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53 章
浮华浅爱 作者:挽曦
第 53 章
“你去吧，难得上仙愿意割爱，真是少见啊。”华天离如何不明白，铭硕这个老家伙素来细心，若真是有心送她见面礼，只怕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又何来忘记一说。
“那二爷的呢？”二爷一听说有礼物，整个人又活了起来。
“这昆仑的东西不适合蛊母使用，你坐下！”华天离一句话就打破了二爷唯一的兴奋点。二爷闻言又泄了气，华天离都发话了，她的沁爷一定会很听话的，她只能趴回桌上继续一通海吃。
铭硕上仙将竺浅沁带到了昆仑山一个僻静的阁楼的围栏边，围栏外是云雾缭绕的山谷峭壁，这儿风景正好，能清楚瞧见天上的圆月。竺浅沁正奇怪，不是去挑选东西吗，铭硕上仙怎么将她带到这儿来了。
“沁儿，你一定奇怪为何我会把你带来这里吧！”铭硕上仙果然是火眼金睛，她只是一念而过就被他窥探地清清楚楚。
“上仙可有话说？”竺浅沁点点头，等待着铭硕上仙再次发话。
“这儿昆仑派弟子不常来，很是安静。他们都忙着修仙问道不会在意这自然风光，可我却觉得这儿美极了。其实修仙如何？道在哪里？人们追寻长生，故而刻苦修仙，但真正长生的只有天地。仙者若是能与天地同寿，也只不过借由天地给的灵气，借住了天地的无穷力量，终归不是自己长生。我有时间总会来看看这个世界，心也清明了许多。”铭硕上仙发表了一番感慨，竺浅沁觉得很有道理，却又感觉不是很懂。她越来越不明白铭硕上仙把她带到这儿来是为何意，他似乎比自己的师父更为深沉一些。竺浅沁突然想起有一人曾说铭硕上仙高深莫测，这个词当真贴切。
“对了，三水哥，也就是樊焕淼上仙该认识的吧！”竺浅沁突然想起樊焕淼曾经自称是铭硕上仙的徒弟。
昆仑派一向收徒甚严，可铭硕上仙对樊焕淼的父母终究是心存歉意的，这才收了他，可这也几乎成了昆仑派的一大败笔。原本的好意最后竟成了杀害他父母的刽子手，铭硕上仙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时心善。樊焕淼三个字在昆仑派几乎成了一个禁忌，多年未提，铭硕上仙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如今竺浅沁怵然提起，铭硕上仙心中的疙瘩又现在眼前。
“他曾经也是昆仑山的一员，只是生性向恶，又犯了不小的错，实在不适合再在昆仑派了，我这才将他逐出师门，那也是好多年前了。你为何有如此一问？”
“沁儿和他相识，想起他说曾是上仙的徒弟，因此随口一问罢了。”毕竟相识一场，竺浅沁确有心帮他向铭硕上仙求求情，毕竟如此难得的师徒缘分还是很珍贵的，“他一直都很想念上仙，沁儿觉得上仙因他拜师之前所做的过错就逐走了他，有些不近人情了。毕竟那时的他还没有上仙的指点，达不到昆仑派严格的要求也是自然。如果上仙有意重新……”
“我明白你的意思。”铭硕上仙听人重新提起樊焕淼一事，心中生出了些愤怒，忙打断竺浅沁的话，“不过这不可能。且不说他向来好吃懒做，根骨欠佳，单单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就种满了邪恶，如何能够在昆仑山修行？他这样的性子像现在这样也就罢了，若是真学了什么本事去还不闹得人间天翻地覆了？当初许诺收他为徒已是一个错误，既然如此，我绝不允许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铭硕上仙话尽于此，竺浅沁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虽然她并不认同铭硕上仙的话，但她也不想争辩些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今天她说的这些已经越过了一个晚辈该说的话了。够了，怪只怪樊焕淼他太不争气了。
“上仙莫要见怪，沁儿今天多嘴了。”竺浅沁像铭硕上仙一施礼。
“无妨，你很有主见，纵观我昆仑派弟子却没有一个敢和我说这些话的。可能是我太过严厉了，你的生活应当不错吧，天离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做他的徒弟应该要自由地多。”
“师父平日确实对沁儿很好，也不大多加管束。师父很讲原则的，虽然要求不多但也有他的一套规矩，如果确实是犯了错，还是会受到处罚，沁儿就经常做错事被师父罚。师父脾气虽然好，也甚少生气，但发起火来也是挺吓人的。”竺浅沁吐吐舌头，在她心中，她确实比昆仑派的弟子要幸福的多。
“是啊，他一向都是这样。我和你师父也是故交了，在他认识你姐姐之前我们就已经相识了。”
“上仙知道我姐姐？”竺浅沁有些惊讶，姐姐只是平凡人，原来连铭硕上仙也知道她，这就是说连他也救不了姐姐吗？
“不仅知道，还见过。你和她真的很像。只是，她比你多一些印记。”铭硕上仙伸手指了指竺浅沁额头的右上角，那是被鲛鱼皮遮盖的伤疤，“她在这儿有一块伤疤。”
