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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书房与陆厅的暧昧拉扯

    孔雀是漂亮的意思吧?
    这么说老师是喜欢他的皮囊?
    “你喜欢,我可以一辈子做你的孔雀。”
    霁月有些想笑,对上他诚挚的眼睛,硬生生压下,没再说话。
    自卖自夸的行为还在继续:“我可能没有厉烬那么大,也没有上官瑾那么会玩,但是我好学,会很努力地去学习。”
    “而且……”
    话还没出口,耳廓的血色已经蔓延进领口。
    “而且我第一次……你可先试试,再考虑要不要和我进一步发展。”
    “我未知,很好开发。”
    是挺未知,完全的小白。
    张姨的声音适时在餐厅门口响起:“少爷,霁小姐,你们吃好了吗?需要来点餐后甜点吗?”
    陆今安哪有心思吃什么甜点,他现在只想知道霁月是怎么想的。
    抛开情感不谈,他真的很想和她做一次。
    也好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单纯的迷恋她的身体,如果是后者,那么她之前所说的,会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他便也能释怀。
    起码他只是对她有性好感,而不是真的喜欢她,她与谁做都可以。
    但若是喜欢,他怕他会受不住她在几人之间斡旋,他会想要她陪在她身边。
    所以,只要做一次,他一定能摸清自己的想法,也能摸清她的。
    对吧?
    陆今安忐忑不安,霁月倒是闲庭信步:“不用了张姨,我们吃饱了。”
    “好的霁小姐。”张姨应声退下,餐厅顿时又只剩二人。
    灼热的视线黏在她的侧脸,火热的目光像簇燃的火苗,烧得半边脸颊滚烫。
    “你容我想想。”
    “何况……”霁月顿声,“何况你小叔还在家。”
    绯色的面颊让人口干,陆今安一阵小鹿乱撞,静静摸上她低垂的手背。
    “小叔很忙,明天说不定就离开了。”
    “你要是同意的话,我明天寻个地方,咱们一起?就算是……约会。”
    约会之后再做,好像也比较合理。
    霁月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他的提议。
    夜深,霁月回了陆今安几条信息,勉强把双重喜悦冲昏头脑的大男孩给哄睡。
    熟悉的房间如今却有几分陌生,她左右翻身,着实睡不着。
    隔壁阳台一直黯着,陆秉钊多半还在书房。
    柳管家不是说几天没休息了吗,怎么还这么拼命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
    书房内,地灯照亮偌大的桌面,处理完文件的男人,此刻正对着桌角的泥塑出神。
    柳管家摆得位置很偏,却又异常扎眼,一抬眼便会被这两个泥人给填满视线。
    不大精致的那个泥人因为泥浆比配得不够好,时间久了,身上有些开裂,脑袋也歪扭着,欲落不落。
    他伸手去扶,这一碰,泥人的脑袋吧嗒一下掉了下桌,矗立在桌面的那截泥身中间,竟插着半截牙签。
    陆秉钊哑然失笑。
    手艺不足,脑子倒是挺灵活。
    他弯腰去捡风干的脑袋,房门恰在此时被轻轻敲响。
    很轻,若不是他的思绪被泥人牵引出工作,怕是都听不见这般细微的声响。
    静了静,他出声:“进来。”
    没人应答,门也并没有推开。
    陆秉钊心下已然明了,一门之隔,却像他与她之间的鸿沟。
    往日过往犹如昨日,她的绝情果敢,他依旧历历在目。
    泥脑袋被放置在桌面,步子略乱,临到门后反而沉稳。
    搭在冰凉的金属把手上时,他等了几秒,门外没有声音,她也许离开了。
    不知为何,他还是想证实自己的想法,门被拉开了一条细缝,屋内的灯光透过缝隙泄在走廊。
    暮色浸透廊沿,明暗交织的走廊被光侵染。
    以陆秉钊的视角,应当看不见墙边站着的霁月才对,可偏偏他摸准了她的站位,左手往虚空中一伸,便搭上了她小臂。
    看似是不经意的触碰,实则是他打破僵局的仓促之举。
    “有事吗?”
    被发现的女生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手心翻转,一瓶深绿色的玻璃瓶展在其中。
    “膝盖,涂一下吧。”
    那一下撞得不轻,听声音估摸着还撞上了骨头,走动时倒是没看出太明显的不适,应该没有伤到关节。
    见他不接,霁月伸手去拽,硬是将红花油塞进他手里。
    不等缩手,扶着门沿的那只手缠上她,一个轻巧地走位,门在她身后重重抵上。
    不是壁咚。
    他的克制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大。
    手腕被摸过的地方滚烫,和冰凉的镯子形成鲜明对比,他只是将她拉进了屋内,门是她害怕后退给抵上的。
    两人之间空出的位置可以站下一个成年男人,他拽了一下便没了肢体接触,倒让她压上门板的动作显得特别多余。
    陆秉钊攥紧玻璃瓶,本该冷冰冰的瓶子沾染了她的体温,他深深吸气,点着桌面向她解释:“泥人的脑袋掉了,是你做的,所以……”
    “想让你看看怎么修复比较好。”
    霁月顺着他指尖方向看去,桌角完整的泥人与少了个脑袋的泥条靠在一块,一个精致可人,一个粗糙得完全上不了台面。
    这么丑的东西居然会被他摆在书桌上,工作的时候看着,真的不会滋生郁气吗?
    “不用修复。”
    霁月收回视线,给了他最合理的建议:“丢了便好。”
    她转身压开房门,身后急促地喊:“霁月。”
    陆秉钊慌了。
    他以为他能很好地处理二人之间的感情,起码在她说出做回陌生人时,在面对她自己能够做到冷静。
    可已经释放出了牢笼的野兽,也怎么会再甘愿屈尊走回铁笼。
    那根名为情感的铁链,此刻栓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头在她手里,她的离开牵动绳索,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陆秉钊呼吸微沉,声线隐隐颤抖:“我没有丢弃别人送的东西的习惯。”
    “你也一样。”
    腕上的镯子已经表明了一切,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霁月低头,将袖口往下缕,遮住银镯露出的那一小点银边。
    “陆厅想多了,只是碰巧取不下来,等过几日去首饰店让人帮忙取了,到时候再丢也不迟。”