生的目光。那是他不曾有过的悲悯，自责，隐痛，甚至是怜爱的目光。像是无意间打翻的调料瓶，五味杂陈。这是师父眼中不曾示于人前的凡心，不曾有过的脆弱。
前额传来的剧烈刺痛惊醒了沉思中的竺浅沁。只见此时二爷已直立在她面前。透明的身子里若隐若现地跳动着她的心脏，律动出她生命的气息。她的心脏投射出一道浅光，射向竺浅沁眉间，眉间闪烁出一个猩红色的印记。一股触电般的感觉从眉间席卷了全身，牵动她的心跳。渐渐，竺浅沁的心跳与这道忽明忽暗光的闪烁完全协调了，竺浅沁觉得身子一轻，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受覆盖了全身。
光线渐渐减弱，身体的异样感也随之减轻，眉间的印记也渐渐变淡消失不见。竺浅沁掀起眼皮，看看眼前伸手轻轻扶起她的二爷，心头的温热似乎愈发明显。
“沁爷，誓盟已结，都完成了，我们出去吧！”二爷又在竺浅沁耳边聒噪起来，“我好想看看外面的天地啊！”
竺浅沁像师父投去征求的目光，见师父点头默许，二爷一嘟嘴，忙拉起竺浅沁向往飞奔，还不忘暗讽竺浅沁，“沁爷真是的，心里只有师父，都没有二爷。”
二爷满怀希望地打开聆心阁朱红色的大门，只一瞬，二爷兴致盎然的小脸就拉松了下来，小声抱怨道：“啊，还没有里面美呢！天也不够蓝，花也这样单调，一点灵气也没有，害我苦苦等了这么久……”
竺浅沁似乎并不在意二爷，她全部的精神集中在眼中闪过的一个紫色身影，那个身影猛然抱起竺浅沁猛转了一个圈，“小浅沁，你终于出来了！我还怕你会出不来呢！”
竺浅沁听着娇媚柔软的声音便知是舒颜到了，看着舒颜激动的眼睛，心中一热，“你是一直等在门外吗？我这不是出来了？师父又不会吃了我，紧张什么？”
“不仅我，还有娇丫头，我们都担心死了。”舒颜打量着竺浅沁，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不知道，这拜师挑蛊母就好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若是挑不到蛊母，随时可能会困死在里面的哦！这种事也是时有发生呢！”
竺浅沁身子一凌，被舒颜的惊出一身冷汗。心中一阵后怕，若是没有二爷，还不知自己现在又会身在何处，还是已经在茫然彷徨中克死其中。二爷是在清元台化成的，可以说是最完美的蛊母，竺浅沁心中的疑虑突显，望着二爷脱口而出：“二爷，你究竟是看上了我哪点？怎么会选了我？”
二爷已不再沮丧于外面的天和地，凑到了竺浅沁身边，只是竺浅沁的问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沁爷不觉得自己很特别吗？其实二爷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你，只是觉得沁爷对我来说真的很特别，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在二爷看到沁爷的瞬间就觉得沁爷是我一直等的主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沁爷头上的伤痕印记对我也有着不小的吸引呢！那伤疤的来源应该也不简单吧！”
二爷目光穿透竺浅沁头上的杏树花环望向隐藏着的伤痕，竺浅沁只觉得伤痕被二爷看得越发炽热。舒颜瞧了瞧二爷，面露喜色，“真是不错的蛊母，配得上我们家的丫头。”说着舒颜还意味深长地朝着聆心阁望了眼。
二爷闻言玩味的目光投向了舒颜，饶有兴致地看着舒颜和竺浅沁，“美丽的紫瞳哥哥，你这样一直抱着我家沁爷，我家沁爷长大后可是要嫁给你了哦！”
竺浅沁忽然想起娇娇说要她找个好人嫁了，舒颜虽然娇媚但一直就很关心她，又是送逐音又是编杏树花环，想必定符合娇娇说的好人了，嫁给他一定也不错吧！想到此处，竺浅沁脸庞一红，轻声说道：“如果颜哥哥对竺浅沁一直这样好，竺浅沁长大了就嫁给你！”
舒颜闻言一笑，慢慢放下一身不自然的竺浅沁，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指，“真不错，真是伶牙俐齿啊！配得上你。”
竺浅沁心中还在想着嫁不嫁的话题，一时失了神。
舒颜看着竺浅沁失神的样子，咧嘴大笑，忙凑到二爷的耳边悄声言道：“正好你也可以嫁给我的蛊母，双喜临门。”这回轮到二爷不好意思了。
竺浅沁摸摸二爷已是滚烫的小脸，一脸真诚地说：“若颜哥哥的蛊母也待你这样好，那就一起嫁嘛！”
“你知道什么是嫁人吗？你知道嫁人意味着什么吗？你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乱点鸳鸯！”二爷被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主人气的牙痒痒的，怒怒地扔下一句话，化身到天石里躲了起来。
竺浅沁看着二爷又气又羞的神情，思索着：“嫁人不是只要嫁个好人就能幸福了？又有什么懂不懂的？颜哥哥你说她干嘛气成那样？”
竺浅沁未见回应，茫然地抬起头，轻声唤了声“颜哥哥？”，却见舒颜看着竺浅沁身后扶着腰一个劲的偷笑。