姐姐也有一块伤疤，和她的会很像吗？不知道为什么，竺浅沁的心有点点的刺痛，不强烈，却让她明显地感受到。竺浅沁伸手摸着这头细腻的鲛鱼皮，和皮肤一样的质感，如果不是铭硕提起，恐怕她永远不会知道。
“天离恐怕没有和你说过他和你姐姐的故事吧！”铭硕上仙像是了解竺浅沁心中最深切的疑问，有意无意地提起竺浅泠，确如他所料，激起了竺浅沁心中涟漪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在一起就这么难，不过想想也是人之常情
☆、强逼应允，再踏新途路未知（一）
“沁儿道听途说了一些，师父确实不曾提起，我也，不敢多问。”竺浅沁好几次想问，却总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你师父很爱你姐姐。你师父自小资质过人，记得他第一次外出游历遇到我他才十来岁，可修为已是不低了。你们一派虽然和我们修行方法相去甚远，但殊途同归，以你师父的资质是可以成仙的，不过他为了你姐姐就放弃了。像他那样的资质秉性，不修仙实在是太可惜了。”铭硕很是遗憾。
“可师父不是长生不老的吗？”竺浅沁隐约记得舒颜说过，他、师父还有师母都是长生不老的，可不是只有仙人才是长生的吗？
“那是你师父不知服用了什么丹药，如今他虽然是人，却能长生，实际上就是出离于三界的怪物。”
铭硕上仙说得没错，只是这话却让竺浅沁觉得很是心疼，出于三界的人就像是被排斥在外，从来都是异类。
“你姐姐和你师父说起来也真是很般配，性子也好，也难怪天离这么痴迷于她。当初我以为他们会走到一起，可没想到天离还是放不下心中坚持的道义，不然他的生活该不是这样了，他虽苦了自己，也算是做了最对的决定。”
“怎么回事？”
竺浅沁知道师父也是那么执着，心中坚持的崇尚的就可以胜过一切，即便知道代价如何，他都不会退缩。
“当年妖王率领众妖进攻你师祖，小颜的一封信就把天离召了回去。之后就听说你师父成了掌门，还娶你师母。想来也是，你姐姐再好终究是堕落在风尘中的，天离可以不在乎，但却不能视而不见。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再相爱也无法在一起，她怎么能做掌门夫人呢，就是在一起也不像回事啊！”
“门第之见当真这般重要？”竺浅沁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了竺浅沁眼中无足轻重的原因，师父可以抛弃自己的挚爱娶一个完全不喜欢的女人，弄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含恨而亡自己却痛苦一生，可他们在一起又碍着谁了？华天离选择了最伤人的路，却是为了成全谁？
“不是门第之见，而是该与不该。他作为一派掌门怎么可以感情用事，该怎么做他心里明白。”铭硕上仙义正严词地说道，“沁儿，我把你叫来也正是有些话必须要和你说。”
“上仙请讲。”竺浅沁明白铭硕上仙故意把自己带到这儿来，就是为了避开华天离，想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自己讲。
竺浅沁看着铭硕上仙严肃郑重的神情有些慌了神，她和铭硕上仙总共只见了两次，他是长辈，按理来说她是华天离的徒弟，铭硕上仙没有理由避着师父和自己说什么悄悄话。
“沁儿，你不用瞒我，你是否喜欢你师父？”铭硕上仙直白地说。
“我……”
竺浅沁没有想到铭硕上仙会问得这样简单，这样直接，连让她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就连她自己在知道师母的存在后就尽量回避着这样的问题，如今被突然提起，还是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昆仑派掌门，竺浅沁真的不会回答了。
喜欢，她心底在呐喊。如何能不喜欢？她只是一直以来习惯了把这份情放在心底，不翻出来就不会痛苦。可她怎么说？面对一个诸事规规矩矩的剑仙，让她如何承认？竺浅沁知道没有撒谎的必要，要看穿她，铭硕上仙恐怕有不下一百种方法。
“我知道你喜欢他，你的眼神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有这么明显吗？竺浅沁心中的质疑毫无力量。铭硕上仙对竺浅沁都如此直白，那他是不是也这样问师父了？两个人虽然都对此事保持着沉默，但一旦这种危险的平衡关系被打破，竺浅沁真的不知道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和师父相处了。
“那师父他，上仙和师父……”竺浅沁一慌，有些语无伦次了。
竺浅沁的心意华天离太明白不过了，他一早就知道，可能她自己说出来之前就敏锐地感受的了。不过华天离一直都知道竺浅沁是一个聪明人，两个聪明人之间不需要事事都说地太明白，只要她没有过激的行为，知道把自己的心事藏起来，这都无伤大雅，无论她的演技是否卓越，华天离都不会在意，他会选择视而不见。
“不用担心，我没有和他说什么。”
竺浅沁长吁了一口气，放心不少，“上仙既然看出来了，那沁儿也不避讳什么，沁儿确实喜欢师父，但是沁儿知道分寸。”
“光知道分寸还是不够的，你不可以喜欢他。”铭硕上仙说得直接，他觉得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另外，我不管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我希望你可以离开他，越远越好。”
“上仙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沁儿对师父并没有任何目的，沁儿只是想在师父身边，喜欢他或许是我的问题，但是这不是说不可以就不喜欢了。还请上仙放心，沁儿不会破坏师父的家庭，也不会对师父造成困扰。”竺浅沁坚定地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对她而言有这样简单的想法就够了，更何况未来是那样充满变数，或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师父赶走了吧！
“不会造成困扰？你在他身边本身就是他最大的困扰！你对师父暗生情愫，你让世人怎么看你，怎么看你师父？即便是天离不曾对你有过那种情感，但是教不严师之惰，他都是大错特错，更何况我无法保证你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他是否也会对你有一丝异样的情感，但哪怕是有一刻，都不可以。”铭硕上仙不愿意有一天华天离会做出什么不合正道的事，他已经感觉到华天离对这个徒弟的用心已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而华天离从来都不拘小节，甚至有时候连世俗都可以不管不顾，他心中自有一杆秤，只是随着自己的喜好，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如果他认定了竺浅沁，什么师徒名分，什么道义都可以统统抛掉。
“他会吗？”竺浅沁冷笑道。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动摇师父的心，看来是铭硕上仙太不了解她的师父了吧！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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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难得上仙愿意割爱，真是少见啊。”华天离如何不明白，铭硕这个老家伙素来细心，若真是有心送她见面礼，只怕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又何来忘记一说。
“那二爷的呢？”二爷一听说有礼物，整个人又活了起来。
“这昆仑的东西不适合蛊母使用，你坐下！”华天离一句话就打破了二爷唯一的兴奋点。二爷闻言又泄了气，华天离都发话了，她的沁爷一定会很听话的，她只能趴回桌上继续一通海吃。
铭硕上仙将竺浅沁带到了昆仑山一个僻静的阁楼的围栏边，围栏外是云雾缭绕的山谷峭壁，这儿风景正好，能清楚瞧见天上的圆月。竺浅沁正奇怪，不是去挑选东西吗，铭硕上仙怎么将她带到这儿来了。
“沁儿，你一定奇怪为何我会把你带来这里吧！”铭硕上仙果然是火眼金睛，她只是一念而过就被他窥探地清清楚楚。
“上仙可有话说？”竺浅沁点点头，等待着铭硕上仙再次发话。
“这儿昆仑派弟子不常来，很是安静。他们都忙着修仙问道不会在意这自然风光，可我却觉得这儿美极了。其实修仙如何？道在哪里？人们追寻长生，故而刻苦修仙，但真正长生的只有天地。仙者若是能与天地同寿，也只不过借由天地给的灵气，借住了天地的无穷力量，终归不是自己长生。我有时间总会来看看这个世界，心也清明了许多。”铭硕上仙发表了一番感慨，竺浅沁觉得很有道理，却又感觉不是很懂。她越来越不明白铭硕上仙把她带到这儿来是为何意，他似乎比自己的师父更为深沉一些。竺浅沁突然想起有一人曾说铭硕上仙高深莫测，这个词当真贴切。
“对了，三水哥，也就是樊焕淼上仙该认识的吧！”竺浅沁突然想起樊焕淼曾经自称是铭硕上仙的徒弟。
昆仑派一向收徒甚严，可铭硕上仙对樊焕淼的父母终究是心存歉意的，这才收了他，可这也几乎成了昆仑派的一大败笔。原本的好意最后竟成了杀害他父母的刽子手，铭硕上仙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一时心善。樊焕淼三个字在昆仑派几乎成了一个禁忌，多年未提，铭硕上仙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如今竺浅沁怵然提起，铭硕上仙心中的疙瘩又现在眼前。