“论辈分你应该叫他师叔！”一个威严的声音在竺浅沁背后响起。不知何时，华天离又出现在了竺浅沁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别样居屋，看不尽坎坷命运
竺浅沁只觉得脸一阵泛红，年纪小小的她竟在师父面前如此坦然地谈婚论嫁，虽是无心，却好似她生性放荡不羁，不知羞臊。
“师兄师兄，我觉得还是叫颜哥哥吧。”舒颜忙反驳道，却也是为竺浅沁解围，“虽然名义上你我是师兄弟，但我一身的本事几乎也都是师兄你教的。你怎么也算得上我舒颜的半个师父吧！说小丫头和我是同辈也没错啊，她叫我一声颜哥哥应该不为过吧！”
“脑子里没有一点正事，只知道强词夺理。你眼里要还有我这个师兄就少给我胡闹。称谓原本也无所谓，就随你们吧。”华天离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这样的称谓掉了自己的辈分，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在意这虚名，“沁儿，今后你就住到七弦园东面的畅言小筑吧！”
“师兄？你真的让她住畅言小筑？”舒颜一脸惊讶。
“一间屋子而已，空着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就让沁儿住在那里。”华天离淡淡地瞟了一眼舒颜飘然离开，只留给一脸震惊的舒颜一个潇洒的背影。
见师兄淡然离开，不杂一丝异样，舒颜猛然摇晃脑袋，却晃不走心里的阴影，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舒颜看不清，华天离越是这样越是暗藏玄机，不禁喃喃道：“师兄这是撞邪了吗？真是没有人能跟上他的思维。”
竺浅沁被这对师兄弟闹得一头雾水，望着舒颜略陷沉思的目光，问道：“颜哥哥，畅言小筑有什么不妥吗？你怎么这么奇怪？”
在一旁久未出声的娇娇拍了拍竺浅沁的肩膀，露出娴静的笑容，她安静得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说道：“你师父从来都不许别人进入畅言小筑，今天居然会让你住到那里去。可见庄主对你真是关爱得很呢！”
“那那里不是很久没有人住了？会不会灰尘都好几寸厚了？”竺浅沁小声对娇娇说道。
话中虽似在抱怨，但竺浅沁心里却满是感激，想着师父对着自己总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很难想象自己在师父心目中竟有这样重要的地位，心头一种春暖花开的美妙感觉渐渐升起。如今的她，心中满是幸福。不记得过去又如何，没有亲人又如何，只要她在试心庄，她就有家，是世间的幸运儿。竺浅沁怀抱着简单而美好的希望：永远在试心庄生活下去，有师父，有二爷，有舒颜，还有娇娇。
“别多想了，我带你去看新家！”娇娇拍醒沉思中的竺浅沁，目光却斜斜瞟向依旧凌乱中的舒颜，低声念着一肚子的不满，“竺浅沁你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把小颜子那傻样学了个十成十。”
竺浅沁拉了拉娇娇的手，乖巧地说道：“娇姐姐，你最好了，快带我去看新家吧！”
“就你最心急！”娇娇宠溺地拉起竺浅沁的小手向七弦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娇娇也向竺浅沁讲起了试心庄的一些秘事，这都是竺浅沁原先不曾听说过的。试心庄中的建筑虽然不少，但唯有七弦园是庄里人所居住的，其余地方都是试心庄的客人和庄子的仆役蛊灵的生活之所，就像竺浅沁原先所居住的落音厅。在七弦园里有庄主华天离住的无名阁楼，有竺浅沁将入住的畅言小筑，有舒颜的七彩屋，有娇娇的蛰居馆，有极特别的树屋，还有一些未曾命名也无人住的小楼宇屋舍。各住处虽然离得很近，但却也是绿林所隔出的私密空间。或许是庄主喜欢竹子，试心庄各处都可见竹林，就连庄内的屋舍也如出一辙的是精致的竹阁。只是一路竺浅沁并未看到娇娇所说的仆役蛊灵。
聆心阁与七弦园并不遥远，只绕行片刻便到了七弦园口。再次到来，竺浅沁已是主人身份，心情也大不相同。
“庄子里的路不好记，你要用心记下，迷了路也不要乱闯乱走。试心庄的灵气旺盛，随处可见奇珍异兽，怪石乱木，遇见了怕你现在应付不了。”娇娇一路细心交待，俨然是一副大管家的模样。
竺浅沁心中默默记下来时的路，只是这奇石怪林所挤出七弯八扭的林间小径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片刻便败下阵来。
须臾，他们便来到了一座清雅的竹屋前。虽然竺浅沁对师父的竹阁印象不深，但可以轻易看出竹屋的风格和华天离的无名阁楼还是如出一辙，只是东西颠倒，宛如双生儿一般，想是出自一人的手笔。不同于无名阁楼的是竹屋门框上嵌着四个透亮的大字：畅言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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