“他曾经也是昆仑山的一员，只是生性向恶，又犯了不小的错，实在不适合再在昆仑派了，我这才将他逐出师门，那也是好多年前了。你为何有如此一问？”
“沁儿和他相识，想起他说曾是上仙的徒弟，因此随口一问罢了。”毕竟相识一场，竺浅沁确有心帮他向铭硕上仙求求情，毕竟如此难得的师徒缘分还是很珍贵的，“他一直都很想念上仙，沁儿觉得上仙因他拜师之前所做的过错就逐走了他，有些不近人情了。毕竟那时的他还没有上仙的指点，达不到昆仑派严格的要求也是自然。如果上仙有意重新……”
“我明白你的意思。”铭硕上仙听人重新提起樊焕淼一事，心中生出了些愤怒，忙打断竺浅沁的话，“不过这不可能。且不说他向来好吃懒做，根骨欠佳，单单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就种满了邪恶，如何能够在昆仑山修行？他这样的性子像现在这样也就罢了，若是真学了什么本事去还不闹得人间天翻地覆了？当初许诺收他为徒已是一个错误，既然如此，我绝不允许这个错误继续下去。”
铭硕上仙话尽于此，竺浅沁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虽然她并不认同铭硕上仙的话，但她也不想争辩些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今天她说的这些已经越过了一个晚辈该说的话了。够了，怪只怪樊焕淼他太不争气了。
“上仙莫要见怪，沁儿今天多嘴了。”竺浅沁像铭硕上仙一施礼。
“无妨，你很有主见，纵观我昆仑派弟子却没有一个敢和我说这些话的。可能是我太过严厉了，你的生活应当不错吧，天离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做他的徒弟应该要自由地多。”
“师父平日确实对沁儿很好，也不大多加管束。师父很讲原则的，虽然要求不多但也有他的一套规矩，如果确实是犯了错，还是会受到处罚，沁儿就经常做错事被师父罚。师父脾气虽然好，也甚少生气，但发起火来也是挺吓人的。”竺浅沁吐吐舌头，在她心中，她确实比昆仑派的弟子要幸福的多。
“是啊，他一向都是这样。我和你师父也是故交了，在他认识你姐姐之前我们就已经相识了。”
“上仙知道我姐姐？”竺浅沁有些惊讶，姐姐只是平凡人，原来连铭硕上仙也知道她，这就是说连他也救不了姐姐吗？
“不仅知道，还见过。你和她真的很像。只是，她比你多一些印记。”铭硕上仙伸手指了指竺浅沁额头的右上角，那是被鲛鱼皮遮盖的伤疤，“她在这儿有一块伤疤。”
姐姐也有一块伤疤，和她的会很像吗？不知道为什么，竺浅沁的心有点点的刺痛，不强烈，却让她明显地感受到。竺浅沁伸手摸着这头细腻的鲛鱼皮，和皮肤一样的质感，如果不是铭硕提起，恐怕她永远不会知道。
“天离恐怕没有和你说过他和你姐姐的故事吧！”铭硕上仙像是了解竺浅沁心中最深切的疑问，有意无意地提起竺浅泠，确如他所料，激起了竺浅沁心中涟漪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在一起就这么难，不过想想也是人之常情
☆、强逼应允，再踏新途路未知（一）
“沁儿道听途说了一些，师父确实不曾提起，我也，不敢多问。”竺浅沁好几次想问，却总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你师父很爱你姐姐。你师父自小资质过人，记得他第一次外出游历遇到我他才十来岁，可修为已是不低了。你们一派虽然和我们修行方法相去甚远，但殊途同归，以你师父的资质是可以成仙的，不过他为了你姐姐就放弃了。像他那样的资质秉性，不修仙实在是太可惜了。”铭硕很是遗憾。
“可师父不是长生不老的吗？”竺浅沁隐约记得舒颜说过，他、师父还有师母都是长生不老的，可不是只有仙人才是长生的吗？
“那是你师父不知服用了什么丹药，如今他虽然是人，却能长生，实际上就是出离于三界的怪物。”
铭硕上仙说得没错，只是这话却让竺浅沁觉得很是心疼，出于三界的人就像是被排斥在外，从来都是异类。
“你姐姐和你师父说起来也真是很般配，性子也好，也难怪天离这么痴迷于她。当初我以为他们会走到一起，可没想到天离还是放不下心中坚持的道义，不然他的生活该不是这样了，他虽苦了自己，也算是做了最对的决定。”
“怎么回事？”
竺浅沁知道师父也是那么执着，心中坚持的崇尚的就可以胜过一切，即便知道代价如何，他都不会退缩。
“当年妖王率领众妖进攻你师祖，小颜的一封信就把天离召了回去。之后就听说你师父成了掌门，还娶你师母。想来也是，你姐姐再好终究是堕落在风尘中的，天离可以不在乎，但却不能视而不见。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再相爱也无法在一起，她怎么能做掌门夫人呢，就是在一起也不像回事啊！”
“门第之见当真这般重要？”竺浅沁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了竺浅沁眼中无足轻重的原因，师父可以抛弃自己的挚爱娶一个完全不喜欢的女人，弄得自己心爱的女子含恨而亡自己却痛苦一生，可他们在一起又碍着谁了？华天离选择了最伤人的路，却是为了成全谁？
“不是门第之见，而是该与不该。他作为一派掌门怎么可以感情用事，该怎么做他心里明白。”铭硕上仙义正严词地说道，“沁儿，我把你叫来也正是有些话必须要和你说。”
“上仙请讲。”竺浅沁明白铭硕上仙故意把自己带到这儿来，就是为了避开华天离，想来是真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自己讲。
竺浅沁看着铭硕上仙严肃郑重的神情有些慌了神，她和铭硕上仙总共只见了两次，他是长辈，按理来说她是华天离的徒弟，铭硕上仙没有理由避着师父和自己说什么悄悄话。
“沁儿，你不用瞒我，你是否喜欢你师父？”铭硕上仙直白地说。
“我……”
竺浅沁没有想到铭硕上仙会问得这样简单，这样直接，连让她做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从来没有人问过她这样的问题，就连她自己在知道师母的存在后就尽量回避着这样的问题，如今被突然提起，还是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昆仑派掌门，竺浅沁真的不会回答了。
喜欢，她心底在呐喊。如何能不喜欢？她只是一直以来习惯了把这份情放在心底，不翻出来就不会痛苦。可她怎么说？面对一个诸事规规矩矩的剑仙，让她如何承认？竺浅沁知道没有撒谎的必要，要看穿她，铭硕上仙恐怕有不下一百种方法。
“我知道你喜欢他，你的眼神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有这么明显吗？竺浅沁心中的质疑毫无力量。铭硕上仙对竺浅沁都如此直白，那他是不是也这样问师父了？两个人虽然都对此事保持着沉默，但一旦这种危险的平衡关系被打破，竺浅沁真的不知道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和师父相处了。
“那师父他，上仙和师父……”竺浅沁一慌，有些语无伦次了。
竺浅沁的心意华天离太明白不过了，他一早就知道，可能她自己说出来之前就敏锐地感受的了。不过华天离一直都知道竺浅沁是一个聪明人，两个聪明人之间不需要事事都说地太明白，只要她没有过激的行为，知道把自己的心事藏起来，这都无伤大雅，无论她的演技是否卓越，华天离都不会在意，他会选择视而不见。
“不用担心，我没有和他说什么。”
竺浅沁长吁了一口气，放心不少，“上仙既然看出来了，那沁儿也不避讳什么，沁儿确实喜欢师父，但是沁儿知道分寸。”
“光知道分寸还是不够的，你不可以喜欢他。”铭硕上仙说得直接，他觉得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另外，我不管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我希望你可以离开他，越远越好。”
“上仙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沁儿对师父并没有任何目的，沁儿只是想在师父身边，喜欢他或许是我的问题，但是这不是说不可以就不喜欢了。还请上仙放心，沁儿不会破坏师父的家庭，也不会对师父造成困扰。”竺浅沁坚定地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对她而言有这样简单的想法就够了，更何况未来是那样充满变数，或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师父赶走了吧！
“不会造成困扰？你在他身边本身就是他最大的困扰！你对师父暗生情愫，你让世人怎么看你，怎么看你师父？即便是天离不曾对你有过那种情感，但是教不严师之惰，他都是大错特错，更何况我无法保证你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他是否也会对你有一丝异样的情感，但哪怕是有一刻，都不可以。”铭硕上仙不愿意有一天华天离会做出什么不合正道的事，他已经感觉到华天离对这个徒弟的用心已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而华天离从来都不拘小节，甚至有时候连世俗都可以不管不顾，他心中自有一杆秤，只是随着自己的喜好，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如果他认定了竺浅沁，什么师徒名分，什么道义都可以统统抛掉。
“他会吗？”竺浅沁冷笑道。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动摇师父的心，看来是铭硕上仙太不了解她的师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